落羽是被一场大雨惊醒的。
她原本睡得很沉，安稳地靠在白衫那温暖的怀抱里，被他紧紧圈住。
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不该梦见的人，逼着她做选择，问她是要白衫还是要他。
过往的好多的时候，那个人还在她身旁的时候，最是多情，亦是多恨。
要学会淡去，也许多年后，她唯一清晰记得的只有白衫一人，但是梦里那个人俊美无俦的面容却真实到不像一场梦。
于是，倾盆大雨来时，她醒了。
借口而已。
醒来时，白衫不在她身旁，只是替她盖好了被子。
好像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为什么会惊醒了。
帷幕灯火渲染成明黄之色，随空间推移而染上灰暗。
她的夫君此刻坐在小桌旁，背对着她，只留一揽青丝映星辰。
掀开帷幕，下了床，不着寸缕的身子留有一道一道暧昧的痕迹，并不多，也不重。
温暖的室内，她没打算穿衣，只是赤足一点一点走到他身旁，方才看清他在做什么。
白衫在写字，一笔一划的，极为认真，仿佛没注意自己的温香软玉已经到自己身边来了。
靠在他的肩头，把玩着那柔顺的青丝，与自己的长发相交相缠。
他在写什么呢？
落羽看去，还未曾仔细看到，便被他搂入怀里。
“不怕冷？”
淡淡的语气传来。
对上那有些朦胧的桃眼，温婉的线条带着极致的魅惑，仿佛可颠倒众生。
退后几步，他拉开自己的袍子，让她坐在自己怀里，随即紧紧包裹住她。
炙热的胸膛贴着雪背，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像很久以前，他第一次教她写字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姿势。
那种回忆，并不太好，带着威胁霸占，以及暗地里的波流设计。
现在，他温柔的不像话。
握着她的手，继续写着。
“寄予爱妻落羽……”落羽对着纸上的自己喃喃念着，只念了这么一句，她便红了眼眶。
原来的那封信已经毁了，如今他要再给她写一封。
手随着他的力量而动，在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笔锋。
内心复杂，她也不知道当初白衫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写下那样一封类似于诀别信的。
尤其是最后那几句“若我死之……若我死之……”。
“小没良心的，你在哭吗？”那已经软下去的温柔嗓音传来。
不知不觉，她已经落下两行清泪。
倔强地抹眼泪，落羽说道：“才没有呢，谁会为了你这么个大坏蛋流眼泪……”
“呵呵……”白衫只是一声轻笑。
那语气里的哽咽，瞒得住谁。
“小没良心的，你最近越来越胆大了，今日爷差点被你气死。”
落羽嘟着嘴：“是啊，我恃宠而骄，愈发不讲理了，三郎打算休了我吗？”
停笔，白衫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头看着自己，眸子眯起来，俊美模样带着危险的气息。
“你休想逃离爷，这辈子都别想，爷说过了，在爷面前，你可以一辈子不讲理。”
言罢，他低头狠狠地吻上了那两瓣红唇，将她紧紧锢在自己怀里。
他画地为牢，以天地四海为界，让她成为自己的掌中花，只为了自己摇曳绽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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