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慌慌张张地来报,说大夫人爬上房梁了。
白初当时在写两人愿结百年之好的成文,一听此言,立马奔了出去。
院落里,哀求声起起伏伏。
那从来就不服从管教的小姑娘,选了白府最高的地儿,差人给一把竹木梯子给她,下人一听缘由自然是不肯给,花涟还硬是自己找出来了。
“放心,有我在,大爷他不敢罚你们的!他若是敢迁怒你们,我就不跟他成亲了!”
这小姑奶奶这话一出,下人们更是心惊胆战。
若是因为他们搅黄了白初的良苦用心,以白初的手段,他们哪还有好路可走?
奈何跟谌江他们就站在小亭子里头观望着。
谌江见花涟真的开始往上爬,那屋梁到地面可足足有三丈高,一丈都能给你摔得眼冒金星的,这三丈要摔下来,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不,就花涟那小身板,必然得出人命。
谌江看傻了眼,呆呆地用手肘顶了顶奈何:“她胆子是真大啊,你猜将军等会来了之后怎么搞?”
哄女人这等事儿,谌江还不真会,印象里也没见白初哄过谁。
奈何心情烦闷着,抖了抖身子让他莫挨自己:“别问我,我不晓得。”
他若是晓得白初会爱上花涟,也不会这般被动无措了。
那竹木梯子被花涟一步踩的扭两下,这般也就罢了,她还得双脚踩踩,似乎是在掂量那梯子的坚实程度。
掂量得差不多了,才继续往上爬。
下头的人可是被她的一举一动吓得呼吸都要停了,只能在下头牢牢地扶着梯子,在周围的空地上全部摆放着一层又一层的厚实被子。
分工明确的,还有人顶着大太阳,劝着她赶紧下来。
花涟自是不肯,没辙了才立马让人去喊白初来。
那屋梁上可不是什么稳稳当当的平地,那都是倾斜了三分之一的,黄瓦绿瓦层层相对,被风雨打磨去外层的粗糙,变得光滑无比。
哪怕是灵巧的小猫儿在上头,也得小心,不然指定得滑下来。
白初匆匆赶过来时,花涟已经上了房梁,手指抚摸着粘合在一起的瓦片,慢慢吞吞地试探性地踩上一脚,感受着行走的难度有多大,确认无碍之后,才双手抓牢实了,把另外一只脚也给踩上去。
底下的人看得呼吸一顿,眼睛直直地伴随着这胆大的姑娘身影。
“阿涟!”
白初刚入院就看见花涟已经小心翼翼在上头手脚并用地走着了,心里一急,大步跑到房梁底下,怒气冲冲地瞪着底下的人。
一群废物!连个小孩子都看不住!
花涟一听白初的声音,伸手抓住一只脊兽,固定自己,回身看下去,笑脸盈盈:“初郎!”
这丫头还笑得出来!
亭子里的五个人并排抱胸看着,整整齐齐地看戏。
“你给我下来!你爬上去干什么!你不知道上面有多危险吗?!”白初吼道。
花涟只是乖乖坐在上面,仿佛离蓝天更近一步。
没有了四四方方的高楼束缚,不过只见千山连绵,万鸟飞尽。
和暖的风划过,吹的人很是舒服。
张开双手去拥抱,一片虚无,却胜有。
见她还松手不抓去任何支撑物,白初急得瞪眼。
“初郎,你也上来吧,上面真好看!”花涟喊道。
真的很好看,满满的都是自由的气息。
白初盯着那把梯子,往后退了几步,在众人的惊叹中,以轻功点水踩了一下梯子,没有半分难度便稳稳当当上了房梁。
那光滑的瓦片似乎也难不倒他,一路安然无恙走到花涟面前。
花涟抬眼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身边,示意让他坐下。
白初选择坐到她身后,将她紧紧圈入自己的怀里,免得她掉下去。
抱着他的双臂,花涟指了指远方。
那至高的山峰,翠绿拢云雾,扶风寺庙掩映其中如含沙射影。
又指了指那六苑城的大街小巷,只依稀看尽整个六苑城的框架轮廓,似天神一盘棋,每一步都井然有序。
再往上看去,像尘间的浩海蔚蓝扶摇直上九万里,干净澄明,无云也无关风月。
城与地接,地与水接,水与山接,山与天接,天地一体。
而中空的格局,自有清风相守尾。
白初抱着她,紧紧的。
她永远带给他意想不到的东西,让他对她的爱似燎原之势,永不熄灭。
“初郎,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比我这一件危险,而身为你的妻子,我也只能做这么点事。”花涟靠在他的怀里,目光怅然。
白初点点头:“够了,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但心中还是对她这般不知轻重地爬房梁感到不满,白初吻了吻她的发丝,有些责怪:“你个笨蛋,为我开心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来,你若是摔下来,明日我娶谁?”
花涟只是笑脸嘻嘻地吐舌头,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后果。
“白初,你是个坏蛋,笨蛋配坏蛋,不正好吗?”
白初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一笑,将头埋入她的颈窝内。
他们两个,原本就是天生一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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