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巷的夕阳西下,是晚霞娇艳的岁月静好。
白衫站在窗前,默默看着如新娘容颜的天际,一线红。
恍惚着,又回到了十五岁的那年,他受了伤,行动有限,就躺在床上,透过大开的窗户,看朝霞升起,看晚霞落幕。
远处的孤鹜高飞,乌衣巷的水共长天一色。
船儿规规矩矩停靠着,不碍着谁的路,各自打了招呼,谁不管你是不是认识,同在一处,便是亲朋好友般的关系。
站在高楼上,相对着窗户,隔着两船宽的空间,一家人同另外一家人,问着好,看着闹,聊聊家常。
这里没有心机,也没有阴暗。
那个时候,白衫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们都太光明了,太刺眼了,会将他该有的保护色照的原形毕露。
不同立场的人,就不能相配。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说的没错。
你的三观价值,你的地位高度决定了你会跟什么样的人在一块谋事,旁人不过是客套几句,随即明争暗斗。
有些人总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我富贵他贫穷,我们也是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
白衫从来不去反驳,因为只需要过个那么几年,十几年,就会证明一切。
所以,黑暗里的人也不会跟光明里的人在一块。
就好比一水一火,注定不相容。
他跟施夷光,注定不可能。
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因此白衫对施夷光只有容色上的那一瞬间心动,在了解她的更多信息后,那份心动就会随风长逝。
只可惜,那个傻丫头不明白,还以为他们两个人是一类人。
十二年了,时光弹指一挥间,大家都长大了,也开始变老了。
门被敲了三声,随即被推开,落羽还是戴着帷帽,端着一壶热水上来了。
拿了木盆来,正打算把脸上的黑泥都洗干净,白衫出声制止她:“小落羽儿,先不着急洗掉它。”
姑娘家的都爱美,内心里也有那么一份攀比心,落羽就算再如何被白衫塑造得内心对万事看淡,但涉及到他的事就没办法冷静。
那个施夷光容貌堪比她见过的白染墨,若非是个病恹恹的状态,估计还比白染墨更出挑两分。
偏偏的,这么个绝色美人儿还爱着自个儿的丈夫,她容色已经败下阵来,洗把脸沾点光还不能了么?
“为什么?我们都在客栈里头了,又没有人能看见我的脸了,再说了,他们都见惯了施夷光那种大美人儿,就奴家这脸,半破相的模样,还能惹来谁的痴心不成?”落羽委屈巴巴地说着,酸溜溜语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白衫失声轻笑。
真是的,出来一趟,脾气见长,都学会这样跟他说话了。
罢了,陪她闹闹。
动了动鼻子嗅着,白衫装着傻:“哎呀,好大一股酸味儿,这哪来的?”
移着步子,似乎真的在寻找着发源地似的,围着桌子转悠着,眼珠子也是左晃悠右转圈。
“在哪呢在哪呢……”
走到落羽面前,一把抱住她,闻着她身上味道,恍然大悟:“哦……爷晓得了,原来出在你这么个小骚猫身上!”
落羽嫌弃地推着他,鼻孔里哼哼两声。
白衫笑得开怀:“饿了吗?”
落羽摇摇头:“还不饿。”
提心吊胆着,还出了这么一遭事,也没什么食欲吃了。
白衫透过月纱吻着她的额头,落羽吓得直躲,惊呼:“三爷!脏!”
大手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
“嗯?叫爷啥?”
那眼眸里的狼,正恶狠狠地盯着她。
落羽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立马转了性子乖乖地喊:“夫君夫君~”
“乖。”白衫小鸡啄米似的啄了一些她的额头,“在爷心里,你只属于爷,便是最干净的。”
温柔的笑容,一瞬间迷了落羽的心神,可是下一秒他又变得有些阴沉。
“可若是有旁的男人,爷可是会不高兴的……”
喜怒无常,向来如此。
落羽忙不迭点头。
白衫柔柔一笑,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覆唇而上,隔着粗糙的月纱,带了别样的感觉,两片红唇轻轻交融着。
并不深入,只是浅尝即止。
被勾了情欲满载的身体有些发热,白衫附耳过去,轻声说道:“跟爷一起沐浴吧?嗯?夫人?”
那声音带着某种魔力,落羽不自觉地沉沦进去,面上一红,点了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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