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黄昏联动晚霞后,那一线天的娇羞模样为人间披上少女的嫁衣,层林尽染,漫水如练透。
大娘们牵着那些对白衫依依不舍的小奶娃娃们,一个一个的,都好似要哭了出来。
有一个女娃娃挣脱了自家娘亲的手,跑到白衫面前,抱住他双腿:“大哥哥!你以后娶我好不好?”
落羽看着白衫蹲下身子,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柔柔说道:“好啊,但可惜的是哥哥我今生已有挚爱的妻子了,我不能负她,但你不必伤心,以后啊,你会遇到更多像我一样的人的。”
“真的么?”
“真的。”白衫的回头看了一眼落羽,那不加掩饰的爱恋如此为她着迷,“将来……会有一个男人像我爱这个姐姐一样爱你,会送你价值连城的礼物……会为了你去与人拼命……也会为了你抛弃所有……生活在一片安乐的小天地里。”
未尽的落日,余晖在这片疏影内游荡。
落羽有那么一瞬间被这段话迷了眼睛,捂着嘴巴,只露出一双带了珠水欲滴的杏眼秋望。
小姑娘抹着眼睛,还是被牵走了。
目送他们离去,商量好了明天还要来找他。
晒好衣服,落羽开始准备着起火烧水。
小厨房里忙活着,哼着白日里的山歌,身后那道本该在休息的白影漫步入了屋内,看着她熟稔地忙碌着。
突然,一只手揽住了那细腰,纳入温暖的怀内,将头颅低低搭在她的肩膀处。
轻轻的,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
落羽反手摸了摸他的头,任由他搂着自己。
“三郎,你好像很喜欢那些小孩子。”落羽看着那一锅水,水面有了细微的起伏。
拿来木盖盖上,拉着白衫的手走去屋去。
坐在那阶梯上,任由辉色照在自己身上,蓝色开始逐渐变成幕色,点点繁星闪烁,随一轮明月松间照。
白衫揽住她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晚风撩人,清爽怡人。
“我只是瞧着他们可爱,一看见他们就忍不住幻想将来我跟你的孩子。”说着,他笑着低头看了她那平坦的小腹,“所以我得提前适应适应,适应如何当一个好父亲。”
落羽不自觉抚摸上自己的腹部,嘴角微微上扬,却又很快落了下去。
“三郎……我……”
她有些担心。
自从那一次流产后就再也没有怀孕过,不知是不是被伤了根基。
她也想给白衫生一双儿女来,起码不要让他绝后。
白衫了解她的小心思,并未过多要求。
他想要子嗣吗?
想。
是为了不让自己绝后吗?
非也。
孩子是爱情的结晶,他需要的只是证明而已,证明她爱自己。
若有那么几个奶娃娃,模样跟她有几分相似,流着自己的血,每日“阿爹“”阿娘”的唤,那样的日子或许会很不错。
摸了摸她的头,为她拂去那一份担忧。
“我白衫一生强求过许多事情,子嗣这件事我不强求,没有便是没有,我造孽那么多,也就当是报应了。”
他温柔地看着她,眼底里那一抹夕阳西下,醉人心境。
似乎又迷了眼睛,最近的她老是爱流泪。
“可是……可是……来日你要是后悔了,会不会找小妾啊?”落羽嘟嘟嘴,垂着头掩饰那一点泪光。
“不会。”
“真的假的?”
他那风流性子,真能耐得住不去找旁的新鲜女人?
白衫轻笑:“真的。”
落羽抬眼看他,腮帮子鼓鼓的,很是可爱:“那来日你若是找了,可别怪我像个泼妇似的不讲理。”
被那娇嗔的语气引得哈哈大笑,白衫揉着那可爱的小脑袋。
突然,他又止住了笑容,桃眼内只藏些些许脉脉情丝,万缕之线缠绕在落羽的心上,看得她心神一震。
“在我面前,你可以一辈子都不讲理……”
他轻声说着,郑而重之地许下这个诺言。
最后那一点辉色,被那一片薄唇覆上,温柔细细地亲吻着心上人的樱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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