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失踪了。
没有交代去哪里,任何书信也没有留,就突然不见了,如同人间蒸发。
落羽递了一封书信给六苑城的白初,又亲自去了一趟凌霄的所在地,然而得到的回复都是否定。
那道目光里,是什么呢?
跟月读大师真的很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白衫算什么呢?
他也知道她内心的某些想法了吗?明白她的担忧、困惑,以及不情愿。
所谓生惑解惑,好像只是给她再度增添了疑惑。
翻看了佛家经典,她终于找到了月读大师口中的一莲托生。
“共坐一朵莲花同往极乐世界吗?”落羽喃喃念着那份释义。
抚摸着纸页上那黑线描绘的莲花座,上头的圣洁只允许如同月读大师那样的人登入。
她觉得自己已经快忘记原来的困惑了,明明已经解惑,却随着答案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中。
一边担忧着,一边又不想再继续下去。
如果可以,她希望下辈子遇到的是另外一个人。
这辈子的黑暗会随着死亡而结束,带不入轮回。
“生于此,
彼月皆服侍,
不知月夜,
是否会更加令人爱恋?”
十五的明月悬挂在高空之上,那如纱的月光将人温柔的笼罩,银光点点,如积水空明。
相思明月。
再过不久便是七夕了。
乳母开始哄着两个小娃娃上床睡觉,但是小娃娃精神亢奋的很,跑到靠窗而坐的落羽面前,让乳母一阵为难。
“娘亲,为什么父亲给我起名白鹤啊?”
“为什么我叫白鸾啊?”
男为鹤,女为鸾。
当初生产时并不顺利,可以说两次都是难产,白衫便在她诞下白鸾后用药断了她的生育能力。
其实落羽并不喜欢这两个名字,白衫也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就擅自决定了,于她而言,这两个名字还是鸟而已。
就像她一样,被困着,而有着母性的她,会因为他们两个而同样被困住。
一辈子待在他身边,无论如何都无法逃离开来。
而她该如何回答这两个孩子的问题呢?
白鸾见母亲发愣不回答,也不做多纠缠,只是坐到母亲的身旁,随后又躺到她的双腿上,抱着年幼才有的童心,对任何事物都有好奇之心,随意把玩着落羽袖口上的花纹。
小孩子的快乐远比大人想象中的要简单的多。
“かごめかごめ,
かごの中の鸟は,
いついつ出やる,
夜明けのばんに,
鹤と亀が滑った,
後ろの正面谁?”
空灵的童音伴着简单的词调,又以怪异的言语被白鸾唱了出来。
她在唱什么?
还不等落羽去问,一旁的白鹤也是一屁股坐在榻上,晃悠着一双小腿,悠悠唱着:“かごめかごめ,かごの中の鸟は,いついつ出やる,夜明けのばんに,鹤と亀が滑った,後ろの正面谁?”
稚嫩纯洁的男音女音声线混合在一起,却意外的让人觉得如此相配。
“这是倭国传来的一首童谣,在那里算是人尽皆知,十分出名。”一旁的乳母适时地开口。
落羽心中升起很不好的预感,低着头,无意识地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
半饷之后,白鹤和白鸾似乎是累了,趴在她的身上睡了过去。
她没有回答一个字。
唤来婢女将他们抱入屋内,落羽喊住了转身也要离去的乳母。
“这首童谣......讲的是什么?”落羽蹙眉问道。
乳母一愣,沉思了会才说道:“其实就跟我们儿时玩的丢手绢差不多。”
“丢手绢?”落羽努力回想着。
就是小时候那种,一群小朋友闭着眼睛坐在一起,围成一个圈,只有一个小孩会拿着手绢,唱着歌,然后那个小孩把手绢丢给谁便是谁来成为下一个丢手绢的人的那种游戏吗?
就这样继续将游戏持续下去。永永远远。
乳母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倒是跟丢手绢有些许不同,倭国是以人成笼,围住鸟儿的方式,若是在歌声结束后能猜出站在身后的那个人是谁,那个人便能成为新的鸟。”
落羽默默听着,总觉得.....很不对劲。
这不就是......找了个替死鬼吗?!
落羽双瞳睁大,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之所以要把白鹤白鸾取成鸟的名字,就是要成为那个能跟心甘情愿让她当替死鬼,且无法选择下一个替死鬼的笼之鸟!
果然,是这个意思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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