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的第二层是雅阁,平日里皆是些富家子弟,今天被一人包了下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茶香气,不掺杂糅合了其他配料,只有最原始天然的气味儿。
山水花鸟红木镂雕屏风后跪坐着两位丰神俊朗的公子,一红一黑,一人半披发显风流气,一人束发戴冠正人君子,身旁还有一把镀银雕刻成青竹的剑。
珍藏的缠枝莲纹盖碗摆在了小桌上,一旁放着夔耳兽面纹炉,熏香袅袅,并不浓重,花鸟瓷瓶里插了几朵萎靡不振却没有扔掉的红花。
白衫一袭红衣,将简单泡好的茶推到对面的谢提析。
“扶离兄莫怪,这儿没有准备考究的风炉碳火,一切从简了。”白衫淡笑着。
下面说书人还在滔滔不绝。
谢提析垂眸看着,微黄的液体面依稀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白衫精通茶道,会茶艺,却从未表露出来过,毕竟这等事情从来也不需要主子去做。
那说书人贬低落羽的声音不断传来,时常有笑声调戏之语附和着,让谢提析握剑的手上青筋暴起。
反观白衫,跪坐的姿势也不规矩,笑得从容不迫,领口敞开,像极了风流浪子。
“白衫,你什么意思?!”谢提析瞪着他。
白衫喝完茶,摆出一脸无辜的模样:“什么什么意思?扶离兄在说什么?”
真是个厚脸皮的狐狸!
谢提析一声冷哼,傲气如鹰:“你这般教唆人诋毁她,来日她知道了,你就不怕她恨你?”
白衫淡笑着放下茶杯:“扶离兄,说话做事我们可要讲真凭实据,你说是小弟做的,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否则可不要随便把这帽子扣我头上。”
剑影一闪,碧落剑的剑尖直抵白衫的喉咙,只差分毫便可要了他的命。
面对如此险境,那张俊脸没有半分变化,潭水幽眸内墨色流转,看不见光明。
谢提析就是厌恶这样的他,明明知道是他做的,可就是抓不到半分蛛丝马迹。
虚伪的面具戴了一层又一层,你撕开那么多层,永远不知道哪层面具下的他说的话是真的。
“谢提析,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心急地放出那么大的消息要娶白府婢女为妻,这些话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现如今却来责怪我诋毁她?”白衫双指夹住剑刃移开,看着谢提析眼眸之色微变,笑意不减,“我原将她藏的好好的,不受任何人威胁,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便可以让她光明正大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可是若非你紧逼,破坏了我整个计划,我又何苦再为她出下策?”
“你胡说!”谢提析惊怒道,想要抽出剑来,却被白衫控得死死的。
“我胡说?”白衫嘲讽似的笑,“很多事情我都明白着,只是不曾点破罢了,大家都是一路性子的人,别在这捂盖子了。”
借力松开手,谢提析抽回碧落剑,收剑入鞘,利落地起身。
白衫再次端起茶杯,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彼此心如明镜。
下面的说书人整跟大伙闹成一块,说的那是越来越起劲儿。
谢提析戴上帷帽,阴着脸色下来,从黑纱中瞥了一眼那人模样,转身离开了茶楼。
第二日,那说书人离奇失踪。
再过两日,被人发现死在了一条小巷中,身上筋骨尽断,皮肉毫无完整之处,内脏消失不见,死相凄惨无比。
十月十五日,谢白二府莫名断绝了关系,谢提析准备迁移至六苑城谢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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