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人不错，在府中对她颇为照顾，凌若恩怨分明，自然不可能因为她的一句话记恨她。
所以凌若只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显然，陈妈略有心惊，可万事自然是以王爷为主，何况她也是府中的老人了，看着王爷长大，自然心疼王爷多些。
只是，此时的她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情。
“王爷。”陈妈打断君夜寒的思绪，欲言又止一番，道：“王爷，不知道有些话该说不该说？”
对于陈妈，君夜寒多了些容许，他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慵懒地说道：“陈妈是有何事要说？”
陈妈纠结了一会儿，索性心一横，壮士断腕般豁出去地说道：“王爷，您与王妃是不是……是不是尚未圆房？”
“咳！咳！”君夜寒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耳尖却泛了红。
陈妈说话怎越发直接了，早知她是这么句话，便不该让她说了。
身为“过来人”的陈妈一看君夜寒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十分痛心万分惋惜地说道：“哎呦！王爷，怪不得我叫鬼医大人调的药膳不起作用，还说王妃肚子迟迟不见动静，还以为是鬼医大人的药放汤里不管用，哪曾想压根没同房……”
“陈妈……”君夜寒窘迫。
“王爷，王妃本是公主，远嫁他国也不容易，老奴瞧着她就是面冷心热，人好着呢，王爷可莫要负了王妃才好。”陈妈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陈妈想起王妃几乎日日出府，甚至还彻夜不归，便觉得小皇子是对的，想必是王爷不通人情把王妃给气的，愈发对王爷不放心了。
君夜寒一听这话黑了脸，还记得她的两位兄长是如何觉得自己亏待凌若的，如今陈妈也这般说，倒似他是个亏欠妻子的负心汉一般。
“陈妈，可莫要逾距了，本王自有决断。”告诫意味十足。
陈妈一顿，道：“是，王爷。”
——
京城某客栈内。
“还是大哥聪明，幸亏没动手。听说这次闯入皇宫之人尽数被绞杀，挂在了城墙上。”一人端起一碗酒咕噜咕噜就是半碗下肚。
“哼，皇宫又岂是那般好闯的，将人挂在城墙上是在杀鸡儆猴呢！”被称为大哥的男子夹着花生仁往口里送，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话。
“可是大哥，明知必死无疑，他们为何还要进宫？”
“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哥看得明白。
二人就此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殊不知，隔墙有耳，将其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第二日。
凌若醒得晚了些，左右无事，准备起身出府。
“王妃可起身了？”门外传来君夜寒的声音。
“不曾。”守在门外的凤竹说道。
“去唤王妃起身，随本王出府。”
“这……”凤竹犹豫不决。
“不必了，我已经起身了。”屋内传来女子的声音，许是刚睡醒，有些语焉不详，却还是叫人听得明白。
凤竹闻言连忙进屋伺候着。
半晌之后。
“出府做甚？”酒足饭饱的凌若看着君夜寒不解，还随口来了句：“王爷你要不还是戴着面具吧。”
君夜寒没理会凌若后一句话，反倒正儿八经地说道：“本王念及王妃来南陵多日却不曾逛逛京城，如今正好本王陪你细细逛一逛。”
“王爷，大可不必，我自己会逛的。”凌若拒绝，是在招架不住这般的君夜寒。
“此事由不得王妃，马车已备好，随本王走吧。”君夜寒丝毫不给凌若拒绝的机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凌若没法子，却看向身后的侍女凤竹，道：“凤竹，许久不曾让你跟在身边了，今日便一同出府吧。”
凤竹一喜，连忙应声，待意识到什么时为时已晚，她成了王爷眼中阻碍两人的灯泡。
“皇叔，若若——”府门前刚准备上马车，便冒出一个头来，可不就是云渊嘛。
听闻他们要去京城，云渊麻溜地爬上马车，说什么也要跟着一同前往，美其名曰见识京城的小玩意儿。
最终，加上君四，一行五人摇摇晃晃地奔京城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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