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菜都食之无味，味如嚼蜡。
竹不归几乎不怎么跟她说话，她唤一句，说一大堆话，得来的也不过是一声没有温度的“嗯”。
秋雨沮丧极了。
其实竹不归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只是他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控制着，仿佛这具身体都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的确是一夜未眠，现如今眼里的血丝还未消散，胡渣些许。
脑海中满满的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的确看见了，看得清清楚楚。
时景那低垂下去的头以及她不曾闪躲反抗的身体都印入他的眼帘，那一瞬间他本该冲出去将他们两个人拉开，可是也是那么一瞬间，他的身体也是完全不听使唤，就只能愣愣地看着。
脚有千斤重，寸步难行。
他看着时景拿出面具盖在她脸上，庆祝她的生辰，两个人一同欣赏满天的烟花秀雨，他成了第一个这样做的人。
可是原本不是这样的，第一个庆祝她生辰的，陪她看烟花的应该是他。
她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甚至第一个吻都是他，怎能突然就换了人？
如果时景不是只给她面具，而是真的要亲下去，而她没有闪躲，那么他们之前那个吻又算是什么？
意乱情迷？还是头脑发热之下的冲动？完全不算？
其实也想问清楚，只是不敢，因为他自己都不曾想清楚。
到手的礼物送不出去，连一句生辰快乐也说不出口，心中空荡荡的，除了思考所有最坏的结果，他都无法向最好的方向走。
恶性循环，坏结果便更加伤心，更加沉默寡言。
这么多年来的沉稳冷静，突然便崩塌了。
折磨她，又何尝不是折磨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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