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需要处理后事。
无论是牺牲的警察，还是少年。
卫重推着躺着壮烈牺牲的警察的架床，扭头看了一眼墓地，摇了摇头，瞧着床上这位，嘲弄道：“谁让你收了林朝雷的黑钱，干那丧良心的事呢。”
前几日，少年让卫重查清林朝雷是通过何种手段来压下事情的，查来查去，到底是查到他身上了。
二十万。
二十万压一条人命。
然而不止如此，在他的账户上，有很多次汇款，金额只高不低。
时间恰巧在每逢有刑事案件发生时。
卫重吐了口唾沫说道：“去你妈的壮烈牺牲。”
……
……
几日后，林朝雷死了。
高档公寓中，卫重复述说道：“对外宣称，对生活感到绝望，继而自行了断。”
女人点了点头，接着发呆。
卫重记不清晰，嘟囔道：“我总觉得这句话在哪听过。”
女人撑着下巴说道：“她自杀时的报道，就是这么说的。”
卫重思绪片刻，恍惚道：“因为她死因不为公众所知，所以林朝雷的死因也一样不为公众所知。因为她死时绝望无助，所以先让林朝雷失去一切绝望无助再死。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找五个壮汉……那什么他？”
女人说道：“因为林朝雷有五个情妇。”
卫重醒悟道：“原来如此。”
二人沉默了一段时间。
女人忽然问道：“他真的死了吗？”
卫重回答道：“我亲眼看着他死的。”
女人发了会儿呆，说道：“你怎么不帮他？”
卫重莫名其妙说道：“他自己寻死，我怎么帮啊？陪他一块儿？”
女人说道：“哦。”
卫重看着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可是人已西去，再不对劲又有何用？
……
……
仰天大笑推门去，吾辈岂是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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