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霏郁来到了学校休闲区的一棵槐树底下的石凳上坐着。因为这里环境很好,草木繁盛,花果馥郁,而且有一个养着金鱼的小湖,所以这里很自然地成了情侣云集之地。虽说现在是午休时分,学生理应回宿舍、休息室(给非住宿生提供床铺休息的地方)或者教室休息,但因为没老师管理,回不回也无所谓。我的学校就是管理如此放松的地方。
“继续你的故事。”霏郁说。
于是我便开始了:
“那个女孩说完那句话后,我气得昏天黑地。我转身快步走到她的身前,往她左颊上打了一巴掌。我不幸打到了她的眼镜,它随即飞到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我当时知道自己会被学校处分,也知道会被同龄人耻笑,因为打女性是很不道德的事,但她本来就不要脸!她的行为丢尽了广大女性的脸!我之后还是气下消地转身扬长而去。此时恰有一风掠过我的衣袖,使其飘跃而起。我感觉我此刻成了街上的流氓,调戏完女性就走的那种流氓。那两女没有说任何话,被打的那个一直未泣。我感觉她们似乎愣在了原地,久久未动。她们大概是被我唬倒了。我没有内疚,即使打人是不对的。
“第二天放学之时,我到了楼下的垃圾场附近散步。没反应过来是何事,我就被三个人推倒在了墙角。左一拳,右一脚,我被打得很是无奈。可他们没打我脸,只是攻击我的身躯。我没有反抗,因为我已倒地。大概就一分钟不到,他们走了,因为怕时间长了会被人发现。他们从动手到收手这一过程中,周围始终没人。我只记住了一个人的样,那个人满脸横肉,鼻子高高,眼睛小小。他们走后我气得够呛,也气得够无奈。我想,这必是那女孩的报复。我怒言道:'就跟你玩,你等着瞧!'
“之后的几天,我早就想找社会青年报复我所记得的那个男的了。可一直找不着他所在的班级。
“那晚,机会终于来了。我村桥前的一名学生搞生日聚会,我在聚会现场发现了那个男的身影。于是,我电话唤来了我三姨和两三个社会青年。他们说待时机成熟,他们就给那个男的一个教训。聚会结束是九点整。在学生散场时,我给他们指明了目标。他们上前说有点事要和他在桥上谈,他答应了。一走上桥他就被打了几把掌,接着下部遭来了一脚。接着,他们挑逗了他一下后厉声地说:'不要惹我表弟,否则你会五彩缤纷!'”我停住了话。
“没人看到他被打吗?”霏郁有点可怜地问。
“大把呢。有些人还在几米的近处观看,被他们喝了几声:'走远点哦!'后,魂都丢了,远离了现场。”
“聚会的人都知道你是幕后指使者吗?”
“只有被打的人知道吧,我在附近的树底石阶上装作若无其事地挥扇纳凉呢,我感觉没人注意到我。”
“那你是装得还可以。”她的这句话不知是赞扬还是讽刺。
“之后被打的那个死呆子竟然到学校那里举报我。我被唤到了教导处。我没有承认社会青年是我叫的,这样一来学校也奈何不了我。我还说我被人打了。教导处唯一的一位女主任问我何事,我说我在垃圾场附近被打了。她问我有没有记住打我的人的模样,我说没有。她说他们会调查,叫我放心。之后我无罪释放了。然后我再也没见过被我打的那女,不,见过,今天见过,在文学社工作室见过。那个男的我倒没遇过了。”
“这就是你讨厌那个女生的缘由?”霏郁说。
“对,实在厌恶。”我说。
“但你打了人也是不对的。”她训斥我道。
“我知道。但她侮辱了我的家人,我肯定是气不能下。”我平静地说。
“那忘了这事好了,”她说,“那个女的好像有点话想跟你说的,你明天就再去投一次稿好了。也许她是想跟你道歉吧。”
“我才不想跟她这种人说话,女性中的败类啊她是。过去这么久的事还道何歉?”我明显不愿。
“亲,不要这样说她好不好,她也许是一时糊涂而已。”她忽然轻柔了语调,我很是一惊,全身麻痹。
“那好了。”我屈服了。
“我亲你一口,你明天就去投稿好不好?”她孩子气地说。
“是不是啊,那我真去。”我乐了。
她随即亲了一下我的左颊,我感觉飘忽于安妮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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