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碧,亦真亦假、如幻如实。王哲对于她那些没头没尾、模糊不清的自我介绍,并没理出多少可以参考的东西。可现实中没有蜂神,没有狼神,没有龙神,又哪里来的天与海呢?与其相信她是那不靠谱的图腾神,他宁愿相信她是从哪个异世界穿越过来的,这样简单易懂。
时至今日,她可以给出难题的答案,恰到好处的建议,甚至在网吧尖叫一声……可她所做过的一切都是王哲本可以做到的事情,自己做了,忘记了,再幻想,这样科学合理。
他在看过某中二的恋爱史后便更加确信,中二是种病,得治!
可他又是不服气的,心骂狗屁的科学合理!疯子从不承认自己是疯子,自己若认了,岂不是疯子不如?
“呃啊——好烦!”王哲捏起倒下的硬币,用力按在桌上。
撇开碧那微乎其微的存在感不谈,她存在的性质却又是极其特殊的,让他不得不像,不敢细想,又想也白想。他不止一次想过,把这个BUG扔进下水道吧,或许世界就清静了。他至今未能付诸于行动呢?大概还是无聊、甚至孤单吧。可他自欺欺人地想着,这样做太过自私,也太过懦弱了。
“喂!试卷啦!”一叠试卷拍到桌上,王哲方才回过神来,迎上雪艾嗔怪的目光。
他先是愣了半刻,慌忙留下自己那份,将余下的递给后座。而后四目相对,他和她都觉得刚刚的行为有失妥当,又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在意之处,因为那仅仅只是因为在意对方而显得自我意识过剩罢了。
“啊……今天伟哥怎么没来的?”一声近乎牢骚的询问打破了二人尴尬的气氛,只见张瑜分完试卷,一副自暴自弃地模样,向这里走来。
张瑜顺着王哲的视线看向雪艾,便见她支支吾吾地道:“那个……他说今天黄历不宜出行,所以、所以宅在家里玩游戏了……”
张瑜估计还幻想着伟哥能在考试中途回来,听她一说,便抱怨道:“他既然没事就把他捉回来啊!”
“说捉回来也……”她左右为难,缩了缩脖子。
张瑜的抱怨明显有转移仇恨的嫌疑,可王哲也忍不住开始同情他了。伟哥翘个课也就算了,还把找借口的活计推给我们,这次是七大叔结婚好呢,还是八大姨出殡好呢?哲认真纠结,又忽然想到了个好主意,便一脸得意地坏笑道:“我们发短信把伟哥骗回来吧!就说老师点名查人,反正他很闲的吧!”
“不好吧……”
“不行!”
张瑜说话有些底气气不足,反倒是雪艾坚决反对。但王哲已经开始写了,她自知声讨无用,伸手欲夺。哲利用身高的优势将手机举起,义正言辞道:“就算翘课也得找个靠谱的借口吧!不宜出行这种鬼话也就逗逗你。”
王哲明面上打着帮助张瑜的大义,其实也暗藏了小小的私心。毕竟但从成绩上看,姜伟可是学霸级的,考场如战场,有了姜伟这个神级队友,基本就躺赢了。
此时的雪艾一反往常的怯弱,气势凶凶地颇具几分霸气,只道:“我不管!不准发啊!”
张瑜见况本欲劝解,可嘀咕半天,憋出一句“我做试卷”来。王哲失去了大义,一边抱怨他太没出息,一边删掉短信,低头做起了试卷。
呜~咕~呜咕~呜咕~
不多久,王哲闻声抬头,却发现雪艾还在气鼓鼓地看着自己。她满腹的委屈,就像被虐待的猫咪一样,见他看了过去,她先是一惊,又鼓起勇气道:“伟哥都说了不宜出行,他既然这么说,那就是了。”
“哦!”他老实点头,心底三分诧异七分无聊。
“你、你那是什么态度!”她指着他,嗔怪道,“你分明是无视我,还口是心非!”
“知道的话就不要说出来啊!”他懒懒地挠了挠耳朵。
她愈加气恼,可他皮糙肉厚的,怒视声讨皆全然无用,她最后愤愤地将板凳踢到了一边,直接蹲了下去。
“喂!王哲!”班内的闲散人员开始在一旁生事,“你到底对雪艾做了什么?”
“就是!就是!怎么她羞的都不敢见人了?”
王哲也纳闷着,哪有功夫理会这些凑热闹的同学。他狠狠瞪了回去以示抗议,奈何长相太过人蓄无害,没有收到任何效果。
“我说张瑜,你看……”
见四下无援,王哲赶忙向张瑜求救,谁料他趁乱伸长了脖子,仔细瞟了两道选择题,工工整整地写在试卷上,随后满意点头,完全没有帮自己解围的意思。
王哲心中不由得一乐,心道世风从此日下也!旋即无奈地看向雪艾,不多时,便见她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娇小的手掌往桌上一拍,一脸决然。那架势,得是有多大仇?夺妻杀父也莫过于此……
“我要给你算上一卦!”她又语出惊人,手下压着刚翻出来的铜板。那两个铜板比一元的硬币还要大一些和厚一些,正八边形,四周是八卦的条纹,中间是太极的图案,一极是青铜绿,一极是暗色的凹槽。
“你算就算呗……”他又揣着明白装糊涂。
其实姜伟整天捣鼓些说风水书籍,又经常和社会上的人混一起,不知不觉,在这方面也小有名气。现在没什么人真信这个,可耐不住有钱人图个吉利,尤其是些爆发户,为此糟蹋个一百二百,甚至一千两千,也是人家乐意。
而诸如星座、塔罗牌之类,女生多对神秘且浪漫的事情没有抵抗力,前两天,伟哥就被她缠着教些周易占卜,她显然是要现学现卖了。
此时她露出骨子里的执拗来,兴师问罪道:“伟哥教过我。风水命数什么的想要准,就得不容其他人质疑。”
他则抿抿嘴,慢声细语地道破天机:“所谓的‘要想准’是建立在以前没准过的大前提下吗?”
“要、要你管啊!总之我若是算准了。你、你……”她已经是外强中干了,似乎为了给自己壮势,还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一鼓作气道,“你给我端正态度啊!”
就算脑洞很大的人,对这类事也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可她已经不是疑偏信或者或信偏疑的问题了,而是明明不信还偏要信,想不开了。
别看吴雪艾平日里做事弱里弱气的,总觉得她肯定不行的,很快就会放弃吧!诸如此类的想法,委实大错特错了。每当有人产生这种想法时,用不了几天,她便会做出吓旁人一跳的事情来,居然还没放弃,居然做出来了啊!类似的感叹王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总而言之,雪艾乍看是一汪清水,而暗中激流却似那滔滔江水,宜导不宜堵。眼见她拿出这种不死不休的架势来,他只好乖乖答应,以免后患无穷。
“好吧。”他说,“你要算的话,算算我高考的运势怎样?”
她正捏着铜板,听他一问,顿时泄了气,“咕~到底是恋爱还是事业,或者说其它什么,要算好了才能知道。”
一中学校门口也有看手相和测字的,一般都会先问是算哪些方面的东西,大抵不是爱情便是事业,偶尔也有测吉凶的。当然,那些算命先生多半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精,是非吉凶,在看到客人的衣着和气质时便定了下来。可到雪艾哪管这些,算而后定,好不专业。
她轻轻一抛,铜板在空中划出两道抛物线,便落在桌上。铜板不似圆形的硬币,丢到桌子上还要连滚带晃地,它只需颠两下,就会老实躺在桌上。可其中一个铜板眼看要倒下时,原本略偏左靠在书上的硬币完全违反物理常识地倒向了右边,刚好撞到了铜板的一角。铜板受力后,维持了微妙平衡,缓缓转了小半圈,便立在了桌面上。
“立、立起来了?!”她口齿有些含糊,一脸呆滞地盯着铜板。
王哲注意到了小碧的动静,先是一愣,又惺惺地伸手按住硬币,将之拖回,本没想去碰铜板,可还是晃到桌子,让它倒了下来。
“喂!雪艾,它……”他将硬币在她面前摇了摇,本想询问点什么,却见她依旧看着铜板,嫩眉微皱,习惯性拖着鼻音。
雪艾不知如何是好时总是这样,而且本人完全没自觉。见她指望不上,他便放弃了询问的打算,还出言帮她拿定注意:“就这样吧!这玩意也不兴从算的。”
咕……她只好垂肩表示妥协。
哲以前也出于好奇看过周易,没有阵盘的话,同时丢下两个铜板,根据每个铜板的方位可以组成八八六十四个卦,然后根据两个铜板的位置再乘以六,就是三百八十四个卦象。具体每个卦象对应什么结果,老厚的一本书,鬼才能记得。
他低头去看铜板,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随后抬头看向雪艾,却发现她也是一头雾水。也难怪,毕竟她只是个学了两天的“砖家”嘛,他暗自窃喜。
雪艾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后掏出手机摆弄了起来。他本以为她只是来了短信或者电话,便在一旁静静等着。可过了好一会,她依旧没有反应,哲只好出声询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头也没抬,不紧不慢地说:“在用手机找结果。”
王哲顿时无语,他还没见过有算命先生给人算命时捧本易经翻来翻去的,这好比大家在比速算,有人啪一下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计算器,摆明了是在嘲讽。
“啊!我找到了。”不多时,她欢呼一声,丝毫不觉这种行径有何不妥。
“什么?”他也好奇地探过头去。
“我看看……诶?血、血光之灾!”她先是一惊,又七分怀疑三分担心的看着他,弱气地道出相当‘拽’的话语,“那个,你走夜路的时候小心一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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