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孔虚便雷打不动开始打坐修行，虽然孔虚说过只管在房里正常聊天便可，自己不会受到影响，但徐阳和公孙上还是觉得怪怪的。
两人轮流洗完澡，便早早地各自躺下，很快便到了深夜。
徐阳有些睡不着，到不是因为什么水土不服，原因很简单，说起来也有点憨批，就是他惯例是要睡前看一波小本本的，不看就浑身难受忍不住想要冲冲冲。
要不要看呢？或者干脆在被窝里来一发？徐阳陷入了纠结。
冲还是不冲，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徐阳思考良久，最终还是理性败给了欲望，手慢慢地伸向......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被子摩擦声，徐阳转过身去，对上了那一双尴尬的眼睛。
“师，师叔，你也没睡啊。”
“是，是啊，好巧呢。”徐阳似笑非笑地看着躲被窝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公孙上。
我靠，还好没作死。不然两个人在一张床上同一个动作同一份梦想，那画面想想就美丽得过分啊！
“那啥，我就是睡不着然后，挠挠痒......”公孙上的声音越来越小。
挠挠痒？挠痒会挠得床板都响起来，你是多痒恨不得把蛋抠破？
不过差点也做同样事情的自己也没资格说什么，徐阳无语地坐起身，看了一眼仍在地板上打坐的孔虚。
“出去透透气？”
“嗯。”
理论上大夏是有宵禁的，所以掌柜未必肯给自己开门，而且听孔虚说这家客栈是魔教的产业，总觉得有点膈应，不想和店里人接触。
所以两人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师叔，我们去哪？”
大夏的夜生活并不丰富，除了一些节日开放宵禁有夜市之类的活动以外，恐怕只有青楼之类的烟花之地了。
青楼自然是不可能去的，即便是没有和叶清绮发展到这关系，徐阳也不是很想去。
毕竟青楼女子和现代有些出卖身体换取金钱然后纸醉金迷的不同，大多是被迫的可怜人，过得是清苦日子。自己也并不能为她们做什么，总不能动不动因为自己的同情心，见到一个青楼就给人全部赎身了吧。显然自己没有这么豪，而且也没办法从根源解决问题。那还不如不去，虽有点逃避的意思，总也好过无能心烦。
徐阳想了想道：“还是上屋顶吹吹风吧。”
公孙上自然没什么意见，他还没从玩蛇被抓现行的冲击中缓过来呢，几个闪身便上了屋顶。
两人坐在屋顶，无言地望着万家灯火一盏一盏地熄灭。
“你在想什么？”徐阳对明天去铸剑山庄还是有些兴奋的，见公孙上沉默不语，便搭话道。
“没什么。”
“近乡情怯？”
公孙上摇摇头：“倒不是，我的家在愚山，是玄宗。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爹罢了。”
徐阳叹了口气，摆弄着铺在屋顶的瓦片。
他是知道点缘由的，无非就是家族里那些争权夺利的破事，私生子的公孙上可以说是被他爹当作拖油瓶抛弃的，直接甩手扔给了孔虚，不然孔虚也不会教公孙上玄宗的心法，收作自己的弟子了。
话说这师侄莫非是个主角模板？徐阳拍了拍公孙上单薄的后背，语重心长：“年轻人，你的路还长着呢。”
“师叔你也没大我几岁啊。”公孙上勉强挤出笑容。
“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
见徐阳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公孙上陷入沉默。
徐阳挠了挠头，看向远方：“怎么说呢，你看，我都不知道爹妈长啥样，不也过得好好的。”
其实徐阳算是玩了个文字游戏，他不知道这世爹妈长啥样，上辈子的可记得清清楚楚呢，时不时还要去他爸家里蹭饭的。不过他有前世记忆的事只有孔虚和宗桓知道，因为他在五六个月大的时候就憋不住寂寞开口找孔虚吹牛逼了，张口第一句就是施主你妈贵姓，吓得孔虚打碎了道丰大夏开国用到现在的古董茶杯。
“其实，师父说我爹想我了，那大概只是在安慰我。”公孙上终究还是苦笑着开口，“我爹这么多年与我没有联系，突然说想我了，你觉得可能吗？事出反常，一定有什么问题。”
“也许......唉。”安慰的话语化作长叹，有的时候给人希望了，打碎希望的时候会使人更加痛苦。
“一开始我还有些高兴，但是冷静下来了以后，我只觉得烦躁，甚至还有些......”公孙上嘴角扯了扯，还是没笑出来，冷哼一声。
“恶心。”
唉，所以说大家族里的这种淡化亲情权力至上的套路，是真的8行。好好的小伙子都被整得有点扭曲了。
徐阳胳膊揽着少年的肩膀：“没事，还有我呢。他们要是敢对你怎么样，我就让他们爬爬爬。”
“师叔，就你这三脚猫功夫？”
公孙上并不知道之前接蔚然时候那一招是徐阳的手笔，只道是道丰师祖敢来救场，徐阳是被魔教的人揍趴的。
徐阳不禁有些尴尬，讲道理这时候你就别呛我了呗，我在安慰你呢懂不懂。
“咱打不过不还有你师父呢，和你师父撒撒娇，看师兄不把他们打得跪地求饶当场表演倒立拉屎。”
徐阳说到这儿，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手舞足蹈：“到时候他们站成一排，你挨个儿踢他们的屁股。”
公孙上不禁笑出声：“师父怎么会那么做。”
冰凉的夜风吹过，徐阳的马尾随风飘起。
“天冷了，回去休息吧。你放心，还有我们呢，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是啊，还有玄宗的家人呢。
公孙上心里涌起暖意。
“对了，忘了问你了。你平时玩蛇用的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公孙上突然脚步停下，补充道：“我是指挠痒痒。”
“下次玩手冲可以找我要本子啊，我资源可多了。”
“所以说！我只是挠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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