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鸦]台风将于今日夜里登陆,将对本地区进行一整天的影响……>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今日的天气预报。
<神将我们与苦难中解救……>
狂热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放大,透过窗户传进来。
<真是吵闹的年轻人……>
我一边抱怨着,一边起身到窗口处。窗口正对着的地方本来是一片空地,但现在空着的中央垒起了木箱,成了个小舞台。上面拉起了横幅,信考神得永生,这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印在上面,由内到外整齐的摆放着小椅子,只要像现在一样天晴,不是大风大雨,就会有人上台演讲,内容无不是佛鬼蛇神一类的事情,而台下的人倒也是座无虚席,认真听讲。
我若是个狂热的信徒站的这个窗口的好位置,大概会高兴得魂不附体。可我不是,我只是对任何事情漠不关心的普通人。
他们还有。穿着黑衣的人来劝我入教在几次坚定的拒绝之后,他们当时停止了这种行为。
将窗户关上,窗帘拉上这样总还是起了效果,至少外面的声音不再那么刺耳。
<台风登陆吗?外卖估计是不存在了,要备好明天一整天的食物。>
到厨房打开冰箱,可怜的冰箱啊,腹中空空如也,止不住的吐着白气。
<哎,要去超市买东西了。>
楼下就有个社区超市,以方便人们生活。
走到门外,看着门外的景象,我不禁皱眉,走廊的墙壁上画了一个巨大的五芒心的法阵,还用鲜红的油漆看起来渗人而诡异。
要不去跟居委会讲下?算了吧,算了吧,好麻烦,反正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
摇头驱走脑中多余的想法,只是去买个食物而已,不要管那么多事情。
到了超市,人也不算多,只有零星的人在里面采购物品,到时收银台旁一个身着或者邪教图案的人已在那里。
但我根本没管他,那个邪教总是会这样盯人。
去买了2斤挂面,四块牛肉,四瓶矿泉水,还有必不可少的方便面。
结账时,收银小姐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30元,整。>
这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忽然从旁边促销柜台处拿出一个标着促销的罐头,亲切的问我。
<满30元再加三元,可以换购一个罐头哟。>
我干脆的拒绝,但用心不在焉的补了一句。
<如果送我,我还可以接受。>
那收银小姐收起了笑容,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吧,清仓更重要,你占了个便宜。>
我的嘴角扬起,露出一丝笑意,这么简单就占到了便宜,并伸手接过罐头。
但那罐头比看起来沉重多了,接手时手猛然下沉,多亏收银小姐及时扶住了我的手臂。
回到家后将东西一股脑的扔进冰箱里,然后一桶泡面完美的解决了晚餐,为了消化,将封锁好窗户作为饭后运动。
若是在台风天窗户留了个缝儿,怕是室内就要发洪水了。
饭后的我,舒服的躺在床上玩起了游戏。
不知不觉,时间在我意识外流走。
舞会的时间到了,以天空为舞池,乌云结成舞伴,由中心向外缓慢的旋转,而雨水钢琴家沙沙的弹起了暴风雨的前奏。
在轻柔的节奏下,手机中游戏的图案在我眼中化为花花绿绿的方块,一个不小心,头垂下,手机从掌中滑落,我睡了过去。
太阳像主神一样孤独地屹立于云端之上,炎热而刺眼的阳光是他的利剑,审判着行走于地狱般沙漠中却企图染指金塔的生灵。
我也是在茫茫沙漠中寻找金塔的人之一。
穿梭在这无尽的沙漠之中,有一座塔,而那它的全体由黄金打造而成,其金光在万里之外也能看得到,塔中居住着一位法力高强的女巫师,而那女巫师的身份是天上的神女,只要得到她的帮助,就再也不用在沙漠中受苦。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诞生于此,也不知道为何受苦,可就是不想死,可能地狱里比沙漠中更苦吧。
那我走不动了,我全身上下只有一枚沉重的金币被紧握在手上,滚烫的金币灼烧着我的手掌,和皮肤紧紧地贴在一起。
我清楚的知道这是个累赘,但它总归是金子做的,是我身上唯一还有价值的东西。
汗水快流干了,刚出了毛孔就化为了气体,留下白色的结晶附在皮肤上。
张开嘴巴伸出舌头想像狗一样散热,可迎面的干燥的,毫无生气的风,很快的带走了口中最后一丝唾液。
<呜呜……>
干枯的嗓子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但还是尽力闭上了嘴巴,这暂时的清凉并不能拯救我,我唯有那金塔能将我从这片无尽的沙漠中解放。
绝望地向四周看去,可茫茫沙漠哪里还有生路?
狂风卷起漫天黄沙,仅短暂的将阳光阻断。
在这黄沙之下,有白色的东西若隐若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在狂风之后,我走到那个地方,将白色的东西挖出来,可那白色的东西完整地被挖出来之后,我又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那白色的东西是一具只有上半身的人骨,肋骨以下的肢体不知去向,而他的双臂紧紧抱在胸前。
我跌坐在地上,我也会和他一样吗?化为掩埋于沙土之间的枯骨。
金塔,金塔,这个念头占据了我的头脑,我注意到那白骨胸前紧抱着的东西,那一定很重要!
我开始奋力拆开骷髅的手臂,抢出骷髅中的东西,为了活下去,我哪来对死者的尊敬?
那竟是一个水壶用力晃了晃,竟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有水!
迫不及待地拧开盖子,活着的喜悦充斥着我的心,那清凉而又甜美的水流入干枯的口中,混沌干燥的大脑清醒了过来。
猛然抬起头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去喝床旁的冷水,但发现杯中已无水。
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手机,用手扶了一下额头,是在玩手机的时候睡过去了吗?
看向窗外阴沉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大风夹杂着雨滴改变着敲击的节奏,在窗上留下了波浪般起伏的弧线。
肚子咕咕的叫起来,提醒我要吃饭了,捡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中午12点了,没想到早饭和中饭要一起吃。
起身下床头部一阵眩晕,又赤脚踩到什么滑腻的东西,又一下子跌坐回床上。
用手背碰了碰额头,滚烫滚烫的,应该是发烧了,连走路都不稳了。
慢慢的穿上拖鞋,缓缓度步厨房,可厨房的窗户竟然没锁上,雨水争着抢着从那条缝中挤出来,满地都是他们乱窜的痕迹。
奋力上前将窗户关上,那些热闹的雨点不再进来时,我才松了口气。
那窗户什么时候开的?是昨晚我的疏忽吗?
高烧打断了我的思考,厨房的地面上都是水,走一步都会伴着吧嗒一声。
恍惚间我听到哧溜一声,但当我停下动作仔细听取周围的动静时,可四周又恢复了死寂。
听错了吗?听错了吧。
拉开冰箱门。
<三块牛肉……泡面……四瓶矿泉水……>
我清点着冰箱里的食物,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我的罐头到哪了?
下移的眼神瞟到垃圾桶处,那里放着打开后的罐头。
原来是我多虑了,但那种不协同感还是没有消失,这高烧可真可恶,大脑里的记忆被搅得一团糟,正常的思考都做不到。
走神时,我仿佛又听到吧嗒的脚步声和沙沙的爬行动物在地上蠕动的声音。
算了,不管了,香喷喷的方便面才是我的最爱,挂面什么煮起来太麻烦了。
一边愉快的解决泡面,一边看着午间新闻。
<[铁鸦]台风来势浩大……>
在旁边还有人录下的视频,那叫一个吹得大。,我们小区的牌子在风中瑟瑟发抖。
不对,这个角度是从我卧室对面那边拍的,还能看到我在睡觉,哈哈真有趣。
在我觉得有些逗乐时,好像有一个黑衣人在我卧室里。
血色从脸上褪尽。
再仔细看一下那黑衣人又消失不见,这应该只是我的错觉吧。
<暴雨中还有特警在救灾……>
在楼下的小区中出现一辆黑色的特警车,就停在我这栋楼的下面。
在我要继续看下去时,手机突兀的黑屏,我还以为手机出问题了,那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但那屏幕上的视频已经被换成其他的了。
正常的享用完午餐,回到房间里,盖上被子,头烧的我连游戏都不想打,我可不像那些年轻人一样气血旺盛。
就这样在温暖被窝的抚摸下,和雨水的催眠曲下悠然入梦。
我停留在举起水壶的那个姿势,在我回过神来,水壶中的水流走了大半,嘴中盛不下的水顺着下巴流到胸膛,一股清凉沁人心脾。
水是生命不敢再浪费一滴,飞速的将瓶口拧上,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被水浸湿的嘴唇。
不过水壶中的分量却没有过多的减少,水可是让我找到金塔的保障。
就在我要离开时,身体却动不了那骷髅,不知何时成上了我的身体!
惨白的骨爪深深地购入我的肩膀,另一只骨臂环抱着我的腹部,头骨轻轻的靠在我的耳边。
什么时候靠近我的?
身体刚摄入的水化为冷汗流去。
然后他开口了,伏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像是破碎的布片一样沙哑粗糙。(话说骷髅有发声器官吗?)
<寻塔人,留下你身上的一样东西吧>
我忍住恐惧,抑制颤抖的声音。
<我只是拿走了你的水壶而已,不要杀我。>
那骷髅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
<我不是想要你的水壶,水壶对死人没有任何用处,我想要的是你身上的金币。>
<为什么?>
好像感觉到他的叹息<只有拥有金币,才能安然死去。
>
<那我给你这枚金币之后,我就不能死了?>
<你认为自己会死吗?>
<废话!>
那骷髅沉默了,一会儿开出一个有诱惑力的条件。
<我知道金塔在哪儿,并告诉你如何击败金塔的守卫者,我生前被守卫者,也就是大蛇杀死,但死之后却知道如何杀死它>
我挑了挑眉毛<那你现在可以去杀死大蛇,前往金塔。>
骷髅再次发出诡异的笑声。
<金塔拯救不了死人。>
我将手掌摊开,露出明晃晃的金币。
<先跟我说击败大蛇的方法和金塔的位置,这枚金币就属于你了。>
它咯吱咯吱的低笑<遇到大蛇要主动跳入他的口中,我的下半生别着把刀,一起被吞下去,去拿那把刀杀了它。>
又松开抱着腹部的骨臂,指向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便是大蛇和金塔所在的位置,金币该拿过来了。>
遵守承诺,将金币放入他伸过来的骨爪之中,他的骨爪紧紧篡着金币对我说。
<在我所指的相反方向有一片绿洲,听我句劝,不要去找金塔。>
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和金币一起化为了灰烬,随风飘散。
心中充满感慨,用一只手挡住阳光微眯着眼,那毒辣的太阳还在天空中央,好像不曾移动过。
我一定会找到金塔,我的嘴角微微扬起。
胸口剧痛几乎呼吸不了,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拉开衣服的上京有几条紫红色的长条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
这不是高烧所能产生的吧?
但当我再次查看时伤口却不见,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活动活动身体,并无大碍。
咚-咚-
诡异的响动从衣柜中发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活动,伸手碰到衣柜把手又缩了回来,拿起床头的石头装饰品。
窗外的雨声忽大忽小,滑起了高低交替的混音。
手停留在衣柜把手上犹豫不决。
若是打开衣柜后有一个人,那他想杀我,而我作为一个高烧患者是打不过他的,反而有可能被他反杀,倒不如让他以为我没发现他。
想已至此,我将桌子椅子等重物移至衣柜前,将衣柜的门死死抵住。
就算他想出来他也出不了了,晚上也不能睡在卧室里儿,要去睡书房了。
干完这些事。出了一身汗,长舒一口气,肚子也饿了,打开手机看看时间6:32,一个午觉睡这么久,该去吃晚饭了。
这高烧也是神奇,使我的感觉变得那么迟钝,连一个人和我共处一间房屋我都不觉得紧张。
为了保险起见,我再卧室门外搭了个机关,只要一开门就会有重物落下来。
在设置机关的时候,我发现床底下有问题,移开床后我发现我的床下画着一个法阵,就跟走廊上的法阵一样。
我看着法阵冷笑,这是拿我做祭品吗?
恐惧的情绪没多少,倒是心头涌起了无名之火,那些邪教团伙都上门害人了。
找到一支画笔在法阵上涂涂画画,在干活的中间我还听到被风雨夹杂的几声枪响,但我不以为意,估计是风拉倒大树的声音。
还发现地上有粘液,像是爬行动物留下的痕迹,还有蛇来了,我身上的伤痕估计就是因为这个。
干完这些之后七点多了我才开始吃饭,汗出了那么多,感觉烧也退了些,脑子清醒了不少。
想打个电话报警,但是暴风雨天,出不了警,而且说不定这些都是我的幻觉……
在吃饭时闻到一种奇香的味道,方便面的气味也被盖了过去。
不过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那股香味又不见了。
解决完晚饭顺便带上厨房的刀具,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总归比没有的好。
到书房之中先细细的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东西潜伏在这里。
又在门口撒上平时定装用的图钉,不知道能不能对那躲在暗处的蛇造成威胁。
躺在安乐椅上,眼前越来越黑,我又要再次睡去,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不对,是台风天……
睁开眼睛,一个人走在沙漠之中,只有的水壶咣当声伴随着我。
天上还是烈日,地上还是黄沙,唯一不一样的是远处视野中出现了光芒。
金塔!金塔!
狂喜充斥着我的心,希望给了我力量,麻木的双腿注入动力向金塔冲去。
忽然,踩在黄沙中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住。
扑通一下,我摔在黄沙里,黄沙烫的我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望着黄沙,看到刚刚绊倒我的是一根黑色的长管,细看上面还有复杂的花纹。
巨蛇!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逃跑!这是下一个念头。
感觉周围都冷了下来,这是恐惧,心脏都仿佛跳慢半拍,我猜我的脸色肯定如纸般苍白。
据说并没有给我逃跑的机会,露出黄沙的那一截肢体上的花纹急速闪动成令人眼花的动画,周围的黄沙也剧烈的抖动起来,一个不稳,我跌坐在地上。
才没一会儿,一个巨大的蛇头高高扬起,挡住烈日将我笼罩在阴影之中。
它扭动着身体发出沙沙的摩擦声,猩红的眸子闪着乜人的寒光,不停的吐着腥红的分叉舌头。
这蛇长得真的好大,在它的注视下我的脚像是被石化一样,逃跑这个念头根本不能得到实施。
折张大了嘴巴足足有四五个人那么大,两侧还布满利牙,一口将我吞下去。
完了,被他当成零食吃了。
到了蛇的腹中,被两侧的食道急的难受,还有迎面而来腥臭味,这是几百年没刷牙了?
对了,到了蛇腹中的目的不是达成了吗?
幸好之前屏着口气,顺着食道向内爬,里面滑腻腻的,忽然摸到一个布袋。
摸黑打开布袋,里面有一个硬柄,估计就是到了另一只手在上面摸,指尖1凉出血了,这应该就是刀锋。
紧握刀柄用力向前滑去,发出悲惨的嚎叫声并抖动着身体,我在肚子里晃来晃去,刀也在手中顺着蛇腹四处切割,万幸的是在这巨蛇挣扎中都并没有割伤我。
在抖动期间,乱刀处好像割到大蛇一个重要器官上,大量液体喷在我的脸上,也因为这一下大蛇逐渐停止了挣扎。
再到蛇停止挣扎之后,用刀很快的破膛而出,水壶别在腰间,手里紧握着刀,身上尽是些体液的混合物,看起来十分狼狈。
不过比起近在咫尺的金塔,我的狼狈根本不值一提。
塔如传说中的一样通体由黄金打造而成,散发着万里外也能看见的金光是那么的神圣庄严……
在金塔前跪下,用手触摸进塔的塔身,一个身着轻纱体态妙曼的女子出现了。
她的声音如甘泉般甜美。
<你是要逃离这片沙漠的吧,我会帮你的。>
双手深深地插入黄沙之中握紧,温热的液体从我眼中顺着脸颊滚落。
我再也不用受地狱般的折磨,我可以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许久才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诉求。
<救救我。>
<但……>
女巫师欲言又止。
<是有什么要求吗?>我十分迫切的问。
<是有两个要求,一个是贡品,另外一个是离开的必要要求。>
<贡品是什么?要求是什么?>
<贡品嘛……>
她指了指那个水壶。
我将水壶取下来放在跟前。
金塔中忽然伸出一截洁白的手臂,拿住那个水壶,用力一捏,水壶化为碎片,露出其中闪耀的金子。
<什么……>
这水壶中竟然有金子?
从塔中又伸出了一截手臂,其手掌握成拳,并示意我接下。
我双手合并,接过了一枚种子,我又惊又疑,却又是乞求的。
<这能拯救我吗?>
女巫师微微一笑<这是离开的要求。>
从塔中冒出了更多的手臂,将我拥入怀中。
在视线被覆盖的最后一刻,我好像看到她在笑。
咔嚓-
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意识中断。
从梦中醒来的我站在房间里,手上还握着东西,房间里一股腥味,但漆黑一片,伸手打开灯,看清房间里的景象,我吓了一大跳。
一条大蛇各个字体708落的山寨,各个地方就好像被人用刀切片一样,溅出的血布满了整个房间。
举起手一看,手上还布满了鲜红的血,还握着滴着血的刀子,吓得我大叫一声,将手中的刀子扔开。
不顾一切的赤脚跑出去,哪怕交上被招入图钉血流了一地,可到了客厅里开着灯,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他的脑袋被重物砸成碎片,白花花的脑浆散了一地,这是被我机关砸死的。
倚着墙坐下来才感觉到脚上的剧痛,一根一根的将图钉**,我的血覆盖了蛇的血。
圈缩在角落里,认为这样不会伤害到自己,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小东西,伸手捡起来,竟是一粒种子。
<啊->
低下头发出痛苦的哀嚎,记忆的片段涌入脑海之中。
再次抬起头时,心里空落落的,身体机械的站起来握紧种子。
走过被打开的门,走过画着法阵走廊,走过天台封闭的门,站在暴风雨的天台上。
锋利的雨点打击着我木偶似的肢体,狂风摆弄着布片似的身体。天上奏响最终最猛烈的高潮,黑云不断的向外翻动,舞者化为凶兽撕扯着,同伴的身体冲向地面。
翻滚,咆哮,还有雷电的嘶鸣,如神怒一样撕开一道道刺眼的口子。
在城市各处,那些邪教团伙画下的法阵亮起红光。
在市中心,在风暴的中心,在我面前,立着通天似漆黑的塔,黑塔伸出不详的触手,像是深渊魔物为进攻天界而造出来的弑神武器。
天和地不断的冲击,终究是黑塔更胜一筹。
在一次次闪电降下,如蛇缠绕着黑塔,将他周围照得光亮。
这时我才看清了黑塔周围,不知何时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黑衣人。
他们在大自然的狂怒面前坚定地为黑塔注入力量,每一次触手在被闪电逼退后又在间隙间变本加厉的向上伸。
隆-隆-
忽然响起了重型直升机的声音,如利刃般的强光刺破重重的雨幕,在楼房间驱赶着邪恶。
人造的重型怪物无畏风暴,沉重而急促的螺旋桨发出咆哮,从我身旁掠过,与狂风对抗。
强光灯围成圈,将黑塔包围,那些触手1遇到亮光就会立刻萎缩。
黑暗中还有机枪口喷出的火舌,爆起又立刻黯淡下去的火焰。
狂风中夹杂着爆炸声,惨叫声,子弹退膛的声音。
这里是地狱呀!
黑塔被直升机攻击之后,嚣张的气焰被打压下去,黑塔也在攻击下破碎露出了中间的不祥之物。
三瓣的巨大的燃烧独眼看着,我竟在那眼神之中看出了些许期盼之意……
万幸的是我晕了过去……
在阳光的拥护下悠然醒来,吸入的空气中带有干燥棉被的味道。
昨天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伸脚时觉得有些痛,检查一下脚板上面留着细小的白点,好像被针扎后留下的伤口。
用手机看早间新闻。
<[铁鸦]台风已经过境……>
台风已经过劲了,我好像发了高烧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现在病也随台风去了,浑身轻松。
<插入一则新闻,政府在暴风雨夜成功打击邪教团伙……>
真是一个好政府。
一跃而起拉开窗户,窗外新鲜的空气涌入房间,抬头看外面是一尘不染,明亮的天空在东边好像还有彩虹出现呢。
低头看暴风雨后的人们,已经陆续出来收拾狼藉的街道,人类总是这么生生不息。
不经历风雨怎见彩虹!
我微微勾起嘴角,不由得发出感叹被阳光爱抚的种子似乎也在赞同我。
跪在街道上的尸体,高举着合拢的双手,一朵含苞的花在透过废墟间的阳光中缓缓绽放。
鲜红的花瓣上有着黑色的线条,组成了繁杂的法阵。
不经历风雨怎见彩虹?
鲜花应邀威风的舞蹈,在废土上尽情舒展,好似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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