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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赛丽斯与赛克西娅

4.赛丽斯与赛克西娅

在异空间精灵之树,精灵贤者赛丽丝独自居住在巨大的书屋里。这是一颗硕大的橡树,树下有一片清澈翠绿的精灵之湖,回旋的楼梯围绕着橡树屋。这个空间狭小无比,橡树下只有一片草坪,四处都是星空,草地与星空解除的地方是魔法屏障。

赛丽丝坐在精灵之湖边上,望着头顶的星空。

赛丽丝:“下一次腥红之月,越来越近了。。。到那时,这个世界会再度合在一起。。。”

她低下头望着湖中倒映的自己。

赛丽丝:“想想办法啊,赛丽丝。会有很多无辜的人类被魔物吞噬的。。。”

正在她忧虑的时候,湖对岸突然闪烁出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一道次元之门打开了。

一位穿着黑色轻甲,腰佩黑色长剑——魔剑暗夜之眼的高挑少女缓缓走出次元之门。轻甲上有玫瑰和龙的花纹,黑暗的长剑,剑身细而长,剑柄中央是一只眼睛,以及玫瑰藤蔓的花纹。少女银发及腰,身材与赛丽丝成鲜明对比。红色的,如同吸血鬼一样的瞳孔散发出一丝冷意。

赛丽丝站起身来,吃了一惊。张开嘴,目视着赛克希娅走出异次元门。

赛丽丝:“赛克希娅。。。”

赛克希娅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赛克希娅:“别来无恙,赛丽丝。你果然躲在这里。”

赛丽丝望着赛克希娅的长剑,长剑上的眼睛散发出微微的红光。

赛丽丝:“你想要干什么?”

赛克希娅:“虽然我很想慢慢折磨你的肉体,再烧毁这里,但你知道艾斯特尔的下落。。。”

赛丽丝:“你休想!”

赛克希娅:“当我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你把召唤到这里,要我拯救世界。黑死病已经退去,我请求你把我送回原来的世界,送回我父母身边。结果我父母已经老死,再也没能见到我。后来,我喜欢上了艾尔,他得了重病,离我而去。我要你解除契约,解除我的不老不死,我就可以随艾尔去了。你也不答应,赛丽丝,你当我是个工具,利用完我,就抛弃了我!”

赛克希娅大怒,变出带刺的黑色玫瑰锁链投掷出去,缠住赛丽丝的腰,一把把她揪过来。

赛丽丝:“啊啊啊!”

赛克希娅:“快说,被你欺骗的艾斯特尔在哪里?”

赛丽丝:“我不能告诉你,那孩子是阻止腥红之月的关键。”

赛克希娅:“在那之后,那孩子也会被你抛弃是吧?我亲爱的赛丽丝姐姐!”

锁链捆绑得更紧了,玫瑰刺刺入赛丽丝的肉体,红色的血透过了白色的连衣裙。

赛丽丝喘着气,眼里包着泪水。

赛丽丝:“对不起。。。赛克希娅。我知道。。。我已经,没办法偿还你,但我不能,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定,那样的话。。。会有更大的灾难降临。”

赛克希娅:“可恶!在你的眼里就只有这糟糕的世界,没有我吗?赛丽丝!!”

赛克希娅一把推到了赛丽丝,然后拔出了剑。她举起了剑,眼里含着泪水。

赛丽丝:“动手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好一点。”

赛克希娅:“可恶啊!”

赛克希娅举起剑刺下,本想贯穿赛丽丝的胸膛,但脑海里闪过一丝回忆,于心不忍,剑一偏,刺穿了赛丽丝的胳膊。

赛丽丝:“啊啊啊啊啊啊!”

鲜血和泪水一起崩了出来,赛丽丝的叫喊响彻这个小小的空间。

赛克希娅收起剑,锁链上的刺也消失了,她收回了锁链。缓缓抱起伤痕累累的赛丽丝,走进精灵之湖的中心。赛丽丝的伤口缓缓愈合。

赛丽丝:“对不起,赛克希娅。。。”

赛克希娅:“我下不了手杀你,但你必须告诉我艾斯特尔的下落。”

赛丽丝:“那孩子。。。你不能杀了那孩子。”

赛克希娅:“我没有伤害任何猎魔人。”

赛丽丝:“诶?可我。。。感应不到他们。。。”

赛克希娅:“我用魔剑斩断了他们的契约,他们将以凡人的身份度过余生。”

赛丽丝:“这样啊。。。”

赛克希娅:“赛丽丝,你做了多少错事,你明白吗?那些人作为猎魔人受尽了人们的辱骂与唾弃,浑身是魔物弄得伤口。我这样是让他们重新开始人生。”

赛丽丝:“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赛克希娅:“你保护的只是这个糟糕的世界,我只想保护这些人。”

赛丽丝:“没有这个世界的话。。。人类也好,精灵也好,任何生命都没有立足之地。”

赛克希娅:“那就用的精灵圣剑贯穿我的胸膛,这样一来,我就不会给你添麻烦了,反正你只想保护这个世界。”

赛丽丝:“不。。。不要!”

赛丽丝抱住赛克希娅的脖子,哭了起来。

赛克希娅:“你还是老样子啊,赛丽丝。爱哭鬼。”

赛丽丝依然止不住哭泣。

赛克希娅:“你是怕我的血弄脏你的手吗?”

赛丽丝:“要我怎样偿还你都可以。。。唯独这个。你不可以死。。。”

赛克希娅:“好吧,两个条件。”

赛丽丝擦干泪倾听赛克希娅的条件。

赛克希娅:“艾斯特尔完成你赋予他的使命后,你要归还他的日常。然后,结束腥红之月后,把我送回艾尔还在的时间线。”

赛丽丝:“我答应你。。。但,强行穿越时间线,很有可能给那个时间带来灾难的。。。”

赛克希娅:“我不管,把我送过去。有什么灾难,我替你摆平。”

赛丽丝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眼里想隐藏什么,她微微吸了一口气。

赛丽丝:“艾尔在1032年的陶森特,我可以把你穿送过去,但。。。你可能会失望。”

赛克希娅:“你就喜欢卖关子。我过去看了就知道了。”

赛丽丝:“赛克希娅。。。”

赛丽丝打开了时空之门,赛克希娅迫不及待的跳了进去。

陶森特,那真的是油画一样的风景,在那蓝天白云之下,绿油油的山,漫山遍野都是烂漫的鲜花。远处是白色的古堡,不远处就是城镇,阳光下,闪闪发光。空气中弥漫着葡萄酒的香甜,这里到处是葡萄园,葡萄藤爬上了白墙。

赛克希娅:“歌与酒的世界,陶森特。艾尔,我这就来找你。”

“需要我载你一程吗?”

赛克希娅的魔龙询问着。

赛克希娅:“你这个样子出来会吓坏人们的。尤珈。”

尤珈:“我有办法。。。”

一团黑雾从阴影中升起,尤珈化身为一匹黑色的骏马。

赛克希娅:“谢了,尤珈。”

赛克希娅骑上尤珈,一路飞驰。银色的长发随风而飘。

“哦哦,你们看见了吗,是一位女骑士。”

“她真美丽。”

“怎样的男子汉才配得上这样的女骑士啊!”

一路上,人们被赛克希娅的英姿所迷住了。

赛克希娅到了一处小山丘上,她远远望去,是那座誓约之桥,桥上站了一位男子。看见了,那就是艾尔。

艾尔是个黑色头发,身穿银白色的轻甲的美男子,背了一把大剑,腰上还有一把细剑。虽然个头可能比赛克希娅还差一点点,但他的剑术一流,是陶森特的剑圣。

赛克希娅欣喜若狂,她跑向誓约之桥。还差一点点时,她呆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见桥的另一头,看见了赛克希娅她自己,准确来说是这个时间线的赛克希娅。这时候的赛克希娅,留着齐肩的短发,腰间的剑也是普通的长剑。赛克希娅赶紧用幻术隐藏自己的身影。

艾尔:“哟!赛克希娅。”

赛克希娅:“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吗?艾尔。”

艾尔:“我想跟你一起走啊。”

赛克希娅:“陶森特不好吗?有美酒,有数不清的漂亮姑娘。你一定是葡萄酒喝多了。”

艾尔:“嗨!我想跟你四处旅行,消灭魔物,伸张正义。”

赛克希娅:“那样的事想想就好,留在陶森特吧,艾尔。这个世外桃源比外面好太多了。”

艾尔:“要是我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你呢。”

赛克希娅:“你这个铁脑袋死活要跟我走的话,就拔出你的剑,打败我试试。”

艾尔:“打赢了你,我就是你的贴身护卫。”

赛克希娅:“好,一言为定。废话少说,拔剑吧!”

赛克希娅拔出长剑刺向艾尔,艾尔拔出大剑挡下。猛的一挥,赛克希娅只能退回两步。

大剑挥来的风,吹开了赛克希娅额头上的头发。

赛克希娅:“一上来就大剑吗?”

艾尔:“抱歉,赛克希娅。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怜香惜玉,对你可不能放水,你非常厉害,放水的话就很有可能再也跟不上你了。所以看招吧!”

大剑在艾尔手上回旋着,他挥舞起这么重的剑却毫不费力,大剑完全顺着他的步伐。

赛克希娅一击都不敢接,只能躲闪,找机会反击。

赛克希娅找准时机,见艾尔重剑已经挥下,再抬起来需要时间,抓住这个硬直。赛克希娅侧身突到艾尔侧面,一剑刺下。

艾尔大剑一横,转身一个大回旋上挑。

“当!!”

赛克希娅的长剑被砍成两截。人也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艾尔把大剑背好,伸出手,拉起赛克希娅。

赛克希娅:“你要怎么赔我啊?我就这么一把剑。”

艾尔取下腰间的细剑,双手奉上。

艾尔:“我很抱歉,我把我的剑送给你。”

赛克希娅脸涨得通红,脸转到一旁。

艾尔:“啊,这把要是不合适,我找城里的工匠给你做一把更好的。”

赛克希娅:“就这把了。”

赛克希娅接过艾尔的细剑,然后向艾尔伸出手。

赛克希娅:“走吧,我的贴身护卫。”

艾尔还愣了一下,然后高兴的笑了。

他握住了赛克希娅的手,两人开始了旅行。

这一幕赛克希娅看在眼里,她笑了笑,目送二人远去,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一滴泪滑过她的脸颊。

赛克希娅抽出剑,划了个圈,次元之门打开,正当她准备离去时,魔剑的眼闪烁着红光。

赛克希娅横着一剑,关闭了传送门。转眼间,四个持刀的尸鬼围住了赛克希娅。

赛克希娅:“我想这就是赛丽丝说的灾难了,其他世界的魔物被我带到了这里,速度摆平吧。”

尸鬼们架起刀,两个攻上身,两个砍下盘。

四把刀都砍了个空,赛克希娅早已跃向高空,她变换出锁链,空中转身将锁链锁链回旋两圈,重重劈下。锁链打在尸鬼的盔甲上,蹦出火花,一只尸鬼被这重击砸得四分五裂。

赛克希娅轻轻落地,剩下的尸鬼转过身来,关节发出“咯咯咔咔”的声响。一歪一扭地走过来。

赛克希娅锁链一挥,直接把两个尸鬼打成了零件状态。骨头胳膊盔甲掉了一地。紧接着锁链一收绊倒最后一个尸鬼,反手一抽,火花四溅,尸鬼被打成了两截。

赛克希娅:“尤珈,烧了这堆破烂,准备离开了。”

尤珈:“是的,主人。”

尤珈露出真身,巨大的,浑身是黑色发光鳞片的魔龙,赤色的双眼,锋利的爪子和牙齿。尤珈吐出紫色的火焰,焚毁了尸鬼的遗骸。随后化身为黑雾消失在阴影中。

另一面,赛丽丝站在精灵之湖的正中央,双手握在一起。焦急万分,等待着赛克希娅。

次元之门打开,赛克希娅缓缓走出。

赛丽丝:“赛克希娅。。。”

赛克希娅什么也没说,就站在原地。

赛丽丝:“对不起,这样。。。你更难过了吧?”

赛克希娅:“在那个时间线上,已经有另一个我了。”

赛丽丝:“还好这次没有给那条时间线的世界,造成太大的影响。”

赛克希娅走到湖边,洗了一把脸,望着湖中自己的倒映。

赛克希娅:“和那个时候没什么区别。”

赛丽丝:“有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

赛克希娅:“你说吧,现在的我,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赛丽丝:“其实,你的恋人艾尔,是正常的寿命结束。”

赛克希娅:“什么?这不可能。”

赛丽丝:“我没有骗你。”

赛克希娅走到赛丽丝面前,死死盯住赛丽丝眼睛,赛丽丝望着赛克希娅,没有逃避。

赛丽丝:“你们俩一起旅行,度过了整整六十二年啊。”

赛克希娅回忆着,瞪大了眼睛。

赛丽丝:“你一直没有发觉而已。”

赛克希娅:“不可能,他死的时候,还很年轻,还是个小伙子啊!”

赛丽丝:“因为你是猎魔人,他受到了你的魔力影响。几乎不怎么衰老,但这并不代表生命不会流逝。”

赛克希娅泪流不止。

赛丽丝:“他一生都跟着你浪迹天涯,作为陶森特的骑士,这应该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我想跟你一起四处旅行,消灭怪物,伸张正义。”

“快跟上啊,艾尔。。。”

回想起这些,赛克希娅大哭起来。

赛丽丝伸出手,抹去赛克希娅的眼泪。

赛丽丝:“你也长大了。”

赛克希娅:“再传送我一次。”

赛丽丝:“还想再看看艾尔吗?”

赛克希娅:“上次我打开次元之门,回到家里,父母已经不在了,家里只剩下两座坟墓。我儿时的记忆,只记得父母把我交给你。。。”

赛丽丝:“我怕你承受不住。。。”

赛克希娅:“把我传送到你接走我的那一天。”

赛丽丝:“也许,是时候了。。。”

赛丽丝把赛克希娅传送到了那一天。。。

坎佛尔尼亚帝国边境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帝国军击退了北方入侵者,黑死病又在这片大地上肆虐。赛克希娅喝下免疫黑死病的飞燕药水,一步步走在这片凄凉的土地上。

才几步,魔剑的眼睛就在闪耀。

几只野猪大小的老鼠从四面八方窜出来,围着赛克希娅转圈跑着。

赛克希娅:“这么肥的老鼠,不知道吃了多少人。”

赛克希娅拔出剑,一道暗红色的光闪出大老鼠的包围圈,一只大老鼠被斩成了两截。这些家伙们掉头冲了过来,几道赤色的光芒闪过,这些老鼠身首异处。

赛克希娅继续沿着街道走,四处可见人的尸体。在前面,有一个帝国哨卡,但已经失守了,帝国士兵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脸色发黑,四肢发紫。

她走到一处小屋前,停住脚步。运用幻术隐藏身影。

小屋里躺了一位女子,已经感染了黑死病,卧床不起。门口一个帝国少尉拄着剑,剑上满是缺口,他在和一个披着长袍兜帽的少女说这些什么,只见那少女手中还抱着一个幼女。赛克希娅仔细一看,那少女就是赛丽丝。

少尉:“精灵小姐,带我们的孩子离开这吧。”

赛丽丝:“你是他父亲,不一起走吗?”

少尉:“我妻子走不了了,我不能丢下他。这里是边境,也是我的家。你快带孩子走吧。”

赛丽丝:“你还想对你女儿说什么吗?”

少尉:“抱歉了,赛克希娅。我要保护你和你妈妈,我没办法看着你长大了,祝愿你幸福。。。”

赛丽丝抱着年幼的赛克希娅,传送离开了。

十几个帝国士兵在少尉面前集结。

“集结完毕,少尉。我们就这点人了。”

少尉:“等我一下,我跟妻子告个别。”

士兵们立正站好。

少尉走进屋里,把腰间的少尉腰牌放在床边。

少尉:“我得走了,亲爱的。我的兄弟们等着我前进。精灵小姐带我们的赛克希娅走了,去了安全的地方。我爱你。”

女子双手握住腰牌,微微点了点头,没有了气息。

少尉走出门,把火把丢进屋里。拔出剑,带领士兵们上前迎战瘟疫中的魔物。

“少尉,他们到处都是。”

“啊啊啊啊啊啊!”

少尉:“可恶!”

“杀死这些丑八怪。”

很快他们就被包围了,死在魔物的爪子下。

两头缝合怪带着一大群食尸鬼继续往前推进。它们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赛克希娅就站在它们前面。

赛克希娅咬着牙,眼里是无尽的怒火。

她左手上是玫瑰锁链,右手上是魔剑。

赛克希娅:“Naur(火焰)。”

锁链燃烧起熊熊烈焰,魔剑上包裹着紫色的魔焰。

缝合怪冲了上来,赛克希娅一剑重砍,魔焰吞噬了缝合怪,这怪物倒在地上翻滚,挣扎,紫色的魔焰却越烧越猛。

赛克希娅:“死!!”

锁链成为烈焰的荆棘之鞭,惩戒一切赛克希娅眼里的魔物。锁链扫过,火海升起。食尸鬼被烈焰吞没,咿咿呀呀的呻吟着。

“咚。。。咚。。。咚。。。”

一个巨人走了过来,身披重甲,手持大斧。

巨人踏过火海,与赛克希娅对峙。

尤珈: “这应该是次元之门一并带来的,干掉它。”

巨人直接莽撞而来,赛克希娅闪到重装巨人背后,挥起锁链连抽三下。打得巨人皮开肉绽,背上的盔甲直接打出裂痕。

“唔啊啊啊啊!”

巨人暴怒着,转过身,高举斧头砸下。

“咚。。。。。”

大地都在颤抖,不见赛克希娅人影。巨人四处寻找赛克希娅。

一道紫红色的光从天而降,赛克希娅砍下巨人的左手。紫色的魔焰也顺着伤口一点点把巨人吞噬。

巨人赶紧卸下盔甲,魔焰任然死缠着不放。如同毒蛇一样,在巨人身上痛咬。最终,巨人被魔焰吞没,倒下了。

赛克希娅回到小屋前,安葬了父母。

打开次元之门,离开了这片痛苦之地。

赛丽丝一直站在原地等候着。箭赛克希娅回来,松了一口气。

赛丽丝:“很高兴看到你平安回来。”

赛克希娅茫然着。

赛克希娅:“那个孩子。。。就是我?”

赛丽丝点了点头。

赛克希娅抱住赛丽丝,泣不成声。

赛丽丝:“那个时候的你,也感染了黑死病。我给你喝下了飞燕药水。我就借助这个契机,让你成为猎魔人。因为。。。你是那个世界的人,想要挽救那个世界,只能靠你。坎佛尔尼亚得到你的拯救后,我一直没告诉你事实。。。在接到你的第二个黎明,坎佛尔尼亚就被黑死病淹没了。所以,你之后是没办法再见到你父母的。”

赛克希娅:“赛丽丝,我这双手。。。就什么也抓不住吗?”

赛丽丝:“不是抓不住,赛克希娅。人类的一生非常短暂,你活过好几个世纪却觉得只过了一年一样。你深爱着人类,但人类没办法和你走完所有的旅途。也许,只能看你一眼。”

赛克希娅摇着头,赛丽丝摸了摸她的头。

赛丽丝:“赛克希娅,你现在才察觉到了你和人类的不一样。但。。。真的很抱歉,我没有办法解除你的契约。你和所有的猎魔人都不一样,你没有经历过变种,也没有和鬼神签订契约。你是纯粹的个体,纯粹的魔力个体。天身具有强大的魔力和智慧,以及不老不死的生命力。在你十六岁的时候,你的身体就停止生长了。”

赛克希娅:“我一直以为是你做的好事。。。”

赛丽丝:“所以怀恨在心是吧。”

赛丽丝笑了笑。

赛丽丝:“我不会训练猎魔人,你解除的猎魔人契约,那些人原本就是凡人。只是因为他们携带有魔力,而我可以用精灵之湖感应他们的存在。”

赛克希娅:“你以为我把他们都杀了?”

赛丽丝:“你出走以后,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我真的担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赛克希娅:“艾斯特尔是不是也是我这样的个体?”

赛丽丝:“不,那孩子不是天生的。腥红之月,大量魔力源涌入他所在的世界,魔力涌动的破口就在他家。他吸收了太多的纯粹魔力,自身也成了魔力个体。”

赛克希娅:“我遇见了他的导师,才知道了你又找了一个和我一样命运的艾斯特尔。”

赛丽丝:“我想你也没办法解除他导师的契约。你想要找那个孩子做什么呢。”

赛克希娅:“时空之女可不是说说而已,和他导师一样,原本想斩断他的契约,让他回归正常人的生活。现在想想,不可能了。我想静一静。”

赛克希娅缓缓走向湖边,卸下轻甲,丢下剑。走进湖中心,躺下去,让自己沉入湖底,仰望着湖中模糊的星夜。

“艾尔,要是我能对你坦诚一点,就好了。啊,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陶森特的。还有,艾斯特尔那个孩子,我不希望。。。他步入我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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