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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终结与新生

0.终结与新生

这是……一个十分和谐而治愈的故事。

这是……一个父亲在成长之路上守护着女儿的,温馨感动的故事。

这是……一个男子汉顶天立地默默为女儿奉献的故事,虽然他已经变成了比女儿还要软萌的萝莉就是了。

曾经爸爸伟岸的身躯,变得娇柔轻盈……

曾经爸爸英俊的脸庞,变得软萌可爱……

都是那件事的错,让他性别反转变成一只比女儿还可爱的萝莉,并且祸不单行,还有更恐怖的事情在后面等着。

见到变得如此可爱的爹地,女儿本性暴露了。

一副虎视眈眈的危险目光,女儿鬼畜地举起魔爪朝着那只读作爹地写作萝莉的软萌生物扑去。

“乖、乖女儿……你的表情好像不太对劲呐?”

“哇啊啊啊~!女儿你不要过来啊!”

如果上天能够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会对女儿说…………

“还我的感动啊(摔)!说好的温馨呢?!说好的乖巧呢?!为什么我的女儿会这么鬼畜啊啊啊啊——!!!!!”

﹉﹉﹉﹉﹉﹉鬼畜的正片开始﹉﹉﹉﹉﹉﹉

“爹、爹地……抱~”

“啊、啊?!”

阴暗的房间内,角落里的闪烁着阴晴不定的画荧光,一台电脑的显示屏中本是非常和谐的声音与画面,却因为软萌的声音戛然而止。

操纵着电脑的男人以常人无法察觉的手速关掉了视频,一脸心慌故作镇定的转身看着那个娇弱声音的来源。

这是一只宛若天使般可爱的萝莉,不过一米三五的身高,乌黑柔亮的长发披散着直达腰间,遮盖住小巧玲珑的脑袋瓜,身上松垮的天蓝色睡衣给她平添了一份活泼的气质,可是还是掩盖不了她那柔滑脸蛋上的病弱。

小萝莉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清澈的眸子上铺着一层湿润的雾气,弱气的下垂眼杀伤力十分强劲,粉嫩小巧的樱唇紧紧抿着,楚楚可怜的神情相当惹人怜爱。

被小萝莉发现做坏事的男人似乎有些窘迫,很想做什么掩盖过去,却被女儿打断。

“爹地~爹地…………呜~呜呜呜……苏苏好想爹地……”

小萝莉带着嘤嘤的哭腔扑进男人宽广的怀抱中,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绕上去,小脑袋恋恋不舍地磨蹭着胸膛,晶莹的泪滴打湿了胸襟,男人的尴尬烟消云散,只剩下内疚与自责。

他温柔地抱住小萝莉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把这份拖欠已久的温情偿还给她。

我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啊…………桐的心里一直回荡着这个声音。

男人名叫桐,复姓闻人,因为某些难以割舍的原因,不得不狠心抛下女儿,做一个不尽职的父亲。

这只可爱的小萝莉是他仅仅10岁大的女儿,苏苏。

在小丫头的童年中,桐与女儿度过的光阴屈指可数,甚至连女儿对他的印象也是模糊的,尽管这样却依然十分地依恋这个不称职的爸爸,因为他可能是苏苏仅有的亲人了。

苏苏难产而生,甚至因此以老妈的生命为代价才保下了这个病弱的女孩,上帝却从来都不会给人公平,小丫头体质很差,羸弱到生活不能自理,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动不动便躺到床上卧病不起,必须由人照料才能生活,能挺到今天相当的艰辛。这个身为父亲的男人却常常不能在女儿身边陪伴她,这给了女儿很大的心理创伤。

现在,女儿抓住了父亲,比洋娃娃更加视若珍宝,绝不可能放开。

许久,直到女儿哭累,呜咽声逐渐停歇,桐才开口:

“苏苏,对不起……”

桐抚慰着女儿,细语着道出歉意,他能感觉的到女儿那份无比强烈的害怕和恐惧,自己的衬衣都被抓出褶皱,由往日苏苏病弱无力的印象便能知晓,女儿绝对没有这个力气,这像是…………将死之人垂死挣扎才能使出的努力。

小丫头迷茫地抬起头,眼角依然挂着泪珠,扑朔的眼神中透漏着不解,那份沉重的恐惧驱使着她死死抓住爹地的衣领。

“爹地~爹地不要丢下苏苏~!是惹爸爸生气了吗?苏苏……苏苏会很乖很听话的!!”

即使病弱依然倔强,对喜爱之物的情愫,占据着她幼弱的内心,脸上流露出既懂事又孩子气的表情,令桐痛到心酸。

桐揉揉女儿的秀发:“傻丫头,爹地怎么会抛下苏苏一个人呢?别担心,我不会…………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不自信的结巴了一下,脸上却还是那张父亲慈祥的面目。

永远不要离开女儿,因为她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可是,真的能够做到吗?我向苏苏立下的承诺……

也许,过了今天,我将再也看不到未来,独留苏苏一个人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成为一个背誓违约的骗子,更是最不可原谅的那一种————欺骗至亲之人的罪人。

又或者,为了女儿不去执行那个积蓄已久的计划,可是即使这样,最后还是会离开苏苏。

近几年的诊断,他得了不治之症,脑癌,相当的严重,现在的医学技术即使足够发达,也无法治疗,只能延长其寿命,却避免不了死亡的厄运。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即死之时还有无法放下的东西,对桐来说,就是他唯一的亲人,自己的女儿,苏苏。

伶仃孤苦,茕茕孑立,这就是桐从出生到现在的境遇,倘若他死了,没有任何人能够照顾苏苏,那么…………

命数留给桐的时间不多了,他自己早就明白这一点,死亡将至,无法挽回,任何一种抉择,都无法将女儿留在自己身边,离别,将不会太遥远。

桐抱着女儿,尽力不去想这令人痛苦的抉择,更不忍告诉女儿真相,她还太小,不懂得,也无法接受。

苏苏只是仰头楚楚可怜的看着爹地,生怕下一秒这个她依恋的人就会离开。

“傻丫头,眼睛都哭红了,苏苏这样可不可爱哦?”

桐为了消散女儿的忧虑,托住苏苏软柔的脸蛋揉弄,硬从心痛中挤出笑脸逗笑女儿。

“…………”

苏苏没有回应桐的逗弄,只是默默地仰头望着,要把爹地脸部的每一个细节记录下来,生怕遗忘爹地的长相。

女儿的一只小手不知何时握上了桐的手掌,从悲伤到面无表情的小脸变得失神,微微绽开的笑颜出现在她的脸蛋上,眯起眼睛蹭着脑袋,神情奇似一只撒娇的喵。

软软柔柔的嗓音有如天籁,这只小天使展现出她惹人怜爱的一面:

“爹地喜欢苏苏嘛~?只要爹地喜欢,苏苏什么都听爸爸的…………”

“额…………”

不要继续想下去啊混蛋,她可是你女儿!你还是不是人啊?

恐怖的念头瞬间让桐清醒,使劲摇晃着头把污秽的思想驱逐出去。

“真不是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才不是秋月孝三那种败类……”

于是桐一脸正人君子的抱起女儿挪步到房间中央,将苏苏抱到床上,给女儿盖上被子安抚着她入睡。

昏暗的灯光让桐遗忘了时间,发觉后已经临近深夜,苏苏该睡觉了,否则对她的健康影响很大。这便哄着女儿睡觉,只是苏苏似乎还没有享受够这亲情的温存。

“爸爸今晚跟苏苏一起睡好不好~?苏苏害怕一个人……”

小丫头躺在床上,朝床头的爹地张开纤瘦的双臂,乞求他的停留。

“好呀!爸爸今天哪里也不去,绝对不会让苏苏一个人的!”桐笑道。

苏苏天真地眨眨眼,孩子气地努起粉嫩的小嘴:“唔……骗人是大坏蛋,爸爸拉钩钩~!”

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小脸,桐十分直爽的答应了,拉起女儿的小手轻轻摇晃着……

苏苏也紧紧抓着那只厚而宽实的大手掌,依恋地轻轻磨蹭手心。

一大一小,两颗洁净无暇的心灵共鸣着,小丫头软萌的声音咿呜着那个纯真美好的誓言: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2

苏苏又着急补充道:“爹地、爹地爹地~拉钩钩了哦?说话算话,不许说谎!骗人的坏蛋最可恶了……”

桐为了哄苏苏也效仿她的语气撅着拳头虚晃到自己脸上:“坏蛋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爸爸再也不敢骗人啦!”

小丫头宣泄了她的占有欲,用着对她来说已经非常大的力气拽着爹地的衣角想把他拉过来枕着,以防这个坏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偷偷跑掉。

“安心啦苏苏,爸爸哪里也不……”

苏苏突然凑到桐的侧脸旁,樱红小巧的粉唇印上粗糙的皮肤,轻柔的一点,留下一片濡湿的温热,这样,还未说出的话被堵了回去。

“苏苏喜欢爸爸……嘿嘿~”

桐惊愕又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苏苏,刚才的话一度令他脑袋宕机,甚至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后者吐着小舌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害羞的红着小脸躲进爹地的怀里,又跟八爪鱼一样缠绕起来。

“苏苏,你呀……真是个小妖精呐?”桐无奈地嗤笑,拿闭口不言的女儿一点办法没有。

似乎刚才的调皮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很快承受不住疲倦与困意,圈住桐的脖颈昏昏睡去,发出细微的梦呓。

哄了苏苏入睡,桐也开始回想,自己的抉择是不是太无情了。

虽然之前嘴上这么说着不离开,但要不是决定了今天要实行那个计划,最后回来看女儿一眼,说不定真的狠心把女儿一个人抛诸脑后了。

回家看到病弱的苏苏,那副沉睡的令人心痛的模样,于心不忍,决定直接不让女儿见到自己,长痛不如短痛,说不定苏苏不会伤心欲绝。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

连那样的誓言都已经立下,如果再离开,苏苏会伤心死去也说不定。

那样,桐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桐的计划是忤逆这个世界的存在,但也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他多年来的执念,甚至有可能让自己延续生命。

时间机器,一个只在概念之中的存在,甚至连概念也不完善,然而桐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时间机器的核心和设计图纸,秘密建成后谨慎的进行多次实验和调试,他得出一个结论——

时间机器是确实有用的,只不过失败的几率太高。

以往的实验,不是无法运转就是被传送的实验物件支离破碎,各种意外频发,成功的次数屈指可数。

进行碳基生物传送的实验,成功率更是底下到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程度。

至今桐只成功过一次,他传送了一只猫,但是意外的,在现在的时空发现它之后衰老的十分严重,不久就耗尽寿命死去,致使桐无法确定时空传送还会对生物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

如今,时间机器已经进入最后的完善,他的寿命也将尽,只有搏一把了,或许即使自己没救,也可以改变那个女孩的命运。

这是他十年以来的执念,也是他为什么抛下苏苏不管的主要原因。

那个桐朝思暮想的,让他深爱到即使不顾性命也要挽回的女孩……

如果没有她,便没有苏苏这个女儿的存在。

苏苏像极了她,桐每当看到苏苏就像看到了那个女孩,备受煎熬。

桐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今天必须进行时空穿梭,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为了储备这次时空穿梭必要的能源,桐已经投入了全部的财力,由于这个装置的禁忌性,还必须秘密进行,他察觉到已经有危险正在临近,如果不孤注一掷,那么时间机器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自己不仅会赔上性命,恐怕苏苏也会受到牵连。

“秋……原谅我没有照顾好苏苏,为了拯救你,我还是要……”

正当桐决定从苏苏的怀抱中抽离出来,怀中的苏苏却突然呓语:

“爹地~爹地不要走……不要丢下苏苏一个人……”

“苏苏,我…………”

小丫头并没有醒,那只是梦魇带来的无意识举止,小手却不禁抓的更牢了。

他不忍地撇过头,抽出一只手掌,朝着女儿脑后脖颈上的劲动脉劈下。

“咳!爸、爸……爸?”

桐狠心把女儿强行弄昏厥过去,苏苏那临醒的刹那,只是看着父亲的身影逐渐远去,想要抓住那个背影,身体的力量却逐渐被抽走,阴暗笼罩上双眼,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苏苏,不要恨我……这是我必须做的……”

男人冷漠地离去,丝毫不带留恋,抛弃了一切,甚至是亲情。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弥漫着一股矛盾的情绪,悲伤,愧疚,决然,无畏,百感交集。

成败就在今日,这是抛弃一切后的赌博,如果赌输了,只有在地狱里赎罪了。

………………

时间机器的基地内。

「粒子加速器已就绪。」

「侦测时空相位,设定传送年代:2025年」

「原子反应炉能量输出:86%」

「模拟量子态分解还原……」

「定位传送目标……」

「时空跃迁准备就绪。」

连接着时间机器的主计算机组有条不紊地运行,整个时间机器的各个程序井然有序,一排排的仪表围绕着地下室中央的一个圆台,圆台的圆周上竖立着两根圆柱,一旦传送目标进入里面,时间机器就会开始运转。

桐要回到苏苏出生之前,拯救他的妻子,十年前,只是一个意外,才会导致苏苏的老妈难产,如果能够挽回的话……

一切就绪,只差迈入这条不归路,这个风险远大于收益,却也是唯一能够拯救他所爱之人的选择。

“开始吧……”

桐捏紧拳头,做好前置工作,踏入时间机器的传送台,主计算机在接受到指令后立刻疯狂运转。

刹那,地下室内如同飓风席卷,传送台的高速运转产生惊人的破坏力,空气中蹿出绚丽的电弧火花,强风撕裂了他身上的衣服,身处其中的桐面如刀割,身体承受着剧痛,仿佛转瞬将支离破碎。

「警告,主脑遭到不明病毒入侵!」

「启动防护程式,正在肃清入侵程序……」

「警告!防护失败,主脑已陷入瘫痪!」

远处巨幕上的红色大字抓狂般的闪烁,桐不可置信地瞪着主计算机的屏幕,这外力因素是他从来没有预计到的。

“这是……怎么回事?!”

「警告,传送装置重力突破临界值!」

「警告,侦测到时空逆流,正在启动紧急停止预案!」

「警告,时间装置受损24%!」

「警告,能源输出故障!」

「警告,计算失误,无法预测传送地点与年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传送台中迸出刺目的强光,笼罩在人体上,超高的重力使桐被强迫压倒在地上,巨量的痛苦施加在他身上,恐怕只是转瞬就会命丧黄泉。

“我……不、能…………失败——!!”

桐死死地抓住地面,抵御着传送带来的超重力,手指却不听使唤地卸掉了力气,丝毫的力气都用不上。

“咳……!”

泛黑渗红的黏腥从他的口中喷出,血红的暮霭染上全部视野,仿佛有颗炸弹在脑中炸开,身体的各个部件纷纷失去联系,就连痛感也逐渐减轻。

桐知道,可能刚才的压迫催发了他脑中的肿瘤,爆发了就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现在就是即死之时,冥王那漆黑的镰刀正悬在自己的头颅上方。

“呵呵,来的这么快吗…………看来,是注定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是啊,什么都…………改变不了……”

“呵、呵呵……哈哈哈……咳!”

弥留之际的男人无奈地露出自嘲的笑,沾满鲜血的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不甘,这可能是桐临死之前最强烈的情绪了。

也许是回光反照,桐突然觉得,意识清醒了很多。

比曜日还要刺目的光笼罩了视野,暂时驱走了血红,赢来片刻的光明。

一张熟悉到夜不能寐的容颜浮现出来,温柔的眼神,可爱的侧脸,一切都和他一直以来苦苦追求的那个女孩重合。

桐回忆起在哪见过,这具娇柔的身体。

十年前他与那个女孩亲密的时候,就是这样美好的。

相隔十年,临死之际,重逢的时机还不算太晚。

“秋……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他看不清女孩的表情,执念驱使着他,被重力压到变形的手指挣扎着抬起,抓住了那个虚影,抚摸到温润的肌肤上。

温暖,不似幻觉,真实到感伤的触感,面前的这一个,不是他的幻想,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孩。

“生命的最后能够再见你一面,真的是太好了呢……”

血霭喷薄的嘴角露出一抹辛酸的笑,死亡的阴霾弥漫视野,桐缓缓闭上了眼睛……

女孩孩子气地哭着奋力摇晃着:“爹地~爹地不要死!不要丢下苏苏,苏苏要跟爸爸一起走!”

有个意识告诉着男人,他还不能死,因为,有他深爱的人在面前,需要自己来守护。

“苏……苏苏?”

桐打败了死神,最终,生命还是延续了片刻。

浮现在眼前的脸,与印象中的那个女孩重叠,感到亲切,却又有不同。

这是那个女孩的女儿,而不是她自己。

“傻丫头,为什么跟过来啊……”

苏苏的眼角挂着泪珠,却不见悲伤的表情,脸上弥漫着喜极而泣的微笑,她举起小手翘起钩钩:

“苏苏和爹地拉钩过哦~?爸爸是大骗子,苏苏可不是!无论爹地去哪里,苏苏……苏苏都要永远跟爸爸在一起!”

傻女儿永远都是那么可爱。

可是,从今以后,他都无法再和苏苏一起相依为命了。

时空的时间机器会毁灭其中的一切,无论是机械还是人体,女儿也会跟自己一样的下场,死无全尸。

桐歉意的抱住了女儿的身体,紧紧的,再也不松开。

既然无法陪她走向未来,那么……至少陪她走到最后吧。

“爸……爸?”

苏苏傻傻地仰头望着爹地的脸庞,疑惑不解眨着眼睛。

摸上女儿的脸颊,揉着小脑袋,桐微笑道:“苏苏,如果有来世,还做爹地的乖女儿好不好?”

“嗯~!苏苏最喜欢爸爸了,苏苏永远都会和爸爸在一起的!”

苏苏治愈的微笑将桐灰色的心灵染上一丝色彩,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可以带着微笑欣然解脱。

“苏苏,对不起…………”

生命迎来终结,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剧烈闪烁的强光和戾风淹没了整个地下室,毁灭了一切……

灾难过后,这片地方犹如凭空蒸发一般,空无一物,唯有一块碎裂的电子屏幕上微弱闪烁的文字。

「时空穿梭成功,穿梭装置已自毁,使命完成…………」

………………

清晨熹微的曙光洒落大地,迎来美好的新一天,万籁寂静,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粉色的房间内,治愈的色彩装饰随处可见,星空天顶,萌系动漫的毛绒娃娃,一切都十分的女孩子,它们的主人就酣睡在这里。

铺着纯白蕾丝的小床上,两只萌萌的不明生物抱在一起,其中一只带着迷惑的表情,睁开水雾朦胧的眼眸,接受着周围陌生的事物。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很熟悉的睡颜。

瞳刚苏醒,不解地盯着与自己抱在一起的软萌萝莉。

“苏……苏苏?”

小萝莉苏苏紧紧地抱着瞳,与她之前那样如出一辙,永远都不分开。

那张可爱小脸表情有了变化,扑娑着一对水灵灵的眼睛,接着,晶莹的泪珠止不住地涌出来,断线的泪痕刮花了可爱的脸颊,苏苏用着要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的力气拥抱着。

“爸爸~爸爸——!!呜呜呜~~”

金色的晨光洒在两只萝莉身上,呜咽幽怨的哭声断断续续,就如同生命终结后的开始,也如同这个女孩刚刚降世的那一刻。

宛若……新生即将诞生一般的明亮,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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