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
“我们一块去”她已经跑了出去,他在堂屋的柜子里拿了些干菜跟了出去。她已经烧了火开始在刷锅了,明星刷锅,他这辈子都没想过,可现在呢!现实就摆在眼前。
“你想吃什么?”锅已经开始冒烟了,她抬头看看他,“是面还是?”
“不吃面了,咱们吃火锅”他夹了些柴头放在峰炉里,又在里面放了些煤;几分钟之后,煤就烧得通红,他把一煮锅放了上去。
“什么火锅?”她往锅里加了些水之后也在炉子前坐了下来。
“你想吃什么火锅,除了牛羊肉”他放了些油,开始刮姜块。
“什么火锅我都吃,哪怕只煮点白菜”她打了些水放在盆里,开始洗菜。
“好,我们就吃水煮白菜加鸡块”
“鸡块?”她惊讶地看着他,“哪里有鸡块?”
“等下我去把那只公鸡杀了来吃”
“不要了吧!它跟了你那么多年,就这么把它杀死了,我感觉自己像是犯罪;我还是不要吃”
“你吃不吃我都要杀它”他说着把刮好的最后一块姜放在盆里,站起来走了出去,手里还不忘拿上菜刀。
“你真要杀它?”她赶紧放下手中的菜跟了出去,像是去救人命一样焦急。他已经走到鸡旁边,鸡没有跑,所以不用费力的去追;反而,这只老公鸡还倒是像看到亲人来了一样走到他面前咯咯地叫个不停。他一把捏住它的脖子把它提在手上,老公鸡拼命的蹬腿,脚指头直踢到他的手上,抓得处处是伤。他把它按在地板上,又感觉不合适,加了块木头;调整好位置之后,手起刀落;她啊的叫了一声,只听见鸡咯咯地跑开了。他将刀扔在一边,跑回了堂屋。她把刀捡了起来,跟着走了进去。只见他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不想言语;见她来,把眼睛闭了起来,嘴里呼呼直喘气。
“让它活着也好,就当它没来过”她走到他跟前蹲了下来,两手放在他手上,“我们不吃鸡肉,可以吃别的”
“你不知道,我真下不去手啊!可我真想把它宰了;它毕竟是个畜牲,只是一只鸡,一只大街上跑着,菜市场卖的肉鸡而已。可我下不了手啊!我......”他拍了头,一脸犯了罪的样子,将头靠在沙发上。
“阿三哥,你睁开眼看着我”她轻轻用手摸着他的脸,他慢慢将眼睛睁开,“你看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吗?千万别因为一只鸡而再伤了身体,到最后,鸡没吃着,还落了一身病,多不值得;我们今晚就吃水煮白菜加豆皮,好不好?”
“可,这样多委屈你呀!你是个明星,还是个大腕,你叫我多难为情啊!”
“你何必要去想那些多余的代称呢!我只想跟你一样,做个普通老百姓,活得舒服,过得自在;我不想自己是明星,我只想和你一起吃饭”
“要不行的话,我把那只羊给杀了,明天吃,为你送行”他说着就站起来,手又拿起了刀。她一把将他拉住了,“我什么都不吃了,你再这样,我今晚都不敢住在这里了;你到底怎么了呀?”她几乎要哭出来。
“我被那只鸡气得,好了,我们出去吧!”说着就走了出去,她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水已经开了,他放了姜,再放了些菜,最后加了豆皮;她递给他筷子,他夹了一根豆皮喂在她嘴里,她也回夹了一块白菜给他。两个吃得笑不拢嘴,笑什么谁也不知道。吃了一半,他又拿了点酒来喝,喝了一半,就被她抢去干了。两人都醉了,晕晕沉沉把锅收拾了,将火灭了,琅琅伧伧回了屋,跌跌撞撞进了房,迷迷糊糊睡在了一张床上。
山区里六月的天,时晴时阴;白天还倾盆大雨,晚上就大白月亮当头顶,整个小山村都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安静。狼狗的吠叫声,从村头应到村尾,这样的夜也是贼最不安分的时候。每年的六七月,村里总会有牛或羊被人偷走,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就听到妇女们哭泣的声音,叫骂声传遍不整个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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