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蒂蜜离去后,现场中仍留有她身上自带的那股淡淡清香,那清香若有若无,嗅之而心旷神怡,竟似带着大海的气息。
此时我仍坐在赌桌上,仍自神魂颠倒、心中谷欠火狂升,心不在焉之下又输了几把,于是无心再赌,出得赌场大门,便往回路上走。
路过一家青楼,却被几个女子拉住,一女言道∶“勇者王大人,这两天怎不来我们这里捧场啊?小芳和小英对您日思夜想,她们很是期盼着您的光临呢!”
我心中一荡,方才被阿鲁蒂蜜勾起的谷欠火,立时熊熊炽燃,当下狂吼一声:“好啊!你们最爱的哥哥来了!”便冲入青楼大门。
男人,永远是野狗一般的存在,即使家里摆着个极好的绝色美人儿,此刻我看见青楼的庸脂俗粉,仍是克制不住便要消消火。俗言道家花不如野花香,好像真他喵的有点道理。
青楼大厅,我坐在一摆满酒菜大桌之上,有酒有菜,怀里抱着两个性感尤物可以任我肆意轻薄。
此刻,我本该是极度畅意,极度舒爽,可是,我却一点也不痛快。
不痛快的原因,在于坐在我对面桌上,一身高达两米以上的魁梧巨汉,让我极度的不爽。
他是个黑人,皮肤棕黑发亮,透顶剃得光秃秃的,令他那硕大的脑袋看似一个冬瓜,冬瓜上长着毛长的浓眉,铜铃大鸟眼,看外形就是个巨无霸。
其时,那黑人两条巨臂各抱了两个美女,大腿上又坐了个美女,仅他怀中就坐了五个美女,再加上两个美女为她喝酒吃菜,我晕!他一个人就把青楼里最漂亮的七个小姐全包了。
结果,我只能要了几个次等货。
于是,我喝着闷酒,见到对面桌上的冬瓜,得意逍遥于众美之间,而那冬瓜得意洋洋之余,还不忘对我抛两个颇带挑的示威性眼神,霎时间,我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
虽然恼怒,可是,青楼有青楼的规矩,凡事讲先来后到,其时我恼怒也是无用,而那冬瓜笑得更开心了。
其时两桌相对,我和冬瓜时时双目互瞥,火药味甚浓。
那冬瓜似乎也有几手硬功夫,竟然敢丝毫不给我这个诛杀高原四雄、击败齐蒙罗之花的勇者王面子,他身材那般的魁梧,靠!正面交锋,只怕两个老子也干不过这货。
“咦,勇者王大爷,你今天怎的,好像心情不好?来,让小美伺候你喝一杯。”身旁的次等货小美,殷勤的递来杯酒。
我瞥了小美一眼,此女姿色平庸已极,眉厚眼小,血盆大嘴,蒜头鼻子,靠,就差没把鼻孔长在额头上,我吐,这种姿色,也配叫小美。
再看看冬瓜桌上,一个个头等货如花似玉,我心头一阵的狂怒,骂道∶喝!喝你娘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喵的,长得跟个鬼似的,也配敬老子喝酒!”
小美嘤嘤啼哭了起来,立时,龟公过来对我陪笑相劝,被我拳打脚踢,一顿狂殴。
冬瓜见此情景,狂笑不已,从美女群中走出来,高大的身子站在我面前便如同一堵墙,道∶“早听说勇者王大人剑术高超,原来脾气也是火爆”
我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却瞥见他黑山一般的身材,心中打个冷战,暗道∶这冬瓜看来力气不小,老子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于是眼珠子一转,心中已有计较。
于是我嘿嘿冷笑,瞥了冬瓜浑身上下一眼,作个失望摇头之状道∶“你,可惜,可惜啊!”
冬瓜见我不怒反笑,自是摸不着头脑,喝道∶“可惜……你可惜什么?怎么,你自以为勇者王了不起,看不起我功夫不行么!来,咱俩这就比划比划。”说着挽起了袖子,露出黑色的巨拳。
我看着他的巨拳,心下直打冷突∶喵的,他那拳头直有碗口粗,靠,要是真的打在我身上,那我还不如去死。
双方正僵持间,气氛剑拔弩张,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清喝:“住手!”一个修长俊秀的男子行了进来,回目望去,却是利夫。
“巴蒂,我们等着你开军事会议呢,原来你在这里”利夫说着行过来,对着我英俊脸上满是不以为然神色。看来,他对我进赌场、青楼的行为很是不满。
军事会议?刚刚打完胜仗,又他喵的开什么军事会议。靠,耽误老子安逸消遣。
冬瓜上下打量着利夫,很不友好的说道∶“你就是利夫·撒繁?”
利夫皱了皱眉,点头道∶“不错,请问你是。”语气清傲,也不甚友善。其时利夫身为撒繁王子,平日倍受撒繁人民的珍视,此刻冬瓜对他的神态不敬,他自然心下不快。
冬瓜蜷双臂于胸,对于得意笑道∶“嘿嘿,我就是托克伊的猛虎霍德拉特·吉翁。”
利夫对冬瓜点头行礼,道∶“很荣幸见到你,霍德拉特先生。”
冬瓜冷冷一笑,并不回礼,他倨傲的行为,立时引起利夫的不满。
利夫是撒繁王子,平民与之见面即使不是半跪行礼,最少必须行鞠躬礼,这是基本的礼节。
瞥见利夫脸上的郁沈神色,我心下登时一亮,立时便有了计策。
当下我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挺起胸膛,站在冬瓜面前,说道∶“霍德拉特先生,我坚持认为,你应该向我道歉,我可以原谅你对我个人、对我勇者王的名誉不敬,但是,我无法原谅你对撒繁解放军,对整个撒繁人民的不敬,也不能原谅你对我的朋友,撒繁王子利夫不敬。”
利夫听到这些言语,眉头皱得更浓,却仍未言语。
冬瓜被我的言语说得微微一怔,茫然道∶“你……我……我什么时候……”他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已被我抢白道∶“如果,你坚持不向我和我的朋友道歉,我将不得不以勇者王的名誉,邀请你参加决斗。”说着,我正气凛然的拔出腰间长剑。
我的行为,立时激起青楼里嫖客、小姐们的惊呼声。
冬瓜瞥了利夫一眼,道∶“你……我……”他想向利夫解释,却笨嘴拙舌,一时说不清楚。我趁机看着他,冷笑道∶“怎么,你听到我勇者王的名誉便怕了吗?托克伊的小猫。”
“你……你……”冬瓜气得秃顶上青筋直冒,重重蹬足道∶“决斗就决斗,我还怕了你不成!”说着,从桌旁拿起一个硕大铁锤。
我晕,那铁锤少说也有数百斤重,如果一不留神打在老子身上,只怕不大好受。
其时利夫捉住我持剑的手腕,冷静道∶“稍安勿躁……巴蒂。”又对冬瓜说道∶“霍德拉特先生,我可以原谅你对我个人的不敬,但是我无法容忍你对撒繁家、还有我的朋友的藐视,所以,请你向我和我的朋友道歉。”
冬瓜傻愣愣道∶“我什么时候对撒繁家……”
我急忙打断冬瓜,冷笑道∶“好吧,胆怯的小猫,快像懦夫一样,给我们道歉吧!”
“你胡说什么!谁说我要道歉?”冬瓜暴怒。
“怎么,你不惧怕我手中长剑么?”我冷笑。
冬瓜气疯,便要对我动手∶“呸……狗屁!”
“难道,你敢不尊重我勇者王之名?”
“呸……呸……那是狗屎!”冬瓜重重啐了两口。
“那么,兰方特·撒繁之名呢?”我冷笑继续。
“呸,狗屎,都是狗屎!”冬瓜已彻底暴怒了,他惯性般的说道。
然而,就在冬瓜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整个妓院突然寂静了下来,就连冬瓜本人都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兰方特·撒繁,是利夫的父亲,撒繁王国覆灭前最后的国王,他为了守卫齐蒙罗草原而死,倍受撒繁人民的尊敬,是神一般的存在。而对于利夫本人来说,自他懂事以后便无缘见面的父亲兰方特·撒繁,在他自己心中便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信仰,这种信仰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然而,此刻,便有人当着利夫的面,公然侮辱兰方特·撒繁的名誉,后果可想而知。
霎时间,利夫的俊脸上由转白,然后渐渐转黑,一双森亮的眼睛露出森森杀气。
霍德拉特先生,我实在无法忍受您侮辱先父声名的行为,现在,我就以兰方特·撒繁儿子的名义,真诚与你决斗。利夫冷峻的说着,拔出腰间的长剑。
“你……你……我……我……”冬瓜傻傻看着利夫。
“怎么,害怕了吗?霍德拉特,那么就跪地求饶吧,胆小鬼。”我搧风点火的道。
霍德拉特被如此一激,再也忍耐不住,狂吼一声道∶“好!决斗就决斗,谁怕谁啊!”
“好,让你先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我持起剑,假惺惺便要冲上去,结果,果然被利夫挡在身前,对我说道∶“让我上吧,巴蒂。”
“可是,他也侮辱了我的名誉。”我继续假惺惺的做作,装着很想与冬瓜决斗的模样。
“求你了,巴蒂,让给我。”利夫眼神坚定。
“啊……嗯……好吧!”我叹了口气,装作失望的样子,心中却暗笑不已。
于是,利夫与霍德拉特一人持剑,一人持锤,在青楼的大厅里便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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