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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章 second,爆裂:篮球之魂

001章 second,爆裂:篮球之魂

【术,嘿嘿,你在看什么呢!快接球。】

一个身影矫健,高大,一下子搂住了术的肩膀的男生朝名为术的男生快速接近中。

他的样貌简洁,轻昵地称呼那位个子差不多的男生叫术。

【没什么。大概是错觉吧。】

嘈杂的体育馆内,精心铺着是木地板,广阔的空间,一边是看台席,另外一边则是室内篮球场。不经意间,术抬头望到了窗外。

那里的少女半掩着圆顶形的草帽,半眯着眼睡觉。术一瞬间愣住了,连拿在手上的球都忘了传。

女孩此时正自顾自地想着白日梦一般地复述任务书文件的情节。【嗯,现在很不巧的正值白天,而本人我很不巧地,被派遣来做这个无聊的工作了,为的就是收集野鬼Zero00,等级一级,不过,很不巧地,在这么艳阳高照的下午,野鬼是不会出现的。】

总结完一番后,她又闭上眼开始小憩起来。

【术~怎么了?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吗?有美女吗?】

【窗外……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如银河般长长的头发,懒散的像只猫一样靠在树上。】

【猫?你在说什么啊,认真打球吧,再不快点练习,篮球比赛就铁定输定了。】

高个子好言相劝,可是术的目光始终离不开那个靠在树荫下的少女身上。

过了几分钟后,少女懒散地张开眼睛,换了一个姿势。而这时,睡眼迷胧,但并未睡着的她,眯了一眼体育场。

透过玻璃的角度,一个五官普通,深棕色的发色,深蓝色的眼睛,那个男孩子,她惊讶了一下。

【目光……对上了。】

阳光十分好玩似地打着擦边球,少年的发色吸引住了月小爱。那个叫术的少年就站在篮球场中间偏远,篮框底下附近正在挨骂。

她略微叹出一口气来,一下子跃身而下,穿过了玻璃。

【啊。】

少年的眼神略微诧异,一个接球再度回望过去,少女正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少年。

周围有球员喊他的名字叫术,月小爱眯起眼睛,【嗯】,评论道。

术,这个叫术的少年长得很帅,一脸看去就是阳光无限好之类的感觉。不过,在本人看来只是平庸,难道身上没有什么优点吗?

啊,总之就是无聊,黑底裤,白运动衫,没有什么特别。

术抱着球一下子不动了。

突然间,一阵奇异的光【啪】地径直冲向月小爱的身体,照亮了整个体育场。

【啊!】

术吃惊地看着她。

【啊?啊!】

月小爱也大叫了起来,举止似乎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身体明显感到了异样的变化,魂魄实体化,自己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体育场的人都能看到自己了。

伴随着惊慌失措与措手不及,下一瞬间,术冲了上来紧紧地抓住了慌张的月小爱的肩膀,十分激动地到说不出话来。

【什么……怎么回事?!】

月小爱差点失去了理智,慌张的摸样十分的可爱,她穿着米黄色上身格子衬衫,双手叉腰地站在篮球场上,而站在她面前的就是那个叫做术的家伙。

他带着奇怪又激动的表情指着月小爱,念了念。

【你是……心小百。】

术诧异的目光流泻出十分复杂的感情,那其中夹杂着莫名的悲伤,不过,被抓住的月小爱的诧异程度更不讶于他的诧异程度。

什么?他说我叫心小百?

【小子,】当开口说话时,月小爱这才发觉身带变成了一个较浅的男声。【你叫我心小百。难道你认识我吗?】

少女原本长长的银色的头发单扎成一束马尾辫,不过由于似乎变成了一个男生,那单扎的头发却不失帅气,一样迷人。

她故意加重了语气,明显是希望自己恶劣的态度能让少年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放下去。

可是,事实与少女想得十分相反,少年不但没有畏惧,而一下子冲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月小爱。

他的声音加颤着激动与不可思议的心情。

【小百,我还以为你早在一年前死了。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你,还活着,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

少女想白少年一眼,只不过面对着如此感激涕零的小羊,少女还怎么下得了手?!

她一边愤恨无能,一边突然发觉身体反应出很不习惯别人这样抱自己。肯定自己以前这副身体很不喜欢亲近人,少女愤愤地这样想到。但她还是十分和善地拍了拍少年似乎有些激动过度的肩膀,试着安慰地说说话。

【术,那个,请放开我好不好?】术似乎有点愣了愣,见到起点了效果,少女乘胜追击地说道,【术,我知道你久别重逢后,又难过,又兴奋,不过,我真的不是……】

啊咧,心小百这三个字怎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月小爱揪起了眉头,真是糟糕,事情不妙啊、

术抬起那似乎有流泪的脸,悲伤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小百。可是我,一直很喜欢你。真的,你知道吗?”

这家伙是个同性恋?!月小爱顿时惊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好好看清楚了!”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揪起术的领口像楸小狗一样把他揪起来,然后拍打着月小爱的脸蛋。

“这家伙,是个男的!”

男的……男的……

不知为何,声音以体育馆为中心回绕了起来,一直响彻到了地狱界的阎王耳朵处。

“啊哈哈哈哈哈……”

阎王破例大笑,原本帅气的脸差点崩坏,他一边止不住地笑着,一边把话继续通告下去。

“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插足月小爱变男生一事。”

而在人间界的另一端,有一个石化的原男生存在。

我是男的……我是男的……银发,月之瞳,还绑着马尾辫的男的。

哈哈,我是男的……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啊,而此今,就这样无凭无据的发生了。难道这世界上的男生太少,连我都变得像男生了吗?不会吧。

就在月小爱面临绝对崩坏的那一瞬间,一个不顾上半身未有任何穿着的男生走了进来。他的身材高挑,帅得有点像美女,但是头发的发色竟是那如雪一般的白色,眼睛里是如深海一般的深蓝色,竟是如此漂亮又独特的人,这让整个篮球场还有清醒意识的人都吃了一惊。

他,快步地走到月小爱身边,拉住了她还在发呆的手。

他的嘴角浮露出浅笑,雪白的牙齿,如果说阳光型便是王子,那他便是迷倒众生的花花公子,而且还不包括男女。要说为什么,因为,那个人身上,有一种,妖域的美。

接着,下一秒,他狂拉着还未恢复意识的她往篮球场外狂奔而去。

一下子,就没两人的人影了。众人默然。

这正妖气是……月小爱恢复了意识。

她瞅了一眼拉着她奔跑的没有穿上身衣服的小白狐,穿着的却是下半身的她的睡裤,不自觉地嘴角抽筋。

“白狐,你就这样出来了啊,穿着我的睡裤。”

“嘛。”白狐笑了笑,”主人,你现在身份不是人类吗?所以,为了配合的把你带出来,就幻化成了人形,只不过,没有合适的衣服。”

“好吧好吧。”

月小爱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刚那恢复意识的一刹那,已经意识到了,这个小白狐已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为什么呢?仆人繁是怎么知道自己出事的呢?

“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个,我身体状况出了点问题,你不是在庭院侦查状况吗?”

月小爱不太好意思地委婉地形容到自己身体变男生的事情。

“啊,是草戒。主人大人的术之魂,发生了变化。”繁边跑边转头对月小爱说道。

“变化?我的魂术吗?”月小爱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草戒。真的!草戒竟然添加了更多草?!似乎变厚了……月小爱低头无语。

“怎么了?主人,草戒变遭了吗?”

“不,是变厚了。”

“那可喜可贺!”繁一开心把狐狸尾巴和狐耳朵给露出了来,平添了毛茸茸的可爱感,他继续说道,”那个草戒变厚同时代表着主人术力增加的意思。”

繁继续接着说道,”还有,草戒变厚的话,需要发动的术之魂的原始力量就增加了。看得到吧,这枚草戒上编织的图案,虽然不清楚那是什么图案,但那是关键。如果不注意这一点的话,恐怕会有一百年都发动不了术之魂的能力了。”

“什么?!”月小爱差点惊讶死,”不至于把,只是变厚了而已,而且以我目前的能力还办不到术之魂的仪式吗?还要等一百年?!”

“是。以主人现在的能力,顶多只能调动一个木剑,而且,一百年……”

繁转过头,笑嘻嘻地看着她,”一百年,会不会太少了一点呢……”

“啊,为什么啊!”

月小爱发出一声无奈的类似小猫一般的怒吼声,在一边抱怨着,一边不知不觉被自己的仆人拉着,跑进了一个从没见过的亭院。

亭院的周围设有绿色的草障,令人奇怪的是,这个有着一座古式凉亭的亭院就好像专门为某人准备一样,四周铺满了鲜红的玫瑰花,亭上只有一张空空的古桌和石椅,岁月的风华似乎并不能磨损这亭院的宝贵,在亭院的深处,有一棵高耸入天的大樱花树,现在还懒散着纷纷落着樱花,啊,现在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啊。

远远看,这一幅美景感觉太不真实了。

“砰”的一声,石桌石椅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似人似鬼的女人,她尤其性感地坐在了石桌上,她食指上燃着符纸,头发也是单扎马尾,只不过她的发色是深蓝色,眼睛也是深蓝色,帅气得十分漂亮,也十分地美艳,身着白衬衫,浅蓝色短裙,一看就是十分年轻,不过,在地狱界的人是不能靠样貌来断岁数的,因为在那里,死人的时间都是禁止的,也就是说,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老化,所以,总而言之,此人的岁数不可知。

那她是谁呢?她便是教月小爱术魂术的老师,魂者老师,身份为地狱阴阳师,又称魂者,负责收集地狱红线。

她并不是一个可悲的人,但她的脾气十分的暴躁,与月小爱的情况特殊,她不知为何原因而一直不肯投胎,只是呆在地狱界。

一张符纸在她食指上用金色的火燃尽,她看向月小爱,眼神里又是当初的不满。

“呦,隐藏在羊皮下的狼又来了。”

她这样称呼月小爱,那满是挖苦的语气就是让人很不爽。但是,月小爱,只是淡淡地回讽道。

“哈,”发声时才发觉自己的声带变了的月小爱继续平稳地说道,实际上已经是不平稳了,”是魂者老师啊。”世界上怎么会有直接叫魂者的女人?!

“啪”地一声,魂者脚着地,站了起来,继续用着不太令人舒服的语气说道,”听着,我是你这次任务出错的总负责人。”

“唉?!”

月小爱超惊讶地看着她,这个负责地狱红线的术魂师,阴阳师竟是她自己这次的负责人?真不可思议啊,月小爱一时感叹起缘分的奇妙来。

想想当初和魂者老师相会时……

“啪”地又一声,魂者又是一屁股坐了下去,伸出手指头,勾了勾手指,说了句”过来。”

“不过来。”

月小爱直接摇头否决。

“哼。”她倒哼了一声,月小爱满不服气地这样想到,也不想想当初多少术魂初学者因为接近她,而受到了相当严重的幻术攻击之类的。现在,打死自己也不过去。

“很好,那我们直接说。”魂者目光变得不再凶狠,变得像当初上课一样,和善并开始缓缓地说了起来。

“任务失败。即出错的原因是,你遇到了鬼魂的相对者。Zero纯净灵魂。”

“纯净灵魂。那是什么?”月小爱弯弯头,讨教问题。

“笨蛋!你上课没认真听吗?”被训斥了一顿后,魂者又继续放松着极好的心情说道,冒似这次出负责人会有极好的奖赏一样。

“你知道。Zero纯净灵魂在亿万之中相遇的几率是多少低吗?这就是跟名字里会有多少人只叫术一个字一样。你遇到的术,不是术者,而是天生的术魂者,看得见鬼魂,但不像术者,也就是我们阴阳师一样有这么多派别的法术。术魂者是专指在为阎王手下工作的这群人所唯一拥有的,制服,约束鬼魂的力量。所以,我们,也是你们,术魂者只对鬼魂作战,因为,你们身上只有这种力量。”

“听懂了吗?”魂者休息了一会儿,好声地问了问月小爱。

月小爱托着下巴先是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又接着突然醒悟了过来,大概是想起了什么,她问了问魂者。

“那,那什么纯净灵魂是什么?”月小爱又不知脸皮厚地朝魂者发问。

“笨蛋!”月小爱又被魂者数落了一通,”就是因为纯净灵魂你才会当了术魂师啊。因为你天生俱有向纯净灵魂接触的力量。”

“力量?我的术魂师成为理由?纯净灵魂?”

“为什么?”

月小爱望着她,一脸的不解。

“你是Power毁灭灵魂。”魂者闭上眼淡淡地说道这个事实,”所以总能找到Zero纯净灵魂。”

“什么Power什么Zero越来越听不懂了。”

“你的身上啊,流着毁灭的血,而他的身上啊,流着拯救的血。一个清澈透明,一个深不见底。你们是命中相遇的人,一直都是。”

魂者黯然地说完这句话后,又拿出符纸用金色的火燃烧了起来,燃烧到了指尖,久久不曾消失。

“记住,解开你的锁链,只有术能做到。”

最后,魂者随着符纸的殆尽一同消失了。

只留下一个快要崩溃的灵魂,还被冠以这个名字——Power毁灭灵魂。

心中展开出一股闷气,久久久久不曾消散。就因为——

全懂了,在最后那一刻。

月小爱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跌坐在了地上。

我,天生就是毁灭的人啊。

所以,我的草戒叫灭啊。

所以,我才……不想反生啊。

所以,……那又怎么样呢?

最后那句无奈叹尽人生多少悲凉。

“笨蛋。主人大人。”灵狐繁笑嘻嘻地蹲了下来,似乎心里想着什么其他深意一样,拍了拍沮丧中带着某种特殊情绪的月小爱的肩膀,搭住了月小爱的肩。

“身为灭,不是多帅气吗?怎么说,主人大人也是收服我的人啊。”

只用简简单单的魂术收服了我的主人。

繁眼中隐藏的笑意越发得有深意。

“真的吗?我自己倒没觉得了不起。”

月小爱抬起无奈的眼看着自己收服的妖怪,可那妖怪似乎又不同往同,更有一份大哥哥的感觉,白茸茸的毛,耳朵也很可爱,眼睛里的眸子闪着率真的光芒,月小爱抿了一下嘴唇,被自己的想法一惊,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对啊。”繁站了起来,继续夸下海口笑嘻嘻地说道。

“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吗,主人也是!”

灵狐笑着伸出手指向前方。

前方那,是太阳吗?月小爱随着手势所望去。她感觉疑惑,拍了拍手中的灰尘,稍稍站了起来,可一抬眼,眼前之所视,哪是美一个字可形容的。

带着十万分的本应不属于自己的惊讶,月小爱微微叹一口气。

“好美!”

那远处正是飘散着的樱花之势,花朵儿片片如蝴蝶般飘落,似乎没有悬念一般,还带着独特的味道。

倘若世间有比梅之所美之物,那便是此刻自己所见的樱花了吧。仿似那阳光中透着不明的碎片,纷纷而落,灿烂而美艳,飘落而脱俗,潇洒而抑扬大方。

不知什么时候,灵狐带着月小爱来到了樱花树下,两个一鬼一狐共同观赏。

樱花谢,而盛开,纷纷扬扬。

小狐狸软茸茸的毛趴卧在草地上,幻化成了本态。闭上眼,一脸惬意地享受下午的阳光。

而月小爱则是以俯卧撑的形式用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前方。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好玩的东西,却又被那一幅另外的出乎意料的美景所惊叹。

好……有诗意。

四处随风飘落的樱花花瓣,恰巧有那么一片疑似时光的碎片一般忽悠悠地飘落在了那个有着深蓝色发丝的少年的身上,他静静地合着眼,靠着树,翻着书,书页在他手上疑似被风翻落了,一切美得让人感觉有着十分沉稳的美,那副神态,美得让人感觉好不惬意,他貌似又叹出一口气,头弯向了另一边,发丝也随着弯势一边倒下。可这一举动,在月小爱眼里又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是郁闷吗?还是悲伤?

只是为什么呢?觉得此刻的情形是如此熟悉,就好像自己以前好像跟踪过他一样。不,不,月小爱连忙摇头晃掉了自己的想法。

再看那个貌似没动静的少年。好像是在睡觉吧。月小爱偷偷摸摸地想爬过去,转头又偷看繁,繁依旧闭着眼,不说话。看到这,月小爱材放松地微微松出一口气来。

可突然见,心中有个声音冲进了月小爱的心中,那个声音告诉她:会被排斥的,不要过去。

可是,为什么呢?就是想要过去,想要接近,想要看看他的长相。

“我……只是想看看羽,只是因为很喜欢羽。所以才会死。”

少女含着泪轻轻地说道,朦胧中那个少女看不见她的长相,只知道她也同月小爱自己一样,银色的长发,白色的魂衣,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她并不知道自己举止奇怪,并不知道自己那一股十分悲伤的不像她自己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这时有一个声音突然冲入,说道。

“喂!主人!你回神!”

灵狐繁突然睁开了眼睛猛然冲到月小爱身边大声叫住了被神游的月小爱。

“什么……啊,是繁啊。”

恍然间,月小爱醒了过来。她若有所思地擦了擦自己的口水,原来,自己,刚刚睡着了啊。

等月小爱清醒过来,便起身想再找寻那个樱花少年的踪迹,恍惚间,感觉到一阵极冷,但又有点说不出感觉的异样的目光。那个目光似乎能冻结所有,极其寒冷,使人僵硬不得。

那个目光在月小爱身后游移着。

月小爱转过头去。

一个类似于狼人一般大约身高比繁略矮一点的少年遮住了耀眼的阳光,他,只是站在她的面前。

而月小爱竟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空间静止着,两人的周围一下子似乎没有了声音。

愕然,与怀念,还与惊异。

“心小百……你怎么还活着?”

从他诧异的目光中,那如琉璃一般的他的金色的眼睛当中,月小爱一下子从那流露出的感情明白了。那是怀念还有一种自己不曾拥有的感情,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样的喜欢啊。

这个人,对心小百。

月小爱浮露出浅笑,愕然之中,轻笑。

他知道我,知道心小百。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叫月小爱。”

月小爱笑笑地看着他,可是腿却不听使唤,她不想在他极冷的目光下离开。

如果说忧愁是他的本性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少年执呦地看着月小爱,眼神里从来找不到一丝胆怯,他只是很认真地看着她。可这就是让月小爱很恼怒的一点。

少年缓缓地开口,一字一句丝毫不在乎月小爱的感受。

“不会认错人的,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月小爱抬头看着那个如狼人一般的少年,细碎的光线从他深蓝色的发迹处透露出来。月小爱非怒且笑。

就算我化成灰也会认识我吗……

“你就是心小百,我不会问错人的。心小百,你……”

少年之后又补上一句,语气中却又失去了微微的不确定,大概是此时此刻的月小爱不像他所认识的心小百吧。

少年颤抖不已的手伸向她,死命地抓住她的肩膀。

“你怎么会,死而复生了呢?”

那你就不会认错人吗?!少年怀疑地看着月小爱,月小爱很想吐他的槽,可最后想了想,又忍了下去。不管怎么样,认不认识心小百是他的事也不管她的事,所以没必要插手去管就是了。

少年的眼神越发得复杂,怀疑地看着月小爱,而月小爱则是十分无聊地看着少年。

少年不想承认事实,却越是失败。

少女却被自己给惊讶了,因为这副身体给她的反应是……脸,好烫!

她的眼神望着他,不自觉地恍惚起来,空气里似乎弥漫起别种风味来。

难道,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是以前我的意中人?不,不可能吧,少女苦笑。

不会吧。少年的长相这么冷冰冰,好看的鼻子,能射出寒光的金色琉璃一般的眼睛,还有如冰雪一般地态度,而且……连这样的人也会焦躁不安吗?

月小爱疑惑地看着他,终于下定决心,说了一句话。

“所以,”月小爱顿了顿,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没想到现在的身高能跟他齐平。

“我说,你。”反正不知道名字,”认错人了吧,我可是男的。”

­——究竟是如何的相似度,才会让你认错人?

唉,月小爱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这成了自己最好的借口了。

“心小百,我……”

少年的表情似乎有点怪,僵住了。

“没事的,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怪你。”

遭了,承认了。月小爱吐了一吐舌头,不过本人大义凛然,慷慨仗义,也就不计较这些小细节了。

正准备哼着歌往前踏去的时候,月小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个不是很响亮却很清晰的声音。那是她认为无聊的家伙所发出的声音以及怯弱。

“我……到死也不会接受你的表白的!”

这家伙是个变态啊!月小爱很想骂出口,却在转头的瞬间彻底被少年的脸上的表情给愣住了。却突觉,说这话实在是太难为少年自己了。

他竟然低下头,汗水在他那副王子的脸上流了下来。

然后,她,在这阳光中,随着樱花瓣纷纷扬扬,停下了脚步。

她收敛起了自己满是浮躁的表情开始耐心地听少年说话。

其实仔细看,这个少年长得并不差。

他有着金色的眼睛,与之不相符的深蓝色的发丝。还有如王子般令人肃然起敬般尊贵的态度。还有那随时可能幻化成天使的羽翼,他的胸口有一个羽毛的挂坠。

月小爱看到这便问了,”这个羽毛挂坠是别人送你的礼物吗?”

少年手捏着挂坠想了想,”这个吗?是很久以前,大概是两年前吧。那个……”少年突然止住不说话,表情变得很奇怪。”对不起,我突然记不起了,这个挂坠是谁送给我的,只是我一直带在身上。”

唉?奇怪,少年想起是谁就会头痛?月小爱不由得感起兴趣来,因为少年的事而引起了她如猫一般的好奇心。只不过,她比较含蓄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即猜测。

“说不定,你记不起地那个人是你比较重要的人,你说会不会呢?”

这句话倒是一时在少年心里徘徊了好久,说不定也是呢,更说不定,眼前的这个少年就算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女孩心小百,但那也可能是另一个自己曾经相识的人啊。

“对了,先别说这件事,你真的和心小百长得很像,尤其是银色的眼睛。”

少年顿了顿,看向她的眼睛,而此时少女也正在看他,也看了看他的眼睛,一时两人间都愣住了。

过了几秒后,意识到男男之间气流有点不对的月小爱慌忙转过了头。点了点头说道。

“嗯。”少女脸微红,但还是极其花痴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面前呢,这真的会是奇迹的力量吗?”

少年困顿地皱起了眉头,月小爱朝他微笑。又说了一句。

“嗯。”

“为什么,你会和她长得这么像呢?这不可能吧……”

“嗯。”

月小爱又狂点头,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

“你是男生对吧?”

皱眉少年的语气听起来怎么这么怪?他在怀疑我吗?月小爱想了想,点了点头。

“是……噢。”

月小爱有点迟疑地说出了”噢。”

“可是,你的反应怎么像女生一样?”

皱眉少年更加奇怪地看着月小爱,而月小爱则更害怕地狂冒汗。

“呵,呵。”月小爱连笑都变了两声。啊,破绽百出。月小爱猛敲自己的脑袋。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百分之百的男生。”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她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啊,果然是男的。

“是哦?”少年上上下下大量了她一番,而她就像只呆头鹅一样任他打量。

“你在说什么呢?”她打趣道,”我可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噢!快看,我这肌肉。”掀开衣服,伸出手臂来。嗯?她打量一番,冒似没有肌肉,反而皮肤是白皙地诱人,一看到这,她又忙害羞地放下袖子。不好意思地朝少年笑笑。

“好好,我知道了。”少年竟被她逗笑了,刚刚的狐疑也九霄云散了。

不过,他笑起来真好看,她竟情不自禁地这样想。白白的牙齿冒似月牙似的眼睛,尤其是眉毛也应笑容而变得弯弯的。眼神中闪烁着倘若不是喜爱之色,那又是什么?可是,就这样看着少年浅笑的样子,她竟不自觉地突然想到,说不定这也蛮好的。

“对了,”少年继续说道,似是在无意中却带入了一句重要的话。”你听说过手机这种东西吗?”

“没听说过,”她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呆呆地回答,”大概是个很便利的东西吧。”月小爱说完这句话后,少年彻底愣住了。

“怎么了?”她关切地问了问。

“你的回答……”少年又转过头看着她,眼神中透出令人畏惧的目光,”跟死去的心小百一模一样。”

风轻轻地吹,少女的笑容僵住了,她慌忙站起身,想要离开,却被少年拉住了手。

“我……”

“没事的,毕竟这种机率也是有的吗?谁能说一亿人之中找得到一个相貌一模一样,连回答问题也一模一样的人呢?”

少年埋下去的头抬了起来,他的眼神中夹着细碎的光芒,那表情却是黯然地神伤。

“我想跟你……”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想跟你月小爱多聊一点。”

“你这是在勉强承认吧!”月小爱甩开少年欲伸过来的手,语气中不知何时带着压抑的怒气。

她注视着少年如此诚恳却又受伤的目光,坚决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必须还有要做的事。”

她的语言抑正中词,可她从没注意到少年埋下去的表情是何等的忧伤,那是悲伤到能让人心碎的笑容。

可这又怎样呢?

月小爱无奈中叹气,再说,自己早就是个已死之人了。她抱上白狐,拎上背包。

在樱花瓣又一片片飘落之时,如欣赏那最初的美景一般,带好草帽,带好手套,背上木剑。随着风的呼喊声,也随着那樱花瓣四处飘散之际,又一片,又一片……

随着风,感叹着……

人已去,花已落。

半夜十时,被黑暗笼罩的体育馆,偶尔会发出几个小鬼的鬼叫声,这在地狱界被称作鬼囚现象。只是这周围实在是静啊,除了那几声偶尔的鬼叫声,四周万籁俱寂陷入了一片沉默、黑暗的境地。

在这四处无一人的情况下,一个换装打扮的少女出现了。她,走进了篮球架后面。只不过,怎么晚,她又在干什么?或者应该说,又来干什么?

只可是这时的那位少女已然不像白天的装束,她换上了术魂师标准制服。那一身只有两种款式的白色制服。

以白色为主色的白色套衣,几颗扣子扣住领口,下穿黑色裤子,冬天时还可穿上那件黑色的外套。仔细一看,细细检检,便可发觉不同之处。并不是质量之类的问题,而是那个。

其中以最显著的术魂师特殊浮样作为记号。

蓝色,浅蓝色的三叶草,术魂师的专属代名词,是只在地狱生活的唯一鬼草,术魂草。

她不动声色,本应是术魂师的身子,现已化作了人类男性,她虽然还有些不适,但也适应得良好,她用浅蓝色墨水为原料,用毛笔在篮球架球柜之处之背后书写符纸。她写的符纸字迹潦草,但却都很灵,原因就是她是符师、言灵类型术魂师。

慢慢地,开始了。

鬼囚现象越发越严重,不过出来的都是小鬼,没有什么收服价值。

终于,她,是术魂师的她,从球柜处走了出来。

咬了半个苹果扔出,拔出木剑。

跟魂者不同,她的能力是画符与言灵。

符字”令”,言灵”灭”。鬼灵”速速唤来!”

她把手指头压在地下,唤出自己的鬼灵。

“罗!”

(注:罗,一个身穿黑色武士服的男子,估计是战国或古代的人物,正如其名一样,属性鬼灵。罗在鬼灵中属力道鬼,是通过地狱界的通道而唤出来的。)

“罗!去咬死他们!”

紧接着,少女一挥衣袖,狠狠用木剑——渗入鬼界里面,大声叫喊的,”去吧!”

(注:鬼界,指地面通入地狱的黑色旋涡,里面渗满了黑色液体,出来的都是一些被锁在地狱十层以内的鬼,一般来说,除特别有灵力的以外。)

被她拿在手上的木剑褪去原有的光环,一点点褪色、点缀、打磨、燃烧,逐渐变为黯淡的紫色的银剑。

“奇,醒来吧。”她轻唤咒文,指尖在银剑上滑动,进行着唤醒式。

(注:唤醒式,指唤醒沉睡古物或被人依附之物及其他物品灵之类的仪式,需要与所唤醒物品签订契约才可。)

她拔出了木剑,在手中一滑,又是一架落,往前冲去。

而这时,一个鬼的影子从鬼界中褪出,是一个拔剑的武士,它有着深蓝色的头发,被铠甲遮住的脸,黑色的眼睛,身穿武士服铠甲,死于几百年前的大”罗”门下。

她轻用言灵。罗,天罗地网。

收服了小鬼后,不知是不是由于Zero的远离,”啪”地一声,一阵光后,月小爱又恢复了女术魂师的身份。

“啊,真是累死我了。”

她捶了捶肩,在夜晚中寻找着黑暗的地方,眼前有一棵树,便靠着树在黑夜中做了下来。

抬头看天上的月亮,被云遮住了,依稀能看见许多不知名的星星。

不过,也该回去跟阎王复命了,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一个少年……在黑夜中朝她狂奔过来。

她一跳,又跳回了树上,躺着看热闹。

在布满繁星的夜空,受伤的少年躺在了离树不远的地上,她低头,朝下跟着少年。他的头发有着极为可爱的深棕色,他的眼睛则是射放出一点看不见的浅金色的银光,她看到这,便是一愣。

是术?……唉?!

月小爱又是惊讶,又是狐疑地猛地站起了身,扶正了身体,一脸奇怪地朝落叶的空当中看着已经受伤昏过去的那个叫术的术。

他的头发看起来软绵绵轻飘飘,嘴角还残着血,受伤的部位是打篮球需要用到的右手吗?流着血的手,咬着牙的他却又像努力去护什么东西一样,把手往回收了收,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灰黄色的旧信封大包裹。

他怎么会被人追杀?

棉布衫,亚麻裤,运动鞋,手腕上带着的橘黄色的腕带,这个人,术,果然看起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月小爱这么心想着,一边拍了拍同她一起躺着的小白狐。小白狐眯起眼,抬头看了一下下面的形势。

去帮我看一下,繁。

小白狐睁开了它那深蓝色的眼睛,一个跃身跳到了少年的旁边。

主人,他是受伤昏过去了,似乎,是因为打架而受的伤。

见没有人,月小爱想着这么担心下去也不是办法,便一跃,从黑夜的树中跳到了少年的身边。

“醒醒,术,”月小爱蹲了下去,轻轻拍打术的脸庞,靠近术时,术魂师衣服的两根丝带也轻轻地敲打起了术。

她抬起头,因为听到别人的声音。

“快去抓住那个人。”

“快去,他偷走了我们这里十分重要的东西。”

“老大,那个方向狗在叫。”

狗吗?少女犹豫了一下,略微抬起发梢,随势一转,手指头转向了发带处。

她一解,头发便散落了下来,随着风声,十分的美艳,在黑暗中,接着就像当初魂者消失一样,少女同术都消失了。

少女重新拾起发带绑住了头发。

又接着继续呼叫起术。见没有反应便把术抬起拉在了自己的床上。

只不过,地点换了一个地方,已经来到了术魂师宿舍,月小爱自己住的地方来了。

“你还真沉啊。”

少女不由得感叹一句,又起身,转身去这个只有二十平方米大的小宿舍里找医疗箱。术魂师住的房间跟其他房间没什么不同,要说不同的话,术魂师住的房间里所有的墙壁上都装有隐藏结界。只有在被来人侵犯的时候,才会启动结界。

“啊,头好晕。”那个叫术的少年边按着头边在少女的床上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术抚着头,从床上爬了下来,不远处传来一股难闻的中药味。

“这里是小爱的家里。”小狐狸依旧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变成了人的形态对术说明。他斜斜地躺在墙边,这次由于在主人的宿舍里,便换上了专属自己的一套毛绒灰色棉偶睡衣,配棉偶睡裤,那睡衣上癞皮狗的图案不知为何看起来好不惬意。

“啊。”突然有人的声音讲话凭空出现吓了术一跳。

“你是……”术睁大好奇的眼睛,始终想辨别眼前的是人还是何物。竟然是……美少年大哥哥型。术倒还真震住了一番,留着白色的头发,深蓝色的眼睛,随意地靠在墙上,还时不时打了个哈欠。

不过那双手抱双腿的坐姿,看起来好像一种小动物啊。

“喂!你看够了没啊!”繁十分不好气地朝术叫道。

“是。看够了。”术不好意思地笑道,准备从床上爬下来。

不过,却被小狐狸制止住了,他冷漠地说道。

“我劝你还是最好不要下来,你的手伤很严重,我的主人……不,是小爱,她去帮你找药了。”术听劝,躺在了床上刚躺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接着又坐了起来。

“话说你刚刚就一直有说小爱什么的,她到底是谁啊?”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啊!小子!”小狐狸高兴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不住得点头,”说起咱们的小爱啊,她就是地狱界超有希望成为阎王的人了!”

地狱界?阎王?

“给我住嘴了!繁!”月小爱出现得及时,一下子把医药箱凭空放掉,任其砸在白狐的头上。

她紧张地朝术吐了吐舌头。

“好痛!小爱!你在干什么了!”

没想到,繁这只白狐倒喊痛地叫了起来。月小爱凑近白狐耳边窃窃私语说到,”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泄漏了天机!”

“天机?”白狐一脸疑惑,随即三秒、

“啊,明白了,小爱!原来这是天机啊!”

可恶!这只死白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少女一边愤愤不平,一边又坐在了床上,靠近术,打开医疗箱,取出里面的创口贴与止痛剂。

“手,给我。”

少女冷冰冰地说道。

少年感觉很奇怪,疑惑地看着她。人明明是被她救的,为何她的态度会看起来这么冷漠?不过仔细看看这个少女,才注意到了她的装备离奇。由其是发色,那银如雪却又不似雪的发色,被一根长长的白色发带好好地以单扎形式绑在了头发上。少女并未有什么欣喜之类的表情,皮肤却白皙得透明,仔细一看十分地可爱,只是冷冰冰地看着自己。不过,真是漂亮啊,术不由得从心底感叹一番,还有她的眼睛那透如水一般,却又似月一般,冷漠、孤傲,有着神奇如只需被看一眼,便会同她一同感伤、一同悲伤的欲望,只不过少女并未怎么看他就是了。

“噢。”

术应了应,伸出了手,仍旧眨着自己泛着琉璃光芒的琉璃金色的眼睛看着她。

少女接过术递过来的手,先朝上面喷喷药,然后再趁少年喊痛的时候迅速贴上了创口贴。

少女一边又改正了态度,”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明天我还有大赛啊?”术略显犯难之色。

“笨蛋!翘掉不就可以了吗?!”一看自己恢复了本性,少女又重新改变态度,略显害羞地说道。

“你的手上起码要休息三天,才能好起来。而如果你勉强上场的话。可能就算过一年也好不起来。”

少年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严重,一时犹豫不决,原本可爱的深棕色的头发,倒也看起来蛮有帅气的一面。

少女眯起眼偷偷看了少年一眼,继续说道,”术,你不是那种明知会受伤而会去冒险的人吧。据我的调查,你,是一个随波荡然的人,做事总是稳步不前,所以,按你的性格,还是放弃吧,放弃比较好。”

少年的表情陷入犹豫中,少女遗憾地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医箱中还有一瓶的特效药,本来,还是有办法能让术上的。

“不行,我,唯独这一次,不可以放弃。”

少年重新振了振精神,以坚定的目光看向少女,而少女最终掩藏不住笑意,笑了起来,那笑,如此动人,少年那意志,如此坚定。

少女十分开心地拿起少年的手,终于放心地拿了医疗箱的特效药,使劲朝少年手上一喷,少年敌不过痛意喊了起来。

“好疼啊!!!!”

地狱界的另一边,一扇木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袍服的神秘人忽地闯入,从里面掏出一个秘宝就往外逃出。

门紧接着又黯淡地合上了,神秘人一脸惊喜地打开宝盒,蒙着黑布的脸下顿时散发出异样光彩。

“弄到手了,零的碎片。”

阎王就寝室,一个随手燃符的人出现。

她照样高傲地举着大腿,缓缓吐出一口气,走到阎王面前,一下抬腿,一下落下。

“啊。”

阎王被旧伤的疼痛感给弄醒了,一脸不满。

随即看了来者是何人后又恢复了常态。

他盘着腿,坐在大床里面,一脸不耐烦。

“阴阳师,又有什么要紧事催得你大人大到啊。”

话语未落,随即领口被狠狠地抓住。

“我可不是普通的阴阳师,我可是术魂师的阴阳师。”

“然后呢,”阎王扑闪扑闪地睁大眼睛看着这个脾气暴躁的女人,漂亮短短地用紫色发带扎着头发。估计是很喜欢紫色吧。穿着淡紫色的短裙,性感曲线必露无遗,要说还有什么特别的吧,那便是白色衬衫,袖口宽松,系一根浅紫色腰带,这样一看,真是十分地漂亮。

“别给我装天真。你这个“鬼”。”可她脸上的凶恶表情则权权不认同以上几点。

魂者的嘴里还是吐不出好话,又被阎王一笑而过。

“魂者,能被你批评成“鬼”还真是我的荣幸,深夜到访到底有何贵干?”

阎王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魂者的火红色眼睛看着。

“你的性格还真是差呀。”

魂者似乎有些不适应,放开了阎王的衣服,阎王拍了拍衣服,说了说刚刚那句话。

“所以,这件事……很重要。”

魂者的表情凝重起来,缓缓地吐出。

“能使记忆流返的零的碎片被偷了。”

“你说什么?!”

阎王的表情不再镇定,他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守门人在干什么?难道他没有好好守门吗?!”

阎王怒发冲冠,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魂者跳上了房间里的香樟木桌子,故意转过头你去不去看阎王脱衣服、换衣服的样子。

“被偷走的是仿制品。”

魂者转身半晌,才慢慢地说出口。

阎王正在脱衣服的手停了下来,他握着解开的睡衣衣袖一时不语。

“难道,你以为我派的守门员都是笨蛋吗?她可是很强的。”

魂者舒展着眉头,一脸得意,但表情又霎时变了,似有万种风情一般,她的忧愁尽展现在她的眼眸上。

阎王继续重新开始穿他那件宝贝深蓝色丝绸睡衣,上面还有如他床上一般有着奇形怪状的不知是什么生物的图案。

“噗,大概又是那个图案吧。”

魂者一想到那个奇形怪状的图案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都说了这个不能笑!”

阎王又怒,不过,他接着又解下纽扣,重新穿起了刚刚那件衣服。

铁钉式皮腰带,帅气的复古式学园制服,还打上了领结?!上面白色宽袖衬衫,下面配黑色裤子。

“喂!你这丫的,可以转过头了!”

阎王又朝魂者怒吼,魂者慢悠悠地转过头来,还说了两声”是”,”是”。

“穿术魂师的学园制服干嘛?”

魂者好奇地打量起阎王的白皙的不免有些帅气的脸。

这么一看,倒也蛮像个学园术魂师?!

“喂!回神啦!回神啦!”阎王一边又继续夸下海口。

“今天我要以这便装潜入检查术魂师宿舍!”

“啊。嚏。”

老远处,月小爱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她舒展了眉头,看向术。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月小爱摸摸红肿冒似生病的脸看着术,眼睛都不眨一下。

术迟疑了一会儿,随即点了点头。

他爬下床,走到靠右那张像书桌的桌子前拿起了一个包裹,便跟着月小爱走了出去。

“话说那个包裹装的是什么啊。看你很重要似的。”

月小爱有话直说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

“里面装着......”术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到被人追吗?月小爱浮现出N多个问题,不过看到术似乎有点不大情愿,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不过,你住的宿舍楼真奇怪啊?为什么每层楼的地板都不一样啊?”

月小爱没听到术说话,自顾自地走路。

良久,才觉得后人好像有说什么话便转过了头。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月小爱疑惑地看着术,她挑了挑眉毛,这才发觉术一直盯着建筑看。

于是,她又问。

“建筑很奇怪吗?”

这次,术听到了月小爱的声音便抬起头,一脸困惑却不好意思的表情吞吞吐吐地说道。

“建筑,不奇怪。不过,这地板,有点奇怪。”

“噢!”月小爱恍然大悟,看了看脚下琉璃色绿色的地板,解释道。

“这是等级地板。不同楼层的人代表不同的等级,琉璃色绿色代表中等下士A级。其色还有刚刚的中等上士B级琉璃金色和中等特殊技深蓝色C级。”

“噢。”听了月小爱的提解后,术反倒更不懂了,不过,刚刚看的颜色级中深蓝色地板的花纹冒似最平凡,但也最漂亮?!

“怎么了?还有什么搞不懂的问题吗?”

月小爱又大大咧咧地继续关切地问。

术看了看前方看不见的黑暗和这,只走几格便亮一灯的路便问了问。

“还有多久才会到门口?”

“嗯。”月小爱想了想,又算了算,”大约还有五级吧,也就是五层。”一边还傻傻地伸出五个指头以示说明。

看着月小爱一脸兴奋的目光,术不好再说什么,还是低头走路吧,走这奇怪的其他五层?接着,术和月小爱遇到的颜色分明是:

下等A级淡蓝色,下等B级淡黄色,下等C级淡金色,学园级D白色,学院级管制级奶白色。

“这奶白色是最温和的颜色呢。”

月小爱一边走着,一边感叹道。

术只是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这奶白色的地砖,没有一点花纹,只是奶白色的地砖,按照月小爱刚刚的说法,难道这层是等级最低的楼层?

月小爱像是看出了术的想法似,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别看这里的地砖最普通,这里可是这栋楼层的管制者所在的区域呢!”

“管制者,那是什么?”

看着术的追加问题,以及充满好奇心的表情,月小爱又一脸满足地说道。

“Censge,有这么个英文单词吗?”

“哈,你以为是英文单词啊。”月小爱笑了起来,可爱之处,继续说道,”这是这里的BOSS,Censge管理者,是个......谜一样的人物。我从来没见过他。”

“Censge念起来有点像莎士橘?可这叫莎士橘什么的......”

“No,No。不是莎士橘,他的名字就叫Censge,”他”只是这座楼层的总代号。真名应该叫士橘。我有听有一个朋友讲过,士橘他曾经打倒一头熊呢!反正应该是个很威武的人吧。”

月小爱肯定地头头是道地解释道,殊不知身后何时出现站着了一个看她十分不满意的女人。

“您说谁是打倒一头熊的女人啊!”

魂着愤愤地朝月小爱怒吼,月小爱瞬间呆若木鸡,机械似地转过了头,打出个招牌式的机械傻笑。

“Hi,魂者老师。”

“魂者老师?”术奇怪地看着这个站在月小爱身后的女人,胸围明显比月小爱大,可是微皱眉头一看就是暴躁型,身穿一件深蓝色普通上衣,外套里穿诱人黑色短裙,一看就是好有魅力的女人,尤其是性感的大腿曲线展露无遗。

魂者生气之余,这才望去,看到了术。白色的无领运动衬衫,深棕色的头发,金色的能看到琥珀色的眼睛,但是左手边抱着一个冒似装有什么秘密的奇怪文件?

魂者疑样地打疑地看着这个少年。

她单刀直入。”你的包裹里装着什么东西?”

“是......照片。”

术迟疑了很久才回答,而月小爱则是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服气地嘀咕。

“切,刚刚不是还不肯告诉我来着。”

“那照片,是谁的?”

魂者又继续追问,术沉默下去不肯回答。他紧抿着嘴唇好像想起了什么,但他还是依旧没说话,她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毕竟是要用打篮球的右手要保护的照片嘛,月小爱不禁感叹道,看来那些照片很重要。

“对不起,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魂者走上去,伸出手正准备拿术泛着苍白的脸下的照片吗,月小爱却一个箭步追上去,握住了魂者的收。

“不准怀疑术,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在干什么?月小爱一时脑袋短路,但她还是坚定地站在魂者的面前保护着术。

“你活得不耐烦吗?”

魂者挣脱了月小爱的手,又是一个挥手,正要往月小爱脸上打去……

而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站在她们旁边的人,一双适时的不知从哪伸出来的手抓住了魂者的手,而他竟站在了月小爱的旁边?!

他浅浅的笑,让人想起了初当阎王的他,只不过这一次,他只是,浮现出,恶魔般地火红色双眸看着魂者,眯起眼细细打量道。

“虽然我和你是同族,不过,我和月小爱……可是永世的夫妻噢。”

这个笨蛋阎王在说什么?!

月小爱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术也是吓傻了看着这一切。

“夫妻?!你看什么玩笑。你和这种Power灵魂怎么可能会有交界点。除非你是……Zero……”

魂者突然呆住了,显然被她自己刚刚讲的话吓住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

“月小爱,转过头来。”

阎王半哄半笑,一边让月小爱转过头去。

月小爱半信半疑,却也乖乖地转过头去。

阎王身子往下一倾,轻轻地吻住了月小爱的嘴唇。

就算知道是玩笑,为何也有一股紫罗兰的清香慢慢地散开来……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秒……阎王很快就放开了月小爱。

月小爱由于突然被吻而一时震惊到了身子动也动不了的程度。

唉……

唉……

唉?!刚刚发生了什么?

月小爱摸摸自己滚烫的脸,还有余温的嘴唇,再转头看看阎王那……

略微帅气的脸庞,尤其是竟不自觉地看着阎王的嘴唇,一时惊到想跳楼自杀。

不过,她很镇定地恢复了常态情绪,抚了抚胸口,继续镇定地说,”刚刚那,一定是意外。”

阎王不经意地捂住嘴笑了起来。

“刚刚那是我主动吻你的,难道你还觉得这是意外。”

拜托,你就让我觉得这是意外吧,月小爱快哭了出来。

而魂者则是看不惯两人奇怪的以阎王欺负术魂师的气氛,愤愤地摇着头离开了术魂师宿舍。

术倒也觉得无所谓,却觉得心中有什么地方被月小爱轻轻地触碰了。

那句”不准怀疑术,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术弯起嘴,笑了。

“对了。”月小爱突然记起还要送术离开这件事,便回过头对术说道。

“快到了,我送你出去吧。”

术点了点头,和月小爱一起继续前行。两人之间的气氛相比之前似乎有微妙的不同,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呢,似乎觉他对她……

快到门口时,月小爱像想到什么似地回头灿烂地笑。

“对了,术,明天呢篮球赛加油。”

术又有一刹恍惚,被月小爱那干净的笑,灿烂地笑给迷住了。

送到门口后,月小爱朝术挥挥手,术也朝月小爱挥挥手,待术走得不见人影时,这才感觉到气氛有什么微微不对劲。

“阎王,你怎么还不回去?”

一直走到十米之外,月小爱才猛然后知后觉到身旁一直有阎王跟着这一个事实。

阎王百般无奈,回头一笑只为百媚生,他挥了挥头发,一脸自大地说。

“哈,你是史上最晚才注意到我的术魂师。”

月小爱一时无语,大喊一声”无语了。”

于是乎走上白色、淡金色、淡黄色、淡蓝色、琉璃色绿色、琉璃色金色和深蓝色地砖,来到了自己的宿舍门面前。

“阎王,我不会请‘鬼’入室的。”

月小爱尽量好声好气地跟阎王说。

阎王又笑了,他倚靠着墙壁说道。

“喂,你这傻丫头,我是有任务要你去做啦,很重要的任务。”

阎王的坏脾气似乎在月小爱面前收敛了一点,不过他的自大脾气还是没变。

“我可不是一般的术魂师,温柔到不行。所以,请直接说目的。”

月小爱蛮横地把左手往腰上一叉,右手顶着门,显然不相信阎王的一面之词。

“砰”地一声,白烟冒出,小狐狸幻化成本态出现了。

它叽叽哇哇一下跳上了月小爱主人的肩膀,看着阎王。

“哟,繁,好久不见了。”阎王朝小狐狸打招呼。

小狐狸顿时表现出同一国的样子。雪白的毛真是十分的可爱。

“哟,阎王,好久不见了。”

“是啊,想当年我们那一分别,没想到你这狡猾的小狐狸竟跑去当了这个少女的仆人,我到现在还真是难以置信呢。”阎王一时感慨万千。

“不要小看我的主人。月小爱她可是很强的,只要她发挥出来。绝对要比阎王你的能力高上一百倍!”

小狐狸气鼓鼓地义愤填膺地为自己的主人辩解道,阎王看着小狐狸,又忍不住逗逗它。

“那么,那个只要发挥出来还要等多久呢?”

“这个吗……大约一百多年吧……或者一千多年……”

一千多年?月小爱难以置信地转头看了看白狐,一时无奈地摇摇头。

这只白狐也被阎王逗了吗?一千多年那是要到什么时候啊。

“呵。”阎王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伸出手往前一摸白狐的脖子、脑袋,白狐就乖乖地跟着阎王的手跳到他的肩膀上来了。

“白狐?!你是哪一国的啊!”

月小爱气气地看着白狐的众叛亲离,顿时伸左手反手准备解开发带,却突然被阎王伸手一抱抱在怀里。

“那句话不是骗人的噢。”

他轻轻地附在月小爱耳边说,月小爱顿得羞得满脸通红。

“我才不管呢!放手!”

月小爱过羞反怒,想逃离,却逃不开。四周仿佛要洒起奇怪的罗曼蒂克的气氛一般。

“呵,你真是个我看过的最可爱的笨蛋了。”

阎王捉摸不定地笑了一笑,便放开了抱着月小爱的手,月小爱趁机解开发辫,一时消失在了宿舍门前。

而忘记了,白狐繁没有被她带着一起走。

在地狱界的月是凄凄惨惨地冷,月光照在了小白狐身上,顿时打出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庞大的狐狸的影子。

阎王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似的,迟迟没有离开月小爱的宿舍门前,时间滴答滴答过去,终于,门吱啦地开了。

“喂!”

门里探出一个头,少女的眼神尽是恼羞成怒的表情。

她鼓起脸,极其生气地看着阎王。

“把小狐狸还给我!”

她的态度,不温,不和,够帅气,够蛮横。

阎王”呵”地笑了出来。

就像逃不开的红线一样,阎王转过头,伸出手,一下握住了月小爱的手,把她从门里拉了出来,她一个踉跄,却差点摔在阎王怀里。

她鼓足脸,又一次气冲冲地说。

“把小狐狸还给我!”

她的脸红程度像极了樱桃,但她生气的目光却不带一丝软弱,就算对方是阎王也无所谓。

阎王乖乖伸出手,略带笑意地看着她,把手搭在了月小爱的肩膀上,小狐狸顺从地一步一步爬下阎王的手臂。爬到了月小爱的肩膀上。

“回见!”

不理睬阎王的笑,她解开发带立马就走,阎王趁机又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两人一齐消失在了门口。

“你这个笨蛋!跟进来干嘛!”

待月小爱意识到有人搭住了她的肩膀,她已经解下了那根纯白色的发带,一进屋,便是俨然一副冰山美人的飘飘之势,绝美透顶。

她解下的头发有一股独特的香味,看见阎王正看她的头发看得出神,月小爱便急忙把头发给绑了起来,还是一单扎马尾辫。

“既然进来了,就随便坐吧。”月小爱仍旧是不温不和的态度,打招呼让阎王坐在地上。

“忘了说,要拖鞋,还有,这个房间是没有凳子的。”

左边尽头一扇没有窗帘的窗吹过来冷飕飕的风才吹醒了阎王的意识。阎王这才醒了过来环顾四周。

月小爱的房间大大小小不到二十八平方米,像客厅一样的卧室靠左是一张长长的放着许多诸如书、茶杯之类的木桌子,卧室靠墙东边有一张不是很大但很宽敞盖着淡蓝色棉被的床,床上有一个超大的睡眼熊布偶,房间里没有凳子,靠左单开一窗户好易通过地狱界的风,脚下的地砖就是普通的淡白色地砖,墙上挂着一套术魂师制服,以”V”字型为开口,雪白色配以独特的地狱界生长的魂草,三叶深蓝色魂草。

阎王走到门处,拖下了鞋子,穿上了一双普通蓝色棉拖鞋走了进来,此时,月小爱已经无聊地坐在床上翻开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书的名字叫《缠 . 介绍》。

“你看缠啊。”阎王坐在地上看着月小爱说道。

“怎么?”

月小爱的眉毛都没动一下,继续翻看着书。

“你的术之魂连一次都没有发动过,还怎么可能把缠发挥出来?”

阎王笑道,月小爱的眉毛动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恢复常态翻看书,她稳稳地说道,”缠不需要有无发动过术之魂的经验。”

“呵,那么,缠需要的定力、缠力,你有吗?”

阎王一脸不服输地看着月小爱,月小爱眉毛抖动了两下,又接下去说道,”这些可以练习,而且,我看的是……介绍!”

阎王被如此镇定不如镇定的月小爱给惹得哈哈大笑。

正当两人之间的气氛正转融洽时,房间突然传来一阵震动。

“结界……是房间里的结界正被打破的声音。”

月小爱喃喃自语,猛然明白过来。

“强有力的结界冲击……是什么鬼?能有这么强的波动力!”

阎王紧皱起眉毛站了起来,这种波动力,他只曾见过一次,这是锁在地狱界四十五层的怪物——零。

墙壁随着颤抖人心的一阵阵震动,野兽发出惊人的恐怖的叫声。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让月小爱感到令人窒息地动弹不得。

到底……是什么怪物?

月小爱被迫趴在地上,想拼劲全力爬起来。却被白狐阻止了。

白狐恢复了本体,高大、凶残,眼睛里散发出恐怖的危险气息。

“白狐?你在干什么?”

月小爱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看着恢复本体的白狐十分诧异。

“主人对付不了这种怪物。”

白狐嘴中沉稳安静地说出这句话,月小爱身体却猛然一怔。

“让开,让开……”

月小爱沉沉地低吟自语。

“就算我对付不了这种怪物,也不能让自己的仆人冲出去送死啊!”

她的眼中含着泪,随着结界被冲破后的一刹那强光之后,月小爱失去了知觉。

红莲海,地狱震灭,蓝尉沧,阎王鬼令。

曾经一笑斩蛟龙,几度沧海魂飞灭。

鬼灵 . 役。

阎王默念口诀,一阵红光之后,阎王唤出了自己的鬼灵役,并拿出了自己的术之魂——银做的戒子,镶嵌着最古老最难懂的文字。

他伸出手,把戒指带在食指上,轻唤一声。

“去吧!烬。”

浅蓝色的三叶草是术魂草,术魂师能召唤来死灵。

术魂师是地狱界的清理着。

阎王的术魂之术,直接用术之魂攻击,随着火焰的光芒一下冲到了封印冲破在结界中冒出的怪物瞬间——

夏日的光突然闪耀了,阎王置身到了连自己也摆脱不了的幻境之中。一个有着浅褐色的短发少女在光芒中哭泣。

——缠指幻境,在地狱中的纸。

阎王跑向那个少女身边,可无奈跑得越快,少女离他越远。

——当你看到幻境的那一刹那,你就已经置身于缠中了。

“不要走!不要走!”

——”零”是地狱界时间清理的流下物,时光清理的怪物。

阎王一边呼喊着一边被脚下的石头给绊倒了。

——所以说,零的碎片是能使记忆流返的碎片。

这一摔,却把阎王摔得够呛,他猛然俯下身咳出一大堆血来。

失策了,阎王眉头一紧,伸出手,呼喊道。

“烬。毁灭!”

在现世中的房间里缠着阎王的白纸猛然燃烧起来化成灰烬。

白狐还在同”零”战斗着,却已经奄奄一息。

“零”的样子正如在地狱界四十五层看到过的一样——

是两只手上都印有术魂草的少女!

“没错,就是她。”

阎王已经看呆了地看着暴走的”零”。

她还是一样美丽,娴静动人,紧抿的嘴唇,从不张开的眼睛。

还有那如金的长发,金色,发辫末尾便是那浅蓝色,简直就像是琉璃一样。她的长发。她还是身着那件飘飘然像睡衣一样浅蓝色白纹格子的连衣裙。

而她只一挥手便是一条黑刃挡住了白狐的攻击,再是一挥手又是一条透明的利刃,白狐躲不过透明的刃,只能以移动速度来躲避,越躲越快,越躲就越看不见白狐的踪影,只能看它轻一踏地,又一跃起,简直像踏雪无痕一般,白狐的移动速度之快,可是每当白狐想进攻的时候,都会被一道看不见的结界保护着一样,”零”被保护着。

阎王突然想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零”的时候——

“零”的周遭随头发飘浮着,锁链锁住的方式是一个球形,那球形冒似在保护着零,也似乎在囚禁着零,漆黑色的锁魂链不停地转动着,冒似球形一直在转动着,其中,锁链的有一端有一个冒似突破的痕迹,那个痕迹是以前的旧痕迹,问了术魂师才知道,那个地方曾是”零”的碎片的取得处。

如果攻击那个地方的话,一定会很弱吧。

但是阎王想错了。

——孤独的少女”零”在能量中颤抖,被困住。那是——能封印住”零”的力量球。

阎王脑袋中突然闪过一个从来没产生过的念头。

“快逃。不要去破环球。”

那是前代阎王曾经说过的话,为何现在的自己会听到。

阎王不解地按了按头,又一秒伸出带戒指的手,双手伸前,握紧。

“烬!出来吧!”

火焰的张力是阎王没有想象得到的,痛苦,从他受伤的腹部传来,他仿佛听到了千年前从地底传来的恶灵的怒吼声。

“我的王,等你很久了。”

一阵不再是鲜红的而是黑色的火焰冒出。

阎王,被反吞噬了!

“烬,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吞噬我?”

阎王首次愤怒了,他怒看着从戒指中出来的魂——

她如此妖艳,火红色的火焰包围着她,她闭着的眼睛张开了。

一身七彩的朵朵衣裳,她就是烬。

“恶鬼。附在了王的身上。”

烬直直地看着阎王的眼睛,明明是火,却冷酷地说道。

“为什么不把它清除!”

阎王更怒。

“因为,”烬的嘴中展露出微笑,”阎王你的力量更弱,发挥不了我的能力,来除这同是四十五层的恶鬼和“零”。”

“你这个家伙!”

下肢却感到一阵无力,他摔倒在了地上。

包裹着阎王的尽是黑色的火焰。

——术魂符的制作材料:天香,百合,桂皮,术魂草。

月小爱一边在梦中默念术魂符的制作方法,一边已经完全跃入梦中了。

她流着口水,睡脸的样子冒似十分可爱,像那只在床上摆着的睡眼熊??毕竟已经是快凌晨了。

恶鬼快把阎王现存的术魂之力快吞噬完后,目标选准了下一个。

竟是月小爱?!

恶鬼端详着少女的容貌,正准备大口咬下去。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鬼灵给拦住了。

他用刀顶着恶鬼的牙齿。

他是——阎王的鬼灵,役。

役是一个拿着大刀的武将,但是他为什么要保护这个少女呢?

烬飘上前,倏地一下钻进了月小爱的体内,顿时明白了。(也就是附体。)

烬睁开眼,也就是”月小爱”睁开眼。

她喃喃自语道。

“鬼帝,阎罗。”

在月小爱体内沉睡着的正是鬼帝阎罗的力量。

同罗不同,阎罗是千百年间无人能收服的力量。

可这个力量,竟会沉睡在月小爱的身体里?!

“月小爱”抬起头,一眼便注意到了,竟然是草戒?!

而自己银戒的化身竟然配带在草戒旁边?!

这个少女平常都在干什么啊?!

这么厉害的鬼术竟然还没被苏醒?!

“鬼帝,阎罗。”

烬又一边喃喃自语。

过了几分钟后,才听到传来了一阵苏醒声,只不过是不耐烦的苏醒声。

“干嘛,烬。”

烬一阵欣喜,”月小爱”露出了不曾有的一脸泛红的表情,不过,随即又一脸俏皮。

“你为什么要沉浮在这个小丫头片子的魂魄中,你明明可以找其他人选的。”

半晌,那边传来了回答。

“因为,她不可能利用我的能力。”

“天真!阎罗,什么时候变这么天真了。”

烬一阵满脸通红地怒吼。

“相比于阴毒的你应该要好一点吧。”

他十分沉静,在黑暗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影子来。那是一个带着草帽的男子。虽然只是背影,但依然落寞得别有分味。

烬随即脸霎时变青,不再说话。

月小爱还在喜滋滋地做着梦,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强迫苏醒并战斗着。

“白魂,除恶灵。”

“少女”的手中微微一绕,随即出来无数条白色的魂魄,缠住了与役战斗的恶鬼。

恶鬼显现出一脸痛苦的表情,又被白鬼一脸拖到地狱里去了。

接着又是一道发号指令。

“安魂曲!萧!”

“少女”把手按压在地上,随即地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唤出了自己的鬼灵,”萧”。

竟是一根萧。

“少女”握住萧,放在口中一吹。

乐曲的旋律十分地平静,一直是静静地有起伏的乐曲。

可乐曲散发出一种魔力,这种魔力竟可以穿透”零”的结界!

战斗第一次起了转机。

“零”动了动嘴唇。

影……

地狱界同是四十五层的怪物冲了出来,无数黑影抵住了安魂曲的攻击,它挡住了烬的箫声。

烬眉头一皱,猛地踩了一下地。

以吾名,火之烬,唤”红莲”!

随即转头朝烬大喊。

“役!上啊!用我唤来的红莲!”

闲着没事干的角落里的武将走了出来——

长相普通,外貌普通,金色的头发,白色的刀,而且那眼睛——

凶恶,不甚于白狐。

役拿起刀,猛往上一冲——

红莲之火在白刃上燃烧起来,与结界持平!

而这一持,竟是整整一小时,未分出胜负。

红色的鬼影在刀上乱窜,武将身穿春秋战国时代深黑色盔甲,没有头盔,就那一白刃。

可是,却在这漫长的一小时等待中未能分出胜负。

——几千年前,

“役,你为什么战斗?”

站在烈日中的少年答道。

“为死去的亲人战斗。”

“那你可就错了。”

师父婉尔叹息之。

“你的力量是……战斗是为了磨练你的心啊。”

——几千年后,成为一代又一代阎王的手下。

役在一小时后,输了,惨败,结界没被割开,役反而还被结界弹开,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拿刀的右手流出,一时血流不止,而”月小爱”不小心碰到了役受伤的手中喷射而出的鲜血。

有一股温和的气味。

月小爱醒了过来。

是血啊。

待月小爱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站在一血泊中。名为烬的灵早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睁大眼,这才看清了现在的局势。

一个倒在地上失去知觉的鬼灵役。

一个冒似筋疲力尽被吸干了术魂力的阎王。

还有一个仍在对战的自己的仆人——

白狐繁。

月小爱把手压在地上默念道。

“奇,出战。”

说完把剑插在了地上出现的漩涡里,待再一拔出,木剑已变为浅紫色的银剑。

我所信任的鬼——繁。

她默念道,从地上拔出银剑,然后立马跳入空中,往下零的方向狠狠一刺。

结界,第一层,破开?

正当白狐倍感惊讶的时候,月小爱自己也倍感惊讶的时候,这才发觉草戒冒似起了变化,刚刚那一刹那,似乎又发出光?可是,瞬间又黯淡了下去,变回原来的样子。看来刚刚只是凑巧。草戒发动了一次。唉?等等!!月小爱这才反应过来。

这才说要千年才发挥的能力,刚刚发动了一次?!

平淡无奇的草戒下隐藏的真正的是鬼帝阎罗与帮月小爱的心。

而这时,宿舍突然闯入四个穿黑色术魂师衣服的人。

镇守东西南北各四方。各背一条锁链。在精密的布置下竟把暴走的”零”捆住了。

月小爱看着这个少女。却感觉不到一丝对她的恨意。就仿佛“她”只是躯壳。

是一个被替代品。

——而不是一个真正的怪物。

待那四人去收服“零”后,四人之中某一人,便朝月小爱指了指。

“你,抬阎王。”

“我?”月小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抱起累趴的小白狐,又扶起冒似更累的阎王。

王啊,你为何如此辛苦?

月小爱无奈地摇了摇头,望着四人消失的踪影,解下发带,绑在了自己的手上,轻喊一声。

“地狱界。”

待四人安置好零,再回过身去治疗阎王。

却已发现月小爱披散着头发,狂流口水,把阎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睡着了。估计是等得太辛苦了吧,再加上这已是清晨。

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睡眼,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

原来那四人看她睡得正香,为了不吵醒她一直靠在墙上帅帅地等在她旁边。

“对,对不起。”月小爱一脸羞红,忙道歉。

正准备起身,这才发觉自己腿上有重物,是睡着的阎王。

原来他们是在等阎王啊,月小爱恍然大悟。

可这样等也闲得无聊啊,于是月小爱便又假装合上眼,佯睡了起来,可不过一会儿,月小爱随即闻到一股很香的饭味,便倏地一下像狐狸一样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四人中的某一人手捧着饭站在了月小爱的旁边。

她顿时感到肚子饿了起来,一脸巴望着饭。

“大哥,”她念念有词道,”能不能给我吃点?”

那个捧着饭的术魂师愣住了,由于戴着黑布,月小爱看不清他的样子,却可以从他碧蓝的眼睛中可以看出。

大哥……很疑惑。

月小爱看着大哥的眼睛,又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那个大哥顿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盖上饭盒,朝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去吃。

“谢,谢谢。”月小爱感动之余不由得变得结巴,她接过饭,打开饭盒,拿出筷子,猛地一口就是香喷喷的糯米饭。

月小爱看了看,糯米饭周围还有小菜,又一夹,一配,果然好吃。吃得快差不多了,这才发觉,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地狱界的太阳是血色的。

但是也足够刺眼了,月小爱又大口大口地吃剩下的米饭。

轻笑一句。

“何必?”

推开大个子,又回到了篮球场上。

爆裂之魂,最后一球。

“给我进啊!”

大喊地一声投入了那个最后一个抢到的球。

球。

进了……

奇迹般地进了……

“你……”

大个子望着少年的眼神却骂不下去。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啊!你……可是这个队,这个篮球队胜利的希望啊!再不努力一点,今年,今年这个篮球队就要散了啊!”

对不起,术。

月小爱浅浅一笑,又是一挥手。

流光,在她身后破碎。

她消失在了体育馆门处。

就像当初,你对心小百的喜欢。

就像现在,你必胜的决心。

所以,坚强地走下去。

那样的话,你一定会……

迎来胜利的曙光!斩断过去的荆棘!

因为我,我的名字是……

月小爱啊。

因为我,我的身份是……

术魂师。

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啊。

术感叹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大个子。

“今天是很重要的比赛吧。”

月小爱吐出一口气,眼神却充满了愁伤。

“怎么了?”

术关切地问道。

她浅浅地笑,浅浅地回复。

“我早已是这世上不再之人了。”

术良久才一愣,看着月小爱的愁伤,心不知为何,却也觉得哀愁起来。

“月小爱,你不会是……”

“对,”一阵风刮起,”已死之人。”

我是不应该交朋友的吧。

而且还是交到这么好的朋友。

月小爱笑,朝他嘴中淡淡地笑一直隐没不去。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嘟”,口哨声响起,比赛又重新开始了。

术投球,却一投也不进。

那个大个子候补队员请求教练暂停,教练便帮忙说了”暂停。”

一暂停,大个子便冲上去狠狠抓住术的衣领把他拉到了靠墙边。

“你是怎么回事?!从刚刚起怎么逮到的球一个也投不进?!你不是主力球员吗?!”

少年愣了愣,如绽放的冰莲之花一般,冷冷地笑了。

他的目光……竟是哀伤。

疑?!!

术分神了。

不扎头发的月小爱好漂亮!

不过依旧带着一顶草帽……还有手套……和草戒……手里抱着一只……小白狐?!

疑?!

月小爱朝术挥了挥手,便朝体育馆角落边走去,像其他人一样靠墙坐下,看术的篮球赛。

是错觉吗?

总觉得今天的月小爱……冒似没什么精神?

中场休息的时候,这一次术大胆地坐在了月小爱的身边。

“你没事吧?似乎……没什么精神。”

月小爱没看他,似乎想什么东西想得出神。

这么说来,以前同是青梅竹马的心小百也常常这样呢。

“你来了。”

良久,无视于时间的流逝的月小爱才注意到了术坐在自己旁边这一个事实。

“嗯。啊。是。”

术也随即反应过来,继续搭话。

“你来看我篮球比赛啊。”

术笑笑,却不知为何有点勉强。

月小爱猛回想自己以前术魂课上学的知识,就是想不起来。

“怎样?”

阎王又是那一副自大的语气看着月小爱,又和往常判若两人。

月小爱愣了愣,又顿了顿。

半晌之后才回答。

“没什么。”

阎王他总感觉好奇怪啊。

之后月小爱在凳子上左摇右摇,然后一直摇到那四人同阎王离去。

阎王愤愤地离开,扔下自己的术之魂。

可月小爱,她自己,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已是下午的太阳,月小爱轻叹一句。

“啊,真无聊啊。”

人间界,体育场术正在进行紧张的篮球赛。

从早上开始就觉得奇怪了,怎么冒似一直有“鬼囚”现象。

术歪着脑袋,坐在课桌上,一边等着上午上完课。

下午,就是紧张的篮球赛了。

举行到一半,体育馆内走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月小爱!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制服,外披一件黑色的套服,米黄色的休闲裤,嘴里叼着冒似巧克力的东西,不同的是,她今天冒似没扎头发。

“我的王?当然愿意。”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阎王醒了过来。

在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用月小爱的大腿当睡枕后,顿时脸红了起来。

也结巴了起来。

“月……小爱,早,早上好。”

月小爱愣了愣。

回头。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阎王。”

月小爱一改往日语气,又是那术魂师上阎殿听命的语气。

阎王睡得有点迷糊,刚醒,又说道。

“哦,对了……月小爱你没受伤吧?”

月小爱心里一热,但又说道。

“没受伤,倒是阎王您,冒似受了重伤。”

月小爱的语气诙谐又诙谐,阎王听起来顿时颇受重击。

“耻辱啊,我竟然被这种术之魂背叛……被恶鬼吞噬,被“零”打败。”

阎王狠狠地摔下那银戒。

“耻辱啊。”

不会吧。月小爱睁大眼睛扑闪扑闪,阎王竟然把自己的术之魂的寄托物都丢了……

“那个,术之魂丢了的话……”

听到“嗝嗞”一声,月小爱饱了,她抹了抹嘴,朝站在旁边的术魂师展露出十分感激的笑容。

“谢谢你的饭,我吃饱了。”

时间又过了十几分钟,月小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又一个身穿术魂师制服的人急急忙忙地走来了。

她竟然是魂者!

月小爱吃了一惊,她今天竟没燃符出现。

魂者看了看月小爱,又转头向四人中站得最远的那个人说了说。

那人又应了应,也看向了月小爱这边。

不过,月小爱知道那人的目光一直是看着正在熟睡中的阎王。

两人冒似商讨了很久,最后那人摇了摇头,魂者看了看月小爱一眼,又气气地走了。

然后,那人,背着阳光走了过来,走到月小爱的面前。

那人的声音很沙哑。

“你,和阎王是什么关系?”

但他的声音却充满了好意。

月小爱抬头,看着他一秒,便又回答。

“中等特殊级术魂师与地狱界之王的关系。”

那人愣了愣,又继续说。

“你愿意等他醒来吗?”

月小爱一笑,抬头。

“我的王?当然愿意。”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阎王醒了过来。

在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用月小爱的大腿当睡枕后,顿时脸红了起来。

也结巴了起来。

“月……小爱,早,早上好。”

月小爱愣了愣。

回头。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阎王。”

月小爱一改往日语气,又是那术魂师上阎殿听命的语气。

阎王睡得有点迷糊,刚醒,又说道。

“哦,对了……月小爱你没受伤吧?”

月小爱心里一热,但又说道。

“没受伤,倒是阎王您,冒似受了重伤。”

月小爱的语气诙谐又诙谐,阎王听起来顿时颇受重击。

“耻辱啊,我竟然被这种术之魂背叛……被恶鬼吞噬,被“零”打败。”

阎王狠狠地摔下那银戒。

“耻辱啊。”

不会吧。月小爱睁大眼睛扑闪扑闪,阎王竟然把自己的术之魂的寄托物都丢了……

“那个,术之魂丢了的话……”

月小爱猛回想自己以前术魂课上学的知识,就是想不起来。

“怎样?”

阎王又是那一副自大的语气看着月小爱,又和往常判若两人。

月小爱愣了愣,又顿了顿。

半晌之后才回答。

“没什么。”

阎王他总感觉好奇怪啊。

之后月小爱在凳子上左摇右摇,然后一直摇到那四人同阎王离去。

阎王愤愤地离开,扔下自己的术之魂。

可月小爱,她自己,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已是下午的太阳,月小爱轻叹一句。

“啊,真无聊啊。”

人间界,体育场术正在进行紧张的篮球赛。

从早上开始就觉得奇怪了,怎么冒似一直有“鬼囚”现象。

术歪着脑袋,坐在课桌上,一边等着上午上完课。

下午,就是紧张的篮球赛了。

举行到一半,体育馆内走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月小爱!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制服,外披一件黑色的套服,米黄色的休闲裤,嘴里叼着冒似巧克力的东西,不同的是,她今天冒似没扎头发。

疑?!!

术分神了。

不扎头发的月小爱好漂亮!

不过依旧带着一顶草帽……还有手套……和草戒……手里抱着一只……小白狐?!

疑?!

月小爱朝术挥了挥手,便朝体育馆角落边走去,像其他人一样靠墙坐下,看术的篮球赛。

是错觉吗?

总觉得今天的月小爱……冒似没什么精神?

中场休息的时候,这一次术大胆地坐在了月小爱的身边。

“你没事吧?似乎……没什么精神。”

月小爱没看他,似乎想什么东西想得出神。

这么说来,以前同是青梅竹马的心小百也常常这样呢。

“你来了。”

良久,无视于时间的流逝的月小爱才注意到了术坐在自己旁边这一个事实。

“嗯。啊。是。”

术也随即反应过来,继续搭话。

“你来看我篮球比赛啊。”

术笑笑,却不知为何有点勉强。

“今天是很重要的比赛吧。”

月小爱吐出一口气,眼神却充满了愁伤。

“怎么了?”

术关切地问道。

她浅浅地笑,浅浅地回复。

“我早已是这世上不再之人了。”

术良久才一愣,看着月小爱的愁伤,心不知为何,却也觉得哀愁起来。

“月小爱,你不会是……”

“对,”一阵风刮起,”已死之人。”

我是不应该交朋友的吧。

而且还是交到这么好的朋友。

月小爱笑,朝他嘴中淡淡地笑一直隐没不去。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嘟”,口哨声响起,比赛又重新开始了。

术投球,却一投也不进。

那个大个子候补队员请求教练暂停,教练便帮忙说了”暂停。”

一暂停,大个子便冲上去狠狠抓住术的衣领把他拉到了靠墙边。

“你是怎么回事?!从刚刚起怎么逮到的球一个也投不进?!你不是主力球员吗?!”

少年愣了愣,如绽放的冰莲之花一般,冷冷地笑了。

他的目光……竟是哀伤。

“你……”

大个子望着少年的眼神却骂不下去。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啊!你……可是这个队,这个篮球队胜利的希望啊!再不努力一点,今年,今年这个篮球队就要散了啊!”

对不起,术。

月小爱浅浅一笑,又是一挥手。

流光,在她身后破碎。

她消失在了体育馆门处。

就像当初,你对心小百的喜欢。

就像现在,你必胜的决心。

所以,坚强地走下去。

那样的话,你一定会……

迎来胜利的曙光!斩断过去的荆棘!

因为我,我的名字是……

月小爱啊。

因为我,我的身份是……

术魂师。

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啊。

术感叹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大个子。

轻笑一句。

“何必?”

推开大个子,又回到了篮球场上。

爆裂之魂,最后一球。

“给我进啊!”

大喊地一声投入了那个最后一个抢到的球。

球。

进了……

奇迹般地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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