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大清早,普朗克开门做生意,中央广场上冷冷清清,不见什么人。
赌场这行,跟妓院一样,做的都是夜间生意。除非是像格雷福斯和司务长那种级别的赌局,吸引了无数赌客的围观,其他时候,白天的赌场一向没什么客人。
但今天是个例外,一大早的,赌场里就来了一个客人,还是个漂亮的女孩,暗红的头发,黑色的皮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精致的脸上冷若寒霜,右眼上有道明显的刀疤,没有伤她的一丝美感,反倒平添许多妖艳的气质。普朗克刚开门就看到她提着一个箱子站在门口,忍不住吹了一个口哨。女孩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话也不说一句,抬腿就走进了赌场。
“嘿,我说姑娘,你呀,来得太早了,店里还没客人,要想玩,晚上来最好,那个时候场子里可就热闹了……”船长走在女孩儿身边,喋喋不休地说。其实说实话,他倒是希望女孩儿多呆一会儿。漂亮姑娘谁都喜欢,尤其是长得漂亮还有一副好身材的,就更受欢迎了。船长看着女孩儿美好的身体,心里浮想联翩。
“没人不要紧,反正我是来赌博的,又不是来看人的。”女孩儿说着,把箱子放到桌子上,顺手打开。
耀眼的金色光芒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动人心魄,满满一箱子瓦洛兰大陆通用的金币整整齐齐码好放在箱子里,正好是一千五百枚。
一千多枚金币虽然很多,对于一些家境一般的家庭几乎就是几代人的全部收入,但对于船长这种人来说,就不算什么了。他脸上神色不变,说:“但是现在没客人,姑娘你和谁赌呢?”
“我听说诺克萨斯来了一个赌徒,前几天赢了我哥哥一些钱,今天我来是想替我家哥哥翻本的。”女孩儿一撩额头上垂下来的一缕长发,说。
“你是说格雷福斯吧。”船长笑笑,“那我劝你还是算了吧,那家伙不是好赌客,喜欢出千,最近又刚输了笔钱,你找他赌,这一千多金币恐怕要打水漂了。这样吧,我跟他也算是老朋友,看在你是个漂亮妞,他赢你家哥哥多少钱,我替他还给你了。”
“老板真是个豪爽的人,我就先替家兄谢谢你啦。”女孩儿也是微微一笑,本来应该是很美的笑容,在她寒霜盖面的脸上怎么看都不怎么友好,“说起来,家兄输得也不多,既然老板这么给面子……盛惠,十万零四千九百金币,我一个人拿不下,你写张支票就好了。”
船长脸上轻浮的笑容凝固了,他的瞳孔微缩,看着女孩儿脸上淡若清风的神情,手悄悄地伸向后腰的手枪:“原来是司务长大人的妹妹,不知是克卡奥将军的哪位千金?”
“我叫卡特琳娜,在城里不常呆,想必船长一定不知道咯?”“不祥之刃!”船长声音低沉,眉头紧锁。
不祥之刃的名号在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的战场上可谓是无人不知,她的赫赫威名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传奇名将杜-克卡奥的女儿,更因为她在战场上的冷酷无情和无人匹敌的战斗力。杜-克卡奥是天才将星,但自身战力有限,他的女儿却刚好与他相反。卡特琳娜自从记事以来,对玩具的喜爱从来比不上对他父亲匕首的热衷,从小她就跟随前任“刀锋之影”学习暗杀的技巧,并且表现出远超常人的天赋。她的进步飞快,被誉为“代表暗杀的刀刃”。
在她成年之后,随父亲上了战场,她的暗杀能力被用来在万军之中的斩首行动。在敌人的营帐之中,她用神出鬼没的瞬步接近敌方首脑,以迅雷之势绽放出死亡莲华,敌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生命就已经到了终点。杀人之后,再瞬步离开,敌人根本看不到她,只能看到黑暗中匕首反射的寒光。她所到之处,大地笼罩着不祥。 “不祥之刃”,是敌人对她的惧称。
船长听说过她的名字,守望之海那里有许多逃兵,他们口口相传不祥之刃的恐怖,听得多了,船长也开始有些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能把一群爷们吓成那样。没想到今天居然以这种方式见面。他知道对于不祥之刃来说,手枪几乎是没用的,所以也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伸向手枪的手缩了回来。卡特琳娜看到了船长的小动作,但她没说什么。船长想得不错,手枪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她有信心在船长扣动扳机前一瞬间完成割喉的所有工序。
“卡特小姐,委实来说,答应漂亮姑娘的事不能反悔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操守,但十万金币是个大数字,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看来只能食言了。好在我一向名声不怎么好,也无所谓了。”船长摊开双手。
“没关系,老板你是个坦荡的人,反正我也不是想要你的钱。既然你拿不出这笔钱,还是把那个什么格雷福斯叫出来好了。”
“真是不巧,格雷福斯昨晚上都没回来,也不知道上哪里鬼混去了。或者出城了也不一定,他这个人,一向不怎么按常理出牌。”船长耸耸肩,“而且,即使他在,恐怕也没钱输给卡特小姐了。他赢司务长那笔钱已经全部输光了。”
“输光了?”卡特琳娜愣了一下,但很快,嘴角就泛出残忍的笑,“输光也没事,他总有些什么东西是拿得出手的。实在不行,没钱拿命抵,我也可以接受。反正杀人这事儿,我在行。”
“那如果我要说不呢?”船长针锋相对。
“你拦不住我。”卡特琳娜不甘示弱。
“好吧好吧,你赢了,谁让我一向对漂亮女孩儿没有什么抵抗力。”船长坚持了不到几秒,败下阵来,摆出他招牌式的嬉皮笑脸,“可是,现在格雷福斯真的不在,要不卡特小姐你先回去,等那个混蛋……”
“你他娘的臭海盗又在背后说老子坏话!”格雷福斯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半空的酒瓶,身上浓重的酒味很明确的告诉别人,他昨晚究竟在哪里过夜。他身后是崔斯特,虽然同样也是宿醉,但崔斯特身上就整洁的多,常年混迹上流社会,让他养成“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最精神的状态出现在别人面前才是一名合格的绅士”的习惯。格雷福斯听完这话,嘲笑他说,什么狗屁绅士,你他娘的就是“习惯性装逼”。
船长心中暗暗叫苦,他本想暂时支开卡特琳娜,然后找人通知格雷福斯立刻让他离开诺克萨斯,可没想到,格雷福斯偏偏这个时候回来,这下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船长心中暗自盘算,他和格雷福斯合力,究竟有多大把握制服这个不祥之刃。想到传闻之中她神出鬼没的瞬步,还有此时格雷福斯醉醺醺的状态,船长心中着实没底。
“你就是格雷福斯吧?”
“对,是我,美女有什么事吗?老子一定答应。”给雷福斯睁开朦胧的醉眼,恍惚看到一个红头发美女和自己说话,酒醉之下荷尔蒙爆发,他下意识调戏,“老子就喜欢和美女发生点什么关系,正当不正当的关系都行啊!”
“老烟枪,你喝多了!”崔斯特虽然也喝醉了,但比格雷福斯清醒得多,从一进门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再加上船长疯狂的打眼色,他意识到这女孩儿远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急忙拉住格雷福斯,制止他继续胡闹,“这位小姐有什么事要在下朋友帮忙的吗?”
“你?”卡特琳娜轻蔑地看了一眼崔斯特,“一个靠赌术混上流社会的贱民,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她身体轻轻一动,瞬间出现在格雷福斯身旁,崔斯特下意识想要拦住他,却被卡特琳娜随手一推飞了出去,他只感觉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赌鬼!”船长大惊,急忙跑到墙边,扶起崔斯特。崔斯特一头撞在大理石墙面上,满脸都是血迹,但好在只是外伤,船长把他靠墙放下,怒目看向卡特琳娜,顺腰中拔出手枪。
此时卡特琳娜手持一把匕首,刀刃横在格雷福斯喉咙上,眼神冷厉。
“卡特小姐,格雷福斯虽然不懂规矩,但他顶多只是骗了一点钱,没必要一定取他性命吧?”格雷福斯的小命掌握在她手中,船长不敢随便开枪,开口劝说,试图分散卡特琳娜的注意力。
“一点钱?呵呵,你口中的一点钱可是诺克萨斯装甲部队半年的军费。而且,我要找这家伙的麻烦可不只因为十万金币而已。”卡特琳娜冷笑。
森寒的刀锋抵在格雷福斯的咽喉,他的酒意一下子去了七八分,他不敢乱动,嘴上说:“喂喂,你小心一点。老子跟你都不认识,你哪里来的,见面就想要老子的命?”
“没错,你是不认识我,但我有一样东西被你拿走了,现在我想把它拿回来。”
“你要是想要老子贞操的话那可不好意思,那玩意老子十四岁的时候就没有了。”格雷福斯受制于人,嘴上却不肯吃亏,拐着弯占她便宜。
“油嘴滑舌,看着就让人讨厌!”卡特琳娜面色一冷,手向上一提,匕首就在格雷福斯脸上狠狠划了一道。
“老烟枪!你没事吧?”船长惊呼。
格雷福斯根本没有看清她的动作,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温热的血液顺着右边脸颊滑了下来。他狠狠吐出一口滑进嘴里的血,心底的凶性被彻底激发出来:“臭海盗,别乱动,老子没事。”他盯着卡特琳娜没有丝毫温度的双眸,“妈的,娘们就是娘们,刀都下不准,回去哄孩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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