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梦与现实的交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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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哦……呜哇哇哇哇哦……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哦……”
黛茜跟随女冒险者凯蒂抵达繁华边陲要道城市格兰城的第二天早晨，在早晨房间窗户莫名被打开、将凯蒂吓得不轻事件之后，黛茜跟随凯蒂先到旅馆一楼吃了一顿份量不轻的早餐，然后终于在凯蒂的带领下开始了观光人类世界格兰城的旅程。
天空蔚蓝晴朗，阳光明媚温暖，白天的格兰城更是胜过夜晚的喧闹繁华，远处一排排高大的尖顶石砌建筑鳞次栉比，一座座塔楼耸立其间，石板铺就的通路四通八达，街道上方张灯结彩地挂着一条条花色彩旗绳之类的装饰物，各色摊位遍地开花，百态行人往来熙攘，其间还有一辆辆马车穿行而过，车水马龙人潮街景，每一处都令第一次来到外面世界的小黛茜看得惊叹连连。
“小黛茜，小黛茜！快看那边！”在这熙熙攘攘、热闹喧嚣的大街上，身旁的凯蒂为防走散地牵着黛茜的手，一边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寻找穿行的空隙，一边左顾右盼地帮黛茜寻找新奇可看的东西，很快就找到了一样，“看那边，那边在人群中骑马经过的巡逻卫兵，看他骑的马，看到马身上长的羽毛了吗？”
凯蒂指着的方向，那边密集往来的人群中，确实有一个骑马正在不耐烦地强行驱马穿过人群的巡逻卫兵，不知是有什么急事、想抄近路穿过人群，大声嚷着“贱民！好狗不挡道！”之类的不客气言语驱逐，却被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冷漠麻木无素质行人们堵住去路过不去，到头来只好拿起未出鞘的剑一个个敲打驱赶，这才逼得路人们惊叫抱头散去。
那边那个卫兵身穿板甲式铁铠，骑着的栗色马匹也确实不是普通马的样子。
“哦！”黛茜蹦蹦跳跳地踮起小脚，越过大都比自己高的行人们组成的人墙，很快顺着凯蒂所指的方向，看到了那边人群中不客气穿行的铁铠卫兵骑着的栗色战马，那马身上各处长了很多羽毛，倒是没有翅膀，但是那些显眼的怪怪的羽毛一眼就能和普通马毛区分开。
“那是羽马，是用普通马匹与长着翅膀的天马妖魔杂交出来的混血，虽然不能飞，但是能跑得如风般迅捷！”这边，凯蒂在黛茜身旁绘声绘色地讲解着，黛茜却没有露出太过惊奇的表情。
“我知道。”黛茜从那边铁甲卫兵骑着巡逻的栗色羽马身上收回视线，对凯蒂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薇奥拉跟我讲过这些。”
“诶？是这样吗？”这边，凯蒂闻言略显惊讶，似乎没料到黛茜会对外界知道得这么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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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黛茜，小黛茜！你再看那边！”热闹的大街上，凯蒂又领着黛茜走了一段距离，这次伸手指向街道一旁门前聚集着不少看热闹围观行人的白色高大教堂建筑。
那边威严高大的大教堂门前，一个神父模样的老男人正在激动万分地对街上往来的路人民众讲经布道，口沫横飞到都有点宗教狂热的程度，“我们信仰的神明才是这世界上唯一绝对的真神，其他教派都是恶魔散播的邪教！只有信仰我们神明的虔诚教徒才可以上天堂！不信仰的愚民都要下地狱！快信仰神明吧！能把人类从原罪之中拯救的，只有我们唯一绝对的真神！”
那边，那个神父在教堂门口张牙舞爪地口若悬河，自然吸引了不少往来的路人围观，只不过，大多数路人都是以看热闹的眼神看他在那里耍，找遍围观人群密集排列的一张张相貌迥异的百态面孔，也很难找到几双含着虔诚的眼睛。
“你看，那是神明教的教堂。神明教是我们米兰德尔王国奉行的主要信仰，平时除了供人们向神祈祷，还会在夜里收容庇护乞丐与流浪者，有时候也会施粥接济穷人，只不过粥稀得不得了。”
“这个我也知道。”黛茜这边还是心里有数，以前在山洞中的时候，也听薇奥拉讲过，“婚礼和葬礼也是在这里举行的吧？”
“呃……小黛茜知道的还真多呀。”一旁，牵着黛茜的小手的凯蒂露出有点为难的表情，可能是不知道该介绍哪些事物为好了，“但是不要紧，我们再走再看，一切包在我这个格兰城资深导游的身上！”
“凯蒂不是冒险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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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黛茜，小黛茜，你看那边那个！围观人群中那个金发中染着蓝色碎发、手上弹奏竖琴吟唱的……”
“那是吟游诗人，四处传唱传奇故事，混打赏和月票为生……薇奥拉跟我讲过。”
“这……小黛茜真是什么都知道啊，不是说从没离开过那个龙穴吗？没想到你对外界这么了解……”
其实，这一路上凯蒂带领没见过世面却不是不闻世事的黛茜参观的主要是外围城区的繁华地段。就在她们两个经过的街道隔着几个街区之外，就是格兰城最大的贫民窟聚居地，那里自然是一片破衣烂衫、瘫坐乞讨、老少穷困、饿殍随处的世间不公惨相写照，这个时代的人类国度之间战乱频发、宗教纷争、领土侵占、天灾人祸不断，还要面对来自魔界妖魔的威胁，贫富差距和阶级压迫的阴暗面自然是数不胜数。凯蒂这可是特意绕道挑选着带领小黛茜观光游玩的，以免毁了她稚嫩的小小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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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黛茜，小黛茜，看那边的店铺！那是蛋糕店，我请你吃蛋糕！”又在人声鼎沸的热闹大街上走了一段，凯蒂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介绍给黛茜的新奇景物，索性变换战术，直接带着黛茜去蛋糕店买点心吃。
“呜哇哇哇哦……好香的味道，好多蛋糕！”这次黛茜听说过蛋糕也百闻不如一见，大眼睛亮晶晶地趴在橱窗前，看着里面五颜六色、琳琅满目的各种蛋糕。
“想吃哪个？昨天我刚领到五个银币，你想吃哪个我都买得起！”一旁，凯蒂总算得意了起来，这下终于将闻多识广却还是贪吃的小黛茜一招镇住了。
“凯蒂！我要这个！要这个香草味的蛋糕！这和薇奥拉身上的气味有点像！”
“诶？！那个龙女……是香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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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兰城外围城区熙熙攘攘、热闹繁华、满街行人中各处夹杂着来自米兰德尔王国各地旅人商贩的喧嚣大街上四处逛了一阵，凯蒂买好蛋糕，带着黛茜来到附近的一处喷泉广场上，与黛茜并肩坐在喷泉池的边缘上，各自捧着一个小蛋糕，边吃边看广场上往来不绝的人群之景。
广场上有很多带着猫狗宠物或孩子悠闲散步的人，也有不少匆匆而过赶去忙碌生计的人，广场对面一侧有个脸上画着小丑妆的杂耍艺人，正在大量围观人群中央耍着多个上下翻飞的杂耍彩球；而另一侧，有几个衣衫破烂，跪在地上的流浪乞讨者，也不知是真的走投无路，还是装可怜骗钱的不法之徒，在那边有时还会纠缠行人，抱住大腿强行乞讨，引起路过女士与孩童的惊叫，进而引来不远处闻声赶来的、身穿蓝色制服的警察叫骂着挥舞的警棍。
“我说，小黛茜……”水声哗啦的喷泉池边缘上，捧着特意挑的一个不是香草味的草莓蛋糕的凯蒂不经意地开口，对身旁已经吧唧吧唧地吃掉了大半个蛋糕的黛茜询问，“这么说可能有点突兀，这世界其实很危险，人心难测、世道艰辛，发生什么状况都不一定……小黛茜是想要来看外面的世界吧？既然都对外界的东西了解得这么多了，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离开那个龙女的身边，跟着我来这里远行呢？”
“吧唧吧唧……咕咚。”一旁凯蒂说话之间，白嫩的小脸蛋都沾上了奶油的黛茜已经将一整个蛋糕都消灭了，意犹未尽地眨巴着金红色眼瞳的大眼睛，理所当然地答道：“因为了解了外面世界的事情，才想要亲眼来看看呀。”
“说的……也是哈……”一旁，凯蒂听了黛茜这回答，露出有点哑然、又有些怀念的表情。当年，出身贫穷、困苦混活的凯蒂小时候也是这样听着父亲讲的传说故事，对外面遥远的世界抱有了憧憬，向往自由的云游冒险，后来有机会，就主动跟随某个冒险者探索师当学徒，直到一路艰险地混成今天这样的冒险者。
这时候，正好有一对身穿西装革履与洋装长裙的体面人夫妻，两人一左一右地领着一个满面笑容的孩子，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经过喷泉池旁边，正好路过坐在喷泉池边缘上的黛茜与凯蒂面前。虽说喷泉的水声与周遭的人声掩去了那一家三口欢快的谈笑言语，这温馨的家人相处之景还是些许唤起了黛茜与凯蒂心中的思念。
“想亲眼看看外面的世界……想和薇奥拉一起来看……”黛茜略带低头地喃喃说着，小小的胸腔中泛起了莫名的惆怅。
“别露出那种表情呀，小黛茜。”一旁，凯蒂强打精神地露出笑容，咬了一口草莓蛋糕，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黛茜头顶用来遮掩龙角的大帽子，“等过几天你玩够了，我送你回森林那边，你再撒娇求她和你一起来城里玩，那个龙女肯定会答应的。你们龙族那么自由，想出来游玩还不简单？”
“真的吗？薇奥拉会答应吗？”
“肯定会的，赌上我冒险者的直觉保证。”
广场喷泉池这边，黛茜在和凯蒂谈话之间，又转忧为喜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然而，此时，人群繁杂往来的广场一侧，摩肩接踵脚步不停的人群中，有一个可疑的身影正在望着喷泉池这边，倒不是昨晚藏在暗处的那个黑色身影，而是一个身穿绿色大衣加上一顶绿色礼帽的可疑男人，正在远远地注视着喷泉池这边的黛茜与凯蒂，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诡异地凝望着，与身旁往来不绝的热闹人群形成突兀对比。他那张长相阴阴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诡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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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上午，凯蒂带着黛茜在城区里四处游逛，走了很多大街小巷的路，看了很多日常喧嚣的景，中午又领着黛茜去格兰城颇有好评的物美价廉餐厅去大吃了一顿，这才将心满意足的黛茜送回旅馆，基本上结束了这半天多的观光行程。
其实凯蒂这样领着黛茜四处玩耍，也有一部分逃避现实、转换心情的意思，因为她心中还有着很多不得不烦恼的重担，家庭那边急需用钱的疾病贫穷与困窘处境还是没有解决的途径，搞不好近期她父亲的病情就会恶化，再不弄到很多钱，恐怕就要……
当天下午，在把黛茜送回旅馆房间，并叮嘱她锁好房门、谁敲也不要开之后，凯蒂离开了旅馆，一路径直走向她所属的山鹰公会大厅那边。
当凯蒂来到公会大厅的时候，岩石感强烈的大厅中，已经来了不少回来接任务或完成任务兑换现金的冒险者同事。她一进来，大厅中的冒险者们都向她投以不友善的视线，有的人还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起来。
毕竟，凯蒂最近工作不顺，病重的父亲那边还越来越需要用钱。她在队友的帮助下，挑战了几个难度高一些的任务之后，她们小队碰上了意外，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再之后公会里的冒险者同事们就都传闻说她是灾星倒霉鬼，谁跟她一起执行任务都容易丧命。
这下跟随凯蒂出探索龙域任务的那几个无良队友都音讯全无地没有回来，她倒霉鬼的名号自然更加响亮了。
“……”这边，独自一人的凯蒂没有闲工夫在意周围同伴们的眼光与窃窃私语，径直走向公会一侧墙壁上的任务栏公示板前，天蓝色的双瞳焦急地来回扫视，心中焦躁地寻找着自己差不多能胜任，又能赚来很多报酬的工作。
“凯蒂小姐。”正当凯蒂着急无措地在贴满委托单的任务栏公示板寻找带着家人摆脱窘境的一丝希望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个轻浮的男青年嗓音。
“！”这边，全神贯注地打量着公示栏的凯蒂被吓了一跳，转脸过去，一眼就认出了身穿轻铠站在那边的长发男青年，“快剑手格尔特？！”
突然来到凯蒂身旁的长发青年是和凯蒂同属山鹰公会的冒险者，只不过等级与资历都比凯蒂高不少，几乎是公会中名列前茅的冒险者高手。
“别用那个绰号称呼我呀，怪不好意西的。话说回来，你在忙着找任务？”那边，平时跟凯蒂基本没什么交集的长发青年格尔特以自来熟的，或者说是套近乎的语气说着，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张羊皮纸任务单，偷偷摸摸地展开给凯蒂看，“会长刚刚交托给我一个秘密任务，还叫我找个适合的帮手来协助，我们小队的探索师正好负伤了，我觉得只有你这样优秀的探索师才适合这次重要任务……”
“格尔特前辈，你太抬高我了……”这边，凯蒂心中也藏了点戒备，没有贸然应承不太熟的这个冒险者前辈的任务邀请，可是在看到那任务单底下标注的报酬金额的时候，不禁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报酬，一百金币？！！！！！！！！”
“不要吵……”那边，格尔特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制止了凯蒂的声张，收起任务单，神秘兮兮地对她一招手，“跟我来，这次任务极为机密，不得走漏半点消息，我们到会长办公室详谈。”
一百金币，在米兰德尔王国可不算是一笔小钱，一个金币能换十个银币，而五个银币就够普通人生活几个月的。对于现在的凯蒂而言，这个报酬金额简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但是……世上没有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这边，凯蒂心中也隐隐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是没有其他出路了，她家里和父亲那边的情况都非常紧迫，就算面前是条可疑的出路，也只能赌一把。于是，她跟着神情诡秘的格尔特前辈走了，一同走向未卜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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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距离格兰城数百公里之外的、黛茜与薇奥拉原本居住的山洞所在的妖魔大森林那边，之前大举杀入森林的双头蛇佣兵团一行人已经到达了未卜前路之上的目的地，或者说是终点站。
广袤的大森林深处，随着阵阵魔力爆破的轰然爆响，大量崩碎的土石与破裂的树木被冲击波抛上天空，大量烟尘高高腾起，仿若漫天的乌云，森林中原本满是茂密林木的这一大片空间被爆破的威力瞬间清空，形成了一大片视野开阔的空场。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手在哪里？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怪物！那不是龙！是怪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这远超人类魔法能力的爆破打击轰平的森林空地外围，四处林木折断歪倒、插着折断的羽箭、刀剑或长矛的战场外围，幸存的大批双头蛇佣兵团的佣兵战士有的被炸掉了一侧手臂、有的被炸断了腿，四肢健全的也都多处挂彩，一个个都血肉模糊的，完全没了刚进入森林时那种见到龙也照屠不误的嚣张气焰。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撤退！快撤退！！！！！！！！！！”现场的几十佣兵这边，那个戴眼罩的高大领队男子也是头破血流，恼怒地用附着魔法光刃的长剑一斩砍断了一旁的大树泄愤，还是不得不挥手大喊，带领部下们撤退。
那边空地中部，烟尘卷着火星翻腾的混沌之中，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来的，是一个个身高五六米、身体由岩石组成的活动石人，而且每一个身体表面都如铠甲般镶嵌着一层银灰色的鳞片，鳞片上到处都是发光的高位魔法符文，一个个迈着笨重而震撼地面的脚步，隆隆有声地追向眼罩男带领的双头蛇佣兵团一行人，其中有的活动大石人还张开流淌着熔岩的石头嘴巴，猛地吐出灼热高温的火球，如炮弹般破空击去，在森林间奔逃撤退的佣兵们身后掀起轰然炸裂席卷、威力强劲的大片爆炎。
这次，根据上层幕后黑手情报前来追查这片森林中龙族行踪的双头蛇佣兵团潜入森林后，长驱直入地展开探索，遇到妖魔之类的都是轻松干掉，没有走到森林深处之后，不但没有找到龙，还碰上了各种突然闪现魔法阵进而大范围爆炸的魔法陷阱，队伍接连折损、受到重创。当他们好不容易闯进森林深处的时候，又碰上了这大批不知哪来的、会吐爆炎火球的活动石人，队伍再次遭到严重打击，折损过半，九死一生地才有负伤挂彩但四肢健全还能勉强行动的几十人跟随眼罩男领队活着逃出来。
眼罩男带着双头蛇佣兵团剩余几十的负伤佣兵部下，毫无队形地在茂密繁杂的森林地形中胡乱奔逃，也不知有没有甩掉那些妖魔般的活动石人，跑着跑着冲出林木密集的范围，误打误撞地来到了黛茜与薇奥拉居住的山洞前方的空地上。
此时，当双头蛇佣兵团的眼罩男等人，这第二批不速之客来到这里的时候，薇奥拉之前布下的结界早已不见，而洞口那原本被放置在那里的小丘大的巨魔头颅也不见了踪影，那么大的一个脑袋血肉骨头全无、不留痕迹地消失无踪，就仿佛被什么更巨大、更危险的什么东西一口吞掉般不留痕迹。
当然，双头蛇佣兵团的一行人本就不知道这里有巨魔的脑袋之类的情况，却发现了更诡异的其他疑点。
“这、这里是龙的巢穴！！！！！！！”山洞前的空地上，眼罩男等气喘吁吁、轻伤重伤 的幸存佣兵们还没站稳脚跟，队伍中一个平时主要负责施法给其他佣兵战士附加强化魔法的佣兵魔法师突然惊疑慌乱地大喊起来，以残缺的魔石法杖直指向山洞那边。他作为修为较高的魔法师，也有着魔力探知能力，一眼就能看出山洞内残留的龙族魔力痕迹，所以很快确认了那是龙的巢穴，只不过问题是，“龙……龙不在巢穴中！龙在哪？！龙哪去了？！”
此时，双头蛇佣兵团这么多人入侵森林，又是触发那些隐蔽极好的魔法爆破陷阱，又是碰上不知谁操纵的大批活动大石人，已经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如果龙真的在这片森林中，就算不第一时间跑去追击他们，至少应该回到自己的巢穴守着才对。然而，现在，双头蛇佣兵团幸存闯过来的一行人并没有在一路上或山洞中看到龙的影子，就仿佛这森林中原本所在的龙已经离开了森林，不知跑哪去了。
另外，这森林中的魔法陷阱也好，活动的大石人傀儡也罢，有可能是这森林中的龙以魔法布置操控的，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留下的。
虽然那些大石人傀儡身上都镶嵌着一层银灰色的龙鳞，但是那也可能是什么东西在击败了龙之后，从龙身上剥离下来镶嵌到石人傀儡身上的，无法证明这些石人傀儡的操纵者身份。
“这森林……这座森林中……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啊？！”这边，眼罩男领队面对众多疑点以及部下近乎全灭又不知该往哪跑的绝境，禁不住崩溃地扬起满是鲜血的脸大吼起来。就在这时，他与其他双头蛇佣兵团的幸存部下所站的这片空地的地面上，周围突然亮起一条条发光的魔力光线以及魔法符文，构成又一个庞大的隐藏魔法阵，正好将他们这几十人中的大多数都圈在了其中。山洞的正前方也有个魔法陷阱，而且正好被他们踩中，并发动了……吞噬生命的焚烧之炎蹿腾席卷而起，瞬间吞没魔法阵中的包括眼罩男在内的佣兵们的身影，湍流翻腾地化为巨大火柱般的火龙卷直冲天际，无情地吞噬生命，只留下死亡与灾祸。
此时，薇奥拉早已不在这座森林中了，否则早就出来镇压入侵者并抓活口拷问获得幕后黑手的线索了，也不会这样乱设置魔法陷阱将其全灭……这座森林中现在剩下的，只有谜团和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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