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可不想看到这么弱的你!把你的实力拿出来!”混乱明亮的街区里一整狂躁的冰雪冲击波伴随着女人的嘶吼声一下子如上古盘龙一般的将街道全部崩碎,强劲的冰雪把沥青的路面瞬间冻成广阔的滑冰场,只听见“轰轰烈烈”的一串倒塌的巨响,被雪风掀飞的五重宫月硬生生的撞穿了两三栋楼的墙壁,然后和一颗流星一般猛烈的砸到了交通信号灯上。
“我让着你呢?你没发现么?”说着五重宫月翻滚着跳起来迅速的踢起一旁被撞弯的交通信号灯,霎时间猛烈的冰刺就直接把交通信号灯割了个四分五裂。
“放肆!”女人见状猛的甩了甩碧蓝色的长发套着白色高帮靴的修长大腿旋转着马步向前一迈,随着轻快的脚步声只听咔哧咔哧的声响传来无数庞大的冰锥迅速在她的四周高耸四起,然后猛烈的向着五重宫月的方向遮天蔽日的笼罩而去。
看着眼前铺天盖地的阴影,五重宫月吐了口唾沫,随即转了转手上的镰刀弯下身来用脸贴着冰面,他感受着寒气一边看着越逼越近的巨型冰罩默不作声,就在冰罩要将他彻底笼罩的那一刻,五重宫月一个响指马步一划,宽阔的暗影镰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黑色流光,瞬间五重宫月右臂陡然一甩,一条波浪一般的纯黑色刃气一下子撕咬而出。
“轰隆”刀光冰影之间,暗夜刃气在接触到冰面的一瞬间瞬间四散炸裂,漫天的冰块一下子被破了个天女散花,就在散落的纷纷冰霜之中五重宫月眉头一皱将镰刀向后一压,矫健的蹬腿在结冰的路面上分秒之间蹬出一个宽阔的浅坑,就这样五重宫月化作一道残暴的黑影在冰面上开始了新的一波攻势,宽大的暗影巨镰在短时间内近身纯黑的刀锋缭乱的挥动狂舞。
“我一心想回归原来平静的生活,而你却认为拥有一副怪物的身体是理所应当合情合理的,你可不可笑?”五重宫月用着冰冷的口气说着着抄起镰刀对着女人的头颅就是一记重砍,但是女人也是本事人,就在刀锋绚烂下落的那一刻,一面冰墙一下子横空拉起。
“呵,力量就是那么爽!看来你和钢元素一样,都是呆瓜!”女人嘲讽着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掌旋转着衍生出几条有冰晶化作的铁锁,就在五重宫月一刀斩断冰墙的那一刻冰锁随即迅速的黄龙出洞,瞳孔之间,在暗淡的光线中铁链飞窜的速度在五重宫月的眼睛里已经被放慢了数倍。
“你站在阴影里了,小姐!”话语间冰锁一下子贯穿了五重宫月的身躯,但是此时的五重宫月全身已经化作了一滩黑色的暗影融入了脚下的阴霾,此时的女人立刻警惕起来环顾当下,只见东方式的楼宇就围绕在她的四周,光线被楼宇群遮挡的严严实实,只留下大片大片的阴影在女人的周围和脚下。
“真有你的......影.....”女人话没说完,右侧的墙壁中一道红光闪烁,五重宫月宛如一道扭曲的幽魂一般从墙壁的阴影里钻了出来,照着女人横贯纵砍,女人随即下腰躲开了这一刀,但是随即五重宫月又再一次的钻入了阴影之中。
“ESP毁灭的是你我的心灵,你要明白他们的阴谋就和这片暗影一样无边无际!”五重宫月呢喃着从远处的阴影中像一头丧失一样爬了出来,转身就是数十发已经用黑色粒子凝聚好的暗影手里剑,手里剑如蝴蝶一般环绕着在这片黑暗的空间中纷纷扬扬的飞向前方,但是这一次的攻击就好像是佯功一般无力,女人用覆盖着冰甲的手就轻易的挡了下来,但是就当女人要炫耀自己当下攻击的那一刻,真正的暗影才初出释放。
无声之中,暗影手里剑一下子开始衍生的变做数不清的手臂,那些黑色的手臂一下子从女人的手臂开始把她全身上下捆了个严严实实,就连脚底下的阴影中都伸出了数不清的手指紧紧的将女人的裤脚管全部攥住。
“变回原来的样子,This is why we beed!”五重宫月说完大镰一晃,瞬间如同敲响了丧钟一般四周的阴影都随着他镰刀的摇晃上下浮动,黑色的影浪一下子在女人的四周如同地牢深渊的恶鬼一般开始跳起癫狂的魔性之舞。
女人见五重宫月攻势以开,连忙动了动手指在自己面前拉起一片片重重叠叠碧蓝色的环行冰脉以示防守,就在这无形的暗影回浪之中女人已经调用了自己当下所有的冰元素DNA做起了铜墙铁壁。
寂静之中五重宫月的右瞳在黑暗中陡然闪出一道红十字,五重宫月拉起镰刀拂过片片影浪,随即在秒与秒的轮转之中震荡而起,宽阔的镰刀刃口卷着无数的影浪向着眼前的冰脉就是一刀拉过去。
然而元素与元素的碰撞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猛烈,影元素的斩击幽幽的在击中冰脉的那一刻向后疯狂扩散,最终在同一时刻全然爆炸,所有的冰脉在两秒钟之内一齐被炸了个粉碎,穿过残破散落的冰块镰刀突然反转,五重宫月看样子并不打算痛下杀手,纤细的镰柄带着强劲的蛮力猛砸在女人的腹部。
“咳咳.......咳咳”随着那种五脏六腑全部扭曲成团的剧痛感穿上脑颅,女人的瞳孔在那一刻快速收缩,随即小腿一软半跪在了地上剧烈干呕。
“为了永绝后患,避免你还有那种极端的想法,我得把你的那个能力费掉才显得比较保险......”正当五重宫月准备摩拳擦掌的猛锤女人小腹的时候,突然几道远光灯陡然打了过来,街道的两旁一辆辆黑白色的警车赫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随着警车到来的还有一辆画着紫色漩涡状logo的装甲车,头顶还有些许第七平台警视厅的直升机。
而现在五重宫月就这样时隔三年以一种歪曲鬼魅的形态出现在了众人视线里。
房门洞开,窗外夜间路灯的映照下,冬云幽纪喘着粗气狂奔着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屋内,她表情惊恐着瞪大着瞳孔反手将房门使劲的拍上,然后一把将鞋柜上的花瓶往地上一扔用力的将鞋柜猛力的往门上奋力的一顶,鞋柜撞击着门板的巨响在黑暗的房间里异常响亮。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一片死寂的房间里冬云幽纪抓狂的抱着头跨过散落一地的花瓶玻璃渣无力的往沙发上一坐。
强烈的记忆烙印在平静中一次一次的冲击着她的大脑,那一幕喷溅着鲜血无头的身躯一次次的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就像是已经涨潮的大海一次次猛烈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一般激烈。
“呼呼...呼.....”经过一段时间的焦虑冬云幽纪逐渐疯癫的思维也缓慢了下来,她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那扇被鞋柜堵住的门,似乎下一秒就有大量的冰块窜进来把她的头也削掉一般。
“没事的……没事的.......冷静......,一定要冷静.......”沙发的角落里冬云幽纪蜷缩着抱着一个猫咪枕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自我安慰着,她摸了摸已经被自己抓乱的头发逐渐把蜷缩着的双腿伸展了开来。
仔细回忆起来,就在五重宫月和女人战斗的时候,冬云幽纪还是找了个空子跨过一具具尸体然后在楼下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车狂蹬着回了家,很万幸幽纪还是躲过了这一次浩劫平安的回到了家里。
打开台灯,微弱昏黄的台灯散发出迷人的暖色柔光,光芒辐射着填充了半个黑暗的客厅。也许就在这惊吓和寒意之中唯有着台灯的光还残存着一丝温暖,冬云幽纪战战栗栗的站了起来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还留着一半的红酒,随手的又从上方的柜子里拿了个高脚杯,幽纪细细的用热水冲了冲杯子然后拿着红酒和高脚杯回到了台灯旁。
“Shit!”这时冬云幽纪大骂一声,只见她看着台灯旁的一张相框,相框里是她和好闺蜜晨文茜一起在第五平台莫斯科滑雪时的场景,照片中她们围着围巾手持化学铲咧着嘴笑着非常灿烂,但是现在的幽纪一看想到晨文茜就会联想到那一具无头尸体,那就更别说看到照片了。
随即冬云幽纪骂完就粗鲁的把相框收起往对面的沙发上用力的一砸,然后熟练的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紧接着就往沙发上放松的一仰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
“怎的?我救了你,你可一句谢谢都没和我说啊,嘿,还跑回家来了……”沉默中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从房间里传来,这一下子冬云幽纪一下子条件反射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惊恐着用手摆出咏春拳的姿势及其紧张的环顾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客厅和厨房,惊觉的同时她跟本就感觉不到她自己的双腿正抖的和夜店DJ一样剧烈。
“别紧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吓着....”说着在客厅一面最缺光线的墙面里突然出现了一滩在活动的黑色烂泥,片刻后五重宫月就挠着脑袋笑嘻嘻的从墙壁里像个没事人一样走了出来,边走还一边看着站在沙发上一脸神经兮兮的冬云幽纪。
“雷给我搁辣站着!雷不是棱!雷不是棱!雷不是棱!莫挨老娘!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见五重宫月越走越近冬云幽纪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也随即哗啦啦的滚落到了锁骨上,她像一个失恋妇女一样疯狂的哭嚎着抄起一旁的高脚杯砰的一下杂碎,然后拿着最锋利的那头指着眼前的五重宫月。
“嘿嘿嘿!小姑娘!玻璃杯子好贵啊,一个二十呢,爱惜一点好不好!我也是出于好心来看看你有没有吓着......你可别狗咬吕洞宾啊!”五重宫月见状出于好意也停下了脚步,他看着眼前满头大汗深色凶猛的冬云幽纪无奈的叹了口气。
“谁是狗?谁是狗!谁是狗!你特么要是再过来我就.........我就........,”
“你是狗,你想怎么样?从这跳下去啊?我可跟你说我没碰过你,你摔死了我可不负刑事责任的。”冬云幽纪话没说完五重宫月连忙回答,显然眼前这个像呆瓜一样的憨憨少女已经成功的把他整笑了。
“你转过去,把你的镰刀扔到地上!快点的,然后给我踢过来!”
“我没带镰刀!.......”
“别他妈废话!快点!立刻马上!我的眼睛是不会骗我的!快点的!”
“我没......”
“快-点-的!要不然我就去死!然后丫的把血溅你脸上!”看着眼前这个无能狂怒脸色涨红的白发少女,五重宫月也不想多多反驳什么,毕竟发狂的女人就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的斗牛,拦是拦不住的。为了避免更加极端事件的发生五重宫月还是决定依她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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