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人伸手指向埃索说:“轮到你了。回答我的问题:这里有七个人,砍掉一个人的脑袋还剩几个?”
七个人?
谢逸飞若有所思。
这么说山羊人被漏数了,看样子他似乎成功逃过一劫。
这就是所谓的骗过猫头鹰人……哦,是普提拉亚奈。
所以说即使是半神也不是全知全能。
说得也是,不然他就该叫“无所不知的普提拉亚奈大人”,而不是冠以“至高无上”的称号。
莱瑞布说:“创造与毁灭。”
谢逸飞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下意识问道:“什么?”
莱瑞布回答:“普提拉亚奈的‘砍头’游戏。一方面是在收割祭品,另一方面也是在使用隐喻‘毁灭’的力量测试在场的人。如果是召唤他的人,就可能会用‘创造’的力量回应他,从而证明身份。山羊人通过书写让自己的头掉落再装上。所以他通过了这一次的测试。”
谢逸飞轻笑道:“呵呵。那这就难办了。我可不会玩把自己脑袋变没再重新装回去这样的把戏。”
“这种事换我也做不到。我们只能通过别的途径、用自己擅长的方法达到目的。”莱瑞布看向埃索,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道:“如果是埃索的话,一定会给我们惊喜的。”
“是……吗?”谢逸飞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但渐渐转为了然,“好吧。虽然他看上去不太可靠,有时还狡猾得很。不过,平心而论……不得不承认的是,某些时候他确实特别的机敏。”
被两人谈论的埃索还在被猫头鹰人问话。
他坐在地上眼睛直打转,就是没有回答。
但就在某一瞬间,在谢逸飞说完话没多久之后,埃索猛地从地上站起。
他眼露凶光地看着山羊人说:“上一次让你给逃走了……”
老态的山羊人两只小眼睛从镜片后面看了埃索一眼,迅速低头,右手握笔在全新的本子上飞快地写着什么。
“这一次就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埃索把话说完,挥手变出一把长刀,“以拉塞克的名义!”
然后他犹如一阵风一样迅速地绕过火堆手起刀落……
“咔嚓!”
不到一秒的时间,握刀的手果决而利落地砍下山羊人的脑袋。
“碰!”
山羊人的头再次掉落到他身前的木碗里面。
这一次无头的身体静坐在原处,双手保持书写的动作,没有再把头捡回去装上。
让长刀从手上消失,埃索转过身背对着无头的山羊人身体和木碗中表情狰狞的山羊头。
埃索表情异常镇静,但眼睛微微泛红。
他目光中带着些许不为其他人所熟知的冷酷看着火焰说:“你要的答案,七个。”
猫头鹰人脸上没有表情地说:“看来你是对的。这里确实只剩下七个脑袋。”
莱瑞布坐在谢逸飞旁边,眼睛发亮地说:“如果不能用‘创造’的力量回应普提拉亚奈,那就用同样的‘毁灭’回应,还因此献上祭品。没想到还可以这么做,普提拉亚奈也认可了他的做法……”
莱瑞布说到这里开始化身迷妹用大段的溢美之词不断地夸奖埃索。
谢逸飞的耳朵自动过滤掉她的话,扶额道:“简单的说,不就是一个‘砍自己脑袋活下来,要是不会的话,就要去砍别人脑袋’的游戏吗?还……真是有够血腥的……”
“没想到我会被逼到这种地步。”谢逸飞的脸色变得阴郁,语气带着嘲弄道,“说到底,这位半神还是被愚弄了。本来应该到手的祭品从山羊人开始就少了一个。接下来,还不知道在场的这些人要怎么欺骗他。半神……我们现在这些人可不就是在欺骗、愚弄神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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