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谢逸飞疑惑于猫头鹰人发出的声音为什么如此不同。
坐在另一边的希拉低声说道：“他的声音……是直接出现在我们脑海里的。”
猫头鹰人怪笑一声问：“桀桀……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这里的火焰太过刺眼，让我无法看清楚谁才是那个人。”他伸手指向满月兔说，“从你开始回答我的问题：这里有十个人，砍掉一个人的脑袋还剩几个脑袋？”
猫头鹰人这话问得出奇，出奇中带有几分惊悚。
但谢逸飞关注点完全偏离到人数上。
他稍微一想觉得不对，即使把猫头鹰包括在内，他们这里能称得上人的存在一共也只有九个。
谢逸飞透过火光仔细打量围绕成一圈席地而坐的众人。
在他左边依次坐着：莱瑞布、埃索、希拉。
在他右边依次坐着：身穿粉色大撑裙的满月兔、缺角山羊人、眼神阴郁的蛇头人。
加上在他对面坐着的鹰头人，无论怎么数、数多少遍一共都是八个人。
还有那个在画上出现的南瓜人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谢逸飞疑惑地看向火光，这时他注意到一个特别的地方。
在他们四个人的身前都是空无一物。
而在四个动物人身前的空地上则各摆放着一个大木碗、一只木勺、一个木盘，上面都精细地雕刻着对应的动物形象以及各种扭曲的花纹。
比如，坐他右边的满月兔身前放置的木碗外表面就刻绘着一只动作扭曲的兔子，木碗边沿还有一只精致的兔子浮雕正趴在碗的边沿往里看。
谢逸飞正看着那个碗，就听见满月兔回答道：“九个。”
“呼呼！”中间的火焰再次窜高到两米以上，把猫头鹰人整个包围住。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谢逸飞还能看到猫头鹰人的头在火焰中若隐若现。
那颗头旋转270度转正过来，然后嘴巴一张一合说：“怎么证明呢？”
火焰渐渐回落，猫头鹰人完整的上身显露出来。
没给满月兔回答的机会，猫头鹰人伸手从火焰中取出一把长刀，挥刀“咔嚓”一声砍掉了自己的脑袋。
被迫和身体分离的脑袋垂直掉落到火焰中，谢逸飞瞳孔猛地一缩。
可是一眨眼一颗跟原先没差别的脑袋又从猫头鹰人的衣服里面冒出来。
猫头鹰人的新脑袋张口说：“看来你是错的，这里依然有十个。”
谢逸飞故作轻松说：“这是……在变魔术吗？”
莱瑞布侧头对着谢逸飞低声说：“兔子。”
兔子？
谢逸飞闻言疑惑地转头去看满月兔，却见粉色大撑裙的脖子上方空无一物。
视线往下，谢逸飞在满月兔身前那个大木碗里面找到白色的兔头。
睁得大大的红眼，瞳孔不再发出血光。
平整的切口处红色的液体静静地在碗里流淌，没有洒出一滴落到外面。
“桀桀……”猫头鹰人连续怪笑几声，伸手指向希拉说，“你，回答我的问题：这里有九个人，砍掉一个人的脑袋还剩几个脑袋？”
希拉双眼无神，看着火光愣愣地回答：“九个。”
谢逸飞右手微微颤抖，就看见手握砍刀的猫头鹰人对着自己的脖子又是一顿“咔嚓”。
脑袋掉落火中和新头重新长出的戏码再次重演。
猫头鹰人的新脑袋张口说：“看来你是错的，这里只剩下八个。”
谢逸飞感觉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住，他缓缓地转头朝希拉坐着的方向看过去，却只能看到模拟希拉身体形态的无数个发亮的星光点在空中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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