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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牢笼

第八章 牢笼

雷击云海,隐隐雾鸣,名为「叹息之川」的系统在逐渐崩坏,还是为此变得狂躁,两个月后的今天会发生多严重的事,引导秩序走向的是世界,还是……

“这么说依里雅的处境同样尴尬,因此才留在这儿等我。”

“嗯,程序被下达了「limited指令」,无法透露任何与此相关的信息。”

“这样啊,”我与依里雅并排倚靠在内墙,气氛轻松地目视天边景象的风险,“遗憾,已经不是可以套话的程度了。”

“诶?”

“开玩笑的,”长期以来她竟一点知觉没有,听上去就像对无知少女的拐骗,“嘛,见到依里雅后反倒安心了许多。”

我摸了下眼罩,那是从医务室残骸搜刮来的,正迎合我现在的需求,而我是否该接受依里雅的治疗,答案是「No」。

不拥有死的觉悟便没有资格跨入这所学园的大门,不负有被射杀的觉悟便没有资格开枪,同样,封印他人首先需要封印自己。

“希明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毕竟虚拟化现实不存在偶然,事态发展的地步已经丧失能够追寻的线索了,推理、判断不具备任何实战性意义,拼的完全都是「能力」,为此我需要集结更多的能力者。”

「消耗其能力完成封印,简单来讲就是利用」,我却无法对依里雅表述自己的最终目的。

“可以去找学生会,那里半数都是能力者。”

“死鱼眼么,我讨厌他的做法,不如说完全没有合作的可能,无论他还是我,心里的不认同感是几乎是并驾齐驱的。”

“那水泽呢?”

岚所说「永远要提防身边的人」,多半我无意识地将依里雅排除在外,迄今为止仍不见她有危险的举动,她应该是值得我信任的人,这其中暗含我对「她」特殊的感情,更多的可能是内疚。

“水泽至今未公开露面,很难想象是遭遇不测了,”这是在试探,看依里雅会给出怎样的回答,“你觉得呢?”

“不知道,他那种实力的人必定掩藏在暗处。”

“嗯,翘胡男回归后的一切都变了,ZERO的神秘消失、学园崩坏、岚和死鱼眼在内广域覆盖的命途改写,牢骚多得擢发难数,在这之中真的有希望存在吗?我看不到,突然背负上拯救世界的罪责,拜托也考虑下当事人的心情。”

染指的雷电交错聚合,编织在夜空构成波澜壮阔的牢笼,封锁住每一双想要挣脱、放纵天际的翅膀,鸟儿不由得「望洋兴叹」,但是——

“但是,既然我接下这单,为实现岚的遗愿至死方休才是,因此我不会放弃。”

那晚有数不清的夙愿以「光玉」的形式升空,牢笼被赋予新鲜的色彩,回荡在耳边、真正驱使人静心聆听的歌曲并非代码和数字,而是发自内心的祈祷。

“依里雅,”我脑中还并未形成于此相应的对策,此时能做的也只有将手叠在依里雅的手背上寻求安慰,“天一亮我们便分头寻找失落的人群。”

时至今日我仍不知晓真相以及人该有的作为,但只要相信着,不论奇迹是否临幸,甚至连奇迹本身是否存在都是无关紧要的。

“可以吗?”

“呃!”依里雅内心怔迟,对我突如其来的请愿感到意外、不安,稍作停息后,泪水携带体温确实地滴落在我手背上,并将另一只手叠拢过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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