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可觉得最近非常无聊,似乎事事都不顺心,而且这样的事情,还持续很久了。
她想出学校去透透气,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压抑了,她再也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半分了。
于是,为叶可可首的寝室众人一商量之后,一致决定今夜上卡拉ok去,唱他个天翻地覆,度过这无聊时光之余,也可以稍微缓解缓解,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
叶可可的建议一说出来,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于是拉上了寝室的李可儿,又叫上了周小雨,三人说走就走,直接在学校搭了一辆黑车,奔市区去了。
叶可可和李露儿唱完一首《老鼠爱大米》之后,李露儿就要求和周小雨对唱刚刚流行开来的《夜夜夜夜夜》。
李露儿的声音甜丝丝、清亮亮的,周小雨显得有些“五音不全”,但他们都唱得很深情、很投入。
歌声在月光沐浴的树林间、草地上静静地扩散、回旋,叶可可恍然之中像进入了一个美妙的梦境中。
叶可可也想和周小雨对唱,但既然李露儿先说了,也不好意思去争。
唱完后,叶可可才想起看看表,她吓了一大跳:“哇,凌晨两点了。你们知道吗?”
“我们不回学校,在这里玩到天亮吧!不怕的,有我保护你们!”周小雨握着拳头说。
李露儿低着头,她大概是有些害怕学校第二天要追查彻夜不归的原因。
“看来,我们只能不回去了。”李露儿想了半天才可怜兮兮地抬起头。
“为什么?”叶可可还不想这么冒险。
“学校十二点就锁门了,现在回去还要被报到保卫科那里。”李露儿这么一说,就只有想办法把天亮前的几个小时熬过去了。
可是不到一个小时,月亮就躲进云层里了,而且愈来愈暗,像要下雨的样子。
“好怕!你们看那一团黑云,多像一张老太婆的脸。”李露儿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
“是的,最好别看!”周小雨把手放在头顶,“天塌下来,周小雨顶着。”
叶可可和李露儿看他那书生气十足的样子都不是十分放心,但已被逼上梁山,只有自己给自己壮胆了。
天暗了,蚊蝇便嗡嗡地活动开来。
“哇,起了好硬的包,好痒!好疼!”李露儿一声尖叫把叶可可吓了一身冷汗。
“忍着吧,李露儿,我的大腿上早就起了四个硬结。”叶可可此时后悔断肠也没用了。
树林里的蚊蝇毒性很大,可实在是防不胜防,周小雨没有叫一声,盘着腿笑着说:“蚊子、苍蝇也是好色之徒。专盯你们女孩,不盯我。”
李露儿愁眉苦脸地望着周小雨:“你的精神倒好得很,我都困得不行了。想象这里若有一张床该多好!”
李露儿又把头转向叶可可:“叶可可,你呢,困吗?”
叶可可苦笑着点点头,“我们俯到栏杆上睡吧,我实在顶不住了。”李露儿说着说着就俯到栏杆上睡起来,全然不顾脏不脏的问题了。
叶可可也靠着栏杆,刚想闭上了眼睛,就看见周小雨猫着腰钻进柏树林里了。
“哪里跑?周小雨,你想当逃兵。丢下我们不管。”叶可可睁大眼睛喊了他一声。
“不是,我去捡些干净的报纸,折几枝柏树枝,给你们当枕头。”周小雨探出头做了个鬼脸就钻进树林里了。
叶可可不敢睡着,因为李露儿已经打起了呼噜,一声连着一声,把叶可可全身的每个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一会儿,周小雨抱着一沓报纸和几把树枝得意地来了。
“你在哪里弄那么多报纸?”叶可可觉得那些报纸在这种境况下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从那个管理处的窗口掏的。小声点,别让那老头听到。”周小雨小声地说。
叶可可忍不住笑起来,“这些树枝会不会有虫子?周小雨。”叶可可摸了摸树枝上的小颗粒有些担心地问。
“我早就在那边检查过了,看!铺上报纸,睡上就舒服多了!”周小雨边说边把弄来的树枝摆到两面的长条石椅上。
“李露儿,你醒醒!”叶可可对着李露儿耳朵小声地喊了一声。
不要惹我。”李露儿抓抓脖子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嗯“你睡吧,叶可可,她睡得太沉了,不要惊动她算了。我给你们打蚊子。”周小雨笑着对叶可可说。叶可可早已困得厉害,顾不上说些感动的话就倒在长条石椅上睡着了。
不知是周小雨不停地打蚊子,还是睡得太香,一觉醒来,叶可可被周小雨和李露儿的样子羞得直想逃离现场:一夜下来,李露儿已经软软地倒在周小雨的怀中,他们脸挨着脸,嘴挨着嘴靠在石椅上睡得正香。那时,天还没有完全亮,叶可可撒腿就朝学校跑……
那一幕让叶可可在几秒钟内明白了:原来周小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为了让自己给他和李露儿当灯泡。
再见到李露儿和周小雨,叶可可总会想到那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周小雨再喊叶可可和李露儿外出时,叶可可就摇摇头,而且只有摇头,她不是个凡事喜欢找借口的人,她不能对周小雨说什么。
叶可可本来就有些内向,她习惯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自己明白就行,何必说出来让人家尴尬呢?
但叶可可又不能因此退出三人的朋友圈,李露儿接着就向她解释:自己只是怕,就紧紧地抱着周小雨,希望叶可可不要给同学们说。
李露儿从来没有那么可怜过,她那双单凤眼楚楚动人地看了叶可可好半天,还不是那么放心,直到叶可可气出了眼泪,对着李露儿大声说了一句:“你们都把我当傻子吗?”李露儿才亲了亲叶可可的圆脸,笑笑放心地走了。
时间就那样静静地从无忧无虑的笑声中溜走,曾经新鲜的学生活也慢慢地褪去了原来的颜色。
一个黄昏,寝室里走得只剩叶可可一个人,她习惯地俯在床上写着日记。
叶可可的日记本伴随着她五年了,她平时说话很少,但只要提起笔,她就“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现在是深秋,今天是个阴雨天。”写到这里,叶可可突然没话可写了。
今天都发生了些什么?
没有。
这是种可怕的感觉。
叶可可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她望着窗外一点一点暗下去的暮色。
此时,她需要在脑海中搜索最近发生的每一件有意义的事。
还是没有。
她为自己的麻木苦恼。
为什么要把我送进这个财贸学校!妈妈,您从来都不问我爱好什么,我倒希望您是个一字不识的人,您总是那么固执地认为与经济打交道才有前途!妈妈……
叶可可靠着墙呆呆地想着。
“叶可可,你心情不好?”李露儿听着单放机笑盈盈地走进来。
现在,叶可可和李露儿已经不在一个班了,寝室也不在一层楼上。
算算很久都没有见面了。
世界有时很大,有时很小,就五千多人的学校,她们碰面的频率还是相当低。
“不想理我?叶可可。我们不是好朋友了?”李露儿低下头看着叶可可的眼睛问。
“是的。”叶可可把脸扭到一边,对着墙。
“其实很多烦恼都是自己想出来的。看我,整天装糊涂,没事偷着乐。”李露儿坐到叶可可床边说。
叶可可从来没有对谁冷漠过,从来没有,她一向是爱迁就别人的。
她的脑袋无时不刻不在想问题。不管有没有实际意义,这是她的天性。谁让她是叶可可,谁让她是财贸她就是要想学校十班的学生。
“李露儿,让我安静一下,对不起,我只想安静。而且是一个人。”叶可可看着墙说。
“叶可可,人总是要现实的,什么都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简单。好,我走,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原是来找你谈心的,没想到你不想理我。”李露儿有点生气地说。
叶可可闭着眼睛,没有在意李露儿说了些什么。
“叶可可,不管你想不想理我,我都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李露儿说着猛地把门关上出去了。
“以后少让她进我们寝室。”睡在叶可可上铺的张心洁走进门就嚷道。
“为什么?”叶可可不解地问。
“我不喜欢她!”张心洁大声地叫着。
“你们两个又想不去上晚自习?”女班主任莫名其妙地路过寝室门口时说。
“还有一分钟呢。”张心洁看看表说。
“一点都不积极!”女班主任特意看了一眼叶可可。
叶可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站起身朝外走。
叶可可的女班主任姓何,是叶可可妈妈老同学的老同学。
尽管关系扯得这么远,终久是扯上了。
叶可可没办法只有听妈妈的话在背后喊班主任为“何阿姨”。
但叶可可一直感到别扭的是,女班主任总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乖巧的、没有长大的小学生。
这和妈妈真是一路货色嗨,叶可可,你整天都在干些什么,你第一学期的总成绩可是没有达到年级前三名。”有一次,叶可可终于鼓起勇气和女班主任打了一声招呼却得到了女班主任这样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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