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零听了，忍不住翻白眼，“想什么呢？我就算对他们不是很上心，但也不会去坑害别人！”
克雷斯一噎，悻悻的笑了笑。
“说实话有点不相信，这速度……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
这不能说克雷斯他太奇怪，确实在他的认知里，这样的速度已经不是天才学生搭配卓越的老师能够取得的成绩了。
“哼，你怕是没见过真正速度快的吧？”洛零面色隐约的露出了些讥笑，但转眼间又没了，像是他眼花看错了，“而且这其实是暂时的，我只是把他们平日厚积，高效率的薄发了罢，现在就算是我在一旁帮着，速度也要降低不知一半多。”
克雷斯听洛零如此解释的清楚，脸色也没有任何异样，没有说谎的迹象，其实克雷斯自己也想不到洛零这样做的理由。
“真的没？”
“呵呵，说起来跟你争论这些真让感到难堪，笑话，真让我培养，不用损害自身，我十岁就让他圣阶！”洛零不屑的冷哼道，话锋一转，“还有，东西今天给我，我要走了。”
“你要走？去哪？”克雷斯一惊，都来不及对洛零先前的话质疑。
“去哪你不用管，反正不会忘记带你的学生的。”
“那是你的学生吧！”
“……，好吧，算是我的学生吧。”
克雷斯看着洛零这样的态度，面色也是有些变化，他算是明白了，感情他废了这么大劲把他弄过来，就是找了个会带带学生的老师？
看洛零这对自己学生的态度，根本就是不重视，只是把这当成了交易任务唉！
克雷斯看向洛零的眼神吐露出不满意。
好歹付出了这么大代价，结果你给我来这样？这样做委实有点不好看吧。
洛零看克雷斯这面色，大概猜到了一点，也是出声道“别这样看我，我其实也是出了力的，不然他们也不可这么快到这么高的等级。”
“好吧，好吧，好歹也算是到高阶了。”克雷斯无奈地道，洛零这样子他也没办法，他只是答应了来这里教学生，怎么教也是他的事，而毕竟洛零确实是按照约定来给他们带一届学生了。
不过，克雷斯想起来一直以来都有点疑惑的事。
“额，我就问问，你要破厄花这么高级的药材干嘛？别告诉我你是个调和师？”克雷斯好奇的问。
“当然，不然我找破厄花干什么？拿来观赏的嘛？”洛零瞥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就是问问，不过你可真是厉害啊，破厄花这么高级的药材都能用到。”
洛零听了简直无语了，这家伙是来打探他是要调制的灵药吧，这么拐弯抹角的试探。
“就一种调制八阶的灵药也算是高级？别在这搞笑了！”
洛零冷冷的看着他，却却没想到克雷斯不仅没有预料中的尴尬，而是错愕和疑惑。
随即说“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破厄花这么高级的药材怎么可能用在八阶药剂里面！我所知要用到破厄花的药剂至少都是十六阶的啊。”
这回倒是洛零愣住了。
“至少十六阶？”
“是啊，理论上破厄花这么高级的药材，绝不会出现在十三阶之下的。”克雷斯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可能啊，给我药方的人告诉我这就是八阶的药剂啊，他不会骗我的。”洛零很疑惑，不知道谁才是对的。
“呵呵，那我会骗你？我还指望你给我好好带学生呢？不至于贪图一时口舌之快来给我们之间合作带来阴影吧？而且这都是菲斯曼秘传的药剂学，不太可能会出错。”
“而且要不是因为破厄花如此珍贵，就算是在我们手上毫无作用，我也不可能为了请你带一届学生就如此送出去。”
“可能吧，不过，现在争论这个也没有意义，难度根本不是问题，主要是我的药方是不是正确的这件事是重要的！”
“破厄花只有一朵吗？”洛零问。
“不然呢？”
洛零略微沉思，随即手指一点，一道白光闪出，直飞克雷斯门面。
克雷斯大惊，“你……”。
然而白光钻进他的额头时，脑海里却出现了一副药方，这时他才明白洛零不是要害他，只是要把药方给他。
“这副药方有问题吗？”洛零直问，他盯着克雷斯“想清楚再回答，这件事很重要，要是当时候出了问题，你可付不起责任！”
克雷斯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感觉他不是面对着一个人，而是一个极其可怕怖兽，压的他呼吸都有点困难，他知道洛零是说真的，这件事一定对他很重要，也不敢怠慢，仔细研究起洛零给他的药方。
克雷斯过了很久也没有说话，洛零也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候。
良久，克雷斯终于苦笑着说“这药方我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或许是我能力有问题，但我能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止八阶！”
洛零点了点头。
这一举动让克雷斯松口气。
“你们这里最强大的调和师是那些人，在哪？”
这话立即让克雷斯又警觉了起来，下意识就问“你要干什么？”
“你不能确定，我就去找能确定的人。”
“可是那都是帝国里面最……”
“哦，他们有本事拦住我吗？区区一个十五阶都没有的地方想要阻拦我？”
“可是你这样不太好的，会把我们关系弄僵的！”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
“克雷斯，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你觉得我好说话，那是因为那些没有触及我在意的事物，但是一旦触及了，我可不会心慈手软！”
“这里拿不到破厄花，总有地方可以拿到，而菲斯曼……只有一个！”
克雷斯听着洛零的话，心中的寒意比起凛冬还要凛冽三分，他颤抖了起来，他确实是有点看错了眼前的人了。
竟然能够说出这么残忍话？只有一个菲斯曼？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菲斯曼要是挡在他的路上，就要抹除它吗？哪怕菲斯曼不是有意而为？
“现在你的答案可以告诉我吗？”洛零轻声问道，似乎之前的话没说过一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平静随和。
但是克雷斯此刻已经知道，这仅仅只是这个神秘的年轻人中的一面，他的冷酷被他深深的埋藏，轻易不会显露，但如他所说，或许一旦触及，他就将会如同恶魔一般不择手段！
“我明白，但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去向皇帝陛下说明这件事的重要，请求他能帮我做这件事。”
“可以，我只是要结果，不过，要是给我的信息是错的，我也不敢相信我会做什么。”
克雷斯沉默，知道洛零在说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破厄花我现在就去拿，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吧。”克雷斯道，起身离开。
洛零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不多会，克雷斯便拿着破厄花来了。
破厄花看起来很平凡，开着六片淡白色花朵，几片绿叶衬托着，唯一区别就是中央那紫色的像魔力一样跳动的光影一样的柱头。
破厄花被装在一个透明的水晶箱子中，亭亭的立在那里，泥土也是特殊的，里面蕴含有少量的魔力。
这水晶箱子也不是普通货，似乎有着阻隔魔力的作用，虽然能力不是很强，但是用来装破厄花无疑是很好的了。
“这是破厄花，我们约定给你的报酬。”
“嗯，报酬拿到了，我不会食言，那些学生我会带好的，相信我，在毕业之前我保证他们都会进入原初者的。”
克雷斯此刻神情也平淡了起来，变的像一个副院长了，得到洛零的保证，微微露出喜悦，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洛零也不在意这样的变化，反正克雷斯也仅仅只是一个短暂的过客而已，哪怕对他只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收起自己的性子也和他没多大关系。
“我还有事，先走了。”洛零收起破厄花。
“消息得到了我怎么通知你？”
“半年时间够吗？”洛零问。
“足够了，事实上那些人大概在两个月后就会出现。”
“哦，你如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两个月后，菲斯曼会举行一个调和师的交流会，届时菲斯曼顶级的调和师都会参与进来。”
“呵，有意思。不过，我还是给你半年时间吧，半年后我才有时间来。”洛零道。
“好。”
说话的功夫，洛零已经消失在了克雷斯的眼里。
克雷斯在等了很久之后，洛零也没有再次出现。
他终于重重的坐下，面露颓然之色。
“不知道我此举是给菲斯曼带来福运还是灾祸啊！”
洛零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他甚至觉得即便是几国的顶级强者在洛零面前也是有一种大树与蝼蚁的感觉。
太强大的力量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若是在自己手里，当然不会这么担忧，可要是落在别人手里，怕是要辗转难安了。
人们或许会和强大的人打交道，但是强大到无敌的人注定孤独，被人恐惧着。
个体如此，国家如此，种族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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