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冷细雨见清高的观月变得如此燥怒,心中也是颇为得意。她甚至一把搭在司尘肩头,将半个身子都倚了过去,肌肤蹭着纱衣的软滑触感传入大脑,即便司尘此刻心烦意乱也不免为之一振。
“那个……我就瞥了那么一小眼,就一丢丢没看到什么……”司尘试图辩解。
“一小眼也是看了啊!”冷细雨啧啧摇摇头,做哽咽状,“姐姐今天都被你看光了以后可怎么嫁人啊?传出去哪家男人能要?”
许是被压抑了太久的缘故,司尘翻了个三白眼,放下颜面的他颇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风采,“呵!既是被我看光的,那自然是我要呗!”
“你?”冷细雨眉眼间闪过一抹异色,却仍做出委屈的样子说道:“那弟弟你可占了姐姐好大的便宜啊,只是眼睛一瞥姐姐便成你的人了……”
“哼,我可是好心帮你,你要不同意我还乐得清闲呢?”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斗得火热之际,却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声音清脆的
“观月?”司尘捂着通红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眶通红的观月。
脸颊火辣的感觉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观月你……,我……”他万万没想过,自己放下颜面不惜用自爆流来对抗冷细雨的调戏,结果没斗过冷细雨反而莫名其妙被观月来了一嘴巴。怪了!观月不是和自己同一战线的嘛?“观月你打我做什么?”
观月抿着嘴唇,情绪颇为激动,她有些委屈地看着司尘,又怒视冷细雨,终是克制不住自己五味杂陈的心情,一把拉起司尘向山下跑去。
两人跑到山路之上,观月忽觉被他攥在手中的手掌用力捏了自己一下,慌乱中急忙将它甩开了。
这一停下,脸皮薄的观月那里还有心思和司尘解释什么,回头瞪了司尘便要匆忙跑开。可司尘又不是木头人,见观月似是要逃走,下手飞快,一把擒住女孩儿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你拉我做什么?”观月气愤地质问,饱满地胸脯随喘息上下摇晃,在外衣的束缚下如受压的水球般不断变换着形状。
“不是你拉我过来的嘛?”司尘声音柔和,自带着几分歉意。
“我是怕你被那妖女把魂给勾走喽!”观月手腕用力企图甩开司尘钳着自己的手腕,但在尝试了几次尽是无果也只是气得眉头紧锁,任那一条嫩藕般手臂被人攥住。她恶狠狠地瞪了司尘一眼,嘟嘴娇嗔抱怨道:“你是不知道你看那妖女时是什么个表情,色**的,真是气死个人!”
“我哪里有色**的了,我就不小心瞥了那么一眼,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观月轻啐一声,“我又不瞎,你方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说没有。”她连着埋怨司尘好几句,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你个色坯。”
“我怎么就色坯了……”司尘扶额,“换你忽然看到个穿的那么夸张的人,你可能不多看两眼吗?”
观月冷笑,“那你刚才还和她调侃的有来有回的?”
“我那不是打击她嚣张气焰嘛,要是让她站到主动岂不是没完没了,以后再遇到怕是始终要被她压上一头。”
“还下次?”
“没了!”司尘做了个发誓的手势,“绝对没下次。”
观月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她知司尘是在哄自己加上那话说的也有些道理,便松了些口风,“以后离那妖女远点,天知道她葫芦里卖地什么药。”
心情稍有好转的两人漫步在山路上,想起司尘在冷细雨来到之前的气愤模样,观月好奇地问道:“对了,今天早上你是怎么了?和谁闹脾气呢?”
“除了你师父还能有谁?。”
“我师父?掌门?”观月有些惊讶,“师父她哪里招惹到你了?”
司尘仰头思索了一下,“我能不说嘛?”若是坦白一切,那兰锦儿和自己那些珍藏的事情也肯定会暴露。
观月走到司尘身前嫣然一笑,“不行!今天我可是很生气的哦,如果你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emmm,”司尘一挑眉,“那就不说了。”
“你?!”观月一愣,但看到司尘那笑非笑的表情登时明白了他的想法,笑骂道:“你这家伙皮痒了是不是?”
虽然两人有修为在身,却仍像凡人一般在山间嬉笑追逐着。闹了好一会儿,两人终是回到了小屋旁。
“我说那兰锦儿前阵子怎么天天往山下跑呢,原来是这么回事。”观月笑盈盈的看着司尘,表情颇为玩味。方才在观月揪耳朵大法的不断摧残下司尘终是“忍不住”招供了。“我之前还寻思你天天窝在那小屋里做什么呢?居然是天天吃零食?看小说!还是十八禁的?哼,活该你被师父她们捉弄。”
“我就休息的时候看看!谁能天天看十八禁?”
“那也是活该,你看山上的弟子每日勤学苦练,修习天地大道,哪像你这般不务正业?”
“可我就是个看门儿的啊!”司尘吐槽道,“我又不是正儿八经的修士,怎么和你们比?再说了你们天天修习天地大道我也没觉得强到哪去啊?”
这一番话说完差点把观月气的背过气去,你以为谁都有你那和敌人强行五五开的能力吗?和普通弟子五五开,和太上长老也五五开。不过她还真的很好奇,要是司尘有一天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阴影到底能强到何种程度?至少也是超脱太虚的可怕存在吧。
担心司尘照这个话题聊下去会出现意外的观月试着把话题引开,“先不说山上的弟子了,你知道师父为什么忽然让你去参加会武吗?”
“我怎么知道?”司尘耸肩,“没准是看你那些师姐妹实力不足,怕她们出去丢人现眼?”
观月闻言冷哼道,“好好说话能憋死你?都是同门弟子,就不能客气点?”
“我也就是和你才这么说的好不好?要不是和自己人说,怎么可能会这么直白?”
听到自己人三个字,观月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弧线,语气也欢快了不少,“师父既然让你参叫会武,就说明现在的情况肯定很复杂,据我了解毓秀山几万年来还从来没派男人作为代表过。”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觉自己很荣幸?承蒙沐掌门天恩,让我这么个卑微的看门儿弟子有幸参加三门会武!”说着司尘左手攥拳放在胸前,“感谢沐掌门!”
“哼!搞怪……”
“对了,不是三门会武吗?另外两门都是什么门派?”
“是无言谷和罗隐门。”
“无言谷……罗隐门……”司尘面色凝重,低声吟诵起这两个名字来,“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
“耳熟?”观月心里一紧,生怕司尘因令两家仙门的赫赫威名而使他对毓秀山是菜鸡的认知出现偏差。
正巧不巧,司尘捏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向观月脸上看去,“真的很耳熟,好像在哪听说过?就最近!”
观月和司尘对视一眼急忙将视线移开,尬笑道:“怎么可能?哈哈哈!都是些和我们毓秀山一样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这次会武也就是大家也就是抱抱团取个暖而已。”
“是吗?”司尘挠了挠头,“那我是从哪听说的呢?”
“唉,别想了,有这时间我们去切磋切磋怎么样?这么一算我们也有两年没认真动过手了。”
“行,倒是行。”司尘放下手臂,好像放弃了追问。
可没等观月心情平静下来,司尘忽然打了个响指,眼中灵光一闪,“对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无言谷!我记得我在晨报上看过!”司尘仰头思索起来,“好像是说无言谷有个什么祖师复活了,还说活了好几万年什么的?”
每天在门派中潜修的观月压根不知道什么凡世的晨报是个什么东西,但无言谷李久复苏的事情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她又岂会不知。原本她以为司尘每天在山腰处看门儿,远离外界的他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但很明显,她失算了。
“什么祖师?没听说过啊?”
“你没听说过吗?我记得好像是叫李久什么的,写着什么绝顶大能,半步真仙什么的,听着就够邪乎的。”
观月双臂交错在身后,掌心紧张的满是冷汗,“那可真是够邪乎的,无言谷和我们毓秀山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有那种人物呢,哈哈哈,这些凡人还真是可笑。”
“对了,我记得那期晨报还在我桌子上呢,我去看看!”说着司尘对观月说了句,“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晨报,我绝对没记错!”
观月急忙拽住司尘,“不行!看什么晨报?!先陪我切磋!”
司尘抓住观月一只玉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准备万全,才能有的放矢啊!”
“不行!听我的!就现在陪我切磋!”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粘人呢?”
“我不管,我就是粘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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