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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宴会

19.9.5、宴会

告别肖玲瞄姐姐后,接下来就是举办生日会,茂爷爷那边已经有了准备,而我只需要带妈妈进场即可。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但其实对我个人情况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特别还是在跟妈妈吵架后。

我进门的模样很像是蹑手蹑脚的小偷,但由于是小孩子的缘故,其实看上去并不坏,反而像是在捉迷藏,如果我这样去当小偷的话,是不是很有前途?悄悄**、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进别家的房间里,拿走看得见的和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的东西,要是被发现了还会被原谅,简直是神偷。

不过我对偷心的九月大盗并不感兴趣,因为我没有偷盗的必要,毫不客气的说,资本、势力、知识我样样都有,何来偷盗之说?

“小阡。”

听到妈妈的声音,我立刻回复道:“我在。”

这并不是太狭小的房间里,空气却变的十分的火热。不知道怎么的,及时是空调在头顶上吹着冷风,身体还是觉得很热,也许是个人心跳的加快,导致的血液流通速度变快而促进了新陈代谢吧。

“听说今天你出门了。”

不知道是哪个人报的信,被我抓到了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虽然妈妈的声音听上去很生气,但由于遇到了肖玲瞄姐姐,所以我想妈妈应该不会太追究于我,我才没有慌张。

“恩,试着出门买点东西,你猜我在路上遇到......”

“我不是说过不准你一个人出门吗?”妈妈打断了我的话,她冷冰冰的眼神将我的血液凝结,“你是不是不再听我的话了,早上也是。”

“不是...”我想反驳但是胆怯了,我怕继续说下去妈妈会生气,会讨厌我。

“那是为什么?今天你,我不懂。”妈妈在叹息,“你以前不会这样,难道是叛逆期到了吗?还是说,你也在讨厌我?”

讨厌...你?

“没有,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您仔细想想,我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啊。”现在最好是讲清楚,因为妈妈的性格就像肖玲瞄姐姐形容的那样,像高山和峡谷差距,跌宕起伏。

也许是说话太激动原因,妈妈咳起嗽来,用手帕捂住了嘴角,仔细一看,那块白色的手帕和我现在口袋的这块一模一样。

“你,因为我没让你上学而发脾气了吧,因为我没告诉你你父亲的事情而闹别扭了吧,因为觉得我没有爱而伤心了吧,这加在一起你难道不会讨厌我吗?”

如果这叫做询问,那一定是最简单的问题,而如果这是真心话大冒险的真心话,那一定是最纠结的问题。

我并没有厌恶妈妈,也没有所谓的讨厌,但每个人都有对谁的不满吧,就算是再喜欢的人,就好像格林童话里灰姑娘和王子,故事的结尾他们只是幸福的在一起,但谁知道今后的日子里他们不会吵架分离呢?

“没有,如果我讨厌的话,我会表现出来,没必要隐瞒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我如实的回答,这句话的很像妈妈会说的。

“是么......”妈妈沉默思考了片刻后,说道:“这很像你会说的话。”

难道我和妈妈很像吗?

此时我想起了肖玲瞄姐姐的话,她说只有微笑,我才像小孩子,才像自己。排去血缘的基因遗传关系,我是不是,一直在追着妈妈的影子走?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此时却仿佛不是自己的,那种缥缈迷茫的感觉,很是玄幻。

“母亲,您认识肖玲瞄吗?”

“谁?”

“肖玲瞄。”

我说完,妈妈再次沉默了,表情还是那样的冷淡,明明此时的内心在波澜起伏,我能感受的到。

“你从哪里知道她的?”

“我在街上遇到了,她把我认成了您。”

“......”

妈妈扶着额头,很难受的模样。

“知道了,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声音有在颤抖,我知道妈妈在难过,但想不出她为什么难过,是因为肖玲瞄姐姐来没有见她吗?可我并不这么觉得,明明是很大的可能性。

“知道了。”

我退到门口将门关上,但我并不想那么快离去,因为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于是我蹲在冰冷的铁门旁,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啪啦!”

房间里传来清脆的响声,像是花瓶摔在了地上,我并没有贸然的开门,而是隔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我发现我越来越像小偷,是那种想偷走妈妈的一切东西的坏人,最后我会不会变成妈妈?那我还是我吗?

这么简单我问题,其实很好解答,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因为像肖玲瞄姐姐说的那样,我可以去尝试未尝试的事物,我可以有勇气去面对一切,因为我还小,可以犯错也可以别原谅。而妈妈已经失去了那份勇气,而变得需要人去照顾和呵护。

我想得到妈妈的认可,但我并不想变成妈妈那样的人,我是我。

往日时光亦我如何,大好风景是在远方。

隔着门,能清楚的听到里面杂乱的声音,等到逐渐平静下来,我敲门说道:“母亲。”

“进来。”

我感到很奇怪,母亲居然让我进房间。我脑海里想象着房间里杂乱不堪的模样,但实际上进门后才发现,房间完好如初。

难道不是砸东西的声音?不,我确确实实清楚的听到了,不可能有错。我环顾着四周,果不其然,房间里的东西越来越少了,而衣柜似乎有被打开的痕迹,难道被砸毁的东西都在衣柜里吗?

“小阡。”

妈妈温柔的声音将我唤回,我将视线从衣柜移开,对妈妈说道:“茂爷爷让您去一趟大厅。”

“有什么事情,他不能到这来说吗?”

“也许是有什么急事吧,您快去看看好了。”

“......,行,我们走吧。”

妈妈衣服都没换,是怕我见到衣柜里的情况吗?

看来和我想的一样,被破坏的东西全部在衣柜里。

妈妈和我并排走着,她从我四岁开始就不再牵着我的手走路了。

“茂叔有说什么吗?”

“没有,他说只能告诉您。”

妈妈似乎上当了,她以为这是很严重的事情,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妈妈推开通往大厅的门,看着前方装扮华丽的房间,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当下一秒礼炮的响起,让大厅飘起了五彩斑斓的花朵,绚丽辉煌的灯照亮了所有人,他们穿着华丽的礼服,面带笑容的看着妈妈。

“生日快乐!!!”

所有人的欢呼中,妈妈很不符合气氛的面无表情的呆在原地,她低头看向我问道:“今天是你生日吗?”

我生日?很显然,妈妈已经忘记了我的生日是在几月几号,也对,五年才过一次谁还记得。

“今天是您生日。”我回答到。

“我知道。”妈妈面对大家的祝福,并没有太大反应,因为这些人她似乎一个都不认识,也就是说生日是个幌子,又是场商业活动。

“小梦,你还好吗?”

一个人影扑到了妈妈的怀里,看样子是很久没见的好友。

妈妈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呆呆的问道:“晓白?”

“是啊,多年不见了,你过的还好吗?”那位叫晓白的姐姐很热情,但妈妈似乎对此并不感冒,反而有些讨厌,也许她们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

“你,怎么会在这?”

“我陪顾杰来的,他等会过来。”晓白拉着妈妈的手,她身上的礼服看上去并不是很贵,但是很实用。

“顾杰...”

“嗯,告诉你个好消息,不要惊讶哟。”晓白神秘的笑着。

“恩。”

“看。”晓白把手抬起来,手指上的那枚钻戒在闪耀。

“你结婚了...和顾杰吗?”尽管妈妈隐藏的很好,但我身为她的女儿,我还是清楚感觉到了妈妈的心灰意冷,但并不是很强烈,似乎早就知道了。

“恩,追了他好久他才答应了,真是的,没想到那小子那么顽固。”晓白捂着嘴笑着,手指上的那枚钻戒在闪耀。

“啊,这就是你的孩子吗?果然和你长的很像呢。”晓白咧嘴笑着,不管再怎么灿烂都感觉不太友好。

“是么......毕竟是我生的。”妈妈面无表情的说着。

“是呀,都有面瘫脸。”我对晓白的印象已经降低到了低谷,但她无视了我的眼神,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们一直很担心你,不过看你没事,就放心了。”

“我也是......”

很微妙的感觉,虽然我不懂她们到底在交谈些什么。

“小梦。”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走了过来,模样很俊朗并不是很讨厌,“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妈妈和这个男人握手,这又是另一种微妙的感觉,我还是不懂,就好像是遇到了自己喜欢多年的人,可这有可能吗?

“你还好吗?”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已经过头了。

“还好。听说你们结婚了,恭喜。”妈妈拉着我的手转身离去,“我有先走了。”

妈妈在逃避什么?

“小梦,等等,我有话要说。”男人拉住了妈妈,“我们去外面谈谈好吗?”

“小阡,要睡觉了,我得送她回房间。”

“好,我等你。”

于是妈妈拉着我,把我送回房间,就走了,朝着大厅向反的反向。

我一个人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想打破规矩的想法,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后果,但勇敢于尝试,试过了才知道,不是吗?

我并不是想去参加生日会,穿着厚重的礼服一点都不舒服,而且我礼物连带肖玲瞄姐姐的一起已经交给了茂叔,他会送给妈妈的。

我推开了门,踩着月光,朝花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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