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一旁的家丁惶恐地看向陆安,却并未立即有所动作,而是低声下气地劝道:“可是少爷,那人参……”
这忠诚的家丁话还未说完,陆安便毫不留情地喝斥打断他道:“速速去拿!”
家丁自讨了没趣,便是不再言语,他当即三步并两步地步入了屋内,想来便是去拿那株百年人参去了。
许是那家丁挨了骂的缘故,此番他的动作颇为利索,约莫小半盏茶的工夫,他便将一个精致的盒子交到了我手中。
我接过盒子,一把将其打开,里头铺了一块崭新的红布,一条极为罕见的人参静静地躺在正中,密集的根须彰示人参的年份不短。
看起来陆安却是没有拿什么赝品来欺骗我。
我满意地点点头,看向陆安,点头道:“陆公子,本宫没别的事了,您先去忙吧,就此别过。”
听闻了我的话语,陆安敷衍地拱拱手转身便走,连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廉家小姐见陆安离去,便也跟着他一同起身想要离开。
我戏谑地看向她道:“慢着,廉小姐,本宫可曾允许你走了?”
廉小姐被我的话语吓了一跳,她讪讪地回过头来,谄笑道:“王姬殿下有何指教。”
走在前头意境阑珊的陆安身形一顿,随即摇摇头哂笑一声,便继又向府内走去,甚至看都未曾回头看廉家小姐一眼。
我看着她满脸的惴惴不安,蔑笑了一声道:“陆公子可以走,但本宫差点儿便被你殴打致死,这事却不能这么算了。”
见我一副欲要追究到底的架势,她心下更为惶惶,说出的话也变得软弱无力:“那殿下……要妾身怎么赔偿?”
我却并未回答她的疑问,而是转首看向兄长,问道:“兄长,伤害王族该当何罪?”
兄长冷哼一声接话道:“按赵律,重则赐死,轻则贬为奴籍。”
听完兄长的讲诉,我点点头做出一副思考状,沉吟道:“究竟该怎么惩罚她呢?”
“不若赐死了事,想来以城守大人的威望,廉家也不会为了个逐出门的女人多说什么。”说话的却是府外看热闹不怕事的好事者。
“哼…你,你……欺人太甚!哼……妾身却也不会坐以待毙。”廉家小姐见和谈无望,便愤怒地看着我们兄妹一唱一和,她自衬我此番定然不会轻饶于她,便不在祈求我的原谅。
“廉小姐,我似乎并未说要杀你,我又不是什么嗜杀之人。”
言罢,我看向周遭的随从,继又说道:“左右,将她与我拿下。”
“喏”,却是两个膂力过人的私兵领命上前,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廉家小姐牢牢抓住,任由她歇斯底里地挣扎却丝毫不为所动。
陆府家丁们都噤若寒蝉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向我的目光里已然带上了敬畏。
我将他们的神情变化收在眼里,内心却只能苦笑地摇摇头,这吃人的世道,我若是再不强硬些,便只能任人欺辱了。
“小幺,我们回去吧。”就在我出神之际,兄长雄浑的声音自我耳畔传来,顿时将我的心绪拉回现实之中。
我点点头,此间事已了,确实也没什么好停留了,于是我便与兄长带着已然睡过去的灵儿与歇斯底里的廉家小姐,在一中家丁的围观中,飘然踏上了归途。
再次回到牛车后,与兄长一起小心翼翼地将灵儿平放在宽敞的塌上后,我终是放松了下来,与陆安地一番算计看似不见血,实则颇为消耗心力,加之李大夫强行针灸刺穴带来的后遗症便开始显现了出来,一阵阵疲惫感冲刷着我变得敏感无比的神经。
左右无事,我便想着小憩片刻,方才卧下,孰料外头不时传来廉家小姐尤自不服地喝骂挣扎声以及私兵们的训斥声。
起初我还不在意,心下想着让她吃些苦头,但她却是不消停了,说得话语也愈发难听,后来我却是听得厌烦了,打开牛车的大门出了去。
我看向看押她的家丁,皱眉道:“怎么这般噪扰?”
私兵略带歉意地抱拳答道:“此女一直挣扎叨扰不休,打扰了殿下休憩,属下制责不力,罪该万死。”
我安慰道:“壮士何罪之有,只是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说完,我便下令私兵们拿卷绳索来。
在私兵的协助下,她虽是奋力挣扎,但她又如何拗得过两个汉子?我将她像个肉粽般捆得结结实实,尤其是胸前那对丰满柔腴,我更是重点关照了一番。
捆完后,她身体虽是无法动作,但嘴里仍是喋喋不休,我紧蹙着眉头,在她嘴里塞了块女子月事时垫的布,将她仍在牛车一角,看着她只能侧躺在牛车地一角呜咽着发出呜呜声,我方才满意地拍拍手,愉悦地躺下。找了处舒适的姿势,正要睡下,却听得兄长手指着廉家小姐,以一种怪异地口吻问道:“小幺,你……你……你……”
我疑惑“兄长要说什么?莫不是还要念旧情让我放了她?还是想要她去暖床?”
听了我的话,兄长的脸难得羞得躁红,便是廉家小姐也挣扎得更为厉害,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波光流转。
兄长支支吾吾地说道:“嗨,不是,我只是觉得小幺似乎对她的……胸脯……特别感兴趣,放心,我已然对这女人已死心了,不过小幺如果愿意将她交予我处置得话……”
“不成!”
我果断地拒绝了他,并非说我不能将廉小姐交予他,而是我不希望他每日流连于房中之事无法自拔,有了前世的经历,以男性的眼光审视,我当然知道这么个尤物对于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他如今已有了家室,相传女方娘家在邯郸势力也不小,若是他嬉游花丛的事传到了我那素未谋面的嫂子耳朵里,且勿论我那嫂子性格如何,影响总归是不大好。
兄长没有再开口要人,他见不得廉家小姐看向他那楚楚可怜的目光,干脆便转过头去假寐。
我没有戳穿他的那点小心思,在牛车的摇摇晃晃中,侧过身躺在软垫上睡去。
……
当我满足地醒转之时,牛车已然入了赵府,花前那四个丫头不知何时默不作声地侍立在了一旁。
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灵儿早已不知了去向,想来应当是被府里的大夫接了去医治了。
至于兄长,此刻正在牛车里打着鼾睡得香甜。
我指了指仍然躺在牛车角落里的廉家小姐,看向花前,吩咐道:“花前,你与月下年长些力气也大,将这女人带去柴房关上几日。”
花前诧异地看了廉家小姐一眼,但她仍是忠实地执行了我地命令,与月下一同上前架住廉家小姐欲要将她带下车去。
廉家小姐被两个丫鬟抓住后挣扎得更厉害了,她终究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女子,一番扭动下,花前与月下竟是有些吃不住她。
我伸手制止了欲要上前帮忙的舞文与弄墨,看向廉家小姐,冷声问道:“廉小姐,你不服?”
廉家小姐眉头紧皱,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声,激动地甚至要跳将起来。
“花前,将她嘴里的布条拿下来。”
花前轻轻颔首领命,将廉家小姐嘴里的布条拿了下来,廉家小姐的樱桃小嘴方才解放,便是激动地大喊道:“王姬殿下,本夫人毕竟出身名门,您这么做于礼不合!”
我不屑地撇撇嘴,说道:“廉小姐,不若现在便随本宫去面见父亲大人,让他去判决?不过……想来廉家也不会为了个逐出门的女人与本宫作对。”
廉家小姐见我没有丝毫松口地意思,终是愤恨道:“哼,本夫人不服!”
“不服?花前,速速将她关进柴房,还有,今晚不许给她任何吃食,清水也不许给!”
花前四姐妹齐声称“喏”,便是上前抓住廉家小姐,有个四个少女动手,这回任廉家小姐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分毫了。
廉家小姐终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挣扎只是徒劳,但她任是咬牙坚持道:“廉娆燕还是不服!”
我轻声自言自语道:“娆燕,本宫倒是第一次听闻,名字倒是好听,只可惜人却是冥顽不灵。”
随即我又抬起头看向她道:“放心,本宫只是将你关上几日而已,今日本宫说了,不给任何吃食,看在你还有些骨气的份上,本宫便自食其言给你一瓢清水罢。”
我的话一说完,廉娆燕便是明白眼前的这个少女根本没有与她争辩的打算,而且还是她自己有错在先,昔日她引以为傲的廉家决计不会为了她去跟几乎可以在代郡一手遮天的赵奢作对。
但即便她错了,即便是已然可以预感到自己灰暗的未来,她也决计不愿意低头。
“小狐媚子,今天我落在你手里,算是我自认倒霉。可是要是有一天你落在了我手里,你走着瞧!”廉家小姐犹自忿忿不平的瞪着我。
如果眼睛里能长出牙齿,她大概能把我吃了。
“我是依靠那陆公子,你不也是靠你那父亲!要是你也被逐出家门,你还能这么对我说话?”虽然被侍女按着,廉家小姐仍饶舌不停。
“那我就等着落在你手里的那天哦~”我笑眯眯地望着她道。
她被四个侍女押解着带出去的时候仍是昂着头,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便是我见了都稍稍有点心软,但一想到她给我与灵儿带来的伤害,我的心又瞬间坚如铁石。
待得花前她们几个押着廉娆燕离去后,车厢里又恢复了清净,我自言自语道:“廉娆燕,倒是个好名字。”
我看向一旁假寐的兄长,继又问道:“兄长,您觉得呢?”
兄长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不答话,竟是装得挺像的。我心底一乐,伸手在他脖颈间一挠,顿时兄长平静的脸颊上接连抽搐了几下,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终是忍受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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