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我拿来绑吊床的绳子?”凄无瞳盯着眼前的焉伐善问她:“那我晚上睡觉怎么办?”
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到手啊!
焉伐善苦着脸指着被清傲羽用尾巴绑着的黑白**孩对凄无瞳说:“绑白虎的绳子被烧断了,没办法只能问无瞳你借了……”
“这样啊……”凄无瞳手中拿着已经被她拆掉的吊床,看着焉伐善她们,想了一下,便将绳子交给了他们:“给你们,但是在弄到新的床之前,晚上还有午睡什么的就交给你们了。”
焉伐善接过她递来的绳子,并说道:“安心,我把自己的床让给你行了吧?”
唉……今天晚上该怎么办啊……
“不要。”然而凄无瞳却更干脆的拒绝了,而原因是:“你的床太小了,我睡着不舒服。”
确实,焉伐善是现在五个人里个子和身材都最像小孩子的,然后是诗葬,再然后是闻舞,清傲羽凄无瞳两个人则是差不多,以焉伐善的那张儿童床确实没办法让她睡着舒服。
“咿!好过分啊!长不大怪我咯!”焉伐善她自己虽然不是很介意自己的外貌,但是被这样直接的说出来怎么都是会介意的吧?
“嘛,反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然的话……”说着凄无瞳拿出了自己的那根棒球棍,带着一脸危险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三人:“你们懂的吧?”
看着凄无瞳手上的棒球棍,焉伐善颤抖地回答她:“懂……懂的……”
会被揍啊,不搞定的话绝对会被揍的吧……
“嗯嗯,那就好。”凄无瞳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对了,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你们三个小心一点,这次的对手很危险,那个头上长翅膀的家伙也说过了,我担心你们三个不是源的对手,所以这次交给我和死鸟就行了。”
“……只有你们没问题吧?”焉伐善有点担心,毕竟这种程度的敌人以前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交手了。
凄无瞳一边无所谓的表情对她说:“安心啦,你们只要帮我把床的问题解决就行了,我的能力想要跑路的话还不简单吗?”
“这倒也是。”焉伐善还是很相信她的能力的,虚化状态下虽然没办法战斗但是跑路还是很简单的。
现在只要等能带路的那两位醒过来就行了,不过……
看着那两位还在处在昏迷状态的神官,焉伐善叹了口气。那个头上长着翅膀的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她们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和她一样的妖怪啊。以妖怪的身体都被打晕了这么久,那个女人下手到底有多狠啊。
“嗯……蝴蝶?”而把她们两个打晕的迦楼罗此时正找到了新的目标,她正围着昔拉看,在昔拉被她看得动怒之前,她开口问道:“能摘下面具吗?”
“为什么?”昔拉看着她,不理解她说这话的意思。
迦楼罗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说道:“没什么,好奇而已。”
“是吗……也不是不行。”昔拉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怎么这么像那个家伙啊,这么直接……”迦楼罗装作头疼的用扇子敲了敲头,然后提议道:“这样好了,你随便提个条件怎么样,如果我做得到的话我就答应,你就摘掉面具如何?”
“随便提吗?”昔拉开始沉思起来,偶尔摘掉面具这种事情她在天国的时候总是做,也没什么问题,虽然也不知道面具下的脸会不会让她失望不过这就不关她的事了。
现在的问题是要提个怎么样的要求好呢?想要的东西好多啊,比如让乌拉大人来地狱陪我什么的,比如说让无聊的地狱热闹起来什么的,比如说找人代替我到地狱看着封印啊。怎么说才能把这些都想法实现呢……
就在昔拉贪心的措着词的时候,迦楼罗则在一边笑着打算做点什么。
“我想让……唉?这是什么?”然而当昔拉终于想好该怎么说的时候,迦楼罗却递上来一张纸条和一支笔。
迦楼罗打开扇子遮住脸故作神秘地对她说:“我看你很纠结的样子你就把所有的想法都写上去,我尽可能帮你实现我能做到的那部分怎么样?”
“嗯……可以,这很OK。”听了她的解释之后,昔拉就开始动笔在纸条上写了起来。
写写停停写写停停,花了差不多七分钟的时间,昔拉才把那张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的纸条递给了迦楼罗。
“这么多?你还真是贪心啊……”迦楼罗流着汗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上面写的每一条看起来难度都很高的样子,这么多一起的话就算是她也没有能够完成的把握。
“你的意思是你能做到这些事咯?”昔拉问她,同时将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只要迦楼罗点头她随时都能拿下这块面具。
“喂喂,饶了我吧,完完全全的做到这么多几乎是不可能的嘛。”迦楼罗闭着眼睛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头:“不过勉强达到还是可以的,怎么样?”
“那就OK。”昔拉脸上的面具化作了一只只蓝色的蝴蝶飞向了飞向空中然后消散成了空中:“这样就行了吧?”
“嗯,这很OK。”迦楼罗点了点头。
面具下的那张脸很美,但是给人印象最深的不是脸的美丽,而是脸上那冷酷的表情,那甚至能让人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下降的冷酷表情。在她的左眼,紫色的瞳孔下有一道如同眼泪流过一样的淡紫色痕迹。摘掉面具的她甚至让一旁的雷和修罗吃了一惊,她们完全认不出来这是之前的昔拉了,这摘掉面具前和摘掉面具后给人的感觉几乎完全不同。
看到了雷和修罗的表情之后昔拉叹了口气,对迦楼罗说:“所以我还是戴着面具比较好吧,这表情是不是有点吓人?”
迦楼罗看了一会儿,说:“还行吧?至少现在这里的几个人不会害怕吧。”
昔拉想了想,身边便出现了蓝色的蝴蝶,那些蝴蝶飞到了她的脸上重组成了新的面具,同时之前那股冷酷的感觉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她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感叹道:“果然还是这样感觉习惯一点啊。”
摘掉以后不直觉的就会像刚才那样散发出那种冰冷如利刃漠视生命的气场。
迦楼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她:“我很奇怪,我能感觉得到,你的力量正被你自己压制着,为什么?”
“那又不是可以随便用的力量。”昔拉向她解释道:“审判、杀戮、绝望、毁灭,那是力量也是职责,虽然生活很无聊,但我还是不想把责任这种东西带到自己的生活里。”
“责任吗……”迦楼罗轻声重复着她所说的话。
明明身为王,但总觉得自己很不称职的感觉啊……
在她开始思考的时候,那边的带路两人组已经有醒过来的迹象了。
惧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不过也就一下而已,倒是一边的天之音抖了抖耳朵已经睁开眼睛了。
安久想把她扶起来,但是她才轻轻碰了一下天之音就疼的叫了出来:“痛痛痛!小久你快住手啊!要散架了要散架了啊!”
安久被她这么一下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关切地问她:“小猫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痛啊!全身都痛!”天之音哀嚎了一声,之前被迦楼罗踢的那一脚让她差点以为自己死了来着。
不过虽然现在是还没死,不过这比死了更难过,就算她是妖怪,这种全身散架的感觉也还是疼的让她受不了啊。
“我觉得我下手已经够轻了啊,应该没这么疼才对吧?”迦楼罗一边闭着眼睛拿着扇子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边走向天之音这边。
之前天之音的哀嚎声把她从思考中给惊醒了,然后她就过来打算让天之音来发挥她的人生价值。
“既然醒了的话,那就别装死了,起来带路,早点结束早点回去。”她走到天之音的身旁,然后在安久惊恐的注视下直接单手拎起了刚刚醒过来的天之音。
“痛痛痛痛痛痛啊!”
天之音哀嚎响彻了整片森林,迦楼罗手上的天之音此时就好像是受到惊吓的猫一样,不,不是好像,她已经受到了惊吓,同时还有伤害。她的猫耳猫尾巴以及上面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同时手上的钢爪弹了出来,像猫一样双脚和双手四处乱抓。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全身上下都不是她自己在控制一样。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她现在的行为完全是处于自己身为妖怪讙的本能。
“嘁,真麻烦。”迦楼罗用扇子挡下了她的钢爪,同时身边落下了不少的青色羽毛,那些羽毛顺着风围着天之音转,慢慢的形成一个羽毛组成的茧将她包在了里面,然后她将这个茧放到了地上,同时将惧也包在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茧里,做完这些以后她拍了拍手:“搞定。”
看到惧和天之音被封到茧里,安久气愤地质问迦楼罗:“喂!你干嘛啊!”
“嗯?”迦楼罗先是歪了歪头表示不解,当她看到安久快要拔剑的时候她才想起来知道她这招的唐洛明也晕倒了,便摇着扇子向安久解释:“这是治疗啦治疗,把你的剑收起了。”
“治疗?”安久怀疑地看着迦楼罗,她可没听说过有这种治疗的方法。
“对,治疗。”迦楼罗用扇子拍了拍其中一个茧说道:“风之茧,原理和之前那个风柱差不多,不过是将能量用于治疗而已,虽然你也没有体验过之前那个风柱就是了。至于外面这层羽毛形成的茧,它除了能够帮助能量回荡以外还能防御攻击,给伤者一个好的治疗环境是必须的吧?”
“是这样吗?”安久完全没有听懂,不过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你是妖怪先生的朋友吧?”一旁照顾着唐洛明的唐绯雪问迦楼罗:“为什么不帮妖怪先生治疗一下呢?”
“妖怪先生?”迦楼罗起先不明白她指的是谁,不过随后就想起来指的是某个躺在地上的人,便无奈的向她解释:“风之茧对那个家伙没用啦。”
“没用?”唐绯雪很奇怪,难道这个茧只对妖怪有效吗?
“是啊,没用。”迦楼罗有点懊恼地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风之茧对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有用,为什么会这样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以前就试过几次,不过完全没用。而且所有比较强的治疗术对他都没效果,弱的治疗术效果又不大,再加上他不会死亡,所以我一直都不管他的伤势问题。”
不是自己太无情,只是因为这家伙就是适合这样无情行为的体质。
“是……这样吗?”唐绯雪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家的妖怪先生还有这样奇怪而又特殊的体质。
这样就算她心疼也没办法帮他啊……
“啊,当初我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后来就习惯了,这货的生命力比蟑螂还要可怕。”迦楼罗用扇子抵着自己的额头,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不管怎么做都杀不死,而且他还总是小心翼翼的避免自己死掉,明明不会恐惧,但却总是装作比会死的人还要怕死,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迦楼罗将抵在头上的扇子放下,自言自语地说着:“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了吗?”
而正和修罗以及雷坐在一起的昔拉也感到了天使的气息,但是感觉上却和天国的那些天使有点不同,更像是自己看守的封印以及在不喜欢呆在天堂的那一位天使长。
平时和她交流不少的雷发现了她的异常,便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昔拉不想让她们担心,但是那个气息确实是天使的感觉,而且是很强大的那种。
她会不会知道什么?
昔拉的视线瞄向了一边的迦楼罗,这个头上长着翅膀的黑眼女人从出现到现在都给她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另一边的迦楼罗将视线瞄向了昔拉,两人的视线已经就这样对上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昔拉试图用眼神去和迦楼罗进行交流。
你猜呢?
迦楼罗不仅知道了昔拉想表达的意思,同时还回了她一个眼神。
昔拉:别卖关子了,这次的事情对我很重要。
迦楼罗:是吗?是不是感觉到了和你类似的气息?
昔拉:你怎么知道?
迦楼罗:这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昔拉:到时候?
这次迦楼罗没有回应她,因为那边的风之茧已经开始裂开了。
天之音的那个茧首先破开,她那戴着钢爪的手击破了茧的外壳,以那个被她击开的缺口为原点,裂痕开始蔓延到整个茧上,最终整个茧碎开,茧壳重新变回了一地的青色羽毛。
天之音伸着腰感叹:“啊,总算是活过来了啊!”
她现在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一点之前那种骨头散架的感觉,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好好的睡了一觉然后醒过来一样。
“啊?这个……是小惧吗?”天之音敲了敲她身边那个装着惧的茧。
迦楼罗悄悄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低语道:“喂,小猫咪,现在可以带路了吧?”
“咿!”天之音被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迦楼罗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对她发起了攻击。
不过她打出的肘击很轻松的就被迦楼罗给挡下了。
迦楼罗松开了她的手问她:“我说啊,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天之音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对她说:“小惧还没出来,总不可能留她一个在这吧?”
迦楼罗似乎有点不耐烦地用扇子抵在这自己的额头上:“啧,再这样下去时间就有点不够用了啊……”
不过所幸的是,惧所在的那个茧开始产生了裂痕,很快惧的那对夜光珠就破茧而出,和之前天之音的茧一样,以那个缺口为原点,裂痕蔓延到了整个茧上然后整个茧碎开,茧的碎片变成了一地的青色羽毛。
原本卷成一团的惧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隔着面具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不过从那对在她身边飘来飘去的夜光珠来看她的心情应该不错。
“惧前辈!”看到惧完好无损的从茧里出来,安久激动地扑上去抱住了她。
看到这一幕的天之音很不开心:“喂喂,小久,之前我出来的时候你不是这样对我的啊!”
“唉嘿。”安久闭着眼睛朝着天之音的位置看去,天之音知道这是她很开心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唉,算了,反正我在你心里比不上小惧……”天之音装作自暴自弃的样子向安久抱怨。
“一样啦一样啦。”安久伸手把天之音也拉了过去,把两个人抱在一样说:“你们两个人好了我都很开心啦。”
在一边看着的迦楼罗默默地看着她们三个闹,在她们闹得差不多的时候才体现她们:“三位,差不多该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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