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过在那之前。”
可老人并没有急着接受雨化雾的慷慨。
“我想请您帮忙，真的，求求您。”
“帮忙？”
“没错，帮忙，我的孙女在三天前失踪了，我们分开乞讨，您知道的，这样乞讨的效率高一些，这也是我孙女的意思，但就在三天前，那个可爱的孩子失踪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会是加文·丹尼尔做的吗？
雨化雾可不敢确定，鬼知道有这种变态嗜好的贵族到底有多少个，他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如果和自己的目标不相符，他不想管太多。
即便想，管的过来吗？
除非有一天雨化雾能够自己当上皇帝。
“具体说说看，是怎么了？”
点了一升装的淡啤酒，一磅的黑面包，一块奶酪，几根烤香肠，和一只烤鸡。
见鬼，这家伙还真是不客气。
不过看在这家伙可能提供有用线索的份上，雨化雾并没有太过于在乎，毕竟兜里还有一百金币。
很快，雨化雾就在这家伙狼吞虎咽的咀嚼很含糊不清的话语中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首先是时间，很巧合的在三天前。
然后是经过，这个没什么可说的，乞讨完后老人去找自己的孙女，但人已经不见了，贫民区每天都有很多人失踪，老人曾今也亲眼目睹过有贵族的马车来，把躺倒在街边的瘦小女孩强行带走，所以毫不怀疑的，他立马就想到了这一点，并第一时间跑去警察署报警，但警察却以失踪时间不够，证据不足无法立案驳回了老人的报案。
全部就这些。
“线索还是不够多啊，能说说吗，具体是在什么地方乞讨，可能会在什么地方失踪。”
“就在教堂附近，您知道的，在教堂附近，运气好的话，总会遇到一些好心人，乞讨到钱的可能性也很大。”
“教堂吗？”
“非常感谢你的信......息。”周雨惊愕地看着已经合上眼睛的老人，半天才是把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说出口。
不用检查，精准直觉告诉雨化雾，他已经死了，撑死的。
这可真是太糟了。
不知道为什么，老人嘴角那一缕笑容，在雨化雾看来居然是如此的讽刺。
“看来，即便这件事情和加文·丹尼尔无关，自己也要管下去了啊。”雨化雾无奈的苦笑道。
......
“该死，这地方怎么这么脏啊。“
尤迪尔甩了甩自己的鞋子。
这家伙其实远比雨化雾要臭屁很多，带着时下最流行的，镶嵌金边的三角帽，紧身裤，黑色皮靴，宽大的风衣，整个人看上去远比雨化雾要像是记者。
“嗯，罗里·特里伯爵吗？来这一带的大地教堂，看来最近会免费派发食物了。”
“哪个是......哦，科迪太太，那家伙可是个小气鬼。”
“还有，嗯？东方人？”
尤迪尔本来就很烦这里的肮脏环境，结果一转角就是听到了一个小屁孩在絮絮叨叨，心中的烦躁更甚。
可却注意到小孩口中的那个东方人。
尤迪尔是海军学院的，所以地理远远要比雨化雾这个半吊子好很多，能够凭借印象完整的画出这个世界的地图，同时也很清楚如果要从东大路来到西大陆，这是需要很长时间和金钱作为代价，除开那些为了做生意而来的商人们，没人喜欢花费两年的时间在两个大陆之间往返。
“确实是东方人啊，黄皮肤黑发黑瞳，身材略矮小一些，但身材匀称......话说回来，老大一开始的时候似乎就是黑发黑瞳来着，原来那是染的吗？但黑瞳怎么解释？不管了。”
再转头准备教训一下那个让自己烦躁的小屁孩，但人已经不见了。
尤迪尔叹口气。
“草，烦死了，为什么头一定要来这个地方啊，要调查加文的话直接去找人家不就行了，一个子爵而已，或许是脑袋被驴给，”
“给什么？”
尤迪尔顿时一个激灵。
“哈哈，头，您怎么来了？”
“没什么，只是得到了一些信息，有人告诉我教堂这边有女孩失踪了，于是过来调查一下。”说完，雨化雾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尤迪尔，“倒是你，在背后说我坏话？”
“哪哪哪哪，哪能啊，哈哈哈哈。”干笑几声，尤迪尔发现雨化雾还盯着自己，实行了战略话题转移，“那什么，头，您是不是调查到什么了？”
雨化雾还是没有说话。
尤迪尔都快要哭出来了：“头，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把我送进警察署，我不想被揍到鼻青脸肿，也不想菊花朵朵开......”
“......”
雨化雾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算了，这次就原谅这个家伙吧，看在他这么狼狈的份上。
“调查到了一些，不过还不确定是不是丹尼尔做的，按道理来说大多数经济上不紧张的贵族应该都更喜欢那边的孤儿院才对，那边拍卖到的孩子比较安全。可不排除一些意外的情况，尤迪尔，你那边有记录吗，好这一口的贵族的名单？”
“哪有啊，您可别开玩笑了，他们藏得可比谁都深。”
那就麻烦了，守株待兔？这个相对很大，毕竟被带走的女孩很大可能活不过一个晚上......为了满足变态的欲望，他们都是怎么黑残深怎么来的。
突然，雨化雾感受到有人在盯着自己，顺着直觉所指示的防线看过去，他发现了一个小孩子。
“头？”
“难道您...也对小孩子感性趣？”
“见鬼，滚吧，我可不是变态，更何况要说变态的，难道不是你和维克两个人吗，每次交易的时候都要一起去折腾一下珊妮。”
“头，您别说了，好吧好吧，那什么，要我把那个孩子带过来吗？”
“你知道他？”
雨化雾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尤迪尔。
“不是啦，刚刚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尤迪尔大致把之前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雨化雾顿时露出了一个感兴趣的表情。
“我们过去看看。”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有观察癖的人，那么没道理不会看见关于三天前的一些事情，而且从尤迪尔的只言片语中，也不难猜测出那个孩子是有一定学识的。
走进教堂，那个孩子居然没有躲着两人，而是主动的坐在了他们的旁边。
“让我猜猜，你们是记者？”
见鬼，怎么又是记者。
“为什么那么确定？”雨化雾的视线对上了那双充满好奇的瞳孔。
“因为只有记者才会鬼鬼祟祟啊，其他的，比如贵族的鹰犬，比如警察或者教会的人，都不会这样。”
原来是这样吗？
在那一瞬间，雨化雾顿时觉得记者这个身份这TM好用，要不考虑去买一个相关的证件？
“好吧，我们就是记者，作为你猜对我们身份的奖励。”
雨化雾掏出了一块夹香肠的黑面包。
可这小孩盯着那块面包，良久才是开口，语气极为笃定：“你不是记者。”
怎么又不是了，该死。
“确实不会是，如果是记者，不会这么好心，而且大多数记者在对我有采访请求的时候，掏出来的是糖，而不是半磅的黑面包。”
雨化雾忽然对这个小孩越来越感兴趣了。
“好吧，我们确实不是记者，但也不是贵族的鹰犬或者其他的什么，我们是赏金猎人，或许这么说比较合适，你就当是这样吧。”
“明白，那么，亲爱的赏金猎人先生，你们想要从我这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孤儿身上得到什么？”
尤迪尔是首先注意到周围有很多人都把视线投向这边的人，悄悄戳了戳雨化雾的腰杆子：“头，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这里不合适。”
雨化雾对此不是很在意，不过也好，被人盯着总是不舒服的。
找了家廉价的贫民餐馆，三人分别落座。
“好吧，你要吃些什么？”
“饿太久吃油腻的东西很容易弄死自己，对吧？”
这是在试探自己？雨化雾又一次对上了那双明亮的瞳孔，猛地一惊。
“你？”
“我看到了，那个老人撑死了自己。”
原来那若有若无的视线是源自于他？
“你们在说什么？”
“见鬼，尤迪尔，不关你的事，安静坐着就行。”
“行吧，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尤迪尔耸耸肩，要了杯咖啡，在一边坐着发呆。
“我并没有故意的想要杀死他，那些东西都是他自己点的，所以，你要吃什么，还有，你能给我什么情报。”
“一碗足够浓稠的粥，一个鸡蛋，和一杯柳橙汁。”
“至于我能够提供的，很简单，我想这位......尤迪尔先生可以解释。”
“嗯？我？解释什么？”
“好吧，看起来您的助手，和外表一样的蠢，总之，你需要知道什么，问就行了。”
雨化雾点点头，他很清楚这小孩能给自己的情报是什么，毕竟之前尤迪尔有解释过一番，之前的话语也是为了试探。
太过聪明的陌生人都需要戒备，这是铁律。
“那么我直说了，我们最近在调查一个人，加文·丹尼尔。”
“那个变态的子爵？”
雨化雾满意的笑了笑，看起来，这顿饭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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