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有些在意,你刚才到底……”韩雪晴一路上一直心不在焉的,就连给穆水寒买的手机也鬼使神差的自己用的手机的情侣款。她心里有数,就凭她和穆水寒现在的关系,穆水寒一般来说不该有那样的反应,会生气是正常的,但韩雪晴分明能够感受到他强烈的杀意。会产生如此大的情绪激动,应该是经历过什么很悲伤的事情,本不该问的,但韩雪晴又难以忍耐心里痒痒的感觉,纠结了老半天,终于还是开口了。
“没什么,都是过去式了。”穆水寒故作轻松地说道。韩雪晴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看到穆水寒不愿提及也只好作罢。“不过这个样子的话会给战斗带来很大的不便吧?”看待女孩子的腿受伤就会暴走什么的,这种诡异的设定绝对是个大麻烦,至少韩雪晴是这样想的。穆水寒却摇了摇头:“不会,就是会闹得有些过头罢了,顶多就是把罪犯削成人棍之类的,不会误伤到其他人的。”
“突然感觉有点可怕。”韩雪晴打了个寒颤,没想到穆水寒还有这么恐怖的一面,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三观端正的英雄化身为变态肢解狂。“这些事情我完全都不知道。”穆水寒苦笑着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很多英雄的战斗方式都十分暴力 ,做成游戏妥妥的十八禁,虽说是为了维护治安,但是大众是不会买账的,英雄协会总是接到各种举报说什么英雄战斗方式太过血腥暴力会教坏小朋友,又或者是英雄没有保护好围观群众,还有英雄误伤无故市民之类的。”“这算什么啊,太过分了吧,明明是被保护的一方还要对保护者指手画脚,英雄也不是圣人,总会有不足之处,而且误伤之类的完全是自己作死吧?”韩雪晴愤愤不平地说道。“是很过分,说我们手段血腥暴力,我们总不能举着魔法棒用尬舞尬死对面吧?战斗是要讲究效率的好吗?还有那些怪我们没保护好他们的吃瓜群众,是他们自己作死非要围观再发个自拍蹭蹭热度什么的,自己浪死的怪我喽?”
不知道为什么,一通牢骚之后穆水寒感到一阵舒爽,也许是因为有韩雪晴这样一个倾诉的对象吧,说不定把那件事情告诉她,也会让自己好过些。“雪晴,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暴走吗?”“嗯?可以告诉我吗?”韩雪晴有些发愣,明明刚才还闭口不提来着。“算是感谢你送我情侣机的回礼。”穆水寒暧昧地笑着,韩雪晴知道自己被调戏了,奇怪的是自己完全没有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倒是想抽丫一大嘴巴子。“那是个意外,我可没想那么多,以后不许给我贫嘴。”穆水寒表面十分淡定,但心里却是大吃一惊:“不应该啊,被我撩这么一下她怎么说也得有点反应吧,怎么可能这么平静。”于是穆水寒决定再试探一番:“好的,老婆大人……啊啊啊啊啊!疼疼疼,好疼,耳朵快掉了,别揪了……女王大人我错了,快点收了神通吧。”韩雪晴这才收手,穆水寒揉了揉耳朵,龇牙咧嘴地吐槽道:“我说你态度转变也太大了,之前还是小迷妹的状态,现在几乎没啥反应。”韩雪晴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你,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想着调戏我这个小姑娘,完全不像英雄该有的样子好吗?”穆水寒抹了抹头上的汗,想道:“英雄该有的样子啊,要是按照你的标准来评判,估计很多家伙都会被刷掉吧。”
“所以你刚刚到底是什么情况,老实交代,不许忽悠我!”韩雪晴用“凶恶”的眼神(自认为)盯着穆水寒,毕竟这家伙满嘴骚话,谁知道会不会编故事忽悠她。“好啦好啦,我保证说的都是实话。”穆水寒举起双手以示投降,滑稽搞怪的样子再一次让韩雪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觉得你倒是有当谐星的潜质。”“我对当艺人没什么兴趣,还是先说说我的事情吧。”
韩雪晴立刻安静了下来,她知道接下来要听到的绝对不会是一个美好的故事,无论它的过程多么美好,结局一定是悲伤的。“我曾经是个孤儿,流落街头,无依无靠,对自己的身世也一无所知,只记得自己姓穆。直到有一天,福利院的丽莎姐姐把我领了回去,那是一个冰冷的雨夜,那一天,我再一次得到了名字,还有一个温暖的家。福利院的大家都对我很好,丽莎姐姐更是把我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我以为这样幸福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穆水寒顿了顿,然后用严肃的眼神看着韩雪晴:“你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疼吗?”
韩雪晴被问得有些懵,第一次遇见有男生会如此认真地问这个问题。韩雪晴把玩着头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随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没生过孩子。干嘛突然说这个?”“你知道名为分裂者的异兽吗?”韩雪晴听到“分裂者”三个字立刻露出了惊愕甚至是惊恐的表情:“该不会是,那种利用人类女性来进行繁衍的异兽吧?”穆水寒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你说的也算对,但分裂者的繁殖方式比你想象的还要丧心病狂。分裂者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它们并非是借用人类女性的生育能力来产生后代的,倒不如说,它们是将自己分裂出一小部分,再将那一部分注入人体,分裂体会蚕食人体内的器官,然后钻出人体,将人啃的只剩一副骨架。许多专家都说分裂者在分裂时给受害者带来的痛苦不亚于女性分娩,那是因为他们从没见过真正的分裂者,只好胡编乱造而已,那种痛苦,何止是不亚于……”
“水寒,不要再说了吧……”接下来的事情韩雪晴已经能够猜到,分裂体从丽莎的腿部钻进她的体内并将她吞吃,穆水寒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所以留下了心理阴影。“不,你一定要听我说完,分裂者并没有被完全消灭,而且,我能够感觉到,当我和你提及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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