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罗威,我之所以要特意帮助你,就是想请你联系‘黑山鸟’。普通的杂牌雇佣军只要砸钱就能买到,但是如果我真的想要能够与大公抗衡的话,就必须寻求顶尖战士们组成的佣兵团。你的‘黑山鸟’全大陆闻名,也是我所知的水平最高的雇佣兵了。你,能让我得到他们的援助么?”
罗威默然了。
“钱不是问题,多少我都会给。若是嫌沙漠太热的话,我也可以让他们到南边的战线去——”
“三年前,‘黑山鸟’就和我彻底断了关系了。”他语气沉重,两眼之中回闪着不少往事,这些往事的分量十分沉重,弄得他无法合上眼来,“如今率领他们的早已是另外的人,和我没有关系。”
“可你曾是‘黑山鸟’的灵魂人物啊,只要你能联系上他们,我就不信你的旧部下不会听你的话!”
“米尔姰,我无能为力。黑山鸟早已从黑山雏成长为一头健壮的鹰了。他们有着自己的想法,不能受我的命令的束缚。”
“可你,你真的不能……”
“我不能,米尔姰。在失踪的期间,我早已和他们断掉了关系。我现在甚至无法联系上他们。”
“呵……”米尔姰无奈地叹息着,“那好吧。我本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现在看来,我只是在白费力气。你们走吧,”她指了指卧室的大门,“嘉折命令我必须把你们抓住,我已经瞒着她好几次了。不要告诉别人我帮助过你们,罗威,我们从现在起两清了。”
“我知道你护国心切,米尔姰,可是如今的我在这个情况下帮助不了你一丝一毫。”他向他点点头,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崇高的敬意了,“或许,下次再听见你的名字时,你已经成为了抗击大公的民族英雄。”
“漂亮话省省吧,”米尔姰脸色阴沉,满脸不悦,“你们还要花费力气去找人呢。自己去这个城市里寻找线索吧,我也帮不了你们。但是还是那一句话,要小心海市蜃楼,罗威。”
“这句话,我始终记在心里的,”罗威看着她,“我一直都在等待着海市蜃楼的出现。”
“那个……”拉菲亚小声问道,“罗威,我们真的就要走了么?”
“当然,而且估计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不会再见到这个娼妇了。你有什么想说的话,或者想做的事情,赶快趁现在做了吧。”
拉菲亚于是踏着小碎步来到娼妇的床边。她也面红耳赤、胸脯一起一伏地递出三张五线谱,其上注明了标题,《在沙漠中盛开的银色雪莲》。
“哦?可爱的小吸血鬼,你这是?”
“……送,送给你的!礼物。”拉菲亚把五线谱递给她,“这是为你写的乐章!为了回报那天……你给我的吻。收、收下嘛!”
“哎呀,这可真是惹人怜爱呢,虽然我从来不懂音乐便罢了。”她饶有兴趣地看着纸上那些纷繁复杂的符号和线条,挠了挠脑袋表示放弃。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娼妇,自然不知道五线谱该怎么阅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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