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简单的谎言，”女妖E淡淡的说道，不过她此时淡淡的感觉是装出来的，“‘为了能有对抗一个国家的势力，我需要最忠诚的你，你的努力！’如此说着，我被他的情绪干扰到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任何请求，这一点无论如何当时的我是不会明白的吧。”
“随后我跟着它来到了这个地方，随后我看到了一只野兽，我忍不住疑惑，那凶神恶煞的野兽究竟是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回答，反而是关上来了门，远远的离开。”
“很快，我便知道了答案……我被那个野兽……那个野兽给……那是很糟糕的，不堪入目，映入我眼底的是地狱一般的幻觉的，我从来没有想到，也没有想过……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完成他的‘雄心壮志’，他就那样毫不犹豫的走了！一点告诫都没有，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房间！可是……这一切还没有完哦？当时的我心中还抱着一丝丝希望的……认为这是必要的牺牲，这是我作为他的女仆所换来的代价……”
“那么最后，你认为换来的又是什么呢？”我问道。
“……侮辱和贪欲，”女妖E万念俱灰的说道，“他根本就没有和帝国开战的觉悟，日日夜夜的待在这个地下世界中乐不思蜀，他骄傲的说着往日的丰功伟绩，却不再创造新的传说，他的所作所为，他的一切，只是为了沉溺在这一处酒肉鱼林之地，不停的蹂躏我们，蹂躏到死去……这里是他的巢穴，是他的天地，可是有一天他离开了……我们却永远的待在了这里。永世不得超生，我们……恨啊。”
“情况我大致上明白了，”我暂停了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明，“所谓的第一世代也就是和你一起第一批关押在这里的女仆，而第二代及其以后都是你们被强迫生下的孩子们，这里既然是他的世界，既然是他愿意沉溺的酒肉鱼林，他……便是一位男性，甚至不惜强迫改变各个世代的性别，我说的没错吗？”
“大人明察秋毫……”女妖E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那么，你口中的那位大人究竟是谁？”我接着问道。
说实话，我并没有那么多听别人讲故事的耐心，比起听故事，我更喜欢聚精会神的听别人收集起来的报告，因为报告中的线索都是结合起来的有意义的线索。
而故事中的真假需要我去判别，这应该也是十分麻烦的工作。
“那位大人……想必您也清楚吧。”女妖E想到那个，面目表情便是**裸的憎恶。
不，我并不清楚，那么多年的事我一个刚进入世面的小辈怎么可能知道？虽然我很想这样说实话，但是为了保持我在她们眼中的高大形象（正合适我和她们会谈的筹码），我必须装作“我十分清楚，但是想确认”的严谨模样。
“嗯，正如您所想的那样，那位大人正是一位勇者，他的名字叫肖龙，肖龙大人。”女妖E帮我在确认事实，不出我的所料。
穿越者，肖龙……记得老师曾经和我说过这样的存在，似乎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来到我们的世界中得到了不可思议的力量，并且用力量去击败这个世界的魔王为人类争取获得更多的土地……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扩张领土的借口。
既然肖龙是人类欲望所产生的工具，那么这个地方是肖龙发泄自己的“郁郁不得志”的工具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这依然不讲道理。
“我明白，他的存在毁灭了你们身为人的尊严，并规定了你们未来的人生，你们永远都是他用来发泄的工具，”我震声猜测道，“既然这里存在着第二世代乃至第三世代，证明他极度渴望着他幻想中的‘后宫’，此处就是他欲望的产物，但是从后宫的产量上看……他应该是利用了什么特殊的手吧？”
“没错，繁衍我们的野兽似乎不是一般的野兽，那种野兽很像狗，又不像狗……唔！”女妖E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捂住了头，但还是坚持解释着，“它们既是那个家伙的爪牙也是我们的噩梦……可是有一天，它们不见了……他不见了……都不见了……”
看来已经到比较关键的问题上了，虽然大部分她的回答和我想象中的完全吻合，但是只要是求证我就要力求绝对的完美，不能有任何的漏洞——我要还原当年的事。
“你们都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吗？”我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大人？”女妖E显然被我的回答问懵了。
“你们现在的形态，你们难道还不明白的当年你们做过什么吗？”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老师如果要净化她们的话恐怕是要难上加难了。
“我……我不清楚大人您在说什么。”女妖E不清不楚的说。
“那么，我就稍微给你们一点提示吧，”虽然仅仅只是我的猜测，“你们知道成为女妖的因素有哪些吗？也就是你们现在的这个状态。”
女妖们自然不清楚灵魂学上的理论，都无不歪着头。
“女妖，并非普通的幽灵，你们现在就是能攻击人类，夺舍人类的存在，是因为在那之前你们获得的别的肉体，所以你们身为灵魂才有肉感。”
“一般从普通的幽灵变成女妖是要经历一些阶段的，首先是要接受能量的滋养，玛尔也好，反玛尔也好都是能让你们触碰到实物的绝好养料，因为反玛尔的存在，导致你们能触碰实物，再有一个就是执念，一般的灵魂死后没有多大重要的事情想留在人间都会处于没有意识的状态，它们会被轮回引导，独自走向轮回，不过你们身上存在着极强的怨念，导致你们有极强的自主性，也就是有想要留在这里的意志。”
“还有一个就是我刚刚说的你们食用过肉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能触碰实物的你们，将怨念化作了无处发泄的饥饿感，想要解决你们的狂躁，能做的只有食用这里的东西来消磨时光，你们吃掉了自己的肉体，每一寸皮肉，每一根骨头，你们都把你们自己食用得一点不剩，正因如此，你们获得了真正的实体，成了女妖这样的特殊的存在，不过在你们集体成为女妖的过程中应该还存在着更加深刻的理由……这一点姑且不谈。”
“不过你们，真的只是食用了自己的血肉吗？”
“大人……您……您究竟是想说什么？”女妖E不想贸然能说话了，但是她作为代表，代表此处所有的女妖，自己应该和我认认真真的对话。
“为什么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为什么这里空无一物，甚至没有你所说野兽的身影呢？从你方才的回忆来看，即便是它们的主人离开了，它们也会按照主人的吩咐继续利用你们繁衍才是，可是这里并不存在这些野兽的尸骨……你口齿不清的原因也很简单，这里之所以没有任何东西是因为你们不仅将自己的尸骨吃掉了，也吃掉了你们的噩梦。”我淡淡的开口。
“……”女妖E和一众女妖说不出话了。
“正确的说，你们杀死了野兽，为自己报了仇，它们毁灭了你们身为人的尊严，让你们成为单纯的繁衍工具，它们的存在，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将它们杀死，你么怨恨着它们，我可以十分肯定的说，即便它们只是野兽，”我看她们的神情，我应该猜对了，“这种事你并没有和我说，是因为没有说的必要，还是……害怕我就这样离开，不再理会你们的死活呢？你应该很清楚，有什么话不该说，有什么话……一定要说！”
这算是我最后的警示了，尽管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刚刚的那番隐瞒也证明了女妖们对我的不信任，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愿意给她们这个机会。
不过这应该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我明白了……”女妖E颤巍巍的说着，抬起头，“您究竟还知道什么……”
“那个，应该就是法阵的核心吧。”我看向那边形似祭坛的黄金王座。
“虽然不是很懂您所说的术语，但大致……是的。”女妖E勉勉强强的点头。
女妖E看起来并没有撒谎，她的确是对有关魔法的事一无所知。
“你们之所以成为地缚灵，并不是因为你们的圆脸，而是因为这个奇异的法阵吧？只要有这个法阵在，会魔法的人根本就不会使用魔法什么的……”我微笑的说。
这一段也是故意和她们说的，我并不是有意去挑衅她们，而是在说一个事实，那些野兽……说不定并不是单纯的野兽，而是能使用魔法的魔兽，否则她们不会贸然攻击我这个看样子就知道是魔法师的人，她们已经和魔兽的捕猎计划中得知了这件事。
“接着，就是这里的法阵了……这里的法阵究竟代表着什么呢？它的存在究竟意味着什么呢？这些我其实并不知道，我需要知道的，是各位的证词，只要各位多提供线索，离你们的自由就会接近一步……一切，都取决于你们，”这方面的资料收集才是最关键的，“当年你们没有任何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但是我愿意给你们选择命运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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