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么?”
“当然,‘保养’这场计划的最终成果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步骤。”
“那么,开始吧……”
……在朦胧中听完了这几段话,在朦胧中时间又不知道流逝了多少。
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知识就已经被“锁定”了,现在记起来这些就不是原本的我了吧?这就是所谓的心声?嗯?真的有那么美好的事情吗?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想起来了,那一天,才是我第一眼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
感情,也变了质。
“爸爸妈妈”为了我好,所以因为魔术的原因,我被赋予了“间断性记忆封印”,也就是说,每过规定的时间,前面的一部分记忆就会被封印,要解封是存在条件的,怎么说呢?加入一天分早上中午晚上的话,以这个魔术为模板,施术者会规定被施术者失去记忆的时间段,假如这一段时间就是白天,那么每当时间到达中午的时候,被施术者当天白天的记忆就会被封印起来,由于每天失去的记忆段是白天,施术者反应过来就已经是下午了,当有人问起被施术者白天记忆的时候,被施术者才会察觉自己没了这段记忆。
所以,只要没有人提醒,我就不会感受到关于记忆的异常。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
也多亏了这样,我黑市能保持这普通人的生活方式,在白天,我被学校称赞为是乖乖女,到了晚上,“爸爸妈妈”就会千遍万遍的对我进行相关的魔术训练,一年复一年。
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在使用魔术的手感上那么好了,因为我有过相关的联系,所以Foreigner对我的特训并没有太大的门槛。
果然,他们的目的就是圣杯战争吧?
想起来了,一切都已经想起来……
我被制造了出来(人造人),然后在其他实验体的反复试验下,把其他实验体的优点全部都套用在我的身上,成为了一个完美的人偶,受人操纵的人偶。
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我是活不下去的,因为我就是类似于寄生虫的存在,吸取着其他人养分的存在,啊啊……我到底吸收了多少实验体的精华呢?已经不记得了。
待在基地的我,只是个眼神空洞,总是望着天花板的少女,那是我的待机状态,为了缓解实验间隔的无聊而做出的唯一的动作。
像我这样的存在,明显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啊,可惜了,那个男孩并不知道,为了我不争气的被“爸爸妈妈”先开枪打死了,真是个傻瓜。
基地里的时间,是我死去的人生。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是多么的安静,安静到让人想哭,我甚至在思考那个时候我应不应该活着来到外面的世界。
再一个事实证明,现在的时间是属于我最正确的走向。
几年前,我的“爸爸妈妈”死亡也不是什么意外,他们是被有意的人杀死的,躲在柜子里,瑟瑟发抖的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那一眼。
是的,我看见了凶手,虽然只是个侧影。
从他冷酷的眼神里,我读取到了一种十分奇怪的感情——释然。究竟是怎样的人会有这样的感情流露出来呢?即使是现在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凶手给我更直观的印象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索命的恶魔,漆黑的环境在我的脑海里生成了这个错觉,但是感官上的差别并不是很大。
在看到他的那一眼,我的记忆正好到了记忆被封印的时间,短暂的失神后凶手已经从窗户的方向完美的逃逸,留下的只有完美被布置成入室抢劫的血腥现场。
恢复到日常状态的我过渡恐惧这个家,逃跑了,随后浑浑噩噩的度过了难忘的三年流浪。
再后来,就是我与她的相遇……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呢?庆幸自己活着离开了实验基地;庆幸自己离开了那个“恐怖”的家;庆幸被“爸爸妈妈”充满期许的自己依旧参加了圣杯战争?
啊……倒不如说,我能活到现在,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笑)。
我在重新思考着,我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我是为了这场战争而被制造出来的,既然如此,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将自己的悲剧之源搅乱得天翻地覆不就行了吗?不过现在的我自然是以保命优先。
不过嘛,我也活不了太久嘛,Foreigner也说了,她的特训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帮助我拥有强力魔力的同时,伴随而来的是短暂的生命,这是代价。
或者说,这是我早该付出的代价。
庆幸,我并没有完全被灌输魔术师的思想价值观,虽然我一次没见过实验体的死亡,但是我的脑海里总能以哪个男孩为模板,对我索命的表情。
不过,光是这些负罪感是压不垮我的,我自知有愧,毕竟我是被制造出来的,真正有罪过的也轮不到我,只是隐隐约约有这样的负罪感而已。
但是时间长了,心态也会爆炸,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也不奇怪。
我是如何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坚持下来的呢,是谁支撑我到现在的呢?
是她,我的从者,Foreigner,诺特丹玛斯(艾菲),一位神秘的,不可思议的异世界旅人。
我真是怠惰。
她包揽了全部,从行动策划,到钱包管理,从战斗,到休息,她一直都悉心负责着,为我着想,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互相利用关系了,这是还要上一层的友谊,一种行为上的默契,但是我承受不起,我也没有这个能力。
不应该说是我有这个能力,但是我选择了沉默。
想必她已经看出来了吧?我是个无能的master。
但是她并没有将我抛弃,而是一如既往的包揽着我的全部生活。
我依赖上了她,想着不能失去她。
当她亲自踏上危险之地的时候,我很慌,说不害怕她回不来是假的,我很害怕啊,害怕这如同梦幻一般的现实变成浮华的泡沫,化为虚无。
她是真实存在的。我知道,可我更知道,她一旦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通这一点,我更加关注她的行动了,说实话,每天她晚归出去吃夜宵我真的很生气呐,为什么就是不能带着我出去吃呢……
这份失落感即使只有一点点,我也会铭记一生。
但是啊,但是啊,即使有诸多的不满,可是我的生活却异常的充实了。
待在外面的时间,是我活着的人生。
反复无常的生活体验让我满足了,参加圣杯战争让我满足了,和她们在一起,我更是满足了,恨老天爷为什么这一天不早一点到来呢?
“兴许是命运吧……”最近老是听 Foreigner说这一句话。
真是喜欢弄人的命运,将人的痛苦和欢乐都都铭刻在对方的心里,造化更是求之不来的。
我们都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我们不一样?
兴许是命运吧……
想到这里,我睁开了眼,结果谁知道,前脚将自己的烦恼丢给了命运,后脚新的烦恼就跟了上来,我抬起头,发现了这个事实——
Foreigner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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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警局迎来了一位不得了的贵客,无论是对于依鲁斯而言,还是对于Ruler而言。
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出现了许多前所未有的情况,而她的情况,实在是例外中的例外——在Foreigner的辅助下,能够使役两名从者的master,柳兰。
今天她气冲冲的来到了警局喝茶,带着Caster,却没有Foreigner的身影。
一直以来,两个人要么是Foreigner单独出面,要么是Foreigner必定带着柳兰出现,可是现在……却是柳兰带着Caster出现,这怎么想都不正常。
“Foreigner呢?”双方在办公室里喝茶,Ruler率先单刀直入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他的话引来了Caster的怀疑目光。
“Foreigner她……不见了。”柳兰说出了烦恼。
这没有什么非必要隐瞒的,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求帮助的。
一说到Foreigner不见了,对面的依鲁斯与Ruler都惊呆了。
“你们能确定?”Ruler来回看了两人一眼,想再亲口听到两人的确认。
毕竟,没有什么是比这个还要令自己意外的事情了。
“是的……姐姐她真的不见了,我们一大早起来,那一天我们就没有再看见她……我用尽了办法也没有找到她……”Caster都快哭鼻子了,“我甚至还以为,她在生我们的气……”
“我也没有办法联系上Foreigner,就好像……我们的通讯似乎隔了一道膜。”柳兰也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也因此,我能肯定,她还没有退场,而是不知道她在哪里失踪了。”
此时对面两个人的想法各有异。
那位看起来十分厉害又十分自傲的合法萝莉居然失踪了?!(依鲁斯)
不对劲,说Foreigner突然失踪怎么想都不对劲,偏偏是这个时间点……(Ruler)
“既然是你们准确的判断,那么当前事态就以这个为前提吧。”Ruler明白了事件的严重性,严肃起来(虽然一直都很严肃),他不敢再大意了,“她消失的地点是?”
“就在我们住的旅馆内……”柳兰说道,“昨天晚上为了惩罚她每天晚归,我们就把她压在枕头山下,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Ruler和依鲁斯对视了一眼,之前的疑惑已经渐渐变成了肯定。
这件事里,一定有什么隐情!必须调查下去!
“能否让我们到贵舍去参观一下?”Ruler说道,“相信其中一定有什么蛛丝马迹。”
Caster沉吟了片刻,但是寻找Foreigner的感情已经超越了被别人看“闺房”的矜持,连连点头。柳兰自然也不会有意见,对面可是宋朝第一神探,有他的帮助自己自然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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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封面是Caster的人设概念图,对,你们猜的没错,这张图是我嫖的,如有异议请私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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