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客人们都到齐了的话,放松点也无所谓了吧?”恐惧歪着头想道。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是为了什么而来吧?如果不好好完成的话,我的风评会下降。”我淡定的说。
“......”她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撇嘴示意她这样干看着我很不礼貌。
“你是新一代绝望吧?这的确让我有些意外......”恐惧打了个响指,精美的圆形小桌,四张椅子摆放在小桌旁,她立刻抽了其中一把椅子,优雅的坐下来,“什么事都坐下来谈吧,可否?”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直到恐惧的葫芦里卖的药卖完之前,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我看了一眼四张椅子,示意埃达也一起坐下来。
埃达诚惶诚恐的和我一起坐下来。
“我们来打个赌吧。”恐惧微笑道。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你的目的?”我狐疑的望向她。
的确,她的要求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冒着名声损失的风险,辛苦的找到了绝望魔女委托书的持有者,杀死了一个村子的人,引诱我出来,仅仅只是想在同行身上所求一件物什?
“你想的没错,那样东西只有你们绝望一门有,可我不能到你那边去,所以,只能用这个方法请你出来了。”
她没有再撒谎。
“你的问题我暂且不谈,这个赌博性质的游戏究竟有什么意义吗?你只要和我再进行一笔交易不就行了吗?魔女之间的以物易物。”
这才是我最不理解的地方,明明以物易物的做法才是最不会惹麻烦上身的。
“那个......说出来有一些害羞......”恐惧**脸红了,天晓得她在为什么脸红,“因为......好久没遇到同行了,而且还是久仰大名的绝望......所以......有些寂寞,想互动。”
“......”这个魔女已经无聊到没救了,这么想的我正了正脸,“好吧,我当个听众听一下这个无聊的赌局吧,那么,游戏规则是什么?”
“很简单的哦?”恐惧整个人的气氛为之一变,果然,凡是到了某些人擅长的领域,那个人的气场都会变得王八,“绝望,你应该知道下面的游戏规则了吧?”
“自然。”我明白她所说的赌博的意思了。
“这个游戏的胜负条件呢......就是将赌注押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游戏结束后,如果被押注者还存活,那么那一方就胜利了。当然,不能押在同一个人身上哦?”
“至于胜利的报酬,是什么?”
“如果您输了呢,自然,就是把我所求的那样物品交给我,如果我输了呢......”她神秘的笑了一下,这个微笑很快就揭晓了谜底,“我就任,您,处,置,怎么样?”
我的表情顿时黑了。
这算是哪门子胜利报酬啊!!!
“这不公平,”我斜眼看着她,我总感觉她这是仗着她比我年长而欺负我,“从你之前的话里我可以听出你是被束缚在这里的魔女,而你想要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有助于你摆脱束缚,就我胜利的报酬而言,你任我处置也相当于是要我把你带出这里,这两者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换了一种说法而已,不是吗?”
“唔......我好悲伤。”恐惧一幅快要哭的样子。
“你这算哪门子悲伤啊!你有本事去当弓兵啊!”我拼命压制住自己的语气,和她对话的我莫名感到火大。
我躺在椅子上,45度角死鱼眼仰望天空,听了一下耳畔的留言:“而且,我认为这个赌局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没有必要?”埃达不懂。
她应该很奇怪,刚才我为什么答应,现在由不答应了吧?
“我有答应过参加赌局吗?”我看出了埃达的心思,反问道。
埃达想了想,使劲摇头。
“绝望,你这是想赖账?”恐惧正了正脸色。
“作为条件交换,”我正坐,淡定的开始我的反击,“要不要听我讲一个故事呢?”
“......请便。”恐惧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故事呢,还是从母亲大人那离听到的,”我看了看恐惧的脸色,酌情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很小的国家里,有着一位侦探,最近那些年呢,有一个杀人狂正在这个国家里肆意屠杀俊男靓女,理所当然的国家的巡警向这位名侦探寻求帮助。”
恐惧嘴角一抽。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故事啊,本来吾并没有什么兴趣的......现在我想看看,你究竟了解多少呢?绝望?”恐惧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看见她吃瘪,我当然乐意说下去:“结果这位侦探发现凶手就是她的委托人本人,侦探很无奈的遭到了囚禁,然后和这位凶手签订了契约。”
“继承凶手的遗志活下去。”
“不久后,这个凶手死了,可是呢,侦探心底里并不想成为凶手,可是又 不得不成为凶手,很快两种思想成为了漫长的拉锯战,很久很久之后,她终于看到了挣脱束缚的曙光,可是解脱束缚的条件有一样是必要的。”
“她需要一个替罪羊,必须要有一个和自己同等实力的替罪羊,为此,她开始寻找猎物,最后盯上了曾经的朋友。后面的故事......后事如何呢?请听下回......”
“你在糊弄我吗?”恐惧的语气变得异常的冰冷,差点连恐惧的领域都要打开了。
可是我还是保持淡定,微笑道:“你的计划从一开始就破产了啊,这是不变的事实吧?”
“......你,”恐惧的脸色相当难看,“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我想起母亲小时候给我听得这则故事开始,我就很怀疑了,接下来的故事结果都是我编的,现在回想一下,我明白了,故事里的侦探就是以你为原型的。”我早就知道了。
这样的说明或许有些太牵强,可这就是事实。
母亲大人从小就喜欢跟我讲故事,顺便来增加我的履历,她在讲故事前都会说一句“本故事由真实事件改编”,然后将事实里的人物换个形象说话。
我方才说的只是超超超级简略版,母亲讲个故事足足可以讲一天,至于为什么是简略版......具体的我忘了,但是故事大致就是那么一回事。
换句话说,母亲大人可能很早以前就注意到恐惧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她的故事消息的来源来自哪里,我也懒得去问,因为“母亲大人无所不知”这个形象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
母亲大人说这些故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可能会用得上,现在的确是用上了。
不过这只是一切的前因。
现在一切的后果才是最重要的。
可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呢?下面请由我继续回答吧——主动权在我的手上。
“在想通了故事的概要后,我尝试去从被束缚的你的方向思考,你想逃离这层束缚,可是以你的实力却无法脱离这一层束缚,于是我开始考虑是什么束缚法阵把你封印住了,我检查了一遍脑海里一百八十六个从古至今的束缚类型法阵,最终得到了符合现状的结果。”
“零次迦冷束缚阵,这是目前阶段唯一能封印魔女的束缚法阵,所有人都知道,魔女身上有特质的因素,被凡人称之为神裔,而零次迦冷束缚阵就是用来封神的,当时你并没有想很多,于是接受了那位委托人的委托,结果委托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你封进了这里,为了让你永无止境的完成他的杀人意志,呵,你还真是倒霉得不行呢。”
“我的真正委托人早就死在了那个变态的手里,否则我怎么可能会栽倒!”恐惧愤懑的说。
我耸了耸肩,继续讲下去。
“零次迦冷阵不能主动触发,也不能撤销,它储存了相当于紫钥级中阶三倍的玛尔,并通过周围的生气不断的充能,就算是再厉害的魔女,因为很难有办法从里面挣脱,但是十分有趣的是,零次迦冷阵是允许弱者进入的,大致也就是青铜以下的程度吧?所以你可以利用这些人积攒能量设置一个玛尔储存阵,到最后积蓄了一定的能量后一举破阵——但是你并没有这么做。”
“这几十年来,你一直在利用相当激进的方法尝试突破此阵,这12人的自相残杀,也正是被你利用了。这是个仪式,很久很久以前就被禁止的仪式——万血盆。顾名思义,就是划定一个场地,是为盆,祭品必须在自相残杀中留我的血才能被仪式利用,在顷刻间爆发超出千倍的玛尔,用来突破零次迦冷束缚阵,而突破时的形态——”
“正是黑色颗粒。黑色颗粒确实能让你离开,但是这个做法不仅发动的概率很小,而且在外界也不能坚持太多的时间。”
“用这个方法明显比累积那个方法看得是运气,而累积看得是时间,因为这种仪式用了一次能量后玛尔就会消失,可见你是多么的耐不住寂寞了......”
“渐渐的,你发现这个方法并不奏效,反而见证了你非洲人的品格后,依旧不愿意用累积方法的你将目光,选择了和你实力相近的,绝望(母亲大人)。”
“你,是想用替换法阵吧?然后一个人逃之夭夭,现在的你,为了维持一个远高于青铜级的实力者待在这里已经是筋疲力竭了吧?相信很快我就会被零次迦冷束缚阵给反弹出去的。”
“就结果而言,你在这里,一事无成。”
玛尔储存阵被直接pass,万血盆没有任何收获,替换法阵又因为我过早的传承绝望之位而没有了意义,可见她的处境是有多么的绝望了。
恐惧失落的低下头。
我的脸色却不那么好看了。
“你还没有放弃吗?”
他还在搞自己的小动作!
一把破魔小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一招......你想到了么?应该想到了吧?可是这是我的最终手段,可没有那么简单就破解的啊。”恐惧抬起头,恢复了风云轻淡的微笑。
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正是埃达!
“......你想把囚禁起来?”除此之外,她没有其它的办法了,或者说,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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