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以后千万要注意安全。毕竟……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注意没有。”海伦娜突然开口。
“嗯?什么?”埃托雷转过头。
“虽然是我赶到在那个码头的时候意外发现的,但是我确实看到了。Assassin还活着。”海伦娜抱着双臂说道。
“哦,这很正常。毕竟Assassin的Master和监督都是圣堂教会的人,估计是诈死好把自己摘出战争吧。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也不足为虑,Caster可是Assassin的克星”埃托雷完全不感兴趣,裁判不吹黑哨也好意思叫裁判。
也不怪埃托雷完全不把Assassin放在眼里,毕竟Caster可能是最不会惧怕Assassin的职介了,Assassin本就是七骑从者中正面战斗最弱的职介,所以他们向来都会尽量避免与从者的正面战斗,刺杀Master才是他们的主要工作。但在Caster缜密的布局下,Assassin可以说完全无所遁形,只能选择与其硬碰硬——虽然Caster的正面战斗能力也仅仅是略强于Assassin的程度,在其他从者眼里还是个鶸。
“但那个assassin,和死在远坂家的不是一个。我确认了几遍,二者的不同程度可不是光凭伪装外貌的就能达到的程度。”和埃托雷的毫不在意相反,海伦娜却是十分认真,“可能是教会钻空子召唤的第二骑Assassin,也有可能这届Assassin本就是两人一体。总之,这次圣杯战争,出现了复数的Assassin。”
“复数的Assassin?”埃托雷皱了皱眉。
正常的圣杯战争只会召唤山中老人——Assassin一词的来源,继承了“哈桑·萨巴赫”这一名讳的恐怖分子集团首领一系。而山中老人一系共有十九代,由于其特殊性,每一个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必定会将这十九人的性格和能力研究透彻。如果说Assassin能够有复数从者的话……
“是百貌之哈桑吗?”埃托雷说出了这个代号。
第十九任继承了“哈桑·萨巴赫”之名的暗杀教团首领,百貌之哈桑。由于其拥有多彩的技能、丰富的知识、和完全无法预测其行动的奇妙精神性,而被冠以「百貌」这一敬畏的称号。最终由于太过狂妄去招惹蒙古人,导致阿萨辛教国被蒙古铁骑碾碎。是最后一任的山中老人。
“不过,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为惧吧。”埃托雷十分奇怪地问道,“如果是Caster你的话应该不会想不到这么简单的答案,百貌的强大在于可以产出大量分身进行集团作战,但一旦真名暴露就很好对付,应该不会让你这么头疼才是。”
海伦娜咬着手指甲说:“由于Assassin职介的特殊性,山中老人一系被研究得实在太过透彻,一旦被猜出真名就会陷入极端不利的情况。所以很多召唤Assassin的魔术师会选择违规召唤,然后将我们的思路误导向山中老人的一员。我担心的是,那个言峰绮礼会不会也是用的这个战术。”
不要以为违规召唤有着“违规”二字所以就十分困难。事实上,由于降灵规则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大改进的关系,对魔术师来说,违规召唤这种钻规则空子的方式,已经可以说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了。只要能够想到违规召唤,那么方法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
就像考试这种手段流传了的年代实在太久,学生的作弊手段也要多少有多少一样。
违规召唤这个方法埃托雷自然也明白——倒不如说由于他自身的特殊性,他能召唤出海伦娜事实上也是使用了违规召唤的手段。他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小时,最后眼前一亮,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埃托雷气势十足地说:“那么……这个问题解决方案就交给天才的Caster好了!我老了,就先早点睡觉去了。”
“诶诶诶?你刚才的气势呢?你刚才那宛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霸气呢?不要突然就放弃思考啊!Assassin的问题和你的生命问题是完全挂在一起的啊!”由于Master的性格前后反差太大,海伦娜再次崩了。
“现在解决不了,那就明天再考虑呗。”埃托雷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卧室,“现在我要去休息了。加油,让我见识一下能沟通‘圣雄’的天才魔术师有多强。”
说着说着,忽然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对海伦娜说:“诶?说起来,既然想要认真打圣杯战争的是你,那理论上也该是你主要出力吧。就这么决定了,以后由你来制定计划,你自己主要执行。如果有必要,我再参加。”
这老年人一不要脸起来,真的是谁都挡不住,也包括了同样以老人自居却是萝莉体型的海伦娜。虽然她现在有一肚子反驳的话可以跟埃托雷理论,但埃托雷一句“反正要认真打的人又不是我”就把她堵了回去。最后她也只能气鼓鼓地继续去做分析敌方从者和制造魔术礼装的工作。
埃托雷这一觉睡得很香,但这一晚却又出了另一件大事。
肯尼斯所居住的宾馆,那已经被他倾家荡产布置成拥有神殿一般御敌能力的高级魔术工坊,连同那座楼一起被炸塌了。
远坂时臣这位传统的魔术师在得到这个消息时可谓目瞪口呆,连红酒都忘了喝。肯尼斯的才华他也是有所耳闻,时臣在考虑与之为敌时,也有计算过强闯他的魔术工坊到底会付出多大的代价。但直接把整栋楼连同魔术工坊一起炸掉这个选项他可是连想都没想过。
魔术师到底只是魔术师,在考虑战斗时优先想到的永远都是如棋局一般的优雅对局,合纵连横勾心斗角才是重点,而卫宫切嗣这种如同掀了棋盘直接给你一刀的操作可是给他好好开了一次眼界。
对魔术师而言,圣杯战争是战斗,是魔术仪式;而对魔术使而言,圣杯战争就是战争,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谓之卑劣!
事实上,在卫宫切嗣的原本的计划中,他的首要目标是Caster的工坊。因为在圣杯战争中,放任Caster安心发育是十分危险的选择,种田了五、六天的Caster的战斗力和刚被召唤出来的Caster的战斗力可以说是天与地的区别,因此搅乱Caster的节奏是十分重要的。然而今晚的大混战有两个意外情况,这才让他改变了主意。
一是Saber左手负伤。Lancer宝具所附带的无法治愈效果让他不得不考虑处理掉Lancer让Saber恢复战斗力的优先度。
二是今晚埃托雷的行动。埃托雷在这次大混战中的表现,让他认为这次圣杯战争的Caster也许是一个更偏向于依靠谋略取胜的宝具特化型从者,优先级可以稍微偏后一些。
这才有了肯尼斯倾家荡产制造的工坊惨遭放烟花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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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那个Caster的Master。”间桐家中,在刻印虫的啃噬中稍微缓过劲来的间桐雁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同样在考虑着埃托雷的事,但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所关注的不是埃托雷的威胁,而是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的,埃托雷所使用的魔术。
“那个魔术师,我亲眼看到了他的施法过程。他施法时,没有看到任何的魔术效果。看起来并不是传统的地水风火空五大元素,那么,莫非和那孩子一样,是‘虚’吗?”
间桐雁夜不禁想到远坂樱那可怜的孩子,间桐脏砚曾经对他提起过,樱的魔术属性是‘虚’,在魔术界中这是非常稀有的属性,如果这一秘密被其他魔术师发现,樱就有被制成标本用作魔术研究、或者作为交配工具来生产‘虚’属性后代的可能。因此,想要樱幸福的话,就必须要有能够保护她的力量。
一开始,间桐雁夜满脑子想的都是把樱送回远坂家,由远坂家的影响力来保护樱,或者由他来赢下圣杯战争,向圣杯许愿让樱得到幸福,但现在,他看到了第三种可能性。
“‘虚’的属性十分稀有,甚至连拥有‘虚’属性的魔术师所生育的孩子也很难继承‘虚’的属性,也就是说,如果那位魔术师就是‘虚’属性的话,他这一生所研究的魔术很可能后继无人。那么,目前尚未被改造的樱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我的三道令咒都还没有使用,足以让Berserker暂时恢复理性,并将樱平安送到他的身边。但是,无法确定他在魔术界的话语权有多强,究竟能不能照顾好樱……甚至,以我的魔术水平还无法确定他的魔术属性究竟是不是‘虚’。”
埃托雷虽然年事已高,身形消瘦,但与间桐脏砚不同,他长得十分正派。虽然在打扮上有些不修边幅,但由于长年的闭关研究,使他身上满是书卷气息。如果不是今晚埃托雷的出手让间桐雁夜确定了那是一位魔术师,他恐怕会将埃托雷当成是一个刚刚退出学术界,外出遛弯放松的退休老教授。这种特殊气质甚至让他忽略了其实他还不知道埃托雷人品如何。
“这件事还要再多观察一下,Berserker的令咒不能轻易使用。樱……我一定会让你得到幸福的呃……啊!!”刻印虫再次狂暴起来,间桐雁夜痛苦地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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