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被烧死可是迟早的事。
灼热的高温刺激着人的神经,作战服早就被汗水所浸透,就算是他的眼前也开始迷糊了起来,亚伯努力地在不断袭来的热浪中保持着清醒,可大概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恍惚中他看见了一扇表面已经被点燃了的木门,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他将战术斧金属的斧头砍入了燃烧着的木头里,然后借着斧子拉开了这扇门。
并不是通向外面的通道,呈现在他眼前的只是一间小小的储物屋,虽然里面还没有被火灾所波及,但就算是躲在里面也不过是晚死一小会儿罢了。
咬了咬牙,亚伯又一次将手里的战术斧挥舞了起来。
——只能这么试试了!
迅速地砍断了木门的铰链,他一只手托着门内侧尚未烧起来的部分不让木门轰然倒下,另一只手则扶着侧面稳定重心。
“喝啊啊啊!”
用尽全力将沉重的木门推了出去,厚厚的木板燃烧着的一面朝下,还未被火波及的一面朝上,重重地砸在了火焰肆虐的地板上,把火苗压在门下,就这样在火海中硬生生地开辟出了一块安全的区域。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因为火焰马上就窜上了门板,吞噬着尚未烧着的地方。
看着门板在火焰下逐渐地减少着,亚伯也不敢怠慢,一把将少年从地板上拽起来扛到了肩上,后撤一步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火焰中的门板冲去。
跃起的身子刚一落到木门上,马上再一次起用力向前跳起,朝着来时敞开着的屋门扑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狠狠地撞到地上后,两人的身子在布满烟尘的地板上翻滚了好几圈后才停下来。
虽然浑身上下都很痛,但是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比真实的痛感更能让人安心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呼呼……成功了……”
疲惫地拖着毫无意识的少年,亚伯跌跌撞撞地从窗户里翻了出去,刚一来到屋外就跪在地上一把扯下了防毒面具和头盔。
他几乎能感觉到热气从自己的头顶散发出来。
“啊……哈……”
他跪在地上用手撑着沉重的身子,汗水从头发上一滴接一滴地落在干燥的土地上,脑袋也晕乎乎的。
——是高温闹得吗?
他试着站起来,但是双腿几乎用不上力气。
哗~~~
忽然从天而降的凉水就像是及时雨一样驱散走了难受的炎热。
“唔?”
不要小看这么一桶冰凉的井水,在这种时候可比什么神医良药都管用。
亚伯总算是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抬头就看见刚刚的络腮胡大叔站在面前,脚边还放着一个空水桶。
然而下一个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东西可是让亚伯打了个激灵,那是他突击步枪的枪口,正直指这他的脑袋。
大叔一脸感激地将背包和步枪递还给他,但是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虽然知道自己关上了保险,但亚伯还是下意识地闪到了侧面,有点尴尬地哈哈笑着接过了他的东西。
——下次可不能这么随便地就把步枪交给别人……
看着大叔疑惑的表情,亚伯默默地在心里面想着。
“那个,先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正在整理装备的时候听到了大叔的道谢声。
“啊,哪里的事情,您客气了。”
亚伯略带倦容地抬起头来笑着回答道。
“请随我来那边休息一下吧。”
“呃……那就麻烦您了。”
虽然想马上问到情报继续去赶路,但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亚伯还是点了点头。
跟在大叔身后,他来到了广场中央,在其他在此避难的人旁边坐了下来。
刚刚丢在火场旁边的长袍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看到了他奇怪的穿着和手里的步枪,村民们纷纷向亚伯投去了好奇与畏惧的目光。
在其他人的目光下有点不适应的亚伯尴尬地独自埋头喝着水壶里的水。
抽泣声伴随着低声的祈祷声,在受难的村民间回荡着。
具体伤亡或许没人知道,但所有人都明白,在烈焰中消逝了的亲人们,再也无法出现。
有年纪小一些的孩子哭嚷着要父母,也有年龄大一些的独自蜷缩在人群中默默地任由眼泪滑过布满灰尘的脸颊。
在亚伯的思维里,无论在何时何地,去保护无辜的人免于这种局面,都是士兵的义务,哪怕这些人与自己毫无交集。因此他也时常陷于困境之中,身为国境巡逻员,逮捕那些偷渡者是他的工作,也是他保护自己家园的方式。但当他看到那些为了生存而历尽千辛万苦跨越国境线的人,却又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将他们遣送回去。
他的绝大多数同事都不会过多地去关心那些戴着手铐的可怜偷渡者,然而当他对上那些可怜人绝望、痛苦、甚至是怨恨的眼神的时候,强烈的内疚感都会充斥他的心脏。因为他知道,这些人里面可能有许多家伙将他们最后的一点点储蓄也交给了非法组织,只为换来跨越国境线去寻找生机的机会,然而他亲手毁灭了这些人的希望。
——人生是平等的吗?显然不是。即使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也留给上帝来决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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