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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48:杀人犯的良知与烂好人的无知

Day 48:杀人犯的良知与烂好人的无知

**(注意:为防止引起混淆,「死神」的称呼将会统一改为Death,以「他」取代「它」或「它」表示。然而,其他阿卡亚牌灵的称呼将以英文命名。)**

他缓缓俯伏油画,犹如抱紧画中少女,便继续说道。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四百年,直到至今即使弟兄姊妹们放下你,我仍无法忘记。"

"我很想再次见到你,我宁愿伴随你的步伐而去也不要毫无意义独活于世。我不想听着主人命运杀戮无关痛痒的人,不想待在那个早已支离分散的虚伪家庭看人眼色、天真无邪地继续扮演那个「哥哥」。我已经腻倦了,不想为活杀人,迎来终结。 "

他边说边流露了一道道婆娑的眼泪,全打落宝蓝的大衣,瑟缩一角的痛哭,只让自己听到但众人注意不到,也许这就是所谓「坚强如钻石的人,内心也有脆弱的一面」的道理。

躺卧大床昏睡的伊蒂艾伦隐约听见Death的云云之话。不管是片面性的还是心底里,他也知晓Death内心的思绪,不禁流下同情怜悯。

虽然Death狠下杀手,为帕拉米娅流了一道磨灭不了的痛苦,当着她的面前杀了我,做尽怒不可遏的恶行。但是我明白他本质不是如此悍凶,在我们相处时段,他向我指教书中单词的事正好证明我们不只仅仅只有敌对的冰冷关系。况且一切并非循从他本人意愿而行,只是因可悲的身份无法反抗而做的。还真讽刺,作为受害者我居然会有一刻随便地相信可能随时扼杀我的杀人绑匪。

"不过,这一切都会在今晚……"

「以屠杀献上的羔羊,直到祭台上沾满内脏横飞、血流四溅的方式完结。」

背对美画的Death转身回眸躺卧床上的男人,他流露充斥冰冷的杀意眼神,留神到他凌厉凶恶的心理读白,伊蒂艾伦立马闭上双眸,假装昏晕,以此逃避他的注意。

「你就永远地长眠吧!」

只听他以冰冷声腔说着,无法按捺好奇心,睁开双目,一瞬间熟悉的银色镰刀朝自己的身体挥斩。被斩杀的痛苦犹如毒药封住他喉咙,无法传递求救的呼吸,气管好像被什么阻塞无法呼吸。渐渐地肌肤感受到鲜明并带有余温的血液横流四溅,伴随砍斩的次数增加,原本挣扎的发发男人安分下来,好像真的步入梦乡。

原本白色的床单被浓厚的蔷薇色沾染,逝者的脸流露划划泪痕,生前没有喊了呼救,不,可能是连一声也发不出来的时候已经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真不愧是死神的工作,趁着如电光火石般的生者离临之际,似静谧、和平的方式给予死者安息。可惜,他迎接永远的安眠并非以安详的姿态与世长辞,换来的是被人开膛肢解的惨烈死状。

"呜呜……"

自映入眼廉的是难以形容的震撼、残暴的影象,伊蒂艾伦下意识极力逃离眼前的事实,回神过来,才发现刚刚的事只是一场噩梦。不过,自己的处境并未因噩梦的终结得到好转,他的双手依旧被紧紧反锁。

"这里是哪里?"

"嗯,你醒了吗?年轻的神谧先知。"

伊蒂艾伦猛然回眸声音的主人,乍见Death翘起二郎腿,悠然写意坐在一副棺木上方,摇曳手中握着盛装赤色液体的高脚酒杯,时不时品尝杯中之物。

"你刚刚有睡了一场好梦?"

他呷了一口,摆出一副令人发寒的笑脸迎视坐在床上的男人。

"拜你的福,这场梦好到我差点以为自己再次去到英灵殿。(PS:北欧的民族一直相信光荣牺牲的烈士死后会返回天界中名叫英灵殿的地方,享受至高无上的荣美待遇。)"

洞悉到Death具体的操纵梦的能力和个中的动机,伊蒂艾伦宽容语气说道,掩饰内心对他的畏惧,以往对他存有一点的谅解和同情没有了。

"是吗?你还真的一脸老样,还以为受了这场梦会变了。"

"梦只不过是人类在睡眠期间,大脑重新处理活动记忆的过程中的副产品,根本无需为此现象大惊小怪。"

"喔,不愧是专业的魔法使,能在体会死亡滋味的经历仍能保持理智解释,换着普通人的话早就疯狂。"

"但是本人的决意否定并不代表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当然梦中所见的也是如此。"

Death展现傲笑的姿态,放下被空空荡荡的酒杯,拍掌和应,抠耳的。全神贯注目察对方一举一动的伊蒂艾伦顿然流露的难堪神色。

"好臭,到底是什么弥漫着强烈的腐烂与腥甜气味。"

"啊咧,你是说这个。"

他从棺木站立,稍稍弓腰半跪,掀开棺材的盖子,脑上的笑容变得更有韵味和狰狞,就如淘气小孩子从玩具箱期待掏出深爱的玩具那么自豪。

"恶恶……"

目睹打开的盖板的那一幕,伊蒂艾伦不禁捂住双嘴,脑海涌现一股震惊的心理上厌恶感,疯狂地呕吐。

"这算是什么意思?这可是我刻意特选的精品佳肴,看看那花了五年的熟成火腿,这是我由西班牙那边采购祟高贞洁的修女,并趁着活生生时切下的。 "

"至于那个黑布丁(一种传统英式料理中常作配菜的肉肠,材料由家畜的血和内脏腌制),我想花了约五个月时间风干,毕竟当时我还不想浪费狩猎灵魂后的肉块,就干脆将他们剁成肉碎,连同人血制成肉肠,充当闲暇时的小菜。你要不要尝试吗?"

Death一脸欢悦介绍手工自制的「人肉食品」,能听悉万物知性的伊蒂艾伦感应隐藏那堆「肉块」的哀嚎,那当时人们被他屠杀、肢解、玩弄时的悲愤传递他的耳垂。将眼中之物结合「听到」死者的悲鸣,那时候犹如一片充斥杀戮的血海地狱和惨状「鲜明地」重现他的脑海。伴随所见恐怖之物愈多,身体的抗拒感也随之强烈,他不断地重复作呕,一地尽是唾液和被强烈的反拒意识硬扯着肠胃拉出的食物残渣,强烈的反感到作差点连气也喘不过来。他的脸尽是沾源源不绝涕泪,还有吐得遏止不停的唾液。

"呵,你居然会对此有强烈的反感?真亏你的身上淌流着嗜血成性的Huldrekall(斯堪的维也纳地区的妖精)恶劣怪物血脉,假装人类那样低俗、满载偏见地责备。"

"这怎可能会有关系!我才不会如你做出禽兽也不如的恶行!!Death,为何你要这样做?"

伊蒂艾伦染上一脸充斥竭斯底里的愤膺之情,他好不容易摆脱痛苦煎熬,但是当他仰视Death时,他一边按捺自己不要呕吐,一边不禁显得生不如死的痛苦。

"我也不明白为何你要责备我,我只不过是做自由要做的事。也许当初我被主人强迫命令杀人,我是时刻怀抱愧疚和懊悔…...."

"但是我不这样做的话,我的弟兄姊妹们就会遭受那个残忍对待。伊蒂艾伦,在那个商量虐待和**你的打算时候,你该清楚他是怎样的人。"

他的话引导伊蒂艾伦返回当时Death和其主人的相处境况,那身心淌流的血是漆黑的恶魔。如果是这样也说不定是他犯案行凶的动机,但是另一边宿他回想到刚才狩猎人类并陶醉杀戮的行动的事,他不得不以不可信任心态正视事实。一同思索他对底是否一名恶人的准则。顺如他的预料,杀人犯的言辞尚未终结,仍持续下文。

"我不认同这会是任由你追求杀戮的原因!如果換着是我的话,不是因为主人殘暴无仁的决定,你更应该趁机帶着被挾持的兄弟姊妹逃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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