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避不过。"
"但是你到最后没有杀害两人吧。伊蒂艾伦那次是因为他挺身救助你才死去,但你不是以死相胁,他最后仍不是活着?贝尔的那一次,虽然你确实朝他开枪,不过这一发并不是致命的子弹,只是揉合摧眠咒语的魔力弹,击中也不会致命,只不过要睡上半个小时吧。现在的他说不定活蹦活跳地闯荡。你没需要为伤害他们的事感到自责。"
帕拉米娅温柔地劝善,尽量释除她的痛苦。可惜奈何她的谅解和呵护是反映现实而说,被名为罪恶的无伤荆棘所烙下的剧痛仍无法从她的心消退,被刻下的伤口仍不遏息地淌流鲜明和炙热的血。
不过,朋友的意念有好好地传递蹈梅的心扉,她也清晰自己再徘徊自责懊恼的境地只会为原本难受的大家变得痛苦。况且她是始作俑者,现今的事态会发展成大家彼此敌对也是她当初的主意,既然一切的恩怨旋涡被掀动开来,就该预料到没有回头的结局,因为自己所做的阴谋本应就不该抱持一丝侥幸逃避的奢望。这个痛苦既沉重的责任早就在自己写下数封给予友人的诀别信时该意识下来。
尽管如此,我仍希望自己尽可能得到宽恕,就算大家到最后再不以「朋友」定义看待,也许是「怪物」和「背叛」的眼光,我仍贪婪地追求他们的体谅和饶恕。不论我要花多少的代价,我也甘愿。也许我就是这样踉跄踉跄地污浊的泥沼挣扎求存,在不见光亮的明天独力奋斗,不能抱怨也不能撒娇求人,直到我的愿望迖成为止。
"蹈梅,你真是愚昧的可怜男孩。明明你所看重的老师和朋友都没有责怪之意,但是你却一意孤行地令大家讨厌你,自我制造犯下毫无其表的罪状的假象、然后一口气承受所谓的罪孽以此作为不让大家身陷泥泞的不幸,摆脱Death对伤害大家的杀意。但你有否想过在进行这种自我献祭式的教赎的同时,你是否有真正面对和倾听他们的你关心的一番诚意和勇气?"
能听悉蹈梅心音的帕拉米娅,摇头来了一场漫长的叹息,为的不仅仅表达她对人的不幸所流露的怜悯,同是象征未能解救陷于囹圄之徒的惭愧。
"呐,正因为他们担忧我,我更应该要让他们对我放弃。如果是一条选择题,大家同是坐上了一艘沉船,船上只仅仅存有一件残缺的救生圈,但船上有五个人同时需要救生圈的同时,你认为他们还有余力想别人吗?"
"所以你宁愿在众人为厮杀争夺「救生圈」的悲剧发生前夕,愿意打从一开始就扼杀自己成人之美? "
"这算不上成人之美的漂亮话,我所想的由始至终只是自私自利的救赎。万一我真的失败,拜托你无论如何也要替我拯救伊蒂艾伦老师,就算代价是要换取我的灵魂。"
(明明这个男孩的只是少我数年的年岁,本不是该是为琐碎难缠的沉重责任苦恼。原本以为他是幸福的少年,代替我拥有原本毫无资格的幸福,至少我坚信一无所知的他以这副身体活着可以重头来个,不受过往要事的束缚、逝者亡灵的怨恨,以及用不着与过去故乡诀别。但是你却选择了沉重的道路,刻意追求不再连累别人的方法。真是受不了,还以为像这样的事除了我以外就不该在世上再次出现会这样做的笨蛋吧。)
此刻帕拉米娅默默下了祷告,不是为了祈求胜利,而是渴望上帝允许在他在鲜血沾染双手之前能让自己为他代劳。至于词汇,恐怕只有屹站神的庭园的罪人才能得悉在神的面前落下的虚卑之言。
"好了,我们是时候起行。"
在帕拉米娅的引导下,蹈梅接过阿姆基尔手上的一副散发的媚惑光辉的镶嵌金边的酒红宝石领扣。
"这个好漂亮。"
"少多说闲话,给我载上去。还有你们千万不要弄了这个,否则我们都会万劫不复,这可是主宰我们能否打倒Death的关键之物。"
当蹈梅接过阿姆基尔递来的华美饰物,他不得不以严历口吻警醒她,后者微微低头答应。
"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当他的话语尚未落下,他已经示意蹈梅掏出配备的手枪,握着手心。
(难不成他们的计划是……)
"你能做到吗?还是由我来帮你,反正这只需三秒内也不到的功夫,刚好下一秒我也要帮忙,所谓「一不做二不休」……"
"不用了,我有责任做好自己的份内事,这是逃避不了的。"
"是吗?那我就给你一分钟之内完成。"
面对从旁的阿姆基尔不满地交叠双臂,移眼不移地凝视待在红色魔法阵的蹈梅,与其说是「凝视」倒不如是「监视」她一举一动,漠视私隐之举。
帕拉米娅则沉默不语,看似无动于衷,犹如潜伏田野的猎豹,一副尖锐和凌厉的敌意眼神,如同阿姆基尔所示那样,只默默地看着,等待少女作出诀别的一刻。
但是对于对蹈梅来说,接下来该做的事实在过于残酷,就算现在不是初次的经历,但不论发生出多少次,被子弹划破的脑袋的剧痛,四处流血的恐怖触感仍时刻浮现她的脑海。这宛如打开了藩朵拉的盒子,再次勾起昔日烙下她夹杂无尽的痛苦。
"试问世上怎可能真的会有朝自己脑袋开枪的人?"
蹈梅不禁浮现这个毛骨悚然的反问,她举起握有的手枪,将其贴近她的头壳,尽量将其动作掩饰在收尽饱览一切事实的眼底,隐瞒自己的行为。
为何自己要不得不做这种事?一切都源于阿姆基和帕拉米娅的计划所在。所谓能打倒Death的策略,关键在于威胁他存在的致命弱点一一「逆位」,以及拥有与Death力量分庭抗礼的阿卡亚牌灵一一阿姆基尔·巴金(The Devil)。 Death之所以对人类来说是无敌的怪物,是基于它拥有缲控人的生死,换言之普通的物理性攻击对这种超乎自然的魔物来说,莫说能杀得死,可能只是既不痛又痒的无谓之举。
但是若能算能削弱其力量的「逆位」能打破困局的一丝曙光,故事却是另一回事。不过,前提是就算得了一副具有针对并掌握Death弱点的肉体,没有一个真材实干的实战魔法使主导下,这都无异是只有笔子却没有放恁笔音发挥潜能和创意的空白泛纸。
现在蹈梅和帕拉米娅正正面对如此难堪不安的窘迫,两人因着当初诅咒彼此乱打乱撞地交换灵魂,潜藏于分隔两个世界的肉体,遭受无法返回原状的排斥现象。同时,这道诅咒也正好将两人的独立的灵魂连结一起,不论跨越差导的时空,仍毫无阻隔地连系起来,彼此作无意识的沟通。但是单恁这点远远不及击败Death,作为普通人的蹈梅,就算经历多番训练和优秀的魔力肉体的强度适应性调教,她依旧是无力匹敌阿卡亚牌灵的超乎常人的力量的普通人。
然而,帕拉米娅的情况则是相反。不但拥有针对Death「逆位」特性体质,同时既是阿卡亚牌灵「The Devil」的「契约者」*(一般指魔法使或灵力高强的高僧与世界上的各种超自然存在的生存所缔结的契约,例如:恶魔、妖精、曾被人信仰的远古神明或英碓的灵魂,甚至怨灵和高智商的兽类等生物),以两人作均冲的战力比较就一目了然。
不过,现在最大难处在于两者的灵魂被顽强的诅咒深深刻印,根本无法随便说恢复原状就真的能顺利成章地做到。因此他们需要通过进行受咒者出现「假死」状态以捉紧隐瞒肉体知觉和把握诅咒闲暇的灰色地带,从而达到将帕拉米娅的灵魂短暂地返回原本身体,以配合阿姆基尔的作战方案。
"我说你打算混水摸鱼到何时?若是做不来的话,就由我……"
侧旁的阿姆基尔耐心消磨殆尽,蠢蠢欲动般恣意拿走蹈梅握在手心的枪,不过反遭她的严厉拒绝。
垃圾学渣与异世界的高材生生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梦于病娇支配之下》、《抖S女仆和M的我》、《我不想和你一起重生》、《我的假女友正全力防御她们的进攻》、《扶她狂想》、《重生后也难逃她的爱》、《女上男下》、《我被变身成女生了》、《女神攻略系统》、《我的奴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