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如你口中如此高洁的善类。按资历的话我可是你的大前辈,因为我曾经也是杀人犯。"
他压着低沉的嗓子听说自己昔日的恶行,同时迅速地一手以粗暴的方式捉紧蹈梅的双臂,一手握着手帕捂住她的鼻与嘴巴,不让对方有呼吸机会。
"刚好当时的我也是在这个傍晚时分这样迷晕死者,然后举起斧头朝她的胸膛砍斩数次,接着掏出她的肠脏和肝,趁着还有气息时逐一切片,还有来个肢解,直至她断气为止。那时我可是十分享受着这种气氛,也贪婪地追求这种**。作为同好的你要不要尝试这种新的体现?我有自信保证这门手艺能可以让你品尝到徘徊半死不活却迷醉的痛苦。"
他满载猥琐的笑容充分表现出一个变态的连环杀手心态,身下被他逮住的可怜少女挣脱的不只是那位「杀人犯」,还有被闷到窒息的触感。她发出「唔唔」、「嗯嗯」的琐碎杂音,尝试挣扎抵抗,但奈何地男人的力气过份强大,加上双手被牢牢的束缚,肢体上力气争持是徒然的。随着缺氧的时间愈长,天旋地转的晕昡感不断涌现。蹈梅深悉容许事态恶化下去,她的身体未待到实践帕拉米娅的计划前,恐怕她的下场会沦落贝尔的手上,成为无法逃脱不幸意外的牺牲者。
(蹈梅,如果你坚持不下的话就让我出手吧。)
(帕拉米娅,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我连贝尔也无法制服,又怎能协助你迎击Death?更何况现在的你根本不适合做这种事。先前你不是说过自己并非处于灵魂出窍的简单状况,你的灵魂可是被强烈的诅咒锁死我原本世界的肉体。)
(现在的你单恁「灵魂分割」效果才能维持在这里世界上的一定程度的意识认知,才能呈半现世的状态。但是你若要强硬进行个体干涉,就算对象是本体不会出现「排斥反应」**{因为自然界若果生物个体出现因灵魂与肉体的本质不同的错配情况,会造成细胞与外来魔力抗原敏合,从而激发个体免疫反应,严重干涉的体内新陈代谢反应,可引致严重的器官衰竭,甚至休克死亡。 }**,但是这会严重消耗你个人的魔力。 )
(唉,亏你在这种时候还说这种大话,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不行的。况且迎对「阿卡亚牌灵」一事不是由普通人的你胜任的,该由我作为The Devil灵力的继承者去做的苦差。你还是乖乖地交出身体的主动机吧。)
(在适当的时机,我自然就会放手,不用你从旁指点问津。)
除了精神世界与帕拉米娅争谈,蹈梅不忙现实世界挣扎求存。突然灵光一闪,某个熟悉而古怪的咒语浮现她的脑海,依然少女也遵从意念默默读念。
「 escaping from the horrible shadow following in a glowing flame ending up the worthless candlelight (摆逃可怕的阴霾,跟随星火之苗,终结无谓的薄暮)。」
「The bindung of thorns (荆棘之锁)」
伴随一道罗兰紫的圆阵浮现蹈梅的脚下,不知从何而来的如毒蛇蠕动的暗蓝色荆棘冒出地板,纠缠贝尔的身上,而蹈梅趁机摆脱他的束缚。回眸后方时,只见他的脖子、双臂和大腿被攀附的棘藤牢牢绑紧,整个人犹如落在蜘蛛网上细小飞虫被牢牢地大字形状般固定墙上
,动弹不动。然而,蹈梅也取迷晕药的昏晕意识恢复过来,她一满余韵笑道。
"我说你刚才弄晕我想干什么?刚好我也有一门手艺值得让你亲身尝试。"
说着蹈梅拍响手指,一道略粗的荆棘毫无顾忌地游走贝尔的胸膛,又撕开他棕色衣裳转迸内方,游走于他一身西装下**裸的肌肤。一股酥麻的不安**和不知明生物蠕动的触不断侵蚀他的脑海,呼叫节奏加速。他的脸庞也浮现淡淡的殷红。
"怎么样?你想被荆棘绞死、被五马分裂地活生生肢解,还是享受与荆蔓来一场肌肤之亲,**过后再狠狠地枪杀?"
"很抱歉,我什么也不会选择。如果你想杀了我的话,你仍没有资格去决定。"
贝尔从容地笑着回应,无惧对方随时借荆棘扼杀的用意。后者错愕地回望同是有杀人经历的前凶徒,待在原地的她狂妄大笑,才缓缓靠近「束手无策」的老师说道。
"真不愧贝尔老师,那么有骨气的答案是只有你才能回答的。不过,我现在可没有再与你折腾的时间。看在你不畏惧死亡的勇气,我就告诉你重要的秘密吧。"
"你所推敲的可能性是对的,伊蒂艾伦老师还活着,而Death的真正目标是我,除了这点他答应过若没有人阻挠他的计划就不会作多余的杀戮。"
听到这番回应,贝尔瞬间流露惊惶不安的神色,打破他沉静的形象。接着他连忙追问蹈梅下文,她则平静地回腔。
"那么你当初刻意靠拢我们又为了什么?明知道自己的背后会被Death监视,你还想做什么事?"
"如果你怀疑我是刻意将你们拖下水的,这也是正确的说法。确实,当初Death强迫我杀掉伊蒂艾伦老师时,也许是一时的意犹未尽,接着它又当着我的面前将死人复活过来。就在这个时候我下了赌注,它答应可以放过我和伊蒂艾伦老师活路,不过前提要达成「将我所熟悉的友人带过来,然后一口气亲手杀掉」的协议。就这样,我就答应了他这个协议。 "
"所以你找我们不是为了好让Death监视我们,相反是甄选猎物?"
"也全不是这样,监视的用意也是我刚开始找你们的原因,不过为的是三重监视:一方固然是朝Death那方张扬我的行动,另一方是我为了方便监视而做,毕竟我可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违约。最后的一方,是我为了刻意引起大家的注意而做的,相信大家该都通过我的失踪产生不少的怀疑吧。"
(等等,难道帕拉米娅刻意假装失踪是为了逗拨我的主意和方便日后全身而退?)
联想到她先前所设下的举动所隐藏的真正意图,贝尔便加重语气地责问。
"我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多亏你的破计划,我们全都被你狠狠地耍个一团糟,你怎可以为了自己所谓的计划连累无辜的人!真是的,果然你受了那次意外的教训后还没有改变这个劣根性。"
"对不起。确实我还重蹈覆辙,伤害你们。"
"嗯?"
也许一时的错觉,贝尔隐约听见蹈梅歉疚言辞,他的眼神由不甘愤慨转为无奈。
"我知道对你们和盘托出,大家一定会极为怨恨和反对我的做法。但是我坚持守口如瓶的话,大家又会怨恨我玩弄他们。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到回头也是绝路的田地,那么就让我一人承担就行了。至少大家既不知情也不会过问,对任何人来说不是幸福吗?"
蹈梅尽量压低自己的哭腔,不被人发现。当说出这番话犹如自己的芳心割了无数伤害,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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