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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32:frustration (挫败)(上)

Day 32:frustration (挫败)(上)

摆在他手上的信封总共有三封,当中包括了刻上贝尔的名字。

「致贝尔·蒙哥利亚的道歉信」

"贝尔老师,你手上拿着的是?"

"不就是信件吧,我猜计你大多也知道是谁写的,因为这里刚好也有你的。"

麒祥稍稍留神贝尔握着的三封信件,后者则递给他的那一份信纸,也平述告知手上之物的来历。得悉答案的他打量了属于他的道歉信,二话不说地揭开。但当文字映入他的乌黑眸子之际,一股汹涌澎湃的懊悔和悲伤充斥他的脑海,婆娑的热泪毫不止息地降下信纸,甚至连墨水字迹差点朦胧不清,握着纸张的双手不断毡抖。

"为何你要这样做?"

贝尔凝视大声陶哭的学生,他也揭开自己的信件,暗暗地默念当中内容。

「亲爱的贝尔主任,不,老师: 」

「当你看过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前往死神那边准备与它进行谈判,以此拯救被掳的伊蒂艾伦老师。相必你得悉以后该会大发电霆地谴责我武断行事的举动,然后发狂地四出奔波。

但是,这并不如我所望的结局。我明知当初是我一人擅自闯祸后弄出棘手的烂摊子,理应覆行责任告知一切的真相。但碍于众多难以启齿的因由,我无法说出来。也许你会为此感到不满,但希望你能看在我的份上耐心地细览下文,聆听我的解择。

首先,我要为伊蒂艾伦老师的事表示万分的愧疚。那个时候我还未仔细地交代所有事情,其实伊蒂艾伦老师是我和死神之间赌博的牵涉筹码,换言之,即是我也是策划他被绑架的凶手。因为那时候的他其实已经死掉了,是为了掩护软弱无力的我不惜挡下了死神的镰刀。直到至今他仍安然无恙地活着是基于当初我强迫死神参与了一场符有保护伊蒂艾伦老师人身安全条件的俄罗斯轮盘赌。可惜最终我仍是败了,还吃了一记朝头开枪的子弹。但是我有幸大难不死,以魔法逃避。可惜伊蒂艾伦老师的灵魂和躯体都被死神夺去。所以他的不幸都是我招惹而来的噩耗造成,因此我更有义务一人负起这个责任。

其次,我已经不想再有人因着自己招致不幸。那个,我一直纠缠着自己是否该坦诚对你诉说这个秘密。来到今天,我认为这该是时候透露。如果贝尔老师仍有记忆的话,应该忘不了那天我差点摧残了整间校院的恶行吧。自意外以后,我谨慎地活着,表现自己有意改过自新,试图重拾当回这里学生的机会。但是我知道这永远也不够的,因为大家对我的憎恶犹如永不竭熄灭的火种,不论是作为遭英国人唾弃的异邦人身份,还是成为人为灾难的罪魁祸手,师生终对我声名狼藉的态度终不改变。而我也从中看出不论贝尔老师还是伊蒂艾伦老师,你们背后为我做尽了太多保护我的事,不得成了哑子吃黄莲苦态(指贝尔因包庇帕拉米娅去承担责任,遭到革职和封印魔力的处分,不过他迟迟未能向别人交代这件事)但是这一切只是你们认为不幸结束的终结。事实上却是命运择动失控狂疯的开始。

死神盯上的人是我,他的来意我早就领悟了,但是你们是无意牵连在内,所次为了

个人安全,我奉劝贝尔老师你放下这次的事,因为一切由我来做就已经足够。我不希望你们都会与我扯上关系而遭受更多的痛苦。就算我是一个多坏的学生,我也希望大家可以安然无恙。所以你们赶快退出的话还可以得救。

也许看到这里,你自然会问道:「像你那样连入门魔法还未学懂的菜鸟有什么资格对抗死神?你的对手可是一头无人匹敌的怪物,随便动弹了一下指头就可以秒杀我们人类。试问你能恁着什么从死神手中抢救伊蒂艾伦老师?」之类的话。老实说,我真的很想交代,但是这是触碰到秘密的一部份,我是不能说出来。但至少我可以我已经找到对付阿卡亚牌灵的方法和保证一定能将伊蒂艾伦老师带回来。

因此,今晚是一场严肃的苦战,拜托你和麒祥可以尽量不会外出,毕竟对死神来说,黑夜是他所向披靡的舞台,随便在漆黑中晃荡只会招致他的杀意,一个不留神地带走人的灵魂。另外,尽可能打破或遮掩房间内有镜子的地方,因为镜子是寄宿死神设下的结界通道,绝对也不要贸贸然贸近。

以上是我以有限文字交代大概的要领。如果上天再给予多一份机会,我宁顾选择直接会面。因为你、伊蒂艾伦老师和麒祥都是我在这里中最重要的人。只有对着你们,我还有机会可以清楚辞别。除了这个原因,其实我仍因为担忧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与你们再见。因为,我坚信自己事后可能变了别的模样,可能连该要道歉的事都忘记了。所以,对不起,真的十分抱歉,除了抱歉之外,我已经无法可以以别的词汇取代心中的思念。

我是一位笨拙得无可救药的笨蛋,只懂得不断利用人情却一次又一次浪费补救机会,甚至不惜为太多的人带来此生无法磨灭之苦。单是数算已经是我轮回多少次都无法弥补的活罪。因此,无论如何,就算要赔上我的命都要好好阻止一切,赎罪是我仍可以活着的义务。

如果我真的能返回这里,我愿意被你们狠狠责备,希望今次的灾难将会连同我的罪消灭殆尽。 」

「帕拉米娅·艾兹米洛上」

当贝尔略为览阅刻意拾起曾一度杳无音信的蹈梅的重要讯息,他没有表现出如麒祥的哭丧着脸,也没有脑海浮现无尽的愤慨,一切在他心中犹他暴风雨前夕时的潮夕如此平淡,纵使现实不断出现打击他渴望迎救被命运卷入的不幸者们的挑战,他仍未表现一次迁怒,尚未走上一大伙子因不堪重负而就此倒下的未路。但是今次他隐约感受自己的理智的屏障终于见底,一直忍住的狂澖之情霎那间充斥他的头脑。

「我已经忍够了,既然人类如此自私所制造的杂乱无章的灾难,最后终降临无辜之人的手上,还要厚颜无此摆着无辜的模样,抱怨一切。那么我都该是时候从被命运压迫至死角的弱者身份逃脱出来。」

"蒙哥利亚先生,你在做什么?!这是帕拉米娅她写给我们的……"

麒祥目睹贝尔二话不说地亮起打火机的火苗,烧掉他的信件便连忙劝勉。可惜后者一脸印堂发黑对着他说道。

"我需要的不是垃圾,就算她写的是遗书,我也照样烧掉。"

接着贝尔无视麒祥他们的存在,只是一味子倾家荡产地搜刮办公所内的所有物件。当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从抽屉掏出一部左轮手枪和弹匣,另外他拉高左手袖子时,也同样引起大家的惊惶。

"贝尔老师,你的手环……"

"喔,因为太碍眼就除掉了。反正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不对,这可是惩罚魔法师的刑具,怎可能轻易地脱下来?"

"只不过是一个破手绳罢了,只是随便改变手绳的魔法术式就完事。"

"不可能,贝尔老师你绝不可以如此强硬地除掉!否则的话,你会被物主诅咒。"

可惜少年的一番好意只是贝尔的白话,他只好一脸无奈地看着老师发狂搜刮一系列的枪械和打开放置墙上刻有睡莲挂画后方的保险箱。

"想不到有生之年内我会再次用上这玩意。明明打算自己金盘洗手后不再碰到这东西。"

他不情愿地嘀嘀咕咕,双手小心翼翼地抬出一个棕红的皮革箱,袋的开关镶有一个金牌,当中牌子刻上的文字渗渗悚人的气氛。

「You are not be the chosen one to touch a murderer's luggage. (你是没有资格触碰那位杀人犯手箱。)」

"蒙哥利亚先生,难道你是认真吗?"

"我有何时不是认真?今次只不过是练练手脚,我又不会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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