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德主任!!"
仍处于思索接踵而来疑惑的主任,霎时间被不断呼叫其名的学生嚷道,才反应过来,回到现实世界。
"现在不是该发呆的时候,帕拉米娅她走掉!"
"我可不是瞎子。"
"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你仍能充耳不闻?你叫我们怎样向贝尔老师交代。"
麒祥愤慨责问凯萨琳,对她事前公报私仇的行为感到彻底不满,也无法接受她不能谅解「贝尔老师为了换取不让校园渲染对这次校内意外产生无止境的仇恨和抑止激烈的抨击与追究,背后所付出庞大努力和代价的一番苦心。」,竟是执着个人偏见不断追究责任。
"麒祥,你质疑我的能力?"
凯萨琳冷漠反问气急败坏的麒祥,随后她从容地将手贴在廊道墙壁,一阵仿如强烈的电流划过后者的身躯,感觉走廊的魔力分布密集挤涌,而探测空间的视觉好像相比之前所见有较多混淆,甚至隐约碰见幻觉的错位。
"华德主任,你刚才是不是用了魔法调整二楼的楼层?"
"操控空间的结构是我作为魔法使中的掌握领域,我只不过封印她有可能逃出去的所有通道出口,好让我们在封闭的环境逮捕逃犯时方便一点。
"不行!华德主任,你这样做的可会困着整层二楼中仍上课研习的师生。难道你想为了追捕一个人而将一大伙人牵连在内?有必要做到制造无妄之灾的份上?"
顾及到其他师生的安全和缓和帕拉米娅(蹈梅)与凯萨琳之间纠缠不清的恩怨,麒祥不顾学生差距身份,坚持要求后者作出让步。但是他抖抖有词的道理终无法化为打动主任意向的武器,有的就只是换来对方漠视和嘲讽。
"这又如何?反正那群家伙被辜连下来也不尽是坏事,我早就厌倦一直当那群不吃人间烟火的高傲魔法使家族的子弟的保姆。他们根本就无法理解我们站在前线上不断拼搏老师辛劳。"
"贝尔为了庇护那位少女不惜辞去训导主任这条大好前途的工作,甚至遭到人们的非议和接受极其侮辱的魔法使惩罚。而我当时则为了保护那班不知疾苦的小屁孩而带领你和其他失去任何后援的前线部队拼死奋战,遍体鳞伤,直到支撑不住而倒下。但是我们艰苦过后却得到了什么?不就是不分皂白的人们毫无怜悯的冷嘲讽。"
当凯萨琳继续发怒时,她控制不了内心波澜,话中夹杂的都是尽毁平日客观形象的偏用词,甚至表现咬牙切齿的语腔。如果说作为一位标准的教职人员讲究宽容公正地对待学生的话,她已经失了这份资格。
"不管那群臭小鬼还是只懂背后指指点点逃避意外责任的大人,帕拉米娅与他们根本是的一丘之貉。我实在无法容忍这种杀人凶手的学生待在我们学院。单是想象,我的脑海已经不断浮现如何虐杀她以解心头之恨的方法。"
接着她迈步前进,收结与麒祥纠缠不清的驳论,着手寻觅蹈梅的去向。
"你愣在这里算什么意思?刚才不是抖抖有词指责我,难道你的气势只是出于一时的爽口之意,是如此虚有其表?"
"不,我只是不希望华德主任会因一时意气用事,打乱了贝尔的计划。毕竟我们行动的中心依旧环绕帕拉米娅本人。恐怕他三番四次威迫你训练她都是离不开这个道理,我相信你该明白,若不是你事前找帕拉米娅出气的话。"
"是吗?关于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可是成人,怎可能连自己的情绪也管理不妥?"
不过凯萨琳响起这段自信满满的话在挂上印堂发黑的貌相下,完全带出出尔反尔的意念。正因如此,今原本不多管闲事的麒祥也无法放下顾虑,他凝望渐渐远去的身影,脑海浮现众多的不安和怀疑念头。不过为引免起对方的嫌疑,他形合她的心意,跟随身影离去。
(今天华德主任发生了什么事而变得如此冲动妄为?以前的她就算扛上多么沉重的担子,她从不露出今天怨天尤人的姿态,更不会公私不非。相比起一味子武力寻仇,她更会选择释怀面对现实,不被任何私情和往事拘束,就算遇上无法忍让的事也不会只顾私利,妄顾他人的利益和安全。)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复仇蒙敝,可惜不论我怎样劝勉,她仍是听不入耳。看来现况只有贝尔老师才能解决,现在的我还是按照被牵着鼻子走的套路行事。毕竟正面相锋可不是上策,我根本无力阻止。)
能与主人心灵感应使魔万津川也微微点头,以表认同,为不让凯萨琳察觉,两人悄悄地保持心灵交流。
(脑海内的主从私聊群组)
万津川:「真难得你会有深思熟虑的时候。」
麒祥:「你这样算什么意思?刚刚三番四次打扰我已经是我容忍的底线,现在的你则咄咄逼人。到底你是不是不将我这个主人放在眼内?」
万津川:「我只不过磨练你罢了。毕竟你的身心仍是处于八年前我所熟悉的那个阿祥。作为负责任的长辈,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你真正壮成长。 」
麒祥:「笨蛋。我早就不是小孩子,我懂得照顾自己,也能单恁自己的能力养活下去。不论你是否出手推波助澜。」
万津川:「但是在我心目中你仍旧是昔日未成长的孩童,那怕白驹过隙,岁月如流。如果你是坚持承认成年人的事实,又怎会宁愿不上课,一脚踏进这个危机四伏却事不关己的泥泞?如果你真是成年人的话,又怎会随意相信帕拉米娅,反倒连自己被蒙骗也懵然不知;又怎会面对陷入被恩怨主宰常理华德主任冲动行事时,变得爱莫能助?」
麒祥:「万津川,事情并不如你想得那么简单。要终结一切纷争并不在于我是否幼嫩还是强弱的能耐。」
万津川:「我当然知道。」
当万津川暗暗回应麒祥,未待他的解释就冷漠打断,就如摸透了他真正的思念。接着,他结束先前兜着圈子的客套老话,一言正中要点。
万津川:「总之,阿祥,我只是想奉劝你一句。现在后退还来得及,你所敬为的老师们也必体谅作为外人的你所转肽的选择,所以趁还未深陷泥泞前赶快离开。我有预感那位「死神」盯上帕拉米娅的事总不是我们能管得着,若再纠缠下去可能连你的性命也保不住。我不希望这个糟糕的未来成为现实。 」
当万津川提及这段话,他的语气渐趋忧愁,双手轻放麒祥的肩膀,再诚恳凝望主人。
麒祥:「万津川,我不是说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你所认识的孩子,不理这次事件与我无关,或者帕拉米娅蒙骗我的事是错误判断,但是我始终不会对自己的选择抱有一丝后悔,有的就只有没有尽力履行的不甘。毕竟道路是我选择,无论路途是多么崎岖不平,也是多么遥远,我有义务走到最后。这是我为何得悉危险仍愿意上前帮助帕拉米娅的原因。」
万津川:「就算她从一开始只是利用你,完全没有充当你是朋友。你是否仍坚持庇护她直到不堪负重地步?」
麒祥听着万津川提出的鲜明而不顾面对既是可能发生又反映残酷现实的敏感假设,先是来了一段简短的沉默,一会过后再开腔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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