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塔熟练地处理好尸体,拍了拍手,“一刀致命,直接命中心脏。”旁边的以为城主府内的武者立马摇头道:“不可能的,城主他,他很强的。”
“那就是府里的人干的,没防备时被偷袭了吧。”安塔毫不留情的断言,让在场的人都默然不语。
让城主完全没有防备,最具嫌疑而且不在场的,只有克兹卡一人罢了。
兰斯拍了拍安塔的肩膀,指了指地上的血字,低声道:“喂,这个你看不到么?”安塔笑了笑,“这个很明显只是用来迷惑视线的,这么明显的陷阱。”
“不要太小瞧他了啊,”兰斯低着头,声音冰冷。
安塔无言以对,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佣兵。众人也都下意识看了一眼佣兵,只有安莉雅紧紧抱着佣兵的手,没有看向佣兵。
悲伤的气氛一时有些诡异。佣兵面无表情,只是说了句,“先把人安葬了吧”转身便离去。
在场的人竟也没人开口留住他,好一会,让府里的家丁安排好城主的尸体后,兰斯脸色难看的做到座位上。
“明天就把葬礼办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还要去找凶手。”兰斯开口说完后,看在场的没人回应,心头有些烦躁。
安塔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兰斯,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个,殿下,我觉得鲁尔兄弟不太可能做这种事。”
兰斯沉默着点点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佣兵不会干这种事?
但是,就算知道不是佣兵干的,他也必须这么说。装作无意的瞥了一眼斯莉卡,小剑圣脸色并不是很好,心头松了口气。
没有必要让大家认为佣兵时杀人凶手,毕竟他还有求于那个佣兵。只要说出来,让大家知道有这种可能就好。
只要认为那个佣兵也会干坏事,所谓的好感也会淡下来吧。
怀着对死者的歉意,兰斯开口命令道,
“现在就做一下葬礼的准备,不要太简陋,让人看了笑话。”
贫民区内一栋偏僻破烂的的土房内。
泰拉看着地上累的跟死狗一样的克兹卡,随意的踢了一脚。
“死了?”
克兹卡吉艰难的坐起身,呼吸急促的看着泰拉,“你,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想要出来的话并不难吧,毕竟城主死了,没人会注意到我。”泰拉摸着脸上的伤疤,“真没想到,最后做掉城主的竟然是你啊。明明我们试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成功。“
克兹卡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泰拉嘲讽的俯视着他,蹲下身抓起他的头发,“你果然是个蠢货啊。不过也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不是也很好吗。”
看着泰拉手中浮出的火焰,克兹卡终于理解了他的话,惊恐的向后挪动着,“你要干什么!你难道忘了之前是谁养你的吗?忘恩负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是啊,我是畜生。”泰拉靠近克兹卡,手中的火焰猛然膨胀,“我是畜生,那你这个弑父的人渣算什么?”
火焰扑来,克兹卡涕泗横流的哭喊着,“不要,我不要死。求你了,放过我吧,对,对了,这座城我可以送给你,怎么样?只要,只要放过...”
扑面的热浪让他没能把话说完,绝望了的克兹卡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随后,热浪消失了。
克兹卡好一会偷偷张开眼睛,便瞧见趴在地上,背后中剑的泰拉。
提心吊胆的抬头,红发的火鸟一脸麻木的走到泰拉身旁,拔出刀子。
“好弱啊。”火鸟轻柔的将匕首在泰拉衣服上擦了擦,“比起之前弱得多了。”
泰拉脸色惊讶褪去,想要坐起来,却被火鸟一脚踹了出去。“如果不是你这家伙这么没用,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啊。”无神的双眸中忽然涌出疯狂的神采,火鸟走了过去“怎么样,泰拉,这么死去很不错吧,暗杀者死于暗杀什么的,真是太棒了。”
匕首在他脸上轻轻滑动,将其伤疤再次划破,火鸟温柔的笑道:“怎么样,很痛吧,小时候不知轻重,给你留了这么难看的伤疤真是抱歉啊。”
刀锋一次又一次的刺向泰拉,听着这名一向不苟言笑的汉子发出嘶吼般的惨叫,满身鲜血的火鸟一脸快意,“怎么样,怎么样,很棒吧,真是太棒了。这两天快被那个佣兵逼疯了啊,稍微让我发泄一下没关系吧。”
半晌,终于停手的火鸟,将匕首上的鲜血甩了甩,从泰拉身上站了起来。“以a级术士的生命力,应该死不了吧,已经特意避开要害了。”
踢了踢一动不动的泰拉,火鸟有些恍惚的看向尿了一地的克兹卡。
“你也来吧,放心,不会杀了你们的。”
老剑圣在房顶上皱了皱眉,看到这女孩如此凶悍,顿时觉得自己之前的处罚实在上不了台面。
佣兵坐在他的身边,一脸的困倦导致看不出表情。
“有点过分了啊,你去处理一下吧,年轻人。”佣兵挠了挠脸颊,看着命令他的老剑圣道:“不,太累了,不想下去。”
老剑圣倒也猜到了他的回答,耸了耸肩,叹了口气将烟杆塞进怀里,“那我自己来吧。”
只是场面突然发生了变化。泰拉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拉住了想要对克兹卡施虐的火鸟。惊慌失措的克兹卡趁机逃脱,急于追人的火鸟对着泰拉连踹十几脚,结果都毫无作用。
看着又想用泰拉出气的火鸟,老剑圣一声暴喝,扑了下去。无视了热血的老头,佣兵头也不回的追向逃跑的克兹卡。
老剑圣颇具气势的一剑,让火鸟躲闪不及,划伤了右手。只是利用自己略高一筹的
速度,火鸟并没有让经验丰富的老剑圣这一剑立太大的功。
火鸟看着老剑圣楞了楞,转头来回看着泰拉和老剑圣,许久后狂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么?之前哪些奇怪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吧。”
塞布尔摇头笑道:“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老不死的。”火鸟骂了一句,拿着匕首冲了上去,“去死吧!”
塞布尔侧开身子,对着攻击落空的火鸟背部深处右手,磅礴厚重的剑气如狂流向四周奔散开。
“心狠手辣的女娃,暂且放你一条小命,等弗基德来了,在和你算算我孙女的账。”
跑不动了。克兹卡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风箱一般扯动的胸部,让他的气管火辣辣的痛。
可是后面奇怪的佣兵不断驱逐着他,一旦慢下来,就会给他一道剑气。不致命,但痛的要死。
可恶,如果没有失手杀了老爹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啊,可恶,可恶,可恶.....
纵然再懊悔,对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有什么帮助。到达极限的身体,也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去思考了。
跑,快跑。
紧绷的身体和神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崩溃,跌倒在地的克兹卡挣扎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佣兵慢悠悠的走到了其身旁,累疯了的克兹卡艰难的抬头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佣兵突然拔剑,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克兹卡的手臂。克兹卡双眼瞪得老大,口中发出低声的惨叫。
佣兵愣了愣,慌忙将剑收回。只是受到伤害的克兹卡已经昏了过去。
佣兵卡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奇怪,明明自己没有想过要对这个人出手。驱赶着克兹卡去奔跑什么的,也并没有这样的兴趣才对。
那为什么呢?做出了这样不符合自己风格的事。
佣兵默然将克兹卡扛在了肩上,自己胸中的感情是愤怒没错,但理由完全无法理解。
和城主的关系并不算好,只能算认识,并且两人还有些不愉快的摩擦。因为这么一个不熟的人而愤怒,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
身旁是热闹的平民区,到处可见其乐融融的家庭。
大概是想到那个男人了吧,自己这毫无由来的怒火应该是来源于此。
那个在大火中仍然没什么表情的男人。
他常想,那对夫妇会不会怪他。毕竟那两个人如果不是为了将他煅成剑,也不会被那些普通的恶魔给杀掉的。
究竟是为什么呢?那两个人为什么会执着于在他这个流浪儿身上呢?
明明他们的实力都很强,就算没有他,在恶魔之潮中也不会有丧命的危险。结果锻造的最后,在恶魔的疯狂攻击下,两人硬是将所有锻造步骤都完成,然后死于锻造炉被打翻后弥漫的大火中。
自己的愤怒,大概是对克兹卡的行为太过讽刺。明明自己后悔着没能保护住父母,而他却杀掉了自己的父亲。
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无论是为了什么目的,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不可原谅。
绝对没有办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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