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坐的各位是目前为止找到的这个学院里所有未被狂热感染的穿越者。”
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我以为只有一两个,但是看下来这里,这里包括我一共有6个人。
“那么各位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名字和能力都说一下。”
柳沁雅先站了起来,说到。
“柳沁雅,能力是时间停滞。”
“石先勇,能力是感知穿越者。”
这次是一个看起来很壮实的高大胖子。
“左门,能力是通过祭祀和法阵施放魔法。”
这个人穿着长及脚踝的暗红色兜帽长袍,脸藏在兜帽之下,声音显得很稚嫩。
“周恒,能力还不清楚。”
这是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一张扁平的大众脸,有这当地人普遍的金发和白肤。
“傅山,能力是祈祷。”
说话的男人贼眉鼠眼,身材中等,但是衣服却松松垮垮很不合身。
“王小明,能力也是暂时不清楚。”
终于轮到我了。
张闲环视了一圈我们这些所谓的穿越者,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这一届的水平,比以前差了很多。”
“怎么说?你是看不起我吗?”
叫石先勇的胖子朗声说道。
“说实话,确实是。首先,左门的能力需要很长的时间准备道具和像雕刻魔晶石一样绘制法阵是吧。”
左门在兜帽下点了点头。
“其次是傅山,你能力的成功率是不是很不稳定,下限实在是太低了。还有柳沁雅,你甚至不知道如何主动施放能力。更别提这里还有两位对自己能力情况毫无头绪的人。”
张闲又将矛头转向了石先勇,“还有你,请你演示一下你是如何发动自己能力的。”
石先勇嘟囔了两句还是顺从了张闲的指示,之间这个胖子从椅子上站起身,闭上双眼,我紧张的看着他会有什么举动。等了有两三分钟,他突然睁开双眼,但是此时从他眼睛里能看见的只有眼白,他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起,片刻之后两颗眼珠又翻回了原来的位置。
“能感觉到学院范围里有很强烈的穿越能力波动。”
“所以呢?不准确,启动速度慢,条件苛刻。你这个探测穿越者的罗盘也太不精确了吧。”,张闲带着嘲笑的口气说道。
“不,这次的波动很强烈,在图书馆,视线很清晰。”,石先勇丝毫没有被张闲的嘲讽所影响,反而是带着确定的语气,斩钉截铁的对在座的所有人说。
“图书馆?那么不会是献祭魔法事件吧?王小明不是已经处罚了那个事件了吗?”
等一下,难道说其实触发事件的板机不是萧薰?这么说,张闲是把萧薰当成了箫媚,以为我触发了事件。这么说的话,那个一看就是穿越者的龙啸天就是触发者了。
“确实有可能,现在快去图书馆,萧薰有个孪生妹妹,一定是那个时候和我一起在图书馆的男人触发了事件。”,我急忙吼出来,抛下了还不明真相的其他人跑向图书馆。
等我赶到图书馆的时候,下午的斜阳照进陈旧的图书馆,灰尘在书架间飞舞,书籍杂乱的堆放着,我跨过一叠一叠的书堆,侧身走过一排书架,我还记得那个时候见到龙啸天的位置。现在我只能看见一本布满蚯蚓般扭曲文字的古老书籍摊开放在扶手椅上。
“萧媚!萧薰!有人在吗?”
潮湿厚重的纸张和柔软木材制作的书架吸收了我的声音,我听不到任何回音,但是却引来了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人。
从一排书架之后,龙啸天走了出来。
“她们已经去上课了,我继续在这里帮忙整理。”
“哦,这样啊,你放在椅子上的这本书介意我借用一下吗?”,既然事件的板机已经扣响,如果我取走造成伤亡的子弹的话,是不是也能在某种意义上阻止事件的发生呢?
“这本啊,我还没有读完,等我读完就回借给你。”
大哥啊,等你读完了,我估计就被你灭口了吧。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径直取走了那本书。他见状朝我快步走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它给我放下。”,他白皙清秀的脸上现在写满了凶狠两字。果然,事件就是被他触发的。我想起来随身带着的那把匕首,曾经**我胸口的利器。我用没被他抓住的左手从腰后抽出匕首,直指他的腹部。“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确实如此,毕竟在他习得这里面的所谓上古密法之后,我可能就没法再这样拿一把小匕首威胁他了。但是我可能低估了他学习的速度,他一点也没有慌张。
“你知道吗?这本书里说说血液蕴含着无与伦比的能量,人体其实就是最佳的魔能聚合器,只是普通的人类缺乏运用它们的能力...”
我现在可没空听他废话,一转刀锋划破他抓着我右手的手指,他吃痛放开了我的手,我丢下妨碍行动的大部头古书,双手一齐握住匕首。
他后退了一步,但嘴里还是不同的念念有词:“我怎么也想不到这献祭的第一滴鲜血就是我自己的血。我从出生就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我曾踏入死亡的深渊但是毫发无伤的从中脱身,这一定是赋予了我新的使命。”
他用被我割伤的大拇指抹过嘴唇,舔噬自己的鲜血,随后伸出手直指我,说道:“所有挡在我使命道路上的人——杀无赦!”
这也太中二了,我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自以为很帅的变态。我放低姿态,握紧匕首,直冲向龙啸天。但就在我刚抬脚的时候,他鲜红的嘴唇就吐出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字
“断。”
然后就是骨骼爆裂的声音,我的左腿小腿钻心般的疼痛,可恶,难道这就是他的密法的威力吗?如果这个能力被这个中二病疯子完全学会了的话...
骨折的痛苦让我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这完全就是生理反应的流泪。但是我还是咬紧牙关拖着断裂的左腿向他用尽全力掷出了匕首。
刀刃飞行的速度很快,以我练习多年的肌肉这把如同网球发球一般快速的匕首必定能命中他的胸口。我眼看着银白色的闪光一闪而过,他的身形恍惚了一下,就传来匕首刺进木头的声音。可恶啊,为什么?难道仅仅是接触事件短短一两天就能达到这个程度吗?
然后就是我的右腿小腿骨折的声音,我无法控制的跪在了龙啸天的面前。
他转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拔下我掷出的匕首。
可恶啊,可恶啊,难道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就又要在这里失去了吗?
“龙啸天,这个世界上不止你一个人从是死后穿越而来的!很多人有和你一样的经历,你根本不会特殊的一个。”他好像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走到我身边弯下腰捡起我丢下的古书,甚至还轻轻吹掉书封面上的灰尘。我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就是一个不得志的中二小屁孩,拿到了一个威力强大但是不会使用的玩具,自以为伟大,其实我们都知道。”
“你就是一个**。”
“破!”
然后我的喉咙就发不出声音了,舌头品尝到了腥甜的味道,“额,额,额。”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咕噜声,就连呼吸成了最奢侈的期望,艹,我倒在了地上,这个破图书馆还真是从来没打扫过啊。我想发出自嘲的冷笑,但是发出的只有空气在气管摩擦的呼哧呼哧的声音。
但就算是这点声音还是让他感到了不耐烦,“我就是最独特的,你,只不过是一只蝼蚁而已。”
“死!”
这次可能是我的脑浆融化了,我的思绪模糊了,闭上了眼睛,我还以为自己会是躺在舒舒服服的床上死的呢。
13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床边坐着5,6个人。可以猜到就是我们几个清醒的穿越者。
“断了两根腿骨,轻度脑震荡,喉管开放式伤口。你可以啊,孤胆英雄啊。”
张闲这个人又在嘲讽我了。
“怎么伤这么重,还不把我送到医院去,学校医务室行吗?”
我好像能说话了,但是声音很轻。
“不能惊动太多人,你就算死了也会被保密的。”
“我这个喉咙怎么治好了。”
“傅山给你祈祷了一晚上。”
我看向床边,向那个略显猥琐的男人点头致意,他带着倦意摆摆手。
“所以你这个冒险有没有搜集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龙啸天,是他触发了事件,仅仅几天的接触就让他学会了很强大的密法,一定要小心。”
张闲点点头,随后遣散了其他人,柳沁雅走之前还看了我一眼,让我心头有点欣慰。我问张闲到:“所以你召集这些穿越者要做什么?”
张闲掏出一支香烟点上,吐出一口烟圈以后,说道:“各大学院是狂热穿越穿越者聚集最多的地方,也是他们最为弱小的地方,经过学校几年的成长,这些狂热者会变得更加难以对付。这些狂热者的情况政府是知道的,所以让我留在学校组织清醒者将狂热者扼杀在初期。”
“那为什么不能声张?为什么不直接让皇都警署直接抓捕这些人?”
“因为我们在他们眼里不是人,让我们自我消耗,对他们来说是最省事的方法。所以努力活着吧,今年的清醒者团队是这十年来最弱势的,我没和你讲过上一届的队伍吗?”
我摇摇头。
“上一届的人是第27届团队,他们自称为收割者,有能一夜之间就将垂死之人救活的起死回生之术,有能够杀人于无形的隐身术,甚至还有能够保持清醒的斗气修炼者,以及我,我是最弱的一个,我总能有好运气,所以也是活到现在的几个人之一。”
“你们这一届的人,不但没有能够有效的治疗者,而且没有一个能够与狂热者对战的人。想要在这3年里活下来很困难,况且第一个事件就是必定会死伤惨重的上古魔法事件。”
他是怎么知道上古魔法事件会死伤惨重的?
“之前我们,在毕业之前终于遇到了这个事件,我们7个人,只有3个活了下来。”
“那你的意思是,这一次恐怕...”
“自己保重吧,你先好好养病,我会让石先勇搜索着,左门会着手进行准备,他虽然需要大量的准备时间,但是最终的威力却足以和我们上一届最强者抗衡。”
说这他也走了,医务室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看周围都没有什么伤员,就只有在门口的办公桌边有几个护士,我从床头柜上摸回香烟和打火机,我的大脑在乞求着尼古丁,但是仅仅是这几下活动,我断裂还打着石膏的双腿就疼痛难忍。为什么我就没什么强力的能力呢?像我这样即使知道了那个龙啸天的位置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可真是没用啊。吸进以后烟雾我就不住的咳嗽起来,简直是要把肺给咳出来来了。这个新修复的喉咙真是不中用,这一下折腾又让脖子一侧的伤口破裂,温热的血液顺着脖子留下。但是我像没有丝毫顾及一样的继续吸烟,很快就把剩余的半包烟给抽完了,眩晕感袭来。无所谓的,反正我躺在病床上也是一个废物。在自我贬低之中我睡着了,或者说是晕了过去。
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早晨啊,皇都久违的迎来了一个白天,空气是甜美的,全无烟尘的气味。如果能一直活在这样的世界里该多好啊,躺在床上享受着冬日里的暖阳。我把头转向床头柜,所有人都在,怎么不去上课啊,这些人是不是试校规入无物,我可是想好好上课的人。
“你怎么还活着?”
石先勇这个胖子第一个开口,废话,骨折这点小伤怎么可能要我的命呢?
低头是昨天抽的满地的烟头,还有半凝固的血液,嗯,雪白的烟嘴沾上点红色还挺好看的。
“值夜班的护士死了,你怎么还活着?”
这次发话的是张闲,巧了,我不但活的好好的,还浑身不同了,像是刚出生一样。
“给我支烟,顺便去校门口的小店再买一包云港产的。”
“我问你话呢!你解释一下!”
但他还是递上了烟,我抽了一口,肺像是刚抽烟的初学者一样疼痛。环顾四周,一片狼藉,人体器官到处都是,这个锅一定是龙啸天背的。
“我不知道,我睡的可熟了。”
“熟的跟死了一样是吧!”
“没办法,我是伤员啊。”
左门从宽大的袍子里掏出一把榔头,捶碎了我的石膏。差点就把我的腿又敲断了,但是这一夜的休息让我的身体完全恢复了,我躲开他袭来的榔头,从床上跳起来。
“搞什么啊,吓唬我啊,这事和我没有关系啊。”
“但是这地上的血,有一半,是你的。”
左门的声音像是一个老头,沙哑而且干枯。
傅山接话道:“不会你的能力就是怎么也死不掉吧。”
我苦笑,要是这样就好了,我也不怕什么了。
“所以呢?这里怎么处理,你们收拾?”
“废话,上头有人罩着,现在这个事件有我们几个人全权负责。”
柳沁雅从背后拿出看似已经准备多时的扫帚和抹布,抛给我一块抹布。
“把你周围擦干净,我们已经把其他地方收拾干净了。”
说来奇怪,死亡发生在我面前,我却没有一丝恐惧或者恶心,仿佛死去的就是假人一般。
“死了个人怎么解释?”
“就说她回老家休假了,会有人善后的,主要是不要引起恐慌。”
那可真是草率,我拿起抹布,蹲下身,把抹布盖在烟头上。水稀释了半干的血液,荡漾开的红色液体可是真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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