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天空不像中国的那样无论看哪里在哪里看都会灰色一片。日本的天空是蓝色的,以至于在日本的夏天你还是会看到穿着长袖衣服的姑娘的各种打滚——紫外线正因为这么完美的天空才会折射得这么‘冻人’。
恩,我没有错字。
所以我渐渐习惯了菜价的飙升还有防UV的产品的一堆又一堆。
果然是怎样的国情会有怎样的产品。
“琴秫小姐,你又在看着天空发呆了?想你的妹妹了么?希望她在老家也要健健康康的。”
把视线从天空转移到我的身旁,是池田前辈。
直到现在他还是以为沙拉是我的妹妹,可是我也没有告诉他实情的意愿。在我的心里面,沙拉确实是比妹妹还要玩得来的对象。
……
……
啊啊,居然在不知不觉间真的把沙拉在自己身边这一件事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习惯真的是可怕的东西。
这种可怖之处我其实真的不需要。
“我之前听你说你别在头上的筷子少了一根,所以给你弄了个一模一样的。”
池田前辈变戏法地把一双筷子拿了出来,迎着他满脸期待的样子,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把筷子拿在手里垫了垫。
“谢谢。”
说的同时又更为沉重起来。
本来是打算那天放工之后和沙拉一起重新去买的。
“我先回去了。”
慢慢腾腾地回到公寓,漆黑的房间中寂静无声,没有人从里面迎接出来说一句‘怎么这么慢,饿死劳资了!’或者是‘琴琴,担心死我,你就不能早点回来么!’之类的。
害我半年没有用过手刀。
我的手开始迟钝了你给我负责任啊听不听得到啊沙拉。
这种埋怨的心情怎么可能能有——沙拉又不是我的谁。
完全没有洗澡的愿望,我倒头趴到了床上,头深深埋进了宽大得可以用来承载两个人的枕头里头去,没有人看得到我枕头下泛着些许的湿润。
【可是仆看到了】
……
……
【给仆开口说话】
……
……
“小宙,这里没有开灯琴秫小姐是不可能看到你的绘本的。”
“谁?”
“琴秫小姐,是吾等。”
吾等。
把自己称为‘吾’的人我认识的就只有一个,之前沙拉消失之后我也有去尝试去寻找他,可是我一直都没能成功找到。
灯被某道光源砸向开关开了,站在我面前的仍旧是穿着条纹头发银白的土豆君,半年未见他的样貌和身高也没有什么样特别的变化,脸上的表情一样和原来般呆滞。
似乎是永远不打算长大一样。
【仆等可以随自己心意改变自己的年龄】
所以说,谁。
站在土豆身旁的是一个比土豆矮上稍许的脸色苍白的少年,如果说沙拉的是死鱼眼,土豆的是呆滞,那么这个苍白的少年是没有表情——也就是没有任何的词语可以用来形容他的没有表情。
拿在他手上的是本巨大的本子,本子的中央有显示着貌似是他心中所想的文字,文字的四周有许多小插图,本来如此鲜色漂亮的本子现在却拿在了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身上显得有些怪异。
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么。
“吾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宙同学”
【仆等是来实现你的愿望的】
所以是谁。
“吾刚刚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是时空的掌管者宙斯啊。”
……
“怎么了琴秫小姐?”
不,太久没有人即使我没有说出口也能和我对得上话有点不习惯罢了。
“吾能够把此定义为想念小苏苏么。”
找死么土豆君。
示威性扬了扬右手,可是不知怎么的心里却有了些许欣慰感,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我的嘴角有了点点角度。
我招呼他们坐下,在公寓储物柜里头翻找出陈年已久的麦茶。
不知道是不是放得太久,我使劲想要把罐子的盖给扭开却一直无法使然。以前像是这个时候只要喊一声‘沙拉’,沙拉就会飘过来用她的蛮力帮我拧开,现在……
怪不得我这么久都没有再打开这瓶超难开的麦茶了。
咝……
在我想要用尝试敲到地上这个方法之前,一双宽大的手夺过了我手上麦茶瓶子。
啵,叽。
轻易地就被拧开了。
“拧开一次收费2神币,等一下算到你实现愿望的那个价格里头。”
高大的男人把麦茶放到桌上,无视呆愣的我霸道地自行在我家最大的椅子上双腿岔开坐了下来,那副高傲的神情我至今仍然记得——有钱过头不知道怎么花的脸。
红包怎么也来了。
【是来观察人类的吧】
我觉得会观察人类的就只有中二发病的神祗哦,鲔鱼罐头。
【鲔鱼罐头指的是仆么】
啊,确实有点太长了,那么……就罐头?恩……太失礼了。鲔鱼?恩……太片面化了。啊,对了,就叫鱼君好了。
坐在我对面的鱼君仍旧是面无表情,没有为他多了一个名字而高兴也没有因为我思考了这么久而生气,也不似土豆君一样在呆滞地喝茶,也没有和红包一样像个大爷般随意摆弄我家的小玩意。
由头到尾都只是拿着他的绘本——什么事都无法吸引他。
“嘛,虽然你理解上有点那个……先不说那个,琴秫小姐考虑成怎样,您持有‘粉红之心’已一段时间了,请问您有什么愿望需要实现的么。”
土豆君放下茶杯问道。
粉红……之……心?
【不是拿着么粉红色的水晶】
原来是叫这个名字……真是通俗易懂的名字。
【通俗易懂的话就不用仆解释了】
我说鱼君,你啊……想成为第二个沙拉吧。
我亮起手刀再次警示道,鱼君却只是蹲坐在原地没有怒视我,也没有显露出别的什么表情,面无表情地继续拿着他的绘本,全个过程没有看我一眼。
这种被漠视的感觉还是第一次,高傲如红包至多就只会蔑视对方但不会连看都懒得看就无视对方。
“本大爷看的是钱。”
就不能给我安静地承认么。
“嘛,大家别吵了,琴秫小姐你可以继续考虑一会儿,吾等明天再来看看吧。”
土豆君拍拍条纹裤子站起来,而鱼君则用目视前方却什么都不看的表情站起来飘到空中,红包伸了个懒腰,‘啪’一声响指率先消失于无影之中。
果然没有钱的时候最快速离开的一定是红包。
土豆瞄了眼红包离开的地方之后向我鞠了个躬,旁边仍旧直立面无表情的抱着绘本的鱼君和土豆君形成了对比。
让我感觉就像是一个日本人和一个法国人的差别。
两人随光芒消失了之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看着桌上仍旧飘着几缕白烟的茶杯,深深呼吸。
嘛,今天就先睡了吧。
睡梦中我记起了之前看过的少年漫画的场景,里面通过堂堂正正的战斗过后即使是敌人也能够成为朋友……纳……沙拉,要不和我打一场吧……
兹……兹……
什么声音?
啪兹……啪兹……
我耳边传出了像是油炸食品时会出现的‘滋滋’的声音,忽然我身边产生了莫名的骚动。
怎……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睡梦中,我身体轻飘飘的浮动在空中,周围漂浮着莹莹星光——那是神力,我唯一可以判断到的东西。
【你的愿望是与他相见仆批准了】
等一下,你丫在说什么……
“吾等会让你们空间的财神大人引路,吾等会护送你安全的琴秫小姐。”
听别人说话是中华美德……啊,对了这个对你们行不通,你们是希腊来的……
“那么这个可以换取神币的水晶石本大爷取走了!”
什么时候被拿的。
我摸摸裙子口袋,粉红色的水晶确实是不翼而飞,完全不知道红包是什么时候盗取的,比妙手空空还要神奇。
我的开始视线迷糊了,本来就处在似梦非梦的状态,现在更是倒转乾坤颠倒天地,上下飞散着光芒的耀目,闭上眼之后还是能够感受得到旋转的颠簸。
啪挲……帕萨……
这次又是什么声音……
帕萨……帕萨……
“玉弓,快醒过来,玉弓……”
司劳尔……还是……沙拉……
“玉弓,很危险,快醒过来!”
吵死了。
“玉弓!”
“姐姐,她醒来也!而且忽然举起手了也!”
我睁开双眼寻找着那把苍劲有力的声音的主人……可惜没有。没有司劳尔也没有沙拉,在我眼前的是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
“我叫小白哦。”
“我叫啊灰哦。”
两个女孩一唱一和,蹦蹦扎扎围在我身旁又笑又说,似乎是我的醒来给予了她们巨大的鼓舞,我张望了四周的环境,有些残旧却不脏,从窗外看过去能够看到一个硕大的城堡。
这里是哪里。
“怎么了,你不会说话么?”
身穿白色衣服的‘小白’如是说,身后穿着灰色衣服的‘啊灰’也重复了一句“怎么了,你不会说话么?”这样的一句。
我深深呼吸了一把,把那种之前穿越时的难受的感觉强压下去,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两个女孩惊恐地一左一右搀扶我。
“仙度瑞拉!白雪!你们搞什么鬼!”
一个凶狠的妇人打开了门,中世纪式的高高盘发把她尖瘦的脸拉得更长,更显苛刻感。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刚刚说……仙度瑞拉和……白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虽然西方人比较喜欢难上口又听不懂的名字,但是叫仙度瑞拉和白雪的人总不多吧。
这里是……我说莫不成……莫不成这里是……
被混乱了的童话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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