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城堡最后一道硬木大门被撞开。
白木军最后七名死士,面对披挂整齐的数十织田军精锐武士。
几位死士并不是白木将军的亲信,地位也很低微,只是因为在连续的战斗中,偶然幸存到白木将军兵败自杀之后。
“大介,你投降吧!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
“哼,这不是要我自毁荣誉吗?”
"我知道你一直想出人头地,可以冒险,可以九死一生!但是现在还战斗就是十死十生了!"
“哼,那你呢,为什么不投降?”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独子,也没有婚配!已无后顾之忧!”
织田军的武士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能攻下城堡,白木军可谓是虎将狼兵,可惜的后勤断了,再厉害的军队也会被歼灭。
“杀光他们!迎接君王陛下!”
喊杀声在城堡里回荡。
白木军残余士兵全部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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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才来滂沱大雨,仿佛是苍天刻意等到平静下来才冲刷地上遍布的血迹。
"烟雾快散了,快跑!"爱子催促两人。
“好!”浅子嘴上应答,但是脚上却深一脚浅一脚的,她并不习惯偷鸡摸狗式行动,一夕牵起浅子的手,接过了白木无垠将军头颅的包裹。
“跟紧我!”
“终究是男生呢……”浅子对于一夕的体贴莫名地悸动。
大雨磅礴。
一夕左手拉着浅子,右手持剑,浓郁的烟雾中,就连习惯混战的一夕也感到十分为难,而爱子桑却十分迅速地在烟雾中找到路。
雨水来得相当好,激荡的雨声,雨滴在石头上反弹跳跃,几乎说话都听不清。
“快搜索!还有忍者!白木家的忍者!”
烟雾固然能掩护行动,但是无故升起的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敌军,有潜入者在行动。
某足轻抓着破旧的竹枪,发抖的手,寻找着所谓的忍者,他只是被征用的农民,武器和腹卷都是织田家发的,好不容易熬到战斗快结束,却被派遣来搜索忍者,可不能死掉,一定要活着回家。
“哼?”然而一夕在烟雾中却和这个足轻撞了个正着。
“别杀我……我不会喊人的!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女儿。”
一夕迟疑了一刻,举起了横刀,险些就本能地砍下去,看到他跪在地上,用极其扭曲地笑脸逢迎着,一夕最终没有杀死这人。
“爱子桑,你去哪了?”一夕牵着浅子又跟了一段路却发现跟丢了爱子。
“这里,笨蛋!”
声音从脚下而来。
在一棵大树下,有一个凉亭,雅致的凉亭上有一个石质的茶桌,茶桌原来是可以挪开的!
“竟然有这种密道!”浅子惊叹了一句。
两人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爱子连忙关上密道的入口。
从凉亭上面看来,一切恢复如旧,不留下一丝痕迹。上方的烟雾逐渐散去,大量足轻搜寻无果。
“这条密道是人工挖掘,还是天然溶洞。”一夕警惕地问道,只怕被堵死在密道里,还不如像浅子一样杀出重围。
“一夕弟弟,你真是鱼唇,我说过了,我也是才知道王居密道的位置。”爱子用手指刮了一夕的鼻子一下。
“你们看,入口的石桌周围有滴水,不是完全密闭的,恐怕下面会被水淹。”
一夕这才解释他的推断。
爱子是秘密行动的老手, 从万能的兜里拿出了一支蜡烛,用涂有硫磺的石头与铁片相击,先是点燃火绒的木片,这才把蜡烛点燃。
“这里尚且还能呼吸,船到桥头自然直。”爱子擎着蜡烛走在前方。
“一郎老师告诉过我,城堡和城池一定留有密道,密道若是被敌人发现了,就会成为破城的契机,可是守城者一般不愿意放弃苟且偷生的机会,肯定会留一手,不过也极难知道,就像京都城也有密道可以随意穿过城墙和护城河,只是失传了。”浅子说着自己的见闻。
“那是肯定的,密道方便,可是也保密啊~”爱子在前方走着,走廊还算宽阔,至少像他们的身高,不用佝偻着走道,且过道用木梁柱子加固,可是平整的泥土上仍然不断渗出水。
“一郎老师是谁?”一夕稍微想多了解浅子,而且一郎这个名字在白木将军切腹之前听到过。
“他是父亲最亲密的部下,从父亲成为武士征战天下的时候,一郎老师就在侍奉父亲。”浅子浅笑道,仿佛还有许多美妙的回忆,“一郎老师教了我很多知识,他可是文武双全的!”
“嗯?难怪将军最后一刻还喊了一声一郎。”
"如果一郎大人没有阵亡,他会在将军切腹之后追腹。"爱子解释道。
对话声回声的同时,他们发现脚步声也越来越大。
“积水越来越多了,恐怕大雨会渗下来。”一夕的担忧并没有错。
“那就跑快点,闲聊之后再说。”爱子也开始担忧了。
在地下,没有参照物,不知道走出去多远。
果然!随着密道地势往下走,积水最终淹没了通道!
“啊,果然泡水了。”
“没有回头路了,”爱子开始宽衣解带。
“不准看。”浅子用手捂住了一夕的眼睛。
“别挖我眼睛啊!”惨叫!!
浅子的手超用力的。
爱子并不是真空,解开腰带,脱下外衣之后,里面还有裹胸布和兜裆布,她脱下草鞋,“忍者都要精通水性,我去探路,放心吧,等等我。很快就回来。”
纵身跳入水中,爱子的游泳姿势也是刻苦训练过的,连水花都不多一朵,果然是专业的忍者。
“浅子,你会不会游泳。”一夕脱下软革的长筒靴和腿袜,把它们挂在腰带上,接着又拿下了侧马尾的发带,披散开头发。
浅子愣了愣,“你真的男孩子吗?”她打量了一夕,怎么看一夕只是少女。
“爱子桑是摸了才确认的,你要摸吗?”
“不用了……流氓!”
一夕发现话题跑偏,“浅子,你会游泳吗?”又问了一次。
“……”
“你是旱鸭子吗?”
“不算啦!只是游不快啦。”浅子完全不想承认,但是脸蛋却通红。
“武家大小姐,管教也很严格,没机会玩水呢。”一夕把手放在浅子的肩膀上,“一会儿,你只管闭气,我会拖带你过去的。”
“那就这样吧。”浅子也没必要死撑,也是时候成熟点了。
前面平静的积水却没有任何动静,几个气泡突然冒出来。
哗啦,爱子终于终于从水中回来。
“后面的路段是天然溶洞,只有一小段,被淹了,但是溶洞那边有泄水的激流,一定要小心。”
爱子算是带回来好消息。
“浅子酱不会游泳,我会拖着她游,爱子桑你带路。”
“好的,那浅子小姐千万不要呛水,憋住气。”爱子拿起衣物和鞋子,打包也一同拖走。
三人也潜入水中。
水质虽然是泥水,充满浑浊感,却没有任何游鱼,说明这必定是雨水形成的积水。
爱子在前面的身影十分模糊,水中看物十分困难,一夕把浅子抱在怀里,搂住腰拖行游动。
一夕感觉到体力消耗很快,因为多拖了一个人,远比平时困难,但是咬咬牙也要忍住。
静水一段,马上就感觉进入了被水流推动的地方。
“不好……”一夕漏了两口气。
爱子怎么说这水底没有危险,除了水流,竟然还有一条大鱼。
水中刀剑是难以运用的,刀剑发力从地而生,再怎么样的大力士,离开了硬地,力气就会大打折扣。
两条比人身高还长的巨型扁吻大鱼从水上迅速窜上来。
在一夕怀中的浅子也发现了异常,正想放射火魔法自卫,可是在水中却变成了几个爆开的水泡。
情急之下,一夕把浅子推了上水面,爱子连忙抓住浅子就往岸上游动。
就算是不能发力,一夕现在也只能依靠手中的长亭了。
吻部扁平的鱼类一般都是凶猛的肉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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