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的枪口在下一刻就顶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胸前战术护具被人用枪口顶住的墨镜男举高枪，惊慌大叫。
「等等……!德拉戈维奇，别开枪！我是尼古拉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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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队员呢？」
「见 鬼，我也不知道。」
听见这蠢 蛋发言之后，德拉戈维奇眉头紧皱。
他用余光瞄向跟在身后的尼古拉斯，悄悄打开了挂在大腿侧的匕首袋口。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男人紧张地舔舔嘴，急忙补充道。
「我们是突然就着了道。有队员被催眠弹击中，我们还没来得及警戒就依序遭到狙击。等我醒过来之后——如你所见，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有尝试与他们取得联系吗？」
「没有用了。」
尼古拉斯给德拉戈维奇看他手表上的五个灰点。
「已经全灭了。」
德拉戈维奇瞄了他一眼，转过头之后向前走两步。
然后就用听上去满是怒气的语言试探他。
「……你呢？你怎么他 妈 的没死。」
说完还往地上吐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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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戈维奇故意背对他，用随时能够抽出腿上小刀的姿势继续爬山路。
他们又趟过一道铺满鹅卵石的冷冽寒溪，在这一路上他都等待着这个可能已经背叛己方的尼古拉斯，扑向他朝他开枪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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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听见尼古拉斯的吼声。
他转过头。这个男人灰心丧气地垂着头，墨镜后面是一张满是愧疚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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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说得太过分了。戈登他们下落不明，也不是你一人造成的。」
「……」
尼古拉斯什么也没说。
「又有小鬼要失去老爸了啊。」
德拉戈维奇眺望高远天空。
「……原来你都记得。」
「喂喂，你以为每个圣诞节骑着罗赛贝尔送礼物的老爷爷是谁啊？」
他瞪一眼尼古拉斯，苦笑起来。
「等活过今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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