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叹了口气。
然后，像是忍不住了一般，她的嘴角开始往上翘。
白歌弓起身体，低下头，用手捂住嘴巴。
最开始是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然后是抑制不住的癫狂大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
她对着世界意志露出了一个充满狂气的笑容：“来啊，来杀我啊！？”
话音未落，白歌又狂笑起来。
“不，不对，你基于你的立场当然不能杀我。毕竟，要能这么做你早做了不是吗？”
的确如此。
世界意志作为维持世界机能运转的存在，其所处的立场决定了它必须为了最符合“世界”的利益的行动方式。
从它的介绍中完全可以看出，权柄对“世界”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那么，当持有两个完整的权柄的白歌被世界意志拖到它自己熟悉的地盘，与其和白歌谈论把其它权柄收回来的可能性与交易，不如直接夺取眼前绝对能到手的两个权柄，也不会需要付出些什么，岂不美哉？
可是，如今世界意志却选择了如此麻烦的做法，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凶手就是你，黑影！”
“……”
白歌扭过了头。
“咳咳，抱歉，因为一时的恶趣味没忍住。”
真相只有一个。
世界意志没办法取得白歌手上的权柄。
理论上来说，现在世界意志想要杀死白歌，难度就和一个健全人在马桶没坏的情况下冲马桶一样。
好吧，这个比喻很奇怪，估计是哪个脑回路诡异的傻缺想出来的。
总之，这两件事情都是当事人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完成的事情。
只是……想要杀死白歌容易，拿到白歌手上的权柄却几乎不可能。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虽然按照你的说法我确实是以灵魂状态被你拉过来的，但在这里的仅仅只是我的意识吧。”
世界意志保持着沉默。
或者说默认。
之前白歌就开始怀疑了。当时，除了拥有没办法管好的邪神们之外，一个几乎没有任何能翻盘力量的世界意志是怎样在一群操控世界本身的程度普遍比它高的“神”中苟延残喘下去的。
多半是使用了不属于权柄的东西，直接走世界的后门。
不过估计走后门也是需要条件的。
不然白歌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所以，那个阻止其它神进入主位面的，估计对世界意志自身也有限制。
尽管是隐藏在主位面之下，这里毕竟也算是“外面”了。
不然现在主位面上早就没有信奉神明的教会之流了。
那么，她保有权柄的灵魂应该还是留在主位面。
所以世界意志杀了白歌也无法进入主位面拿走权柄。
除非白歌和世界意志以交易建立起联系。
不比神明，在主位面上世界意志可没有自己扶持的势力。
万一这权柄哪天被某个教会发现了，世界意志就绝无再把它拿到手的可能性。
把权柄放在白歌手里，总好过为自己的死敌徒做嫁衣。
因此，与白歌交易是较为妥当的选择。
哪怕白歌不接受，也没有什么损失。
不过，白歌能接受的话才是最好的。
退一步讲，就算只和白歌交易她手上有的权柄，取消掉之前的交易上让白歌去弑神的内容，好歹「知识」与「自由」这两个权柄立马就能回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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