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咲的落樱如初春的细雨般在空中轻舞,踏着优雅的舞步,落在舞台之上。
我伸手在樱花上轻轻埋上一层浅土,站起身眺望着正在缓缓消逝的残阳。
该回家了。
我拢了下额前垂下的头发,向着孤儿院的方向迈出脚步。
我是一名孤儿。从小就未曾见过自己的生父生母,连名字都是‘父亲’井口一平取的。
听他说,我就是在这颗樱花树下被找到的。便当场给我取了‘井口樱’的名字。
听他说,他曾经认识很多很多的高官权势,也去过很多很多的我只听说过的地方,最后选择在这里创立一个孤儿院。
我是第一个被收养的孩子。
而这些信息都是偶尔他喝酒的时候,我一点点从他口中听到的。
不知道是他随口吹出的谎话,还是一个落魄中年大叔在小孩子们面前所必须的一点威信。
至于......不,是家里的孩子们都挺喜欢他的。我也随他便了,这种事是否真实也显得不重要了。
虽然他看我的目光时不时会参杂一点色色的感觉,但想到他单身43年的份上,我只在私底下警告他,不在孩子们面前提起这事。有时我会害怕他对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下手,所幸他还没表现出什么征兆。
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男性,会对妙龄少女动歪心思才能证明他性取向正常。托他的福,我对自己的外貌还挺有自信。
我轻轻扬起淡茶色的长发,自豪的挺起相比起同龄人发育良好的胸脯。
至于我自己生父生母,早些年我也试着去寻找过了。但.....一无所获。看在井口一平也像个父亲一样照顾我十多年的份上,留在他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索性放弃寻找生父了。可自己心底终究还是会想找到未曾谋面的,真正的亲人。
说起来,为什么平常充斥着各色行人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人都去哪了?
街道上连一点人影都看不见,空荡荡的,但是还能听见从各家窗户缝中漏出的一点窃窃私语。
“那小姑娘还不躲起来吗?”“军队已经下令禁止外出了。”“她会被抓起来吧。”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人们都紧闭家门躲在家中。
我的心中升起一种毛毛的不适感。
今天还是不要绕远路了,抓紧回到家里比较好。
我加快脚步,向着位于郊区的孤儿院赶去。
孤儿院位于城市南侧的郊区,此时它也像街区一样紧闭着大门。
真少见,‘父亲’说过这个门为所有人(这所有人包括你能想到的任何人)打开,平时不会关门。
而且,似乎有几个小影子在窗口那边晃来晃去。
我在大门前停下脚步,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先试试推开门。
‘吱呀’
我的手还没碰上老旧的木门,它就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自己打开了。
不,是被某个人打开了。
“快进来。”
一名留着黑色短发,脸上还有点没剃干净的胡茬还套着一件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进房子里。
这个看起来像极了中年落魄大叔的人就是井口一平,也就是这间孤儿院的主人。
“干….干嘛啊!”
我被他这粗鲁的行为吓到,不满地发出抗议。可他却把食指抵在我嘴上,同时发出‘嘘’的声音。
我强忍住一拳打他脸上的冲动,开口想要问点什么时,他又把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扔给我。我一边瞪着他,一边打开背包拉链。
压缩饼干,瓶装水,便携式医疗包。
全部都是野外生存所需的物品。
“听好,拿着这个包。顺着我给你画的地图一直找到格里芬公司,再找一名叫克鲁格的男人。把这封信交给他,让他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你就到那里住一段时间再回来找我。”
“什…什么啊?!”
格里芬?那不是一家近似于雇佣兵的安保公司吗?找他们做什么?
但‘父亲’也不回答我,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握住我的双手,神色凝重的开口。
“路上碰到生人要多加留意,更要小心有恶意的坏人,吃的喝的只有这么多节约点吃,别把自己饿着。万一受伤了医疗包里也有足够的外伤药,不过某些药不要乱用。比如吗啡就是…….。”
“…….什么啊?!!你自顾自的在说些什么啊!又在拿我寻开心吗?!不解释清楚这次我绝对不原谅你!!!”
我对于现况的不解最终化作不满,最终爆发出来。可他依然无视了我,从沙发坐垫下抽出一块黑色的金属物体。
就算是我,也能认出那东西是我在无数电影中所见过的,所谓‘枪’的极具破坏力和危险性的物品。
周围的小孩子们发出惊叹声,两眼闪着金星的看着他在手中熟练的把玩着那杆手枪。
说不定这人在酒后说的都是真的?
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枪’这种东西,在我印象中是威力无穷且难以掌控的,在电影中经常见到主人公手持一杆枪,杀得敌人片甲不留。
但我生活的世界不是电影,虽然有些电影元素,但终归是现实。特别是在我生活的世界,‘枪’这种东西是普通人难以弄到手的。
接着,在我仍然未想明白他是怎么得到这把看上去非常真实的枪的时候,他又做了一件让我更加费解的事。
“拿着这个,万一有什么事就用这个保护自己。切记!只能用于保护自己!”
他把枪放到我的掌心中了。
在大脑死机的同时,我细细的体会着手中的重量感,迟迟未从震惊与困惑中恢复。
他又讲解了一遍这把手枪的使用方法,可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因为,我虽然未碰过真实的枪械,但对于自己的估量还是挺有自信的。而我手上这把手枪,八成是真货。
“没时间说太多了,等你回来我再解释给你听。”
我死死握住手中的沉重物体,我能感觉到那份属于金属的冰冷,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在不断地升温,沸腾。对现况的恼怒也在成倍数的增加。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再也无法压抑住内心来由不明的恐惧,失态的大吼出声。周围的小孩子们被我这么一吼,吓得躲到‘父亲’的身后。
井口一平他长叹一声,伸手抓了抓乱得像枯萎的杂草一样的头发。
“现在真的没法解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叫你出去躲一段时间,你先出发。等我们下次见面时再详细解释吧。”
我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却拿他没有一点办法,选择妥协,因为他是‘父亲’,是我唯一相信的‘家人’,除了狠狠地瞪他一眼外没有任何办法。
我坚信他能把一切的一切处理的妥妥帖帖,他是我最牢靠的后背。
“如果你到时候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一定会把你所有的秘密全部都抖出去!”
看到他突然绷紧后背的紧张反应后,我满意的点点头。
“那么我要出发了,我的车钥匙呢?”
“这里。”
他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放在我的手中。
“来,良子,轮太郎还有大家。去和姐姐说声再见吧。”
他招呼着之前躲到他身后的孩子们,温柔的催促他们上前我和抱一抱。
良子和轮太郎当然指的是家里的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真是的,只是出趟远门跑个腿有必要吗?
孩子们一个接一个过来和我拥抱,并简单说了几句“姐姐早点回来。”之类的话。
最后,等所有小孩子说完以后,终于轮到‘父亲’了,他轻轻抱住我,在我额头上轻点一下。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瞬间变得滚烫。
“你在做什么啊笨蛋!!!!!”
我的右手不自觉地握拳挥出,准确的击中他柔软的小腹上。一定很痛吧,我都看见他捂着肚子蹲下了。
“咕呜?!有….有必要这么狠吗……只是父亲送女儿外出的送别礼吻啊….”
“你又不是我生父!想什么呢大色狼!!!!”
这句话似乎深深地伤到了他,原本痛苦的表情都变得悲伤,皱在了一起。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一点都不觉得内疚,更不想道歉。
哼!谁叫他天天想着色色的事,我可不想承认这样的父亲。
我抓起掉在地上的车钥匙,跨上放在一旁的爱车。
这是‘父亲’送给我的15岁生日礼物,一辆全身暗蓝的竞速摩托车。别看我只有16岁,我的骑车天分可是高的可怕,虽然没有驾驶证但早就能熟练掌控这台机械猛兽了。
从失落中恢复的‘父亲’推开大门,而我也将爱车移向大门。
在门彻底敞开的时候发动引擎,戴好头盔,在‘父亲’和孩子们的目光中用力扭下油门。
引擎在熟悉而令人感到愉快的爆鸣声中爆发出强劲的动力,机车飞速的冲出大门,长发随着迎面扑来的强风扬起。
这种畅快的感觉我不论体会多少次都不会感到腻味。
但在这之外,我敏感的听力捕捉到了‘父亲’的轻语声。
“真是的,真的和你完全不一样啊。但是洛娜,你的女儿长成了你所期望的样子…..”
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在心脏有力的跳动中缓缓恢复流动。
…..洛娜?那是…….我母亲的名字?……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的生父生母是谁吗……….
巨大的失望感袭击了我,我只能感觉到身体变得无力,连平稳行驶中的摩托车都差点失去平衡。
幸好我及时回过神,调整好平衡才免于摔倒的结局。可胸口中无尽的失落感却无法轻易调整好。
‘不对,他肯定有什么原因。才会一直隐瞒着我!等我回来以后我一定要让他吐出一切!!!’
恰巧这时,‘父亲’设定好的路线图出现在头盔面罩上的显示屏上。我熟练的操控起车辆,一个华丽的甩尾扭转过车头,沿着地图上画好的路线飞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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